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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走出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让店铺里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包括还在呲牙裂嘴的那个小瘪三。
“斐哥”,龚俐高兴地走过去挎住了他的胳膊
“做得不错,小俐,越来越有老板娘的气度了”,这句话说完,安亦斐这才示意那名红线安保将人松开,“如果是光卖假货,碰上不识货的混口饭钱、那也不怪你,只怪店里人学艺不精,可你不该口出威胁,说吧,谁的手下?”
“安……,安先生,饶命,我……真的不知道这家店是……是您的,大人不计小人过行不行?”
“名字?一起几个人?”,安亦斐从不会看不起这些鸡鸣狗盗之辈,想当初梁山上的时迁可就是他们的同类,要看怎么去用。
“石三荣,他们都喊我石三”,如今在香港,只要不是聋子,几乎都知道“黑侠”是谁,男子不敢再硬气,有问必答,“其实,我就是一个人”
“胆子不小呢,是不是看她一个女的觉得好欺负?”,安亦斐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打算。
“安先生,我这也是没办法,老婆要生孩子,缺钱……”,见安亦斐没打算对自己怎样,石三说话流利多了。
“呵,这只碗你看看,什么年代的?”,安亦斐貌似从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随便取了一只宋代的碗出来,递给对方。
石三在他拿出来的一瞬间就开始眼睛发光,“官……窑……,这是宋代官窑,看这窑口,绝对是北宋的物件”,他这次居然说出了一口流利的国语,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非常难看。
龚俐等人到此时也都明白,安亦斐这是打算收服这个人,而且看样子确实有点本事。
“不错,有这个本事还跑单帮,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做什么?”
石三并不是笨蛋,明白了安亦斐的意思,“愿为先生效劳,您知道,港岛如今经济不好,而我又没有能力进入内地收货,要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进去说吧”,安亦斐搂着龚俐的腰肢,上了二楼,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内。身后跟着两名保镖的石三也只能紧跟而上。
坐下之后,石三这才老实说起了自己的历史,“我父亲是位破落商人,五十年代来到香港后,生了我们五兄弟,家传手艺就是做假古董,对真品当然是慢慢就熟悉了”
“那就为我做事吧,稍后你去九龙找王金虎,他会把你的身份办好,以后你就多跑跑大陆,尽量收些老货回来,资金上不用担心”
写好阿虎的联系方式之后,安亦斐这才打发石三离开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的无心之举为自己将来带来了多么大的收益。
那边,石三从王金虎那里得到了安家费、将老婆安顿好之后,是一身的斗志,进入了对古董还没觉悟的大陆开始四处搜刮起来。
这边,龚俐兴奋地听到自己终于可以演出第一部电影的消息,并迫不及待地接过《古今大战秦俑情》的剧本看了起来。
安亦斐则是走到外面的露台上打起了电话,“喂,平哥。设备安装好了没有?是吗,好样的”
在沙田附近买下的地皮在内地建筑队奇迹般的速度下,早已经建造完成,安亦斐将印刷厂的筹备交给了赵雅芷的哥哥赵牧平负责,这位早先就是从事这个行业。随着沙田工业园建成,被安亦斐任命为那里的总裁。
这位大舅子的加盟,也是阿芷父母终于妥协的表现,他们确实见到自己女儿过得很幸福,而几位外孙也都很懂事、可爱,默认了女儿的婚姻事实。
电话里传来赵牧平的声音:“印刷设备已经测试过了,肯定没有问题,可以生产;只是磁带厂那边的防伪还需要钱枫泽再来调整几次”
“那好,我这就通知动漫公司准备上菜;磁带那边不急,老厂的设备暂时够用,如今这些只是为了应对将来的大陆市场而准备”
挂掉电话、听了一下屋内龚俐翻动纸张的声音之后,安亦斐继续拨打起了左岚的手机,她所用的、当然也是那种特殊手机。
“小岚,你安排他们去印刷吧,是时候让《悟空传》面试了”
左岚的声音明显带着欢喜:“斐哥,是不是连带日文的也一起印刷出来?”
“当然啊,我们在曰本那边的刊号早就已经申请完毕,而且他们那里的印刷费用超高,在香港印刷、再加上运费,都还比在曰本印刷便宜一半,你说呢?”
……
84年春节就这么在忙碌中到来了,安亦斐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那些时间停止不动的、网文小说里的主角,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之后,也不过只是过去了一小段时间,可是,他所在的光阴是现实的、流淌着的。
还是一家人坐在小电影院般的休闲室观看着联欢晚会。这是卫星直播之后的首次,因此规模超过之前。
安亦斐皱着眉头在听周蕙敏在唱一首不知道谁写的歌,“啧,她的嗓子不适合马上改变风格,这谁写的破歌?怎么让她去唱呢”
能回答他的只有懂音乐的阿莲,“斐哥,这是一位洋人写的曲子,号称代表着流行趋势,如今除了你,没人能说服阿敏换歌”
小怡无奈地接话,“导演也说这首歌不合适在春节晚会上唱,但现在她是国际明星,就算站台上哼哼几声,都会有人喜欢,没办法”
“浮躁,算了,有时间我得跟她说说,一个歌手最重要的不是多变,而是要有自己的风格,她才多大,等退休再去变都来得及”
随着凤凰卫视的开播,民众选择的节目也随之增加,早年动辄四五十以上的收视率再也不会出现,观看纽约淡水和星尘电视台的也有很多。
所以,最后小怡打完电话说出了如今春晚的收视率:“斐哥,几个地方加起来收视率还是超过了三十七点。而无线的收视率已经下降到了不到二十多点,可以说是日薄西山”
“也算可以了,以后随着体育台等等的开播,还会下降的。我想六叔如今估计又在骂我了”
“商场如战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阿斐,你可不能心软,换个位置地话,可没人会来拉我们一把的”,虹姑在边上插了一句。
“再说吧,《纵横四海4》后期怎么这么长时间?非要等到大年初一才开始上映呢?”
“不是,有几个镜头出现了纰漏,将片子送去美国修补了一轮,当然就慢了,那个摄影师是当从大陆来的,技术不错、就是有点马大哈”
说起这个,安亦斐就想起了自己要拍的两部电影,后期其实已经变得简单,只要交给工业光魔里的华人们拿去练手就行,只是在摄影方面还缺几个高手。
想着想着他就摸着下巴站在原地发起楞来,习惯了他这样的女人们全部摇摇头,各自散去了。
“唉,再说吧,到时候在大陆招几个”,本来他是不用头疼的,但节后《疾速魅影2》开机在即,将公司里的摄影高手们几乎席卷一空,其他还有其他几部电影也都在筹拍当中。能跟他去内地的人很少。
自嘲地笑了一下之后,“除了带去的仪器设备,人才居然都要依靠那边呢,影视城虽说在投资了千万港币,可那些地未来得值多少啊?我这算不算空手套白狼?”
……
七颗龙珠、天下武道会……,赶在春节前黄金档上市的《悟空传》算是一炮而红,让本来无所事事、白拿薪水都有点不好意思的黑岭动漫的白领们是忙得焦头烂额。
为了应对可怕的销量,左岚不得不在春节期间安排了轮班,并早早地在正月初五就结束假期、正式上班。
黑岭动漫发行的当然是那种小册子式的版本样式,看似售价不高、但积累到一起真是相当可观。
“喂,摩西、摩西?再要2万册?那你要等五天才行,不是,你的电话稍微晚了一点,新印刷出来的已经发出去了,得等下一批,好的,我记下了,会尽快安排发货”
这是安亦斐来到凤凰大厦内、属于黑岭动漫公司的一层所看见的情况。连带一起忙碌起来的、还有同样是人来疯的文碧霞和李丽贞,两人比待在家里过节还要欢乐。
“斐哥,你听这电话的铃声是多么地悦耳,就像是无数金币在倒下来一样”,在左边挽着安亦斐的文碧霞在他身上蹭了几下之后,一脸地满足。
“好在提前有了自己的印刷厂,要是在他人那里印,这时候说要涨价、那真是不答应都不行呀,还是斐哥厉害”,右边的大李丽贞不甘示弱地也蹭了好多下。
“停,我来是让左岚陪我去办事的,公司可得盯紧了,不要出现纰漏”
“放心吧,斐哥,谁敢偷懒,我会让他打包走人的,这些天我收到的求职信都塞满了一个橱柜”,说完,文碧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偷看这边的一名小白领,让他一个哆嗦,赶紧低下头继续做事。
好在左岚在很恰当的时机出现了,“斐哥,找我有事情?”
“是的”,安亦斐将文碧霞和李丽贞这两只橡皮虫从身上剥离之后,“你们俩照顾好公司,我和小岚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