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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把张学良叫来南京,二人商量一阵,定好了应对的方法。
回到北京,张学良叫来警察,严令他们三个月内必须破案,三个月内破不了案,撤职,坐大牢!
严令之下,警察行动起来了,到这里查,到那里查,大街小巷街角旮旯全部去查,还跑到监狱去查,哪个同行胆上长毛,为了发财把盗墓贼放出去盗了景陵?
查了半个多月,警察终于破了此案抓了盗墓贼,一共五个,都是在监狱抓住的:警察找来五个死囚,跟他们讲好条件后,他们就承认了盗掘康熙墓。
警察高高兴兴召开记者招待会,高调宣布破了“景陵盗案”,他们向记者展示了各种证据:盗墓贼的认罪书、盗墓的工具、盗出的宝贝,包括著名的九龙杯。
记者对九龙杯非常感兴趣,举着相机不停拍照,闪光灯亮个不停。
有人对展出的九龙杯表示怀疑:成色太新了,而且玉质不太好。
“这是九龙杯,非常神奇的器物,放多久都不会旧的,至于玉质,你不是行家,你看不明白,我们问过行家,行家说这是绝好的白玉,昆仑山出的白玉,天下罕有的白玉。”警察这样解释。
记者要求检验:把酒倒入九龙杯。
“行,马上把酒倒入九龙杯。”
警察叫人拿来酒,自己先喝了一口,咂咂嘴,赞美着老酒的香醇,然后把酒倒入九龙杯,
记者涌上去看,看到的结果让大家非常失望:杯子里只有酒,没有龙。
“杯子里不可能有龙的,龙在外面呢,杯子外面有九条龙,一条,二条,……,九条。”警察数着杯子外面的龙,“杯子里有龙根本不科学,现在是新社会了,大家要相信科学,不要相信迷信,这确实是九龙杯,康熙的九龙杯,杨香武盗过的九龙杯。”
“盗墓的人很多,三四十个,怎么你们只抓五个?”有人问道。
“盗墓的人是很多,但是主犯只有五个,其他都是小小虾米,主犯临时找来的,盗墓后四散而逃,要抓当然也能抓到,但是需要时间,需要精力。”
警察的九龙杯不能让大家信服,大家于是不相信警察破了此案,报纸上于是出现了很多福尔摩斯,他们摇头晃脑,分析、判断,寻找真正的盗墓者。
有人认为是土匪干的,马上就被反驳:土匪的政治水平怎么可能这么高,讲出的话引经据典,头头是道?
分析来分析去,疑点集中在两个人身上:张学良、蒋介石,福尔摩斯基本认定是张学良或者蒋介石派人干的。
福尔摩斯对“大明铁血会”也非常感兴趣:有的福尔摩斯认为没这个组织,盗墓贼胡说的;也有福尔摩斯认为存在这个组织,张学良或者蒋介石秘密成立的,相当于曹操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
在山东莒县,刘致中对顺利盗到宝贝非常开心,不过没有大肆庆祝,被别人知道,麻烦就大了,他只是把军官召集到一起,一人分了一件宝贝。
“大头留着卖钱,等拉起部队重振了旗鼓,剩下的再分给大家,放心,东西是大家的,我绝不独吞。”刘致中说道。
刘致中向手下借钱,有了宝贝做抵押,加上利息很高,大家踊跃借钱,刘致中一下借到十万。
“不是说没钱吗?不是说老婆要跟别人跑吗?怎么又能拿出十万块?娘的,小气鬼,守财奴。”
会后,刘永义悄悄去找刘致中,把九龙杯给了他,并把神手说的神奇对刘致中说了一遍。
刘致中的兴趣被勾了起来,拿出贱贵不等的十多种酒,从低到高一一试着,龙的条数从五条上升到六条、七条,形状颜色也漂亮了好多。
“呀,五十年的酒还只能出七条龙,这个九龙杯要求好高呀,要出九条龙,岂不得五百年的酒,咱们永远看不到九条龙?”看着杯里翻腾的龙,刘致中说道。
“没那么高吧,二百年应当够了,就能出九条龙了。”
“好,咱咬咬牙,上济南买二百年的酒,看不到九条龙,咱可就太亏了。”
不过刘致中告诉刘永义,九龙杯不能留下,得送人,送给韩复榘。
“虽然溥仪投身日本当了卖国贼,关内遗老遗少还是不少,在政府的能量还很大,我们势力太小,得依靠韩主席的势力才能保平安,还有,盗墓贼说的对,这东西太贵重,凡人拿着会招祸的,必须送给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很大很大的官才能转祸为福,明天上趟济南,给韩主席,还有各个师长送礼,你跟着去,让韩主席,还有各个师长认识你,这对你以后升官很有用。”
31日,刘致中和刘永义带着精心挑选的上好宝贝,乘汽车去济南,1月1日,他们到达济南。
韩复榘原本是冯玉祥手下,后来投靠蒋介石,被蒋介石任命为山东省主席,他在山东努力扩充实力,到了1932年,部队扩充到了五万多人。
韩复榘虽然是山东省主席,可是山东境内胶东的十三个县却在军阀刘珍年的控制之下,这个刘珍年原本是张宗昌手下,本事相当了得,打败了多支前来抢夺胶东的部队,最著名的一次:老长官张宗昌卷土重来,纠集五万多人包围刘珍年五千余人于牟平,猛攻牟平二十七天,居然攻不下来,反被刘珍年的偷袭打得大败,五万多人基本被灭,张宗昌狼狈逃出山东。
韩复榘想拿下胶东,统一山东,32年9月17日,趁着蒋介石主力围剿鄂豫皖红军无暇东顾,他纠集所部五万多人进攻胶东。刘珍年只有三万来人,面对气势汹汹的韩复榘他故伎重演,以小部队节节抵抗韩军,大部队退入深沟高垒的掖县、莱阳,打算依托那里的坚固工事大量杀伤韩军,然后伺机出击,打败韩军,重演一次牟平大捷。
韩复榘的五万大军在刘珍年的小部队阻击下居然进展缓慢,打了一个月,部队距离掖县还有四十里,这时蒋介石已经打败鄂豫皖红军,调兵遣将准备支援刘珍年,韩复榘见势不妙只得停战接受蒋介石调停,最终双方退兵,韩复榘闹了个竹篮打水。
进攻刘珍年失利让韩复榘感到自己部队人数虽多但是战斗力不强,训练、指挥都存在问题,于是到处招揽人才,刘致中就是在这种形势下被招揽进来的。
刘致中把刘永义介绍给韩复榘,韩复榘对刘永义非常欣赏,握住刘永义的手,连说“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韩复榘对刘永义打败陈济棠、何键感到开心,“咱们西北军个个猛虎,到哪都是吃人的主,哈哈哈哈。”
刘永义向韩复榘报告了盗掘康熙陵的事情,并把包括九龙杯在内的五件上好宝贝送给韩复榘。
“原来是你们干的,报纸还在猜呢,有说张学良有说蒋介石,原来是咱们,好!好!干的好!谁叫溥仪卖国来着?谁他妈卖国,咱就挖他祖坟断他风水,让他断子绝孙。”
韩复榘对九龙杯非常喜欢,听了刘永义介绍后,他叫来老婆,命令她们去拿酒,越贵越好。
老婆们去拿酒了,拿来了四十多瓶,按贵贱排列好,韩复榘开始检验,先倒了清水,酒杯里果然出现四条蛇,把小老婆吓得尖叫。
“小时听老夫子说过‘杯弓蛇影’,咱是个较真的人,找到弓找来酒,怎么试也不能从杯里试出蛇来,咱拿着弓拿着酒来课堂,告诉老夫子‘杯弓蛇影’是错的,反被他打了一顿,原来真是他错了,不是‘杯弓蛇影’而是‘龙杯蛇影’,那个人用的是九龙杯,倒的是掺了水的酒,哈哈,神奇,神奇。”
韩复榘开始倒酒,随着酒越来越贵重,杯里的龙开始增加,变大变漂亮。
最后发生了争吵,韩复榘把二百年的上好老酒倒入杯中,大老婆说看到九条龙,小老婆说看到八条,大老婆说小老婆不会数数,小老婆说大老婆神不好,她们互不相让,越吵越厉害,最后让韩复榘评判。
韩复榘拿起酒杯看了起来,看了一阵酒杯,再看看大老婆、小老婆。
“看我干什么?看酒杯,几条龙?”大老婆大声说道。
“对,看酒杯,是不是八条?”小老婆声音更大。
“这个……我老了,眼神不是很好,刘少校,你来看吧,你的眼神好。”
刘致中把九龙杯递给刘永义,给刘永义使了个眼色,刘永义会意地拿起九龙杯看了起来。
“一、二、……、七、八,八条,……九条,……八条。”
“到底几条呀,怎么一阵九条一阵八条?”
“有一条龙,最大最漂亮的一条龙,一阵出来一阵消失,对了,这条龙很厉害的,它一出来,其它八条龙就老实了,不闹腾了。”
“这是龙王,龙王,咱们的好酒把龙王请出来了,哈哈哈哈,说的好,刘少校说的好。”
得到宝贝的韩复榘非常开心,马上宣布:发军饷,给番号。
“我跟参谋们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就通知你。”
从韩复榘那里出来后,刘致中又带着刘永义拜访了另外几个师长,也向他们赠送了宝贝,收到宝贝的师长们高兴极了,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当晚,韩复榘在韩家公馆设宴,刘致中刘永义等一大批军官出席,宴会上,戏班子演唱了《三盗九龙杯》,大家看得开心极了,大笑不止。
2日,刘致中打算带着刘永义再拜访几个大官,韩复榘派人来找,要刘致中去省府开会,特别嘱咐刘永义也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