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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倾的话音刚落,便吸引了大厅里的所有目光。〔 ?*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向陆雪倾,除了在场的极个别人以外,其他人的心情最后都化为了震惊!
陆雪倾的脸上干干净净,哪里像是得了天花的样子!
而这若是传到君鼎越耳朵里,必定是引起轩然大波,陆雪倾的“欺君之罪”一定会为丞相府带来灾难!
“倾儿你的脸...”
“倾儿你的脸...”
“倾儿你的脸...”
许氏、陆安荣和冷依云不约而同的呢喃出声来,怎么可能?倾儿的脸怎么短短几日便好的这么彻底?
天花的死亡率虽然只有百分之二十五,但是天花过后,身上的痘子会结疤,然后慢慢脱落。像陆雪倾这样出完天花脸上干净滑嫩的如同剥壳的鸡蛋的人,实在是令人感到诡异。
安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可仔细一看,她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并且,她明明在笑,可是她周身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气,让人感到一股子的凉意。
“倾儿,你怎么来了?”冷依云见她的脸好了,痘子都没有了,震惊之余连忙小跑了两步拉上陆雪倾的手问道,眼里竟是惊异之色。
“本小姐若是不来,岂不是让人骑在头上作恶?”
陆雪倾拍了拍冷依云的手,示意她放宽心。她凌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安然,心里恨安然也恨得要死,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吃安然的肉,喝安然的血,才足以泄愤。她刚才本是想骂安然骑在她头上拉屎撒尿的,但是又想到这样粗陋的话会拉低她在众人心中的好感,便临时换了一番说辞。
“先别急着强调谁是陆大小姐,等真相大白的时候,陆大小姐是谁,那就不知道了!为了挽住某些人的面子,本姑娘可好心奉劝一句,‘别太笃定了,凡事有万一’!”安然回视了陆雪倾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姐姐,你的脸可恢复的真快,吓死香儿了,不是亲眼所见,香儿可不敢相信你昨天还是满脸水痘,丑陋的令人作呕的模样。”陆雪香话中有话,安然暗暗的替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几句话,可不是她教她说的。
陆雪倾语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昨夜入睡前,还被身上的水痘折磨的死去活来,但是今早起榻,穿衣之时,发现手上的逗逗全都凭空消失了。心里一惊,双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脸颊,也没有感觉到坑坑洼洼的东西,皮肤细腻丝滑。她心里一激动,连鞋也顾不得穿,赤着脚跑到梳妆台抱着铜镜打量,铜镜中竟然是一副如花似玉的天仙模样...
她恢复如初了!
她的容貌竟然恢复如初了,甚至比以前还要水嫩!
“哼,肯定是陆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老天爷开了眼,才让本小姐之间恢复了容貌。怎么,你嫉妒了?”陆雪倾得意忘形的白了陆雪香两眼,她实在难以想象出她会有这样一个蠢顿如猪的妹妹。
“姐姐,选秀还没结束呢,你的天花好了,圣旨怕是明日就下了呢!”陆雪香不理睬陆雪倾,直戳陆雪倾的痛处。竟然天花痊愈了,脸上也未留下一点儿疤痕,甚至比以前还漂亮,她怎么能逃得过入宫的命运?
陆雪倾一听,顿时脸色就变了,她怎么把选秀的茬儿给忘记了?自己今早只顾着显摆,又听见下人说安然上门找茬了,想搓搓安然的锐气,用她的脸告诉安然她不用受她威胁了。可是,她怎么就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怎么,姐姐是怕了吗?”
“够了,都给本相住嘴!”
事到如此,陆安荣的官架子还是摆的高高的,即使实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
“老夫人,东西准备好了!”
陆安荣话落,碧清嬷嬷从门外进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人手里抬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碗清水和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安然,本相不知到皇上用什么证明你会是陆家大小姐,‘陆家大小姐’的身份,但是陆家绝对不会允许心怀不轨,血缘不纯的人进我丞相府!”
“端过来!”陆安荣掷地有声的暗讽了安然,然后沉着声音命令丫鬟将水端过来。他要亲自验一验,让厉王爷也看清楚安然的真面目。
“是,老爷!”
其中一个丫鬟应了一声,连忙抬着托盘上前。
陆安荣的斗笠有一层黑纱,黑纱垂到他的腹部,正好可以遮住托盘,不用暴露他溃烂的翻红肉的双手。
陆安荣把黑纱遮住碗,才从袖子中伸出异常恐怖的双手,右手拿起匕首,眼神露出一抹狠厉的光,心下一狠,锋利的刀在左手上滑了一条口子,疼得他倒吸冷气。
他手指上的皮已经烂掉了,触目可见的是细肉,刀口放在细肉上,那疼痛比割在皮肤上还要痛上几倍,而且手指上冒出的鲜血比正常人的鲜血颜色要稠一些,颜色更暗一些,“啪”的一声滴入水中。
“好了,该你了!”陆安荣紧咬着牙关说道!
丫鬟会意,立即将托盘送到安然眼前,大厅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心里相信安然只是故意使幺蛾子,但是,她们却莫名其妙的带入了紧张的氛围当中。尤其是冷依云,她心里很清楚什么郊游,什么“拍花子”都是无稽之谈,安然一直在说谎,可是她同样忍不住好奇和惊慌,屏住呼吸,两眼紧紧的盯着安然的手。
“别紧张!”
君莫离在安静又紧张的氛围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在场的谁说的,使得氛围更加诡异起来。
安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从容不迫的拿起那把匕首,用刀尖的位置在食指的指腹上轻轻一划,一滴鲜红的血液“啪”的一声落入水中。
清水中,只见两滴血慢慢的靠近,再靠近,然后黏在一起,最后...相溶了!
他们的血竟然真的相溶了!
君莫离和冷依云站的位置最近,两人的脸上立即浮现出震惊之色。君莫离早就知道安然不是陆家的人,心里早做足了准备。只是当两滴血溶于一起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十足的惊吓了一把,但很快便恢复了常色!
可以将一点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的血完全融合在一起,安然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
冷依云惊恐的看着两滴相溶在一起的血滴,惊吓的频频后退,若不是身后的桌子让她退无可退,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双腿瘫软在地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安然怎么会是陆安荣的女儿?
“啊——”丫鬟从震惊中回神,惊吓出声儿来,双手颤抖的拖住托盘,差点将托盘打翻在地。安然竟然真是丞相府里小姐!
许氏见冷依云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又听见丫鬟的惊呼声,她呼吸突然一紧,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该不会一切真如安然所说吧?
“端过来,让我看看!”她心里万分紧张的看了看安然陆安荣,对那丫鬟招了招手。碧清也目睹了刚才的情形,连忙朝许氏走去。
那丫鬟好不容易才敛住了神色,将托盘送到许氏眼前。许氏虽然是老眼昏花,但是清水里有几滴血她还是看得清的,双手颤抖的抚上清水碗,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陆雪倾和陆雪香越发的疑惑,忍不住上前看向那碗里,两双眼睛震惊的看着那一滴血,被惊吓的久久不语。安然真的是她们的姐妹?
陆雪香虽然一直重复着希望安然是她的姐姐,可是那些话好像都是不由自主的说出来的额。而且,安然只是对她比较特别而已,不计前嫌,还教她瘦身、美容的秘方,她用了半个月,真的有效果。腰肢盈盈不及一握,脸蛋上的气色也比之前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都清新、可爱了不少!
她从未想过安然竟然跟她是亲姐妹,哪怕不像安然所说,她才是真正的陆雪倾,但是,眼前这两滴血已经证明,安然却是流着陆家的血。
陆雪倾绝美的容颜忽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她没想到安然竟然是陆家的骨血。他的父亲陆安荣一直是作为标榜的大臣,从不进,更不会在外面胡来养外室。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容她不相信,那么,难道真如安然所说,她是假的陆雪倾?此时此刻,不仅是大厅里的人更加怀疑陆雪倾的身份,连陆雪倾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可是,她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用了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的父亲是道貌岸然的君子,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野种留下?说不定安然就是那个野种,现在找上门来了而已!
陆雪倾深吸了两口气,抬头看向安然,不待她开口,安然便抢先说道:“陆雪倾,轮到你了!”
安然的话音落下,冰冷的双眸扫向门口的另外一个丫鬟。丫鬟浑身一颤,双腿不自觉的将托盘抬到陆雪倾面前,用低如蚊子的声音说道:“大小姐,请!”
陆雪倾冷哼了一声,难道她还会害怕不成?就算安然是陆家的血脉,但也只不过是一个贱女人生下的野种而已。想和她抢陆家嫡长女的位置,真是白日做梦!
安然回了陆雪倾一个微笑,冰冷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一般,瞬间便收回了视线,她实在是不想打击这个蠢货。竟然蠢到把完好如初的容颜暴露出来显摆,真是胸大无脑的蠢材!
本是让寒冰在她熏的檀香里加了东西,让她的脸完好如初,让她先得意两天,再彻底毁了她绝美的容颜,再体会被坤王爷抛弃,好好的在夜里享受寂寞难耐的孤寂之感。
只是,没想到君若寒竟然奉君鼎越的命令找上门来。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闹大,让陆大小姐的命运再悲惨一点好了,而且看陆大小姐显摆的模样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君鼎越的圣旨一下,她被宣进宫侍寝,同时被父子俩玩弄,真不知道陆大小姐到时候是会哭还是会放荡的笑。
陆雪倾忍痛在指腹上划了一道口子,白希的肌肤上立即沁出一滴血来,纤细的玉手翻转过来,那滴血便落进了清水之中,陆雪倾又挑衅的看了安然一眼,高傲的道:“哪怕你是父亲的女儿,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贱女人生下的贱种!”
“到底是谁贱,答案很快就知晓了!”安然不理会陆雪倾,转头看向陆安荣。
陆安荣一直都没有出声,也一直没有移动一步,站在原地像是木桩子一般。他虽未亲眼去看碗里相溶的血,但是,从冷依云和许氏的表情便已经知晓了结果。安然,真的是他的女儿?
而他,瞬间便陷入了十几年前的回忆里!
那个温婉却又刚烈的女子,曾经说过想为他生一个女儿,不求名分,不求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只求他为她赎身,让她带着属于他们的孩子离开红尘,带着孩子回到乡下,过普通人的日子。
那一晚过后,她的确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是没派人寻过她的下落,但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踪影。
他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觉得安然的眼睛有熟悉的感觉,因为安然的眼睛像极了她的眼睛,尤其是那淡漠的不识人间烟火的眼神,她们确实相像极了!
“丞相大人,该你了!”
“你娘,她还好吗?”
陆安荣不理会安然的话,带着深深思念的开口问道。
而他这一问,整个大厅都安静了,只听见“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冷依云全身瘫软的倒在地上,眼睛里噙着泪花,摇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陆安荣。
他竟然在外面真有别的女人!
许氏重重的叹了口气,看向陆安荣的眼神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常色,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安然也不过三房妾侍。再说,哪个男人不留宿,而陆安荣一次也未有过,只是犯了这样一个小错误,留下了把柄而已,也没多大的事。
只是,这一风波闹得整个丞相府鸡犬不宁,等安然入了宗籍,她便好好教训这个野丫头,教教她什么叫做规矩。另外,她的锦鲤之仇,她一定要报复给她。这样的贱种不配活在陆家!
许氏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想让安然认祖归宗,再人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相府一个庶女,不,安然还算不得一个庶女,顶多算一个私生女,所以,她以后的死活对丞相府而言,微不足道。外面的人,更不会关心一个私生女的死活!
“丞相大人,晚了!”
安然模棱两可的话让陆安荣黯然失色,晚了,晚了...若不是她死了,她怎会让她的女儿寻回丞相府来?她比丞相府的女人好太多,也值得他思念和惦记,而他却没有好好的珍惜,现在一切真的晚了。
“丞相大人,该你了,‘陆大小姐’这个身份,还等着你证明呢!”
安然等着陆安荣的下一步动作,却见他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她能猜测,他怕是遗憾大于心痛吧!她也想不到,陆安荣但年除了跟冷依云搅在了一起,真是阴差阳错的捅破了大秘密!
陆安荣仿佛还陷在深深的愧疚当中,陆雪倾是不是他的女儿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随意的在手指上又划了一条口子,这次竟然没听他感觉到疼痛,这倒是奇了。安然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对陆安荣万般嘲讽,竟然他还有真心爱过的女人?
不过,凭着上一世对他的了解,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爱的是地位,权利和他自己,他之所以会怀念那个女人,最大的原因便是没有得到。没有得到的东西,往往才是最好的,最令人惋惜的。
陆雪倾笃定两滴血会溶合在一起,轻挪了莲步走到陆安荣身边,看着那两滴血融合,得意的笑出声来:“安然,看见了没有,我才是丞相府嫡出的大小姐,而你,只不过是父亲众多子女中的一个私生女!”
陆雪倾在私生女三个字上咬的特别重,她就是要羞辱那种不知好歹、妄想野鸡变凤凰的女人。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竟然敢污蔑她,还想夺走属于她的一切,真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是吗?”
安然淡淡的声音不置可否,甚至还带着一点不敢相信的神色,步子有些急促的走了几步,在外人眼里她便是心慌了。大厅里的人,不由得露出鄙视和得意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君莫离淡淡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实在是蠢,活该被他的然儿耍的团团转。
“陆大小姐,你确定你是丞相大人的亲生女儿?”安然弓着身子,两只眼睛紧盯着碗里溶合的血滴。
“当...”陆雪倾冷哼了一声,”当然”两个字还没说出完,就被眼前的情景给吓懵了,这怎么可能呢?
只见本是合着的两滴血,又慢慢的分离开来,最后在水中分散成两滴血。两滴血的颜色一暗红,一鲜红,很明显就是两滴血不相溶!
父女之间的血不融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人根本就不是父女!
陆雪倾不是陆安荣的亲生女儿!
不仅是陆雪倾,就连陆安荣见到这种前所未闻的事也是被惊呆了,从来没听过两滴血会溶合了在分开。不溶就是不溶,哪里见过或是听过融合了还能分开的?
冷依云刚从陆安荣在外面有女人的一幕中回神,却又被陆雪倾不是陆安荣亲生女儿的事实震懵了脑袋。陆雪香见陆雪倾大惊失色的模样,好奇的跑近,她只是看到了两滴并未溶合的血,但足以吓破她的心脏,也让她欣喜若狂。
陆雪倾不是陆家的血脉,安然又是一个私生女,那陆家的嫡女便只有她一个。那她以后便可顶着丞相府陆家唯一的嫡女身份挑选夫君,她不用害怕只是嫁给一些嫡次子为妻,或是嫁给某些大臣续弦了。她以后的婚姻不受陆雪倾这个“丞相府嫡长女”的影响,她便可以高枕无忧。哪怕到时候,嫁给哪位王爷为正妃也是担得起的。当然,她最想嫁的还是离哥哥!
安然感受到陆雪香心里所想,心里万分唾弃这种狼心狗肺的行为。不过陆雪倾倒是咎由自取,谁让她平日里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容,心里却毒如蛇蝎?尤其是在陆雪倾跟君若寒搅在一起后,不但不反思,竟然还乐在其中。这种践人,就该沦为君鼎越那个的发泄工具,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大小姐,是不是很震惊为什么两滴血溶了又分开来?”安然冰冷的容颜开出一朵花儿来,美则美矣,却带着致命的毒。
“是你动的手脚是不是?”陆雪倾腥红的双眼满目恨意,安然打着救人的幌子,干的都是杀人的事儿。而且,她的医术那么高,肯定有法子让两滴血分开。现在,陆雪倾在心底认定了这一切是安然使了坏。
“陆大小姐还真以为我无所不能了不成?”安然没好气的开口道,“这种情况根据古籍上记载叫做相似相溶,也就是你的血跟丞相大人的血有很大的相似性。但是溶合以后,两滴血又因不是至亲之血,所以才会分立!你跟陆丞相有关系,但绝对不会是父女关系!”
有关系,但绝不会是父女关系,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娘...”陆雪倾猛地回头,惊恐的看着冷依云唤了一声,难道她娘跟她的族里的叔叔伯伯...陆雪倾震惊的简直不敢想象...
“安然,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个私生女而已,竟然敢诋毁嫡出的大小姐,我看你是皮痒了!来人,家法伺候!”冷依云狰狞的看着安然,朝着大厅外嘶吼道。
家法伺候?这名词新鲜!
“诋毁嫡出的大小姐?丞相夫人,你确定你真的是正牌的丞相夫人?没有顶着别人的身份过活?”安然面色一冷,声音陡然下降,转身看向冷依云,每一个字都像从阴森的地府爬出来的一样!
“安然,你竟然敢污蔑完嫡出的大小姐,又污蔑丞相府的主母,陆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真是有辱我陆家家风!家法呢?请来了,没有?”冷依云被安然这么一吓,声音都有些哆嗦。但是心里又想,该死的人都死了,就算安然知道什么,那也死无对证!胆量不由得又大了几分!
“然儿,你真想回这样一个血缘关系不清不楚的家?要不,跟本王回府吧,本王会好好照顾你的,厉王府可比这丞相府住着舒服多了!”
君莫离故意趁火打劫,也是向丞相府的人宣布,安然是他看上的,谁敢欺负安然,那就是欺负他,跟他厉王爷做对。不管他受与否,他都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众人艳羡的皇亲国戚!
许氏听见几人的对话,再加上陆雪倾的反应,心中已然明了。双瞳震惊的盯着陆雪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爱了十多年的孙女儿,竟然是族里人跟冷依云生下的?她刚刚还在心里骂安然是贱种,而她最爱的孙女却是族里人的野种!这...
“老夫人,你别激动,别激动...”碧清嬷嬷见许氏这模样,吓得掉下眼泪来。肥厚的手掌不停的替她顺气,安然之前说过了,老夫人再晕,她不会再救了!
“碧...清...赶他们...出府...赶他们出府...”
许氏出气多,进气少,结结巴巴的对碧清吩咐完,脑袋一偏,撅了过去!
而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老夫人,老夫人...”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
“祖母...”
“大夫来了没有,大夫来了没有?”
许氏晕厥,大厅里除了安然和君莫离二人,其余的人都慌了神。
安然淡淡的瞥了许氏一眼,心里没有半分同情,甚至心里还有些埋怨,她说的很清楚了,一定要稳住别激动,否则又浪费她的药了。可是,许氏还是没稳住,就为了陆雪倾这个龌龊肮脏的孙女!
可不等几人回神,门外又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圣旨到,陆雪倾接旨!”
话音落下,福公公已经抬着一道圣旨跨进大厅里来了。两只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看到陆雪倾时,微微一愣,天花果然好了,这相貌倒是比之前还美上了两分。难怪皇上一接到消息,心里那么着急了!
“臣女接旨!”
陆雪倾连忙跪下接旨,其余人也纷纷跪在其后,唯有安然和君莫离稳坐太师椅,一点儿没有要跪下的意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丞相府养女陆雪倾天花已痊愈,特派大内总管小福子带禁卫军接陆雪倾进宫,继续参加选秀。即刻进宫,不得有误!钦此!”
福公公细长的尾音落下,陆雪倾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ps:毕业聚餐,好惆怅啊,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这么过去了,心里难过,码字静不下心来,呜呜呜...求票票安慰...(不善宫斗,这圣旨...你们忽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