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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市眠镇。
眠镇人民医院。
清风缭绕,白色的窗帘勾起轻柔的弧度。
白色的墙壁上被谁温柔地用笔绘上朵朵盛开灿烂的金色向日葵。
沾着露珠的白色茶花静吐温柔,幽幽香气轻蔓。
白色床上躺着一位沉睡着的少女。
少女长长的栗色波浪卷发恬然地落在两侧,弯弯的睫毛下肤若凝脂,唇若点樱。少女似乎沉睡在甜美快乐的梦境中,唇边竟扬起浅浅弧度。
这时,一声轻响,白色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后轻轻关上。身穿着水蓝色衬衣白色休闲裤的高挑俊美少年来到了她面前,他静静站在,看着沉睡的少女良久后拉开椅子,坐下。
少年不做任何声息,就这样静静看着眼前沉睡的少女,目光似水,轻柔地淙淙流淌在温柔的空气中。
阳光从窗户洒入,光芒如蜜糖般辗转缠绵。
时间恍若静止,没有任何声息的两人如一幅被定格的绝美画面。
直到——
“唧——”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长发齐腰的少女背着大大的画板,提着画笔啊颜料啊面包资料的一袋袋东西。
看见房间里出现了第二个人,她稍稍惊讶,却似乎是意料之中,什么也没说淡然地关上门。
她把一袋袋的东西放到少年身后的长桌上,站在少年的身后,想说“你回来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任旁人听了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似乎过了好几十秒,少年淡淡开口,“怎么做?”
身后的人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让他们下下下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即使是死亡也摆脱不了。”
少年的声音好轻好冷,与他注视着沉睡的少女那墨般莹亮闪烁的双瞳盛盈的温柔截然不符。
身后的人却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温度极低,他周围的空气寒地令人悚然。
“浅初。”
少年身后正弯下腰整理着颜料的人听到声音后猛然一怔,本以为他不再说话,却不料他忽然轻唤她的名字,而且他的声音竟轻柔如同二月春风,令她产生了方才说出那般恐怖低沉的话语并不是他。
浅初慢慢弯起腰,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半空勾出弧度,如绝品的墨色锦缎那般光滑柔软。
前方的少年慢慢转过身。
两人的双眼对上了一起。
少年望着她,瞳内盈满的光芒如清澈却又深沉的潭水,他唇角上扬,漾及满脸,“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着她。”
根本料想不到他竟也会露出这般笑容说出这般话语,浅初一瞬间竟楞地只能呆呆站着没有下文。
微风卷帘而入,扬起轻柔贴她象牙般细嫩的脖子上的秀发。
少年的笑容在这风中漾溢,连空气都染得柔情。
片刻,浅初微微低下眸子,“你变了很多呢,日向。”
日向含笑道:“再不变,就老了。”
浅初莞尔,“我还以为你会说因为她的存在而这样改变了你呢。”
日向笑而不语。
“不。”浅初低低轻摇,“应该是,她的存在改变了那样的我们。”
沉睡的少女被光芒打亮了明亮的脸庞,甜甜沉睡着。
柔和的阳光的房里里轻轻荡漾。
星海市幽镇。
Youngfrivolous。
“完蛋啦完蛋啦!我都忘记今天要参加员工活动了啊!!!”
屋子传出来的声音大到惊吓到枝头的鸟儿。
屋内三个撑着腮帮,眯着眼,悠闲地喝着牛奶看着某人急得东窜西窜,满屋子跑来跑去。
“怎么办怎么办?”小晚痛哭欲泪,“先收拾什么?薯片?毛巾?汽水?创口贴?等等……是不是应该先涂防晒霜啊?”
伦森实在看不过去了,“好了,你先冷静点。”一手摁住了着急地头顶冒烟的小晚,“你们集合的时间是八点,现在是七点十五分,你还有十五分的时间收拾,然后还有半小时去电影院。你这么着急反而更加乱,先一步步来。”
“晨铭说的果然没错,就知道你总是临走才东忘西忘急成一团。”澄溪把一个大大的棕色背包提给她:“昨晚我和晨铭伦森帮你装了些东西,你先看看还遗留了什么还要带什么。”
“还有防晒霜什么的,你绝对因为现在脑袋混乱一片而忘记放哪里的,你找得来时间都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了,所以穿件防晒衬就可以了。”晨铭直接帮小晚把衬衣穿上。当然,他自然不会把半夜潜入她房间找这件衬衣找了大半天这件事说出来。也不是因为小晚凌乱不堪而找大半天,而是因为她衣服实在太多,虽然也有分类放,但原谅他是个男生,这件摸半天这件看半天中途找下度娘才分出来哪件是防晒衬。
“呜呜呜。我好感动啊……”小晚又准备大哭一场以表深深感动。
“别哭了啊!还是快看看还漏什么吧。”澄溪对她没辙一笑,一边帮她把长发扎上去,一边思考着要绑什么发型。双尾?高马尾?耳风辨?最后两秒的认真思考还是决定了马尾,毕竟最简单快捷,而且马尾本身就适合小晚,能把她圆圆的苹果脸显着更加可爱。
伦森早就把早餐包好,今天是方便快捷又超营养的煎蛋火腿沙拉玉米三文治。由于小晚五天前已经和他说过想要带便当去以防爬着爬山饿了没力气,所以他昨晚左思又考了良久便当的内容,今早又五点多去了趟市场买最新鲜的食材,回来后一直忙到7点。
有他们在,还有可能耽误时间赶不上集合时间吗?
所以七点半小晚准时出门,一手拿着三文治,一手拿着牛奶提着便当。
“路上小心。登山注意安全哦。”三个站在门口和她挥手。
“真是的,我怎么觉得我像妈,小晚像我五岁的孩子啊?什么事都要操心为她准备好。”望着小晚蹦蹦挑挑的后背,澄溪好笑道。
晨铭伸了个懒腰,“不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嘛。”
他们交往那段时间,他习惯了早早看天气预报为的在下雨天帮她准备好雨水;习惯了往她书包放些零钱以防她粗心忘记带钱包;习惯了随身携带创口贴因为她总是经常莫名弄伤。
他记得她曾经问她——“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呢?”
可事实证明,没有他在的四年里她独自在远方却依然能过得很好。
可是他的那些习惯却丝毫没有一点动摇改变,依然为她永久保留着因为她而存在的习惯。
原来,“没有我,你应该怎么办呢?”这句话从来就是对我自己说的。
没有你,我应该怎么办呢?
所以的习惯都不会消退,哪一天才能有新的习惯以得掩盖曾经的习惯。
“今天,天气真好啊。”伦森也学着晨铭伸着懒腰,抬起了头,看见格外明亮灿烂的天空。
“超适合晒被子的天气啊!”澄溪转身,“进来帮忙把被子搬出来让它们拥抱一下太阳先生吧。”
“遵命老二!”还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你才二呢。你这个二货。”
“小三,老二欺负我。”
“……顾晨铭你打得少?”
而三个又准备一场“打是亲骂是爱”日常,小晚已经跑到了街口。
风吹过叶间哗啦啦作响,树下站着一个穿着格子衬衣深蓝牛仔裤的男生,男生背着背包,微微靠着身旁的车,低着头玩着手机在等待着什么人。
小晚的步伐慢慢减下,看着前面的人。
自从圣诞那次后,每当她见到桥冉心里都会慌成一片,有开心也有不知如何是好,特别在意自己的语言动作,生怕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态。
桥冉之所以在这里等她也是因为她无意中一句“反正我们也住同一条街,不如到时一起出发吧。”等话从口出她才意识在哪里不对,人家凭什么等你一起出发呢?要是到时被影城的人看见有什么误会了多不好。她低下了头,脸有点儿烫,“我开玩笑的,其实……”
“好的。”却没有想到桥冉微笑着答应了。
小晚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烫烫的,心里变得好乱,只要一看见他,不由自主就变得紧张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呢?
“喂。”前面有声音喊着。
小晚抬起头,对上桥冉温柔的笑容,他说:“再不快点,想要一起迟到吗?”
“对,对不起!”心里又是一紧,却满满欢意。小晚加快了脚步跑过去。
她轻轻跳上车,拉着桥冉的衣角,“可以了。”
车开动起来,树叶映下一片灿烂斑斓。
“对了,你吃早餐了吗?我有超好吃的三文治哦。”
“你做的吗?”
“当然,不是啦。”
“那就好。我吃。”
“……你几个意思啊?”
“没有。我的意思是今天天气挺好的,适合吃三文治而已。”
“坏人!”
下车后,不顾形象的一路奔跑,冲上电梯后,时间一分也不多不少刚好到达八点。
众人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小晚和一副早已料到和早已习惯踩点的桥冉,笑道:“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小晚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对也对。”众人笑得一脸有内涵。
就在这时候,经理站了出来说:“大家先安静一下,我们先分成两个组,方便等下去到目的地进行活动什么的。”
经理先选出了两个组长,然后由组长剪刀石头布选队员。A组组长是昊新,B组组长是若安。
若安是在票房的,又一个脾气温和对谁都温柔和气的好好先生。
有次小晚遇到一个故意到处窜厅还有理不让场务员工检票不单止破口大骂的男人,小晚忍了好几次就在想要发飙的时候若安及时救场,他一手把小晚往后拉,对着发怒的男人,声音温和不单止,每句话都用上了敬语,任凭男人怎样怒指大骂依然心平气和地解释。
小晚可气不过,那种人算什么啊,消费那几十块还真把自己当上帝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好几次想回骂都被若安制止了。她不懂,错不在她,更不是若安,为什么要他站出来替她忍受那种人的辱骂呢?为什么还要这么好脾气跟这么无理的人低声下气一遍遍解释呢?
就像跟一只咬了人,完全听不懂人话的疯狗耐心教育一样,明明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后来,若安说:“我们是做服务行业的,被骂也好即使被打了也是不能还手的。选择做这份工不就应该明白这些事吗?”
“可是,错就是错啊,为什么犯错者还有脸有理有资格去怪责别人的不是了?”
若安叹气:“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站的角度不同,对待同一个问题的错对自然也不同对不对?”
“我们觉得他错,是因为站了我们自己的角度,公司有规定不得窜厅,随意走到其他影厅观看,而他窜厅不单止还凶人自然不对。而他觉得我们错,是因为他站在了自己的角度,觉得自己花钱来这里消费,怎么就走走看看都不给,还要检查他的票,让他觉得我们是觉得他没票进场,使他丢了面子,所以才硬着脸和我们争论不休,甚至破口大骂也只是想给自己个下台阶而已。”
“有时候人不就都这样的吗?为了保护到自己而伤害了别人。”
“可是,”经若安这么一说,气是消不少,但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为什么明明是我错,若安你却要站出来保护我替我被骂呢?其实,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心平气和跟他解释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毕竟你还是小孩子气了。遇到这种事那么冲动的话可不行。凡事不都要冷静思考过后才行动吗?你也没有错,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而已。”
“可是……不该是你替我被骂的啊,明明……”
“好啦。”若安对她微笑:“反正事情都结束了,不用再想这么多。你只要记得,我们是服务行业的,客人即使错了甚至伤害到我们,我们与他们争论或动手都是不利我们的,影城每个角度都有摄像头,我们应该选择对我们最有利的保护自己对吗?”
小晚是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想若安的父母还真是给他起对了名字啊,若安若安,安之若素,无论发生什么面对什么依然能安然心和。
有多少人想成为这样的人,又有多少能够成为这样的人呢。
所以,安之若素也是一种愿望吧。
经过几轮的激烈,欢呼声激动声感叹声不断的剪刀石头布之选人大战后终于诞生了结果。
A组昊新(卖品),森晴(场务),夏叶(票房),季隐(场务),恩熙(票房),日明(场务)。
B组若安(票房),小晚(场务),陈屿(场务),桥冉(卖品),夕薇(场务),宛歌(票房)。
小晚看着自己组的成员,既兴奋又失落,虽然能和桥冉一组是很高兴的,但是却没能和玩的最要好的恩熙一组实在是太美中不足了啊,若安啊若安你能不能再给力一点?
再等经理交代完注意事项等事,确定没有成员全部到齐,一群人在九点准时朝零海出发。
零海属于幽镇的尾巴,是幽镇最出名的地方,也是星海市家喻户晓的最美旅游景点。它有着一片辽阔无垠蔚蓝色的海洋,海水被澄澈的阳光完全打亮,明亮地近乎透明,如夺目的水晶般闪闪发亮。海洋背后是绵延青葱的山,在山顶有一座寺庙,听说在那里许愿非常灵验。
小晚坐在靠窗的位置,车子开动后她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景物。来幽镇的时间说短也不短,很多地方却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去看过。幽镇是星海市最美的小镇,这座小镇被一种神秘而美丽的气息包围着,有着许许多多美好的传说,有着许多神奇独有的地方,这些,她全部都想要去好好了解。
“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吗?”夕薇坐在小晚旁边,看着她兴奋,好奇,激动,等一系列表情展露在脸上,不由好奇地问。
小晚猛点头,“我比较宅,就算出门也只是去便利店。”
“这样啊,又是个宅女。”
小晚转过身,“夕薇之前去过零海吗?”
夕薇含笑:“没有呢。其实我和你一样,搬来幽镇没有多久。”
是哦。之前和夕薇聊天的时候也听到她说过她是在重庆那边的。
宛歌从前面的位置伸个头过来,“虽然我也没有去过零海,但是我听说过零海流传着一个传说哦,说什么‘忘掉曾经的自己,一切从零开始。’又是一个伤感的传说呢。”
“说起来幽镇的很多传说都是悲伤的。”
宛歌回过头,问左旁的人:“你一个大男人也知道?也去八卦这些传说?”
“喂喂。”若安有点哭笑不得,“男人就不能知道不能八卦?”
“但是,传说本就是带有不真实虚构吧?”
“也不一定是这样的。”小晚轻声说:“它们一定存在过,只是因为没有亲眼目睹,所以只能用耳朵来‘看见’,也为了心里想要美好的愿望而一个个流传下去。所谓的传说,不就说着别人的故事吗?是我们无法经历的故事。”
宛歌笑道,伸手摸了摸小晚的发顶:“小晚你真的好有趣!无论和你说什么总会好认真,而且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就像真的是这样,让人瞬间就能相信。”
若安也在一旁说:“该不会你和新哥是专业天桥底说故事30年二人组吧?一个说一个编?”
四人笑了起来。
若安和宛歌是堂姐弟,俩人性格截然不同。若安偏安静,给人一种稳重安心的感觉,无论面对任何事总是冷静应对,脾气自然好的没话说。而宛歌则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开朗活泼的个性使得和她相处起来非常简单容易。
但有次和桥冉聊起宛歌那令人羡慕的性格时,桥冉说:“这种性格有好有坏。好自然是能够认识很多人,交到很多朋友,但这种性格也会给人一种觉得她不能真心相对的感觉吧?太过于没心没肺总觉得让人相信不了她的真心。不过也没有什么,总会有懂她的人。”
虽然也觉得桥冉非常有道理,但相对比自己这种认生要隔很长时间才能聊上的性格,宛歌的的确确在很多方面令她羡慕。
桥冉说:“这就是你的性格,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如果能够变得更好是不是会更加好呢?
小晚深知他总是如此,处处为别人着想着,照顾着每个人的心情。
可是后来陈屿却说,他只对你这样而已。你不知道吗?他就对你这样好。
只是,这个“后来”是不是似乎有点晚了呢?
晚到,她抛弃一切抛弃曾经的自己,选择重头来过。
而夕薇是新来不到三个月的员工,人长的漂亮性格也直率可爱,无论是样子还是心里都非常成熟。不过,也有可爱得像孩子的一面。
有次晚上,原本坐在休息室玩手机的夕薇突然失声低叫,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就跑了出去还跳上了椅子上。
陈屿和小晚被这么一幕惊地目瞪口呆,小晚还因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扑过去抓住了之前坐在身旁的陈屿的衣袖。
“怎,怎么了?”陈屿一脸震惊看着椅子上的夕薇。
“画风怎么突然就变了。里面出来了什么……”小晚依然拉着陈屿,往后退,远离休息室。
“有老鼠!”
“……”
“……”
两人沉默了几秒后,“老鼠,不是很可爱吗?”小晚说。
“可爱!?”夕薇难以置信,想起那一身毛茸茸就毛骨悚然,“你确定!?我的天啊。”
陈屿笑了起来:“她本就和我们一直不是一个地球的。”感觉到了小晚的狠瞪后,“不过老鼠什么竟然把你吓到这个地步?不过也对,好多女生都是怕老鼠一见到就尖叫的。”
也正因为这件事,从此以后夕薇给他们的印象有了巨大的改变。竟被老鼠吓到瞬间跳上椅子,这反差也太萌了吧。
而这件事也光荣成为日后用来当笑话的梗。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达到零海。
小晚蹦蹦跳跳地下车,感觉像回到了毕业旅行的时候。像这样一群人坐在车辆有说有笑,吃东西唱歌讲笑话的等,真的让人无比熟悉和怀念呢。
“好像春游啊!”她快乐地继续蹦蹦跳跳。
“你是小学生吗?”桥冉说,语气颇有点无奈却带有丝丝没辙的宠溺。
笑容在上一秒四溢着,下一秒却变得僵硬。
是谁,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对了。
与季封第一次出远门约会,她兴奋地整晚都睡不着,第二天早早来到约定地点等待。她一脸喜悦,像个孩子兴奋地蹦蹦跳跳,愉快的心情完全没有按捺,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快乐。
季封牵过她的手,一副没辙的模样对她笑得满满宠溺:“怎么,你是小学生吗?”
“怎么了?”桥冉见她的发呆,看出她脸上的僵硬。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小晚在他声音里回过神,恢复笑容:“没事。只是在想该怎么反驳你而已啦,一下子词穷了嘿嘿。”
说谎。
她说谎的方式真的越来越差了啊。
本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桥冉终是道:“走吧。去集合了。”
小晚点头,走在他身旁。
桥冉……应该没有看出来吧?
我应该怎么办呢?
再是这样的话……
真是糟糕透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