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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丞相府什么消息也没传出来,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死了。~ 。@安然知道,陆安荣这是把陆俊凡抛弃了。就连冷依云都能忍住没找她麻烦,她倒是格外高看了她三分。
哪里是冷依云忍得住,冷依云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安然那个践人!
她和陆安荣,甚至丞相府里的很多人都心里清楚,那就是安然做的。这般肆无忌惮、心狠手辣的壮举,除了安然还能有谁?安然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陆俊凡的腿,最后为了给陆安荣一个警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膝盖处给他砍了。
安然还真以为那些人真个忍住了,一打听才知晓丞相府忙着皇宫选秀的事急的焦头烂额,今年宫里竟然出了花名册,三品及以上官员的嫡女及笄又未自小订婚的都在花名册之内,除了往届已有嫡女进宫的官员之女。
这消息一出,秦家的柳姨娘气的把屋里的摆设给摔了个碎,今年怎会改了规矩?而丞相府的陆安荣和冷依云是愁白了头发,君鼎越的岁数都可以做陆雪倾的爷爷了,再说,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让陆雪倾进宫当什么贵妃,君鼎越说不定哪个时候就翘辫子了。
陆安荣辛苦栽培陆雪倾多年,为的是她能嫁给一个有前景的王爷,九子夺嫡之后,凭着她丞相府嫡女的身份问鼎后位,那也是名正言顺,身份够闪耀的。可是,君鼎越怎就让礼部的人改了规矩,或是礼部的人谁去给君鼎越提了建议?
凭着陆雪倾的美貌、才艺、学识,百分之九十九会入君鼎越的眼,一个糟老头子,就算他贵为天子,陆雪倾自是看不上的。这一月多来,日日以泪洗面,愁得脸都憔悴了。景王爷自被解禁以后,只过来见过她两次,还是被厉王爷派了跟班儿跟着的情况,私话儿是没说成,但那意思就是去求皇上赐婚,让她做景王妃。
而陆雪倾哪里甘心,既不愿意进宫,也不愿意嫁给君一泓这个注定无缘登上宝座的男人。她的目标其实一乾王、坤王和厉王君莫离。但厉王爷近两年已经退出政治舞台,深居简出,她的目标就放在了另外两王身上,等二人有了胜负之时,便是她出手之日。
陆家最高兴陆雪倾参加选秀的,要数陆老夫人许氏了,这也是她特意早些从乡下别院回来的原因。她心里的意思就是想让陆雪倾选秀,让君鼎越和其儿子一睹她的风姿。君鼎越岁数大了,力不从心,像陆雪倾这样的他便会赐给自己最中意的儿子,便可从这个小事件上看出君鼎越的心到底是属意哪个王爷的。到时候陆安荣眼前的迷雾就能拨开,选对阵营。
一箭三雕之计,也只有许氏想得出来!
弦月自开国一来便由礼部着手选秀一事,三年一选,为皇上充盈后宫二十八人,其余的秀女便由君鼎越挑选后酌情安排到各王府,最后留下的便派送回家婚嫁,以后不再参加选秀。
安然见丞相府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便专心致志的研究君莫离身体里的蛊毒,并继续试验她的新蛊,已经略有成效。因此,近一个月多来,君莫离便成了安然居的常客。
“然儿,你这里头的两只小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君莫离指着一金钵中的蛊虫问道。
别怪他好奇,每天来药室,他看见的东西都不一样。譬如今天的,两条通体晶莹剔透的蛊虫,一只头上有触角,一只头上没有触角,但两只尾巴卷在一起,丝毫不想别的蛊毒那般恶心,相反可爱的紧。
君莫离越来越得寸进尺,开始叫安然为姑娘,后来变成安姑娘,再到直呼其名的叫安然,最近频繁出现在安然居,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一般,晌午时分来,天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半月之前,把安然这个称呼直接换成了然儿,叫的亲热的很!
安然不屑跟他计较这称呼的问题,他叫他的,她不答应便是,看了一眼君莫离指着的金钵,面无表情的道:“连心蛊!”
君莫离也不恼安然的态度,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不算热络,整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对谁都充斥着一股疏离感。但她好像又不是那么冷情,譬如培植解他体内蛊毒的新蛊。虽然他天天厚脸皮的侯在这里安然什么也不说,但安然对秦若阳的态度明显就要比对他好,他心里有些吃味儿。
“连心蛊?做什么的?”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君莫离有些泛着不正常白色的脸上闪过一丝好奇,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使两个不相爱的人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咦?那不是可以...
“这种蛊毒只会在男女双方年纪相差四十岁以上才能有奇效,我可是研究了好久的!”那是我精心研究后准备送给陆雪倾的大礼。
安然后面一句话,把君莫离的小心思打下了万丈深渊,一时间愣在原地,浑身如遭雷劈,她研究这种东西来做什么?
“然儿,能不能帮本王研究一种年龄只相差十来岁的连心蛊啊?”君莫离心里继续将那点小心思的火苗点燃,坚持不懈的问道。
安然微蹙了一下眉头,带着一份审视的目光回头看着君莫离道:“厉王爷都是我的试验品,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为你做什么?嗯?”
君莫离极力的忍住双手,恨不得把这个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的安然给掐死掉。他还喜欢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属于她该有的年纪。在他心中,安然就像暗格里喂养的毒蝎子,只要有人靠近她的领域,她便竖起有剧毒尾勾的尾巴做出警戒,谁敢冒犯她,杀无赦!
“然儿,你别这副表情,本王不太习惯!放松...”
君莫离瞄了一眼安然手上的毒蟾蜍,不动声色却又小心谨慎的退后了几步,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蹦达到他脸上了。虽然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但他的遗容一定要完美,而不是被一只毒蟾蜍的毒液毁了容,满脸都是流脓的大疙瘩!
“躺上去!”
安然微微侧头,用命令式的语气让君莫离上榻,今天便是清换蛊虫的第四十二天。君莫离体内的蛊毒反复发作,之前吸收蛊毒的蛊虫已经没有用处,安然便研究出新的蛊虫替君莫离清洗血液,每天都得忍受一次扎针、放血的疼痛。
君莫离带笑的看着她摇摇头,这丫头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卸掉身上那层厚厚的伪装过后,其实也就一小丫头片子。要是他没中毒多好,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她娶回家去。只是他这个短命鬼,是没福气了!秦若阳他倒是有...
一想到秦若阳有机会,君莫离心里又不舒服的冒酸气儿了。
“嘶...疼!”安然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表情时而转换,面色不定,随即取了一根金针在他身上扎下去,痛的君莫离倒抽冷气。这心狠手辣的丫头片子。
“躺好!”
安然手里的金针已经换成了匕首,左手抬着一个钵,两眼泛着幽幽绿光,像一只饥饿的豺狼看见了猎物。
“啊——”
君莫离躺在榻上又是一声惨叫,烈火和骄阳站在门外听的心肝儿都在颤,对君莫离充满了同情,对安然充满了愤怒。尤其是烈火,那妖女会什么解毒心法又不说,才害得君莫离现在这么惨。本来还能活上三五年的,现在连一年的时间都不到了!
半个时辰后,君莫离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疼得早就说不出话来了。安然今天故意整他,连麻醉粉都未给他喝,就在他身上几处穴位上下针,还割了他的手腕放血,疼得哭爹喊娘的心都有了。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报复他,简直就是睚眦必报。
安然得意的瞧了君莫离一眼,收拾好卷镇、桌子上的污血和毒液,下了逐客令。
“厉王爷,今儿早回去吧,安然居要闭门谢客了!”
君莫离有气无力的看了看沙漏,酉时虽已过,只是天还没黑呢,他不想走!于是,身体羸弱的闭目装死,他什么没听见。反正他就是要等到酉时过了再走。
安然见他一副赖皮的模样,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端着连心蛊开了门,回卧室去,她没空和他耗时间。
烈火见开门的人安然,一张俊脸臭烘烘的,又不敢直接吭声,看向骄阳道:“故意的吧?你故意的吧?”
烈火心里就想给安然添添赌,又不敢明言,接骄阳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骄阳连连摆手,给他使眼色,主子和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多事,他们惹不起她啊!
安然饶有兴趣的看烈火耍猴,冷了脸,身上散发着低气压道:“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服?你不服咬我啊!”
不光是烈火和骄阳被安然雷了个五雷轰顶,就连屋里的君莫离也被她这话逗乐了。烈火现在又发现了一个安然的惊天大秘密,除了会笑,还会开玩笑!
夜幕降临后,在墨黑的夜空下,安然抱着小狐狸站在卧室外的栏杆上眺望着不远处的丞相府。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一缕调皮的发丝黏在她冰冷的嘴角,空洞的眸子滚下一滴冰冷的泪来,她的辰儿你可还好?
“吱吱...”
雪球不安的叫了几声,安然立即警觉起来。用内力感受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安然居内并未有异动,但隔壁废弃的将军府内却是有人,是谁?
安然心里猛地一惊,身体一跃,绣脚踏在栏杆上借力飞了出去,几个跳跃,已经进了将军府内。
落入院内,曾辉煌的将军府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无处下脚。安然用内力扫了一遍将军府内,果真有人,而且是在她曾经居住过的怡然园附近。
将军府内早已偷无可偷,而且当年又有那么多冤魂,谁有这么大胆子大半夜的往这里跑?安然的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脚尖轻踏跃上屋顶,身姿轻盈如燕,向怡然园而去。
离怡然园越来越近,怡然园内隐隐有哭声传出,凄凄惨惨、悲悲戚戚,分不清男女,安然驻足在房顶,无奈今夜无月,连繁星都没有,园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仍有哭声传出。
若是胆小之人,只会认为是将军府内闹鬼了,吓得魂儿都飞了。而安然曾是死过之人,即使相信鬼神之说也不会惧怕,她都是厉鬼所化,难道还有别的怨灵不成?
安然捋着小狐狸的绒毛,飞身进入园内,哭声戛然而止。
安然一惊,立即推门进去,厅里并没有影子。她又急急忙忙的推门进了卧室,只见地上一推还未燃尽的冥纸冒着青烟,白烛和冥香有燃过的痕迹。
这间屋子的窗户开在另一面,打开窗户便能看到荷塘,这是冷将军当你亲自为她设计的,而她卧室的后面,布置的是丫鬟值夜的榻。所以,她在园内并未看见屋内的火光。
她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更是父亲与母亲恩爱有加的见证,自是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冷依云虽为将军府的庶长女,但她的亲生母亲却是冷老夫人身旁的一个一等丫鬟。她的出生并非因为冷将军对她娘有感情,而是冷将军一次醉酒后种下的祸根。
安然重生后想过,将军老爹犯错,活血并非他喝了酒,而是被人设计了也说不定。所以冷将军才会疼惜她入骨髓,而对冷依云不管不问。
安然见一地的冥纸,心里激动的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不敢置信,她安家满门被问斩,竟然还有人活着。而且还在今天来这里祭奠她!她敢肯定,这堆元宝蜡烛香一定是烧给她的。
安然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头昏目眩,只觉得整栋屋子天旋地转。他们谁回来了,究竟谁回来了?若不是她的至亲,谁会在她上一世的生日这天偷偷祭拜她,为她焚香烧纸?
对,一定是他们谁还活着,一定是他们谁还活着,安然在内力拼命的告诉自己,他们还活着,她有可能还能见到他们...
“你到底是谁?出来啊,你出来啊!”安然流着泪,声音有些嘶哑的看着空荡荡且满是灰尘的屋子问道。
而回答她的,却是屋里突然而起的一阵阴风。风吹起地上的冥纸灰,打了一个旋儿从安然眼前掠过。安然这个重生的人,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毛起来。
“你到底是人是鬼?你出来!”安然又喊了一声,依旧没人回答她。
一时间内,安然只觉得将军府内阴森恐怖,阴气太盛,安静的夜里好像伴有哀嚎之声从将军府你传出,安然安慰自己是她产生了幻觉,一定是她的幻觉...
“吱吱...”
雪球又叫唤了两声,好像也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在安然怀里躁动不安,小脑袋深深的埋进安然的怀里,圆滚滚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安然心里无比失落,那人究竟是谁?她亲眼见爹娘、兄嫂、侄子侄女人头落地,邢台上洒了一地鲜血,他们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高坐上的君鼎越,死不瞑目。他们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回来了。安然心里痛苦的笑了两声,迈着虚晃的步子离开。她想多了,她该做事了!
而当安然离开怡然园后,怡然园的阁楼内又传出凄凄惨惨的哭泣之声,悲痛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多听一会儿后便被那声音所感染,心里泛起阵阵酸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安然失魂落魄的回到安然居的卧室,整个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体瘫软的趴在榻上,心像是被人凌迟一般,痛的她浑身都惊鸾,连呼吸都忘记了,她快窒息了!
她内力深厚,耳朵里一直飘进那悲泣的哭声,她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为她烧纸祭奠,谁在伤心欲绝的哭泣。明明有人,可她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离开,那屋内又传出悲恸的哭声来。
既然不想见,那便不见吧,等她把陆安荣一家子、再加上君鼎越处理以后,她便去寻了这人,她一定要看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安然抹去面上的泪水,一身黑衣裹身,尽显苗条玲珑的身段。面色已恢复如初,面无表情,双眼透着一股子恨意,身上散发着令人发颤的杀气。要不了多久,等选秀一开始,陆安荣和冷依云非得疯了不可!
本是打算用另外的方法收拾陆雪倾的,只是丞相府内那人实在是废物,难怪不得*,实在是蠢顿如猪。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还敢找上门求她合作。不过现在也好,用这法子比她失去名节、被满月城人耻笑还好,相信陆大小姐会很乐意也会很享受的,倒是也不枉她千辛万苦潜进君鼎越的寝宫拔了他一根龙须。
吹灭了蜡烛,安然的身影消失在阁楼内,这是自她砍了陆俊凡的腿以后,第一次潜进丞相府里面。睡吧睡吧,过几日便会有好戏看了。
而翌日一早,柳依巷开始盛传昨夜里废弃将军府的宅子里有人在哭,哭的伤心欲绝,闻着伤心流泪,心里暗暗猜想是冷家人怨气太重,回来复仇来了。
由于昨夜听见那哭声的人众多,就连府邸离那废弃院子比较近的一个军官也听见了。一时间内,月城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废弃的将军府闹鬼,皇宫中有潜在民间的暗线,立即将这消息带回了皇宫。
早朝还未退朝,刚被各地旱灾纠结的头痛的各位大人,被这一消息也是惊呆了。大殿之内,文武官员分站两边,皆不敢大声喧哗,三五两个大臣交头接耳开始悉悉索索的讨论这谣传的真实性。而对于十五年前冷氏一门九族被斩杀一案,许多老臣心里还是清楚知晓缘由的!
“够了!”
君鼎越被他们吵得头痛,一掌拍在龙椅上,龙颜不悦的大喝道。
君鼎越已经年近六旬,一身明黄色龙袍裹身,胸前用金线绣着一条腾云驾雾的真龙,国字脸,剑眉星目,高坐在龙椅上。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群臣立即敛了神情闭了嘴,伴君如伴虎,生怕一不小心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把命给玩儿没了。
“你们既然那么能说,那你们谁去处理这件事情?”
君鼎越话落,大臣们立即把头放的更低了,恨不得将头埋进地缝里去。聊八卦他们是把好手,解决这种闹鬼的事,他们能力不够。更何况,驱鬼是道士、和尚的事儿,他们这些舞刀弄枪,舞文弄墨的大臣实在是力不从心。
“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朝廷需要你们堵住百姓悠悠之口的时候,你们就哑巴了?真是一群废物!”君鼎越龙目扫了一眼群臣,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陆安荣身上,“陆爱卿,这时当年是由你一手督办的,现在那宅子里竟是传出这种传闻,不管是人也好,鬼也罢,便由你去探个清楚。一定要好好给百姓一个交代!”
君鼎越最怕的就是民心不安,他当年杀尽亲兄弟、血溅将军府,他的名声已是不好,这些事虽然正史未记载,但诸多野史一定已经记在了史册中。他不想现在弦月和夜月都有异动之时,夜月抓住他“斩杀功臣”的把柄,乱了弦月的民心。
而这闹鬼的事,陆安荣是最适合不过的。若不是他当年进言冷氏一门掌握兵权,会谋生造反之心,他也不会那么果决的杀了冷氏本三族四百余人,放逐其余六族七百余人。让冷家绝了后!
而陆安荣现在羽翼丰满,私下与他交好的官员众多。若是不借机给他提个醒儿,等新皇即位后,陆氏一族便是以前的冷氏,功高震主,权势滔天!君家的江山指不定就会落在他的手上。
君鼎越的话一出,倒是让其他官员一惊,竟然是陆安荣亲手办了岳父一家。对陆安荣的“孝”便有了新的认识!
“臣遵旨!”陆安荣面无异色,恭敬的跪了下去!
而身后的大理寺街秦若阳却在此时开了口,“启奏万岁,臣有事要奏!”
ps:有点卡章,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