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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死死的睡着,我给他披上军大衣。望着那稚嫩的小脸,我不禁羡慕他。不经历事事的他反而能安然入睡,可我面对黑夜只能以期待遥不可及的美梦。
真的应验那句老话“置身事外,求一清闲”。身体随着转弯的车辆摇晃着,晃乱了我的思绪;晃乱了脑中未来的美好憧憬。
巍峨壮丽的阿扎特锡山近在眼前,似乎在那雄伟壮丽的背后又隐藏着些蠢蠢的杀机。这感觉着实不好,仿佛一头钻进了敌人预先设计好的“口袋”。
望着进山的峡谷,我好笑的觉得如果我们进去后,那“口袋”就可以扎尾了。突然头无比的重,我一头栽向前方的驾驶台,沉沉的睡去。
老向的驾驶技术就是牛叉!看来上级安排他作为头车还是很明智的。经历了一天两夜的不眠不休,在他的带领下我们顺利的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受灾区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前方半山腰上堆积的大小不一的山石,这些山石像一道宏伟的拦海大坝一样,在两山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如果不是右边的山道露出一小截尾巴,真感觉是和大山浑圆天成的自然一体,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创造力啊。目测塌方的山石高度有3。4十米,难怪随着上方洪水的倾泄水位增高会殃及同事被困的村民。
我想可能村民下山上山的路都同时被堵塞了,要不然村民怎么不会往山上跑呢?距离事发当时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不知道上面情况怎么样?
也许军方的直升机可能上去看过了,诶?对呀怎么不用直升机直接把村民接过来啊?搞不懂啊。哎~村民们一定要撑住啊,我情愿救出你们那时享受你们带给我的无上荣誉感,也不要面对你们的冰冷的尸体哭泣。
堰塞湖下方靠左边的地方,有些临时搭建的帐篷群,估计可能就是救援临时指挥部吧。这指挥部建的真是行家啊!依托左边大山,右边是顺势而下的峡谷。
左右不影响交通,上下不受山上洪水威胁,并且是此地唯一一处观察现场用地,方便指挥和应急。建立指挥部的人应该是个打过仗的人吧!
到达地点停好车才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军方的不同单位。我略感好奇,为什么一个救援队伍要来自这么多的单位?下车后,还没整队。
过来一个人男性军人,中等身材步伐很坚定,野战作训服紧绷绷的凸显出浑身优美的肌肉线条。男人目光犀利,刚毅的眉毛宽厚的人中英气逼人。
那......那不是刘雷又是谁?我呆立在那,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刘雷向专家组们点头致意后转向我,我立即一个立正敬礼。
刘雷还礼后同样疑惑的看着我道:“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吗?我是真的,不是鬼!”我皱皱眉头:“团长,你怎么没跟我们一起来?”
“切~你这个废物连物资都保护不了,还让我跟你一起来?你个狗RI的想害死我啊!”刘雷只顾低头看看手中的文件夹,丝毫没有抬起头。
几秒钟后,漫不经心抬头无精打采的看着我然后突然一声狂笑:“呵,跟你开玩笑呢!你们走后我就接到救援通知然后坐直升机先来了。”
刘雷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看着我继续说:“说你走****运,天上就下****雨。上级让你带领车队人员跟随专家组一起去调查,和警戒。好好干吧。回去后半年就可以继续上军校了。哈哈哈~”
哼哼~随他去就是了,让干啥就干啥。我问刘雷可不可以先休整一下,部队行进一天两夜了。
刘雷看看我身后的一群蔫了的队员,叹口气道:“好吧!上午当地水文的专家已经乘坐直升机上去看了一下,堰塞湖水位趋于稳定,上游的洪水现在小了很多,这给我们的救援提供了充足的时间。眼下最主要是专家精力的保证,你们先去吃饭吧,吃好就睡一天明天早起开展工作。”
我一挥手,弟兄们奔向临时炊事班。陈小哥最为兴奋,他做梦都想吃到的军灶今天总算是实现了,更何况今晚还是野战的灶台饭。
吃饭间我分配好大家就寝事宜,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困,饭没吃完就先去睡觉了。刘雷想找我问问专家安顿的怎么样?
结果发现我不在,马亮被迫出来向他汇报一下我的安排情况。然后我这个废物加烂泥糊不上墙加懒驴上磨被刘雷的一阵酣畅淋漓的臭骂一通后扬长而去。
这顿觉睡的可真实昏天暗地啊。看看帐篷外夜色已深,我不觉得惊讶,我一觉睡到了晚上,战友们可能去吃晚饭了。
我做起身揉揉发昏的二斤半,环视了四周。帐篷里好像完美的隔音了一般,鸦雀无声。我不由的紧张了许多,毕竟这偌大的可以容纳30人的帐篷此时就我一个人。
这里太静了,昏暗的小灯泡苦苦的支撑着,帐篷偌大的黑暗面积把那可怜的光线压缩包围。这情景太像《寂静岭》深山浓雾中的那间小木屋了。
恐惧赶走了惺忪,我得出去和战友们一起吃饭回来和我一起睡觉,人多壮胆嘛~突然子啦一声,紧接着那苦逼的小灯泡灭了。
整间帐篷瞬间好像在黑暗中又加了层黑暗,伸手不五指。我心里咒骂着那不争气的灯泡,同时耳朵竖起来。在这样寂静而又黑暗的空间里,耳朵可能是唯一拯救我的利器。
又是一声滋啦,我听到是我头的方向。这声音好像帐篷被撕开了,是谁撕帐篷玩啊!啊~不对,我头朝的方向是大山啊。那就是说如果有什么东西从这边帐篷开个洞进来干点什么再出去,基本可以不被察觉。
那这个人或者什么东西的要进来干嘛?我想爬起来逃走,可转念一想昏睡了一天这黑暗中的我他niang的已经忘了出口在哪了?
如果瞎撞的话势必会引起声响;而如果我不动,那黑暗中对方也不一定能搞清楚我在哪。况且情况不明,谁知道外面的啥是针对我的还是帐篷里的东西。对,静观其变!
那被撕开的帐篷可能被支起来了吧?从外面钻进来一阵寒风,凄厉哭嚎着向我头部攻击过来。一个寒战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凉风刺激的我完全清醒,耳朵此时更灵了。
我悄无声息的翻过身体,双手扶住床面双腿呈跪姿整个人像个乌龟一样伏在床上。大脑向眼睛拼命供血,我特想此时如有神助开个什么天眼之类的特异功能,结果只是徒劳。
无奈间,耳朵听到好似一阵柔软摩擦土地的声音,很轻很短促,只是一瞬就消失了。就在我支棱着耳朵想再听到些什么的时候,直觉告诉我有个东西已经站在我的床边了,它很高大可能比上铺的床面还要高上一截,它很黑很黑甚至在黑暗里也能映出比黑暗还黑的影子。
也许此时它正在恶狠狠的注视着我,下一秒钟就会发动致命一击。我暗叫不好,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与此同时那床咣的一声被什么金属狠狠的敲了一下,他niang的这是奔着我来的,奔着我的命来的。
我后退一步退到另一张床前,一个后仰翻了过去,金属敲击声随后而至。艹它妈的移动真迅速啊。翻身立定,我下蹲身体这时我才发现眼睛稍稍能适应这里的黑暗了。
右手边有条长长的走道,我想也没想直接死命奔去,前方要么是帐篷的尽头,要么是出口,二分之一的概率赌一把吧。空荡的走道上就只有我跑步和粗喘的声音,前方好像海市蜃楼一样遥遥无期,恐惧正在一点点的瓦解着我的意志力和精力。
就在我疲于奔命的时候,直觉再次告诉我那黑影已经追上我并且锁定了我的要害部位。我连忙一个急刹车身体下蹲,待两手撑地后不知是求生的**使然还是灵光一现想出的怪招,那蜷缩的腿突然一个用力绷直弹出,像火箭一样力道及其大。
双脚果然登到后方什么东西了,一片柔软的感觉稍纵即逝,可能后面的东西追赶速度太快,冷不丁的被我的怪招袭击措不及防,啊的一声,轻柔的呻吟瞬间塞满整间帐篷。
由于惯性后面的物体继续向前飞过我的身体栽落到了前方,我也被腿传来的反作用力扑倒来了个狗啃屎。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落在我的身边。
我不顾疼痛迅速爬起身捡起它掉落的东西。干你niang啊居然是一个军用夜视仪,怪不得在黑暗里找我找的一清二楚,那我刚才乌龟一样丑陋的趴着不是被它一览无遗了,真它niang的恶心。
那黑影慢慢的站起身,因为疼痛剧烈的喘着粗气,刚才我的力道用的真的不小。
慢慢的眼睛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空间,我俩就这么对峙着,它可能也被我的突然袭击搞得后怕了吧?慢慢的看着它,我才发现原来不是“它”,是“她”!
一身紧皮的连体衣包裹的只剩两只眼睛,单凭曼妙动人的曲线就绝对可以向着别人诉说着她的倾国倾城,捂在胸前的手遮盖不住那致命的波涛汹涌。
我想刚才那招撩驴蹄子定然是命中了那里吧?心里不由的美滋滋一番。左手的那根即使是在黑夜仍然放出惨绝人寰白芒的金属棍则提示我---Warningdon'tapproach!
我不由得集中起来精神,面前的女人想杀我还是易如反掌的。寂静,静到呼吸也随着停止,空荡的帐篷里只有两个局促的心跳声。
黑暗里只能看见眼皮动了,但就是这微微一下我仿佛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外面传来大批脚步声。呵呵!得救了~那女人显然也意识到了,瞬间两个后空翻就从高低铺的中间钻了过去,一溜烟找到之前撕开的帐篷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