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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起来,别睡了!”水月羽实在想不通她娘苏芩为何这般精力旺盛,每次都是一大早就冲进来,连拉带拖地把自己揪起来。每晚被那妖孽乱啃就算了,好不容易等他早上起来去找五叔,又来一个。
水月羽坐在那里,看着腿上放着的嫁衣,上好的布料只此一批,金线镶边,一针一眼极其细致,这东西要是放到现代,不知道要多少钱。
看着水月羽发愣得厉害,苏芩捣了捣月羽道:“傻丫头,铺开比划比划啊!”她以为自己女儿太高兴一时间失神了。
“嗯。”月羽点点头,伸手将那叠好的衣服铺展开来,手指轻轻拂过那纹络图案,心中不由一紧,她要结婚了!
她水月羽竟然真的就要结婚了!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慌乱不堪,那红红的颜色在她眼里格外醒目,一转头,这府中上上下下都装点得极其喜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天下来,试衣服,量尺寸,商定诸项事宜,水月羽都活在混沌之中不能自拔,终于下午得了空,坐在院子里发起呆来。
“想什么呢?”怜雪走了过来,弯下腰看着水月羽,见她支着下巴,嘟着嘴,眼睛盯着前方。
“没什么。”月羽见了怜雪笑着看她,心情好了许多,只是那眼中的神情却不是完全的高兴,怜雪坐在她身边道:“雪兔的家族很庞大,而我,是最为正统的血脉。大家族的斗争你可以想象出来,很残酷,也很肮脏。”
月羽听了这话,有些微微诧异。怜雪总是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事情,今日他突然出此言论,倒是让月羽有些吃惊,却也没有打断他,只是微微侧过头看着怜雪的侧脸,那完美的脸庞笼罩在夕阳下,尤为出彩。
“许是性格的缘故,打小我便刻意回避着一切,我的父母家人却不逼迫,经历给了我最好的、最纯净的环境,那些权力纷争从未以全貌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只是我儿时不懂,与家人默离,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想走的太近。只是有一天,一切都突然离我远去,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蠢笨,因为害怕不敢上前而耽误的那些美好,再也回不来了。”
“月羽,我不想你像我这样。虽然出于私心,看见你与他在一起我不开心,但是,我更不愿你后悔心痛。既然喜欢,就放开手去争取,畏畏缩缩,不像我认识的你。”
水月羽望着怜雪:“兔子,你……”
“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当然倘若那小子负了你,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怜雪咧嘴一笑,逗趣的话语让月羽也展露笑容,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了怜雪。
怜雪一怔,伸手拍了拍月羽道:“天不会塌下来的。”
“谢谢你。”月羽笑笑,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样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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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南楚的消息。”商恭敬地递上了信函,楼君天放下笔,打开一瞧,一眼扫过上面的信息之后随手一扔。楚泽炎,你胆子也太大了!
“什么事儿这么生气?”一袭月牙色的锦袍,发丝随意束起,手摇着折扇笑吟吟地走进了书房。
“皇上。”商行了礼,贺楼逸摆摆手,他便起了身,站在了楼君天的身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宫里没事儿吗?五叔还能到处闲逛?”楼君天头也不抬便知道肯定是贺楼逸呆不住了故跑到这里来。角和羽都在那里,不会出什么事儿。
“让我瞧瞧,什么消息能让你甩了出去的……哟?”贺楼逸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叫什么楚泽炎的,我真是想见见他,竟然能想出给你塞个公主的主意,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
“五叔。”楼君天抿抿嘴唇,叹了口气道:“五叔可怕?”
“怕什么!哪有硬塞给别人一个大活人的?”贺楼逸坐下,抖抖衣袍说着。
他北越虽然现在刚刚新皇上任,但是不代表混沌一片,十年上下背地里的努力,怎么可能不堪一击?他南楚兵力本就不及北越,现在又处在关键时刻,真的碰上,量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想来最近南楚太子日子过得太滋润,一天不出事儿他就不安分,君天,你自己看着办吧。”贺楼逸摇摇头笑起来,这个楚泽炎也算是个奇怪的人,铁了心的要跟楼君天过不去似的,处处作对。其中的缘由他也略知一二,只是这件事若是让水月羽那丫头知道了,恐怕就是两个人一起怒火中烧地去打人了。
“本还想快点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楼君天看着桌上的纸,一摆手,那纸张变成了粉末,吹散开来。
“你可别跑得太快,说好了要交人的。”贺楼逸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两人别想把他栓在这里,赶紧交个小侄子过来,好好培养自己也好游山玩水去。
“自然,五叔放心。”那凤眼流光四转,精明一闪而过。
“如此,那这件事我就不过问了,你处理好,省的再生出麻烦来。”贺楼逸说着拍拍楼君天的肩膀道:“我看月羽这丫头越来越美了,这才十五、六岁呢,任重而道远啊!”说完便摇摇扇子走出去了,留下楼君天在原地对着贺楼逸的背影不语。许久,楼君天转过身:“把宫叫回来。”顿了下:“直接让他去南楚。”
“是。”商嘴角一歪,宫啊,你就是个奔波的苦命。
“什么?不过生辰?这怎么行!”苏芩摇摇头,一脸坚决。这丫头整天胡闹,生辰可是大事儿,怎么说不过就不过了。
“娘,君天说了要带我出去的,你就答应吧。”水月羽笑了笑,按照她以前的性格,早就拍屁股走人了,这天下谁能管得了她,只是现在,她真的把他们当做家人、朋友,也愿意前进去接受这些感情,所以,自然不能说走就走。
“我会带着她的。”苏芩还想说着什么,楼君天从外面进来,苏芩见准女婿发话了,立马就转变了态度道:“啊呀,既然你们想出去那就去吧,不过好歹也要晚上回来一起吃饭才行。”
“好的。”说罢,楼君天搂了搂水月羽,一脸宠溺看着她,只是月羽觉得他眼里的眼神明明只有:“看吧,还是我好说话。”的得意。
生辰前夕,水月羽便被楼君天叫了出来,坐在马车上,驶向郊外。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一个人也没有,晚风习习倒是舒服。
“怎么还要半夜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偷偷摸摸的。
楼君天拿出披风给月羽盖上道:“翼体型太大。”这话一出水月羽倒是明白了,看来要去的地方很远。
果然,马车行出城镇便停了下来,翼的巨大身形展露在她眼前,商停了马车站在车边,水月羽挑挑眉,这次只有她和妖孽同去?
“走吧。”说罢楼君天一手揽着月羽跃了上去,有苦力不用白不用,水月羽也是乐在其中。没过多久二人便“着陆”了,水月羽只觉得双脚刚一落地身后的翼便带起一阵强劲的风,飞走了。
“怎么?”
“就我们二人,不好?”
“没有,很好!”水月羽立马点点头,一边观察着附近的环境。一座木屋架在湖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那水车吱扭扭地转着,面前一座小桥通往那木屋,很是惬意。只是,这妖孽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个地方出来?
“这是我在北越时经常去的地方。那时候一个人,便来这里休息,散心。”拉着水月羽,楼君天伸手在那小桥的桥墩处注入一丝灵力,水月羽只听到“啵”的一声,像是瓶塞拔出来一般,这地方还有结界,自己竟然也没有看出来。
“走吧。”月羽抬头看看他,跟在身边踏上了小桥。
不得不说这妖孽审美很是高雅,且会享受,这样一个世外桃源,自己也是分外喜欢的。推开小屋的门,里面的摆设简单却透着典雅,楼君天点上烛火,屋内明亮起来。虽然不明显,但水月羽依旧嗅到了一丝丝药味,轻轻皱眉似是想到什么,在屋内寻摸起来。
楼君天也不阻止她四处乱转,去外面烧起了水,准备泡茶。月羽在房子里左转右转,来到一个小隔间,这里的药味最为浓重。踏入隔间,是一个仅容两人的空间,三面的墙壁一格一格,拉开来看,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材,有些很普通,有些珍贵,但却都是止血化瘀,生肉结疤的好药。一旁还有个小台子,上面的盒子里放着纱布、剪刀等东西,看上去是有人更换的。
这地方……
一转身,却发现楼君天站在隔间门口看着她,那神色平淡,毫不介意她四处乱翻。这个人,面上的风光无限,可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水月羽见过他的身子,虽然已经渐渐变淡了,但是那一道一道,一块一块的泛着白色的伤疤依旧存在,只是他经历过的那些他从未说过,月羽也不过问,而今天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我很后悔,你的过去我不能参与,我的过去你更不知晓,所以今日我把你带来,把我自己的所有都给你,毫无保留。”一字一字地说着,楼君天挤进隔间,紧紧贴着水月羽将她抱住。
“别害怕,羽,把你交给我,不要怕。”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自己别扭的小心情,知道自己矫情的想法,却用这种方法告诉自己他的真心,一个算尽天下的人将自己交给了她,这样的做法,怎么能让她不动情?
闭上眼水月羽环住男人的腰,用动作无声地回应他。感受到月羽的情感,楼君天一把拉过她,低头狠狠地对准那唇瓣,似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样,不给怀里的人喘息的机会。
水月羽像是在海里飘荡的人,紧紧抱着楼君天,就像是抱着救命的浮木一般,她不能撒手,也不远撒手,她会跟着他一起飘荡在海里,就算风暴来临也不会胆怯了。
猛地楼君天将她夹在怀里退了出去,快速走进房中,一把撩起帘幔,带着水月羽压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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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还是不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