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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天空中没有什么星星,一轮弯月正中,尽管边角似乎被黑云所噬,隔着云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光,却依旧发出冷清却让人安心的光芒,弥没有走弯弯绕绕的内厅,径直通过被月光点缀的花园小径以求快点回到房间。
头脑因为少量的酒精摄入而有些昏沉,纷繁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像被翻得乱七八槽的衣柜,只剩一团薄雾似的东西停滞在了脑袋里。
花园很静,枝头璨放的鲜花在微弱月光的照映下显得不如白日美丽,弥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转了个圈,自从那件事过去,自从她失去了怎么也无法挽回的东西之后,尽管自身再怎么努力,却仍有一团阴云始终笼罩着她,提醒她因为自己的任性到底失去了如何珍贵的东西,她慢慢变得笑不出来了。
不愿与旁人过多亲近,也不愿与谁交好或长时间相处,她画了个圈,将自己围在了里面。
花园很大,她慢悠悠的步伐走了一会也才走到一半,没有风,披上银白月光的花园在她的视野里呆头呆脑的傻立着,清幽的月光,盛开的繁花,渐明渐暗的阴影线条,像是不知被播放了多少次的老旧电影里的片段,因为胶卷的磨损变得更加不甚清晰,可是那份味道、蔓延出的情愫忧思,仍在。
她小心的绕过正在举行着盛大宴会的城堡大厅,小心翼翼的避过所有的光,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穿着连帽卫衣加牛仔长裤的她和里面穿着华丽礼服浅笑吟吟、谈笑自如的宾客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于是她谨慎的维系着这份界限,缓缓退出他们的世界。
她不再想涉入他们的世界,没有了前因,自然引不出后果。
那些纷扰繁复、动荡不安的灵魂拥挤在一起,渴求着名利,贪求着金钱,妄求着一切能填补内心乃至灵魂的空虚,如同她飞蛾扑火般扑向那温暖动人的光,最后却灼伤了自己的翅膀。
是时候,该回日本了吧。
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阿花回了简短的信息,以便让她确定自己在活在这座城堡的消息,从而也让安纸放心。
沿着阶梯而上,虽然大部分的警卫集中在举行宴会的城堡周围,可是这些地方该有的戒备也没有松懈。
从三楼办公的地方准备回到五楼的她的房间,原本顺着楼梯直上就好,身体就下意识的选择了通过这条走廊,绕了一个圈子迂回。
看着前方转角墙上挂着的彭格列诸位首领的大幅肖像图,弥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的软弱及那微小的欢欣,用他的死亡难道还不够镇压这一切吗?
弥的脚步在原地顿了顿,办公地区的警卫和监视系统尤其多,可是在新彭格利·一世说过除Boaa和守护者办公室和其他S级机密地点,其他地方任由弥出入的话之后,城堡里大部分警卫都保持了对喜欢瞎晃悠的弥视而不见的态度。
擦得亮可鉴人的封闭式落地窗上印出她的身影,气息浅淡,整个人的存在感几乎低到了尘埃里,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快将人埋葬的低沉。
玻璃上映出她不施粉黛的漂亮面孔,可是除了这廉价的美丽,她现在又剩下什么。
弥想起了当初有如陷入泥潭,越挣越烈的沉沦,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她那时的天真。
她怎么会活下来的?
因为她答应了谁不会独赴死亡之宴,所以早就了如今她行尸走肉般的局面。
真的好吗?
也许吧.....
她再三犹豫着是否转身,又突然想起时间轴早已把一切碾碎踩平,没有人会知道那照片的模样,同样也没人会记得那记忆的隔断,她又何苦为难自己如斯?明明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又有什么不好面对?
既然挣脱都是徒劳无功,倒显得她如戏台上闭上眼睛的小丑,满心的担忧着自己表演得是否好,可看台上却空无一人,那她还在担心什么?
弥再次拿出了手机,插上耳机,调出了一首欢乐颂,欢乐的旋律在耳边鼓动,轻快的节奏似乎让心也带动了起来,弥朝前面的走廊走过去。
转角、走廊、暗格,这里每个地方每个细节她都非常清楚,甚至比身为Boss的纲吉都还明白这座城堡里或许还存在或许已在改动中消失的密道。
所看到的第一副肖像图便是纲吉的,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儒雅浅笑,眼睛所盛满的温和一点也不像一个黑手党的首领,她随着耳机里的节拍轻轻的点着脑袋,甚至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嘴角,浅色的运动鞋踩在窗外投进的光线的阴暗交界处,慢慢走过。
弥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看过去,九代、八代、七代.....陌生的各种面孔,温柔的严肃的,冷淡的刻板的,弥忍不住笑起来,她掩着嘴浅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汪月牙,只是那微眯的眼睛里,悲伤又不安。
六代、五代、四代.....,短短的几步路便可以走完的走廊似乎格外漫长,她踏在玫红的地毯上,仿佛置身于时光的隧道,在境界线以外窥视着这些人的世界。
三代、二代、初代,弥的目光只在那张与她弟弟很相像的面孔上停留了一下,便转过头继续走下去。
很高兴,非常高兴,如果可以她简直想在这里跳起舞来,忍不住哼出了欢乐颂的节拍,弥脸上的笑容已然抑制不住。
“弥小姐”轻柔的熟悉声音让弥看了过去,穿着女仆装的莎莉站在转角处看着她,弥摘下了耳机。
“晚上好,莎莉”弥轻声的打了招呼,看着对方有些失仪的快步走过来“您还好吗?弥小姐”
“我很好啊”弥有些不明所以的对上对方担忧的视线,保持着笑容歪了歪头“怎么这么问?”
“可是....”莎莉皱着眉头看着她,最后还是低着头缓缓道“您在哭”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弥伸手抚了抚脸颊,冰凉湿润的触感,像抹灭什么证据一般狠狠的擦拭脸颊直到脸上慢慢泛红,她才有些失魂落魄的绕过了自觉逾越沉默不语的莎莉想要回房间。
连想继续散步的力气都没有了,呼吸间似乎从没变过的气息几乎致命,她的步伐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跑上楼梯,动作显得有些激烈的瞬间,口袋里插着耳机半露出的手机终于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物体坠地的轻响,弥扶着扶手停下,却见手机在地上弹了几下之后顺着力道竟然从阶梯之间的空隙中滑了下去。
.......
弥抚着脑袋舒缓了下情绪,才慢慢沿着阶梯走下去。
情绪一直这样激动起伏的话,迟早会被人看出来的。
弥确认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得很干净,泛红的脸颊也慢慢消退,弥加快步伐走下去。
那是很久没见到的熟悉的人,对于弥可能是长久到几乎快要遗忘的时间没见了,可对于对方,显然并不如此。
“晚上好,弥”穿着制作考究的黑西装,红发的青年微微扬起嘴角的样子温润如玉不露一点锋芒,像是亲近温和的邻家哥哥。
弥惊疑于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又突然想起今天是彭格列的年底盛宴,邀请了不在意大利却仍旧是同盟的西蒙家族无可厚非,想到他们也许久没见面了,弥也便微微弯出一个温婉的微笑“晚上好,炎真”
“在找这个吗?”他朝弥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态度亲昵。
“嗯”弥轻轻点头,沿着阶梯走下去,伸手接过炎真递过来的手机“一不小心就掉了”
“炎真”熟悉的声音靠近,纲吉走进之后才发现几乎被炎真整个挡住的弥“姐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弥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打量了下跟纲吉一同走来的人群,都是熟识的面孔,大概是因为彼此较为亲近的关系,所以在宴会结束之后特意留下吧有什么事商谈吧。在这样一批西装革履的天之骄子间,穿着休闲服饰的弥有些格格不入,她的背脊依旧挺直,头却微微低下,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非常乖巧“正准备去休息”
她正在慢慢的准备谢幕,然后退出这个舞台,已没有能力继续旋转跳跃,跳出惊世的舞步,如果要保证不会到一半就被人推下舞台,那就只有自行离开。
弥的话音没落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渐近的闹声,一个劲的叫着彭格利,除了又被Reborn欺负才会发出这样嘈杂声音的蓝波弥暂时想不到其他,那个孩子即使长大了也还是被纲吉保护着的孩子啊。
纲吉脸上果然浮现出有些无奈的笑容,稍稍有些庆幸还好身边的都是比较亲近的朋友,不至于让外人看到彭格列的雷守满脸飙泪奔过来的样子。
脑袋上顶着牛角的少年泪奔着快速靠近,然后‘啪嗒’一声被台阶绊倒在地。
‘啪’从蓝波身上突然落出像是强光弹的东西,落地后随即发出了强盛耀眼的光芒,照得人眼前一花。
弥捂着被闪的生疼的眼睛,耳边熟悉的声音有些杂乱,纷纷扰扰像是从天的另一边传来。
之后的事情弥已经不想过多参与,匆匆的道了晚安之后便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天,就和纲吉说想回日本了吧。
弥这么想着,洗完澡后就在床上慢慢睡着了。
窗外鸟啼不止,室内一阵空寂,阳光顺着厚重的窗帘投进不甚明亮的房间,弥生物钟到点之后又在床上蹉跎了好一会才睡眼朦胧的起了床,弥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床,一把拉开窗帘让自己沉浸在柔和的晨光中。
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弥眯着眼睛回到床边打算换下睡衣,在领口的纽扣处解到第二颗时终于发觉了有些平坦的胸部。
.......
.......
(╯°Д°)╯︵┻━┻妈蛋她的胸呢!
弥不甚清醒的意识终于在这惊吓中回神,她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还是没发现任何凸起。
这不科学!难道趴着睡觉真的会把胸给睡没么!
弥径直走进厕所里打算仔细察看下,却在行走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刚刚下床的时候还带有睡意一下子没发现,如今彻底清醒了之后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更明显。
胖次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弥走进厕所关上门,颤颤巍巍的伸了手,她的新伙伴非常愉悦的跟她say了一声 hello。
.........难道是今天早上起床的姿势不对?
.........要不她再回去重起一次?
已经震惊到没有了表情,弥下意识的按了按头,手上细碎的发丝挠得她手心发痒,弥的脸再次木了下来。
她难以置信的移到了镜子边。
妈蛋镜子里那个黑发黑眼,长得跟她好像但是轮廓一看就知道是男性的家伙到底是谁▼皿▼!
“这....”难以相信得不自觉发出声音,然后显得有些寡淡的低沉声音响起,弥抖着手摸上了咽喉,微微凸起的似乎名叫喉结的东西在那个地方.....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性别不对了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弥试探着发出声音,声带震动后低沉悦耳的声音便响起,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弥默了一会,然后故意压低的声音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泽田弥”抑扬顿挫的声调,拉着显得暧昧不清的尾音,弥红着脸扑到洗手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弥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敢置信,愉快的用这虽然有些冷清却仍好听的嗓音开始说各种各样的话。
难得的兴高采烈,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高兴的弥不由得眯着眼睛笑起来,随后看着镜子里的青年也笑得非常可爱,弥立觉这样的笑容可能不适合男生,回忆着自家弟弟那种温和包容的微笑缓缓勾起嘴角。
≧∇≦教练这个好好玩!
弥有些兴奋的对着镜子做不同的表情说不同的话,直到一阵尿意磅礴而来。
(*^ワ^*)男生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丝毫不觉尴尬的弥思考着,反正现在是她自己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她其实很早就很好奇男生的身体了的说!
虽然心情是如此,这方面不管是理论只是还是实际操作都没有的弥还是有些羞涩想了好一会,深感憋不住了才用女生的方式先解决。
原本拿出的更换的裙装显然不太适合了,弥打开门小跑到衣柜边,兴致勃勃的寻找现在的自己能穿的衣服,内衣什么的已经不需要了,弥翻出一件比较中性的卫衣和长裤,几下换好之后再次冲进厕所里对着镜子玩自己。
‘噔噔噔’房门被敲响,有些急切的连音让弥先放下了突然变成男生的新鲜感,跑去开了门。
戴着眼睛的青年在看到她....不,是他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凝重表情“果然连泽田小姐也变成这样了吗”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的弥听对方如此说,便心知对方肯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而且...“入江君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吗?还有‘连’是指?”
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让弥稍微有些期待,难道也有人跟她一样转换了性别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泽田小姐还是先跟我去会议室和大家会合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入江正一明明是一副想笑的神情却强忍着想表现出严肃的样子,让弥更加好奇了些
一路上都没看见什么人,仔细询问过入江才知道好像是有今早几个家族的首领大早便赶来了基地,然后纲吉只留下了几个心腹之后遣退了所有女仆和警卫,至于为什么?
弥已经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弥强行绷住脸,也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努力不露出期待的样子。
弥到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大概都已经在了,弥刚一推开们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百花园中,这样貌熟悉的美人们简直不要太踩她笑点啊!
弥看着会议室里清一色的西装美人们尽管努力绷住脸,可是心里的小人已经快笑哭了怎么破(/ω-\*)!
深棕长发散在背后,变成女性轮廓之后感觉像极了妈妈的纲吉神情有些焦虑的坐在主位上,明明是看起来满是柔弱我见犹怜的小身板偏偏穿着较大的男士西装,反观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接受能力完全没有弥强悍的青年们如今都成了女娇娥,而原本也应该有些担心的弥看到这一幕之后只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该怎么办ヽ(≧Д≦)ノ!
他在这里狂笑出来会不会被揍?
弥看着危襟正坐的诸位,在入江君也走到主位旁边似乎想开始说些什么之后,弥自觉的走向后面的座位,他看起来平静淡定走过黑色中长发笑得有些勉强的阿武。
阿武其实你扎单马尾的话会看起来更元气少女一点的(*ノДノ)!
走过银白长发怒意似乎快要实质化的狱寺.....
其实傲娇什么的扎双马尾会比较萌(*ノДノ)!
走过黑色长发看起来淡定实则杀意狂飙的古典美人云雀....
委员长你不需要打扮就很好看了(*ノДノ)!
比起桌子的这一方坐的守护者,长桌的另一面则是其他家族的首领。
还在笑着吃棉花糖的看起来毫不在意的白兰姑娘泥嚎(*ノДノ)!
虽然看得出来有些不适应可是情绪起伏显然没那么大的炎真姑娘泥嚎(*ノДノ)!
满脸苦笑显然对自己现在状态淡定不起来,金色长发身材火辣的迪诺姑娘泥嚎(*ノДノ)!
弥从来没发现忍笑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微敛双眼遮住眼中的愉悦和笑意,心里的小人早就笑得抽风不止,弥看似平和的坐到后面去。
坐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习惯性并起的淑女状坐姿一不小心夹到了新伙伴,疼得他一僵,不过还好大家都专注于性别怎么换回来的事,并没过多关注他,弥便默默换了个坐姿。
然后入江君就简单的说明了大家为什么会中招被性转,所遇的原因都在于昨晚被弥认为是闪光弹的东西,其实应该是性转弹,虽然弥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研究出这种东西,不过效果太让她愉悦所以就不深究了。
按入江君的说法,由于是新做出还没来得及实验的样品,事先预设的维持时间是24小时,可是由于没有实验他们也不知道究竟会维持多久,于是现在会努力做出解药让大家安心云云。
坐在长桌末端一脸委屈的噙着泪的蓝波姑娘接受着各方危险视线的同时不停歇的朝纲...纲子发射可怜兮兮求庇护的视线。
入江君很快解说完毕表示要去研究解药,于是这一群也许是出于男性自尊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女体的样子,也许是在乎于自己高层的威严形象便呆在会议室开始无所事事起来,有天然黑如阿武妹子一脸阳光的不只是赞叹还是挑衅狱寺的女体形象,有闲不下来如白兰姑娘笑眯眯的添油加醋。
作为唯一一个变成男生的妹子,弥突然感觉到一种巧妙到不可言说的愉悦心境。
门被缓缓推开,作为信得过的女仆之一的莎莉低着头走了进来,大概是听说了什么让她看起来无比严谨甚至没有抬头看谁一眼,明明低着头却像看得到一样快速的把茶放好,那慎小慎微的姿态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低下。
茶点摆到弥身前的时候,看起来傲娇大小姐般的狱寺已经出口训斥起含泪卖萌的蓝波姑娘来,动作碰撞间竟不小心撞到施茶的莎莉,原以为茶或许会撒一桌却见莎莉动作迅捷的稳住的茶杯,轻巧的躲开被施力的地方,竟然还有空跟弥道了个歉“失礼了”|
弥看着她仍旧低着头的恭谨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没有关系哦,莎莉”
低沉柔和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只不过那温柔的意味确实如春风一般轻抚心间,弥只看到对方下意识的对上自己的眼睛,看直了一刹那之后红着脸低下了头,放下茶杯便步调稍快的离开了会议室。
弥低着头喝水,额上的碎刘海让他有些不适应,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短发,弥装作没察觉到四处投过来的视线。
作为房间里唯一一个穿着正常的男性,弥有一瞬间简直想掏出手机给大家都来一张了(*ノДノ)!
弥想起今天早上发现自己变成男生时的震惊,突然有些好奇其他人今早发现自己的改变之后是什么心情。
说起来....他们今早是怎么解决换衣服和生理需要的?
弥望着茶杯呆了一会,脑洞瞬间开到天际。
泽田弥你给我淡定下来不准笑(*ノДノ)!
弥在心里朝着已经欢脱得在地上打滚的小人吼出声!
快要破功了救命OTZ!
“怎么了?弥?”属于女性的声音,又轻又细,弥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的炎真妹子,对方酒红的长发服帖乖顺,柔化了的面庞衬着那双漂亮的眸子让人十分惊艳。
弥才发现自己几乎趴到桌子上的姿势格外引人注意,嘴角微微上挑的笑意和眼中的愉悦也已分明不能隐藏,头脑风暴了一下,弥才呐呐的小声道“总觉得大家看起来像是女孩子的样子又穿着有点大的西装外套看起来好奇怪”
弥的声音刻意压得很小,却还是知道就算这样也不妨碍大家听到。
“嗯?”炎真倒是非常认真的回答了她“因为起床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体不对,换了衣服就匆忙赶过来了,没有时间找适合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如果给你时间你还要换一身女装吗?”说话的是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令人心惊肉跳信息的Reborn,弥从进门起就碍于对方过于恐怖的气场不敢看过去,现在倒是瞟了眼对方脸上见惯的嘲讽微笑,也不再敢看过去。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弥有一瞬间真的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淡定过头了,还是突然间获得了名叫天然呆的属性,看炎真妹子从容认真的回答了之后Reborn大小姐一脸要放地图炮群嘲的样子,深觉自己不该挑起这个话题的弥赶忙拉起炎真“我那里好像有比较适合的衣服”
炎真女体的身材确实跟她没差多少,自觉理由找的不错的弥拉起炎真走出会议室,直到关上门,弥才惊觉自己到底说了多羞耻的话。
就算炎真现在是软萌可爱的妹子,以前也是个性别为男的生物啊,他竟然这么不在意的就说出了让对方试自己衣服的话.....
弥觉得刚才以为炎真妹子会被欺负然后挺身而出的做法简直就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同样作为一个家族的Boss的炎真现在真的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欺负吗?
弥瘫着脸不知该作何反应,难道真的要带她去自己房间?.....太奇怪了吧。
“没关系”炎真像是看出了弥的窘迫,率先开口“这么说起来身体变成这副样子之后就感觉自己也变得有些奇怪,弥也应该是被影响了吧”
对方的说话方式不似以往,虽然还是坦然自若的样子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么想的话,不仅是炎真,连现在稳重许多的狱寺似乎也看起来更傲娇了些,大家的性格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却觉得少了由时间锤炼而成的面具。
是因为变成女孩子的缘故吗?
“不过这样真的很不舒服,弥有适合的中性一点的衣服吗?”炎真对她询问道,看起来乖巧可人的红发女性似乎也对自己身上的衣服很苦恼。
弥突然想起炎真应该是没有女性的内衣的,那么...里面是中空的吗?......这样走路的话会有点疼的吧....
完全没觉得自己所思考的东西有多不对,自以为找到真相的弥对炎真妹子点了点头。
然后弥就真的把现在性别是女,昨天以前性别为男的炎真妹子领到了她房间,然后翻出一套自己以前的衣服给对方,还在对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故意的在现在性别为男的弥面前脱光了换衣服。
说好的底限和节操呢?
为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啊?
‘嘀嘀嘀’几十年不变的手机铃声响起,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联系人“阿花?”
“今天还愉快吗亲爱哒?”尾音挑得很高,像是遇见了什么非常感兴趣的事,且对弥明显沉了许多的声音没有半点疑惑,深知对方获取情报的速度有多快的弥很快回道“还不错”
“so?我今天知道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所以打算亲自证实下”阿花的声音非常轻快“正好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怎么?不来接我下吗?”
弥在脑袋里迅速的过了一边从日本飞到意大利的时间和对方获取情报时的时间,不是还在日本就是已经杀到门口了,而根据对方的话弥已经清楚的猜了出来“随便闯进来的话会触发城堡的防御装置的,阿花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防御装置?”阿花嗤笑了一声,然后大喇喇的道“可是我已经到大厅了....哦,你弟...不对,是你纲子妹妹也赶来了哦,不来和我一起愉快的叙个旧?”
弥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晴朗的天空“我就去”
和换好衣服的炎真大概说明了下情况,然后黑发的青年和红发的女性便一起前往一楼大厅。
“早啊小弥,要来一个久别的拥抱吗?”不仅是对阿花,对弥来说她们也确实是久违了,不过看了一眼大厅里的其他人,弥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哦呀,真是不可爱,我可是一听说小弥你出事了可就立刻赶过来的呢,怎么样?变成了可爱的男孩子的小弥要考虑跟我啪啪啪吗?”深知对方只不过是在开玩笑,弥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漂移了一下“明明只是为了恶趣味才赶过来”
阿花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毫不淑女的动作却有一种特别的霸气感,她笑容恶劣的把玩着自己火红的长发“讨厌,我可是这么的喜欢着小弥的呢”
“可是弥姐不是已经变成男人了吗?”一直坐在一边的蓝波妹子终于忍不住出声,刚开始有这方面的意识之后就因为阿花的行为而明白了百合这一词组的另一含义,又在阿花的诱导下承认了女孩子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如今见阿花对男体化的弥仍旧亲密,有种三观又要被打破感觉的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说什么呢”专注20年教坏蓝波的阿花轻轻喟叹一句“我喜欢的是弥这个人,又不是他的性别”她从善自如的对弥用了男性的称谓“无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被当众告白的弥木着脸走到座位上,低着头默默喝莎莉送过来的茶,一脸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起初的新鲜劲过了之后弥便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沉默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像是个布景板之类的存在。
其实性别的改变对他来说重要也不重要,他也许会换一个更加适合他的生活方式,也可以摆脱以前经常遇见的烦恼,只是现在的他倦怠于改变。
至于其他的?
无暇顾及。
晚饭之前他找纲吉说了想回日本的事,因为自己身体的改变显得有点不太安定的纲吉在听他说完后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女体之后思维和心理的偏差之类的改变,纲吉不像之前那样能很好的控制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弥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那张与奈奈妈妈很相像的深棕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想要禁锢住什么的表情。
弥想她自己也应该受了不少影响,他难得这么果断干脆,没有理会别人心思直接网购了机票,按入江的说法24小时之内能恢复最好,如果不能,现在的他也能让阿花带他回日本。
在餐桌上宣布了自己第二天就会离开的消息,原本气氛就有些诡异的晚餐不知为何感觉更诡异。
‘啪噔’.....似乎停电了?
习惯了亮光的眼睛一下子接触到黑暗有些不太习惯,弥眯起眼睛适应黑暗,背后突然贴上来什么柔软的东西,手臂飞快的沿着腰揽住了他,另一个只手迅捷的爬上他的脸庞,然后用弥怎么也做不到的速度,取下了他的隐形眼镜。
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阿顺生日快乐,抱歉晚了一天,毕竟一万字工程有点大。
谢谢你一直陪着小衣,诸多的意见和建议真是太感谢了,小衣非常开心能认识你。
本来是有一万的,可是为什么只有八千多呢?剩下的福利就不发在这里了。
小蝦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9 12:45:53
非常谢谢小蝦溟的地雷,你不知道小衣每次看到地雷有多开心,小衣觉得这算是认可了小衣的东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