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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初暝侄女不是说很有可能会成为周公馆的继承人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嫁人了,而且看新闻这几天周先生还在莫斯科,陈家人这么做好吗?”陈云生扶着鼻梁上的境框说道。
“所以才叫你这几天看好了你弟弟,不要让他乱来呀!”如果陈云强知道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程浩翔,陈家人这场嫁女没有一点猫腻那也就算了,他可是非常了解自己老哥的,自己老哥绝不会做这种得罪周公馆的事情,可是他做了,那么就一定会有原因,别的不说就说这次跟随陈家人而来的这些面无表情的陌生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样子,实际上是那些人在主导着这场婚姻。
陈云生皱着眉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是方家呢?
为什么是方家?这话不但是他们在心中问,连周梦然都在心中寻求了几天。难道这个方家是武运国的人不成?但是直觉又否认,恶魂也不过是初来乍到,他或许可以控制一部分人为他所用,但是要控制一个在华夏根深蒂固的家族,那还是有些困难的。方家在华夏由来已久,又是早就成名的家族,方家是以海运起家,所以他的早年可以说是一部华夏民间抗倭的史诗篇章,要说一个这样的家族会是武运国的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那么那个恶魂为什么会选择方家作为她的夫家呢?
绝望,恐惧,无止境的黑暗。忽然她想起了那个恶魂对她说过的话,那个让整个上海女性梦寐的家庭,内宅会是这样一番的景象吗?
对着伸进踢轿的脚,周梦然满脸都是疑惑,这双脚的背后是谁?
可是隔着重重的红盖头,和轿帘她什么都看不到,甚至想动一下都是随身边人搀扶,因为从早上开始,她身上的穴道又被制住了。
听也好。看也罢。已经习惯精神力延伸出去,现在让她做回普通人,就好像是聋子是哑子。
机械的被人扶着进入方家,机械的被人搀扶着拜堂。机械的被人扶进房间,然后喜娘说了几句吉祥恭贺的话,整间房又恢复了安静。
原先周梦然以为这场婚礼新郎最起码会喝个七晕八素的才进房间,但是床上的动静让周梦然知道原来新郎压根就不是那双踢轿的主人的脚,而是另有其人。这场婚姻不一定只有她是被迫的,新郎估摸着不是万般不愿就是一个身患残疾的人,会吗?毕竟从来没有听说方家还有一个残疾的人,方家家主方世海据外面所传一共有四个儿子,大儿子方子祎据说已经很早去世,二儿子方子灏和三儿子方子澣就是三天两头传出绯闻的那两位。也不知道这两位的家里是娶了嫫母还是钟离春的翻版?
方家四子就不用说了就是方子玄。而孙辈就她所知只有方东涵。这回她嫁的对象按照常理来说只有方子玄或者方东涵这两个未婚男性,当然她也不排除有别的可能,毕竟这两个她都见过,虽然已经事隔很多年,可是怎么说那几年男人的容貌早就成型。再变也变不出一个钟馗来是吗?而那两位怎么算在华夏的审美标准里面都是属于优质高富帅形象,随便哪一个放在人群中都是绝对的上海滩的抢手货,这种人需要她“屈嫁”吗?问一千个上海女性都会跳出来说她高攀了。所以她就对那个恶魂的安排更加不明了,摆明了是便宜她的事情不是吗?
忽然盖头还没有被人掀起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周梦然如果能说话都想爆粗口了,哪有人没有见面,没有个说话了解一下就要霸王硬上弓的?这不符合正常新婚。就算是在古代也要有一个过程喝杯合欢酒什么的?怎么有人连名字都没有问,自己妻子相貌都没有看一眼就扑上来的呢?
周梦然非常的急,能不急吗?原本她还指望着如果是这两个人至少能好好谈一场的,方子玄就不用说了,见过面的,虽然时隔五年总不会把她这么忘记了吧。而方东涵更加不用说了,还欠着她人呢?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她,难道那个家伙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吗?
还是对方是变态,想到对方是一个变态周梦然还真的有些怕了,要知道现在的她可不是有功夫那会儿。现在她全身的真气被封,穴道被点就和一个木头人差不多,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接着周梦然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就算对方是一个变态可是该对外进行的仪式不可能让别人出席,再加上对方现在能身体力行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身有残疾那种,一个大家族的人,只要不是腿不瘸手不残,痴呆什么的都不会让别人代为迎娶新娘,所以周梦然可以肯定对方的现在这种行为不对劲,这么想着她就开始用心观察对方的行为。
反正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而男人和女人之间还不是那档子事情,前世拜无处不在的岛国文化所赐,该知道的基本连小学生都明白那件事。所以真是发生了什么她也只能认了,当自己被大黄蜂蛰了下,否者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寻死寻活吧?
外衣很快被对方扒开,周梦然可以感觉到对方非常的猴急,因为已经手伸向主题,要么是一个老手就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楞青头。
“静子,静子是你是不是?”对方一边亲吻着她的颈项,一边喊着。
你麻痹的静子,她还当对方怎么了,原来是一个瞎眼盲。如果现在她能动,非打爆对方的头部不可,现在还能有别的办法不?她真的会被欺负的。原本的冷静,在事到临头她没由的感到恐惧,四面八方的黑暗将她整个人包围,她难道就要这样被欺负了吗?一股愤怒之情从心底中升起,她就这么甘心的被欺负了吗?现在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个恶魂口中所谓的黑暗、恐惧、绝望是什么?当身体无法动弹的像一个木头人那样任人为所欲为这难道就是一个女人的命运吗?
忽然前世手札中周梦然那种被前夫送给敌人时的心境她体会了,那是一种无名的绝望,但是除了绝望还有一股对生的渴望,是的,贞操不是女人的全部,也不是她的全部。因为那种强烈的渴望,让她的手指不知不觉的微微颤动,忽然一股电流像是流星划过身体。
“轰隆隆——”原本星光熠熠的夜空,忽然之间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屋外电闪雷鸣的一瞬,周梦然感觉这些天被封住的丹田第一次有了松动,但是又随着雷声的停止封元针再次逞威,体内的真气松了松又被重新封住。
可就是这么一下让周梦然看到了希望,身上的这枚封元针或许不是这么难以战胜的。只要晋级,周梦然看向天外的闪电。她想到了小彩和她曾经说过的话,她再往上提高就是要迎来天劫。
或许只有迎来天劫,封元针就能被击溃。
就在这么失神的一瞬,没有温柔,也没有前戏,身后的男人发动全部的力量,她感到全身心的被贯穿,这就是一个女孩经历女人的痛苦吗?洞房花烛本该是有情人的浪漫,可是她除了屈辱还是屈辱。不为身上男人叫唤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只为了她一个女人的尊严。
如果史上有评最荒诞的洞房,周梦然想她一定榜上有名,想她堂堂的一代高手,一个修真者,居然被一个凡人欺负至斯。
罢了,人生百态,总要体会一遍的不是吗?至少她现在明白了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体会?
这种身体从内部被撕裂的感觉比起在泡在火山岩浆中的体会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更加比不上在小世界阶梯上的巨大压力。
不过是*,世界不会塌下来的。
虽然这么想,可随着身后男子无休止尽的折磨,到最后她都忘记了是昏迷的还是睡过去了,但是这晚她做了整整一晚的噩梦,她想这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
“哗——”一桶冷水从上而下的将她叫醒。睡梦中周梦然感觉被全身浇了个透心的凉。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她还有一瞬不太明白身在何地。
只见一个身着深青色锦缎旗袍的妇人一脸倨傲的站在床前,在她的身边站着四个看上去年纪不大15岁至18岁年龄不等的小丫鬟。
“现在少夫人这不是醒来了吗?你们这帮子奴才办事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外面老太爷各房的太太正等着少奶奶新媳妇敬茶,晚了时辰谁担待,难道让家中这么多长辈等少夫人一个人?这像话吗?只怕少夫人醒来会怪罪我们方家没有家规。”
“这个家确实一点家规都没有。”
周梦然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下身子,总算是知道自己能动了,她还来不及欣喜自己从木头人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就听到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