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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时,我不免冷笑,别把自己的软弱、无能说的那么的冠冕堂皇。
突然,我心里一惊!
墨尘说他刚才魔性犯了…这是不是说他现在正处在一面成佛一面成魔的关键时刻?
想到那个出尘的人,我不忍心他就此堕入魔道。
心想,墨尘习的那门心法确实诡异,到底是他有心想走歪路,还是那心法强行带着他往歪路走呢?
我更想相信是后者,因为,我觉得墨尘不像是那种心机颇重的人。
这个世界的修为每个境界分为十阶,每提升九阶就会到一个关键点‘雷劫洗礼’!经受过‘雷劫洗礼’的修行者们,心正则继续走正道,心恶则会坠入魔道。
一般的,常人修道,筑基九阶就很难再有所建树。
这些人里还有一部分是不能承受或不敢承受‘雷劫洗礼’人,旁人称他们为‘懦劫者’,这是一群失败的人,会受到修真界的流放,修魔界也不会容的下这些失败者,最后他们不是被其他修真者当了炉鼎吸去了修为,就是承受不住来自各个修行界的迫害,最后自裁了。
如有能侥幸活下来的,他们通常就会隐姓埋名,就如我们经常在街头碰到的江湖术士、牛鼻子老道,呵呵,他们中就不乏有修炼到筑基期由于怠慢修习而停滞不前的,当然,其间连筑基期都还没有进入的骗子还是居多的,内就是江湖骗子。
每次提升境界的‘雷劫洗礼’会随着修行者境界的提升而增加天雷坠落的数量。从筑基期九阶后的进阶开始,老天就会劈下第一道天雷,每道天雷劈落十次。随着修行者境界的增加,天雷数量也会增加,也就是说如果此次墨尘进阶,必定最少会遭受两道天雷同时的洗礼。
我心里有点担心,墨尘进阶的有些快了,不对,是太快了,先不论修为,就他现在的十五不到的*,怕是强接下这天雷都难!
要说一般修真者从儿时开始修习,就算不分早晚,冬不分三九,夏不分三伏,逆自然之道修习,最少也要十年才能进入筑基期。这观清与墨尘双双进入了开光期,可见这十年来所受之苦必定不被常人所知,不免让人钦佩。
想到观清,我收拾好碗筷,放进篮子里,悄悄送到了伙房的门口,看到里面还有人,忙爬到窗口上就着阴影遮住脸,冲里面的小道童招招手,问道:“小道士,小道士,我问你件事。”
“啊!”那小道士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转头吃惊地看着我,却看到我的脸掩盖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小道士听那声音耳熟,试探的问道:“可是萌施主?”
“对啊对啊,就是我。”我忙笑道,“我想向你打听件事。”
小道士放下手里正在洗的碗筷,走过来,试了试还是看不见我的脸,便放弃了,稍微没好气的说道:“进来说吧,躲在那里干嘛。”
“嘿嘿,我就在这说吧,我还有事急着走。”我见这个小道士说话不像别人那么见外,便随口问道:“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道士嘴角一咧,眉眼好看地眯起,笑嘻嘻道:“贫道法号观云。”
唔!他就是墨尘曾说过的从小与他们交好的第四个人啊,看他长的眉清目秀,说话随意大方,笑起来也颇有书生之气。按理说,这小道士在这道观中的地位应该是蛮高的才对,为何会沦落到在厨房里洗碗呢?
我诧异问道:“我听说你跟墨尘他们关系是极好的,为何会在此洗碗?难道你是负责洗碗的杂役?”
观云听后先是一愣,而后笑容和润地说道:“杂役也好,美差也罢,贫道常喜膳食,可是做的多了,没想到这洗碗的活也落到了自个的手上,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该去说道说道那些小道士了。”那人边说着,边左手抱怀支撑着右手,右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我就眼睁睁的看到他把似泡沫的东西摸到了鼻子上还不知。
他不自知的继续道:“对了,你要问我什么事?”
我看着他的脸,少根筋的书生样,便知此人极好相处,不妨交个朋友。
我笑道:“我想去看看观清,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观云的嘴角突然拉了下来,稳声道:“你找他有事?”
我一愣,此人怎么表情突然就变了,我忙做了个揖,“我跟观清也算是半个朋友,听观心说他病了,想去探望下。”
观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突然又恢复了和润的笑,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知道、知道,跟我来吧。”说完,他就出门走到了前面带路。
我忙跟上,一路上,我揣测着这个人的心性,乍看下来他很温文尔雅,可是刚才他突然的变脸却没逃过我的眼。我心道,他可能是想起了观清的委屈才面露不悦吧,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
绕过许多相似的房屋,走过蜿蜒的长廊,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别有洞天,看着长廊两侧的湖水,就着月光,波光淋漓的煞是好看。
我出神的看着这湖,一边走一边发呆,“哎呦!”猛地一下撞到了前面的人。
揉揉碰疼的头,没想到他道袍飘扬潇洒,里面包着的躯体却结实得紧。
我揉着头没头没脑地说道:“没想到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肌肉确是结实得紧啊。”
观云转过头来,看了眼我,嘴角荡起了笑意,温润道:“这道观里哪个不是常年习武,你要是想找个文弱点的,还真的是不太容易…呵呵。”
我有点窘迫:“…”
他继续道:“好了,前面就是观清暂住的地方,掌门师叔吩咐了万不可以打扰他,所以鲜有人来,算上你,今天可能是第三个。”
我好奇道:“第三个?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这里把受着?”
观云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仰了下头,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你这脑袋里隔着的都是什么?”边说着,手还下意识地点了点我的头,我被他这种近似亲人的举动弄的有点心暖,顽皮一笑道:“观云大哥,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话说,今个都是谁来了?”
观云叹了口气,“哎,还能有谁,不就是观心那傻小子么。”
我道:“那还有个人呢。”
观云吸了口气,“我。”
我“哦”了一声。
观云继续道:“提议来看观清的人是观心,可是挨打的人确实我…”
我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