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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带着纳闷上路了,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和侍卫。
慕容天下留住她,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小锦儿都要坐不住了,一个劲儿地要早些去看家姐,她答应了慕容夜要陪他午膳的!
这会子,明妃长伴佛灯,身上穿的,住的,皆朴素无比,就连吃食也清淡得让人无法下咽。
本来丰满的面庞也有些无华,再加上心内郁结,更是憔悴万分。
如今,就是僧尼也是势利的,一个被贬至此的宫妃,定然不会得到礼遇,明妃在这里可谓是吃足了苦头。
就在她抄经的时候,忽然寺里的僧尼推门进来,道是宫里有人来接。
明妃起身去迎,来人话不多,只说是皇上让她快快回宫。
明妃自是欣喜不已,本想换件衣裳,来人说皇上很急。
她想着,考究的衣裳都在宫里,便没有他想。
出了寺门,却见着只有一匹马儿,并没有什么宫轿。
那人夹了明妃就上了马,一路颠颇,将个娇身惯养的明妃弄得是形容枯朽不堪…真正是养病的模样!
满脸是灰的明妃立即被宫女带着去洗了灰尘,换上华服,戴上珠翠…
她满心欢喜地步出去,却见着锦儿拎着一份吃食进了来。
“家姐,身子好些了么?早早来了,皇上却说你身子不好,还没有起。”锦儿关切地上前,将食盒放在一旁,看着家姐心疼不已。
瘦了好多,人也不复之前水嫩了。
苏明珠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原来,他是为了锦儿,她颠沛半日,只为了锦儿的心安。
带着苦涩一笑,苏明珠言不及意地和锦儿说了几句,言语中有几许暗示,大致是自己处境不太好…
但是小锦儿想着不能打扰家姐修养,又想起了慕容夜让她早早回去的事情,这会子已经不早了,她也不敢多逗留,归心似箭的,哪里听得出明妃的暗示…
只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慕容夜怕锦儿回去的时候热,早早地让龙撵过来接她。
看着锦儿舒服地坐在里面回去,苏明珠恨恨地将整个食盒都给打翻在地…
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喜欢锦儿?她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妹,终是因为不同的际遇而越走越远,而苏明珠却不知道这份疏远来自于她的心魔!
太后派来的嬷嬷才进来,就看到这光景,她是见过风浪的,于是微微福了身:“明妃娘娘,太后听闻您回宫,特意来请明妃娘娘去说话。”
明妃仰了仰头,“本宫于太后,还有用处么?”
她心灰意冷,上次所做之事,是太后所授,她被贬时,太后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所以此时,对太后的邀约,她并不热衷!
嬷嬷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娘娘错怪太后,太后前次和皇上不快,如当时保娘娘,只会将娘娘陷入更深的绝境中去,太后为娘娘谋得出路,就看娘娘愿意一听于否!”
明妃心中略有动,嬷嬷又道:“太后给娘娘一句话——”
“嬷嬷请讲!”明妃面上已经柔和下来。
嬷嬷淡淡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明妃仔细地品着这句话,也轻轻地笑了。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太后计谋,臣妾信服!”
随着嬷嬷去了落霞宫,太后老妖妇坐在正中,一脸慈爱,“明珠,这些天受苦了,让哀家仔细瞧瞧瘦了没有?”
明妃上前,福了身子。
太后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明妃推了一下后,坐了下去。
“明珠啊,哀家向来看中你,你是知道的,让你在寺中是委屈你了。”太后语气温柔,“皇上那是不明白,等他哪一天明白过来了,就知道你的好了!”
太后顿了一下:“当初,哀家向皇上极力举荐你为皇后,你心里也明白,如若不是因为…锦儿,皇上也不会不给哀家一个面子。”
此话一说,明妃半天的难堪,好半会才泣道:“臣妾福薄!”
太后冷笑:“哀家给你福气,哪个敢说你福薄的!”
她取了帕子,替明妃拭了下泪,“好孩子,别哭了!哀家无论如何也得将你接回来,皇上不心疼你,哀家心疼!”
她看着明妃微微一笑:“有些女人,为了情,有些女人为了爱。”
她拍了拍明妃的手,“哀家知道你喜欢皇上,但是喜欢皇上是不够的,你得将皇上身边一些不必要的人给铲除了才行!”
明妃心跳如雷,她退后一步,终是不敢应下,“不…”连声音也是颤抖的。
太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狠戾,“难不成你愿意一辈子与佛灯为伴么?想想以后吧,明妃,难道每次苏锦儿想见你,你就得受这般折磨回宫里一次么,你当真愿意承受这般侮辱么?”
明妃的唇轻颤着,半天也没有说话。
太后语气缓和下来,“哀家不逼你,苏锦儿好歹是你妹妹,哀家只是替你不值,论才貌,你哪样比她差,境遇却是相差这么多,如若没有她,明妃…你绝不会有今日。”
苏明珠目光垂下,许久后才道:“臣妾不愿伤了锦儿的性命。”
太后品着她话里的意味,淡淡一笑:“总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也舍不得她呢!”
苏明珠跪了下来,泣道:“只要留得锦儿性命,臣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太后满意地笑了,随后吩咐人备了香车软枕送明妃回寺里去!
明妃走后,太后身边的嬷嬷上前轻道:“明妃已经无甚价值,皇上不喜,太上皇叔那儿又厌恶着她,太后何必还做这个好人!”
太后扶额,在嬷嬷的掺扶下慢慢走回凤座,精致的妆容上有一抹冷笑,“她总是苏锦儿的姐姐,凭这个,哀家也要给她三分脸面。”
嬷嬷瞬间明白,给明妃脸面就是给苏锦儿脸面,太上皇叔这般疼爱苏锦儿,等于是给太上皇叔脸面。
“但太上皇叔未必领情!”嬷嬷担心地说。
太后轻笑起来,笑得阴森森的,“哀家的心意只要到苏锦儿那儿就行了,别的,不重要!”
有了明妃,还怕动不了苏锦儿?
她什么时候想动手了,明妃就是最好的棋子。
太后叹道:“本来哀家以为,明妃的美丽和心计足以打动皇上,但想不到的是,她还是让哀家失望了,后宫三千,哪样的美人没有,竟然都不及一个苏锦儿,看把皇上和太上皇叔迷得…。”
顿了一下才道:“差点就打起来了!”
要是真打起来也就罢了,要死要活,见个真章。
但她的皇儿太心软,远不如慕容夜那般狠心。
太后冷笑,“你别看慕容夜和皇上同年,但心眼却十足十,喜欢着苏锦儿,又能将这颗棋子使得得心应手。”
太皇说完,忽然想起一事,和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如果,那个小傻瓜知道那次被慕容夜利用之事,该闹成什么样?
如今太后的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明妃注定成不了大器,皇上这般绝情,绝不会再接纳于她。
她倒是对苏锦儿又生出几许希望出来,太后急欲修补和皇上的关系,苏锦儿自然十分有用,也就舍不得她这么死了!
太后吩咐下去,于是有心话便传到了锦儿的耳里…
锦儿气呼呼地跑到御书房里去找慕容夜。
慕容妖怪正坐在那儿书写,安海随侍在一旁。
锦儿站在门口,不消说话,安海就自动地将某年轻权势男面前的茶水递给锦儿,一边帮着扇风,“小祖宗,哪儿玩的,热成这样?”
锦儿不理他,咚咚地跑进来,将慕容夜面前的纸张都推到一旁,叉手腰站到他面前,气呼呼地问:“那次,是不是故意让我被人带进龙阳宫的?”
慕容夜凝视着她的小脸,忽尔朝着门口看热闹的安海道:“出去!”
安海万分不舍地往外蹭着,慕容夜直接掷了一个砚台出去,黑色的墨汁泼了安海一身,这才滚了出去。
门被关上,慕容夜的表情放柔,拉了她的手,轻声地问:“怎么跑成这样,过来擦擦汗。”
他拉她坐到膝上,翻出一块雪白的帕子帮她拭汗,锦儿愣愣的看着他少有的柔和表情,心里觉得大大的不妥。
寻常想看他一个好脸色十分不易,只有…只有在他亲她的时候才会,现在光天化日的,如此温和,必定有鬼!
小锦儿觉得自己是看穿了他,于是不快地拨开他的手,垂着脑袋不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介意,当听到一个宫女说起那件事时,她愣住了。
她都不知道曾经被人带到龙阳宫去,还差点被皇上给…那个了。
慕容夜也不说话,久久的,锦儿才问:“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他会那么做?”
年轻太上皇叔抿了抿唇,方才,他想过千百种方法来应付她的小性子,但是现在,他觉得每一种他都不想用。
他发现自己不想骗她,于是轻叹了口气,“朕,以后不会那么做!”
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锦儿抬起小脸,眼里已经泛起了水气。
他瞧着她,声音轻轻的:“锦儿,能原谅朕一次么?”
那时,以后,他定然不会再那么做,即使能确保她的平安,他也绝不会再利用她哪怕半分。
锦儿带着水气的眼直勾勾地瞧着他,忽然问道:“慕容夜,如果哪一天,在你面前放着天下江山和我,你会怎么选?”
他深深地瞧着她,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在那样的目光下,锦儿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本来硬着心肠站起的身子复又坐到了他的膝上。
怎么看为色所迷,都是底气不足啊!
缓缓的,他的唇角浮起一抹微笑,手勾着她的一缕乌发,“锦儿觉得朕会怎么选?”
锦儿小脸红了大半,心中已经后悔那般问他了。
正局促不安间,小身子被他搂在怀里,他的下颌就抵在她的发心,声音带着几许的苍凉,“没有锦儿,朕要这天下何用!”
对于权势,他虽然无心,但却也容不得人在暗处兴风作浪。
他守护着皇宫,守护着南朝,而守在他身边的只是安海。
现在他多了一个她,从此在他的心里,任谁也拔除不了!
而他一句话让锦儿呆住了,红红的小嘴颤了半天也没有合上。
他趁势在上面亲了一下,气息浮在她的唇上良久不曾散去。
锦儿更呆了,她已经不明白自己怎么从一个审问者,变成了一个…被迷惑者。
三言两语间,她已经忘了来意,大部分是太上皇叔那绝美容貌的功劳。
如果太后知道自己精心的阴谋这般轻易地破碎,不知道要捶胸顿足多久?
慕容夜脸忽然一冷,声音也有着质询的意味,“这般不信朕,哪听来的闲话?”
锦儿现在哪有什么底气,一五一十地招了。
慕容夜冷笑一声,那个叫茑儿的宫女不正是从太后宫中拨过来的么!
真是好得很!看来朝阳宫中现在也没有了规矩,不知道这宫中谁才是真的主子了。
太上皇叔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心里却已经盘算着阴狠之事!
在小少女午睡之时,那个叫茑儿的宫女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扔到了太后的落霞宫外。
安海还带了人,禀报太后,言此宫女言语冲撞主子,主子念及是太后的人,特意留了性命回来等太后发落。
太后只作几语打发了安海,等安海离开后,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他这分明是给哀家下马威来着!”
嬷嬷小心应着:“那茑儿?”
太后目光狠戾,“自然是留不得了!”
片刻过后,她的语气缓了下来,“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也是他慕容夜受苦之时,你是否觉得哀家狠毒,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嬷嬷垂下头,“奴婢知道,太后是为了天下,为了皇上!”
太后叹了口气,“还是你了解哀家一片苦心!但哀家总是心生不安。那阴毒的苦楚,岂是一个文弱之人能承受的,你看他,不但没有亏损,反而越发地丰神俊美,虽有几分病气,但…”
她想了想,“阴毒并不是无药可解,如若练成纯阳内力…”
太后眯了眯眼,“这不可能,如若是的,宫无尘那小子也不会到处替他找圣女!”
太后眸中忽然现出一抹精光…冷冷笑了起来!
朝阳宫里,小少女闹了一阵后,和太上皇叔亲亲热热地去午睡了。
小小软软的身子趴在健硕的男子身上,小嘴呼出的气息也是香甜的。
太上皇叔大手抚着她的背,靠在床头,了无睡意。
这个小懒猪,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睡意。
再说,趴在他身上能睡着,是对他男色的一个极大侮辱不是?
太上皇叔心里恼恨,手上自然吃了不少豆腐!
锦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滚在了美男子的怀里。
“醒了?”美男子的声音低沉悦耳,锦儿小脸红了一下,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的脸,此时,她的脸定然红透了。
慕容夜淡淡一笑,大腿微微一动,将她抖了下来。
他径自起身,瀑布般的墨发随着动作起伏,他坐在榻边,随手准备束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招了招她,像是在唤条小狗儿…
锦儿爬过去,乖乖地窝在他的腿上,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今夜,朕有事,你一人宿在这里!”
锦儿抬眼,眼里有着失落,可怜巴巴地问:“为何啊!”
慕容夜轻抿起唇瓣,声音温柔:“乖,朕明日清早就回来了!”
锦儿不说话,手指在下面勾勾缠缠,他垂眸一看,就瞧见小少女将他的发和她的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本来是很孩子气的行为,但他的心里却是微微一动。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缓缓开口:“锦儿,朕忽然想,今夜还是不出去了!”
小锦儿仰起小脸,尔后就开头地抱住他的腰身,小脸埋在他怀里一阵高兴。
他揉着她的小脸蛋,表情温柔,“锦儿,以后无论何事,朕都不瞒你!”
她都与他结发了,他自是当她是妻子。
锦儿只是高兴,而他看着她的目光中,有着无限的歉疚还有怜惜。
是夜,安海瞧着主子走进内室,情急之下唤着“主子”。
慕容夜回头,面上尽是清冷。
安海肃然,“主子何苦这般,如果锦儿姑娘她害怕…”
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慕容夜垂下眼眸,许久之后才淡淡道:“朕不愿隐瞒她。”
安海心里那个怕啊,主子万一控制不了自己,一失手伤了锦儿姑娘,那可如何是好?
可是主子心意已决,他想拦也拦不住啊!
锦儿睡到半夜,忽然感觉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身子冰冷刺骨,一抬眼,就见着一双赤红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瞧着她。
锦儿颤着声音:“慕容夜!”
今夜月色当空,月光皎洁,即使屋子里没有烛火,她仍是可以瞧得清他的面容。
如同太后画中妖怪那般,他的面色微青,双止赤红,俨然是要吃人的模样。
他冰凉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身子,声音带着一抹沙哑:“锦儿,害怕吗?”
即使才开始,他已经感觉到身体里似是万般苦楚,全身上下几乎被冻住般,又像是千百条毒物在啃咬着他的内脏…
锦儿的身子向后退了退,眼里全是害怕之色。
他苦涩地看着她,“怕朕吗?”
锦儿不住地退后,她想逃,逃出这里…
慕容夜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但他没有哼一声,只是静静地望住她。
锦儿想起上一个月圆之夜,忽然小心地问:“每个月都会如此么?”
慕容夜神色复杂地瞧着她,锦儿永远不会明白这一刻,他的心里有多挣扎,有多欣喜…
轻轻点头,他平息了一下痛苦,才静静地问:“你,要出宫么?”
只要她想走,他会放开她!
锦儿瞧着他的眼,心里还是害怕的,但是想到平日他疼她的时候,再看看他痛苦的表情,心里生出几许疼痛来。
他一定很疼吧!
锦儿小心地往前挪,半响才伸出小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颤着唇问:“疼吗?”
他的心几乎忘跳了一拍,直直地瞧着她。
锦儿只感觉到手下满是冰冷,她再靠了些过去,声音低低,“很冷是不是?”
说着,她蓦地伸出手,将他的眸子合上——因为她还是会害怕!
他闭上眼,感觉到自己从未有过的脆弱。
小少女怀着害怕,心疼许多的复杂心情,将高大的男子搂到自己小小的怀中……
他的身子震动了下,但还是靠在她小小的怀里!
“暖和了吗?”即使被冻得生疼了,小少女还是咬着牙问着。
慕容夜缓缓睁开眼,触眼所及的,是她白色的宿衣,她的胸口热热的,他甚至能闻得到鲜血的芳香味,强烈的渴望让他体内迅速骚动不安,眸底也更加赤红妖异…
他的牙齿轻轻地触着她白生生的颈子,天人交战中,又缓缓地抿起了唇。
身体似是要爆炸一般,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小少女的腰险些被他扳断了,锦儿忽然捧着他的脸庞,面对着她曾经害怕极了的眸子,坚定地说:“你吸我的血吧!”
直觉让她感觉到他的骚动,她感觉到他需要吸她的血才不会那么痛苦!
他看着她,眼里妖异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闭上了眸子,更加用力地抱紧她…
“锦儿,陪着朕就可以!”他喃喃地说着,任体内的痛苦将他吞噬…
他的身体越来越冰,甚至于最后几乎要结成霜一般。
锦儿害怕极了,她又不敢叫人…
哭了一阵后,她放下他,自己走到几旁寻了个玉盏,用力在地上砸碎了,用碎片手指上划了道口子!
她一边划着,一边哭着…
末了,走到榻上,将手指凑到他的唇边。
鲜血的芳香气息让慕容夜复苏过来,他含着她的手指,贪婪地吮吸起来…
锦儿一边让他吸,一边哭着。
这时候,他几乎疯狂,眸底尽是血腥…最后,他推倒她的身子,在她的颈子上轻咬了下去…
清晨,安海抖着一颗老心,颤微微地走进内室。
一室的凌乱,有主子的衣服,也有锦儿姑娘的,都是碎布了…上面不沾着些许的血。
就在安海在YY这究竟是哪里的血时,内里传来慕容夜的清冷的声音:“安海,出去!”
他的手轻抚着怀里倦极的小少女,眸底已然恢复了清明!
但他的心里却如同万马奔腾…锦儿她竟然是传说中的圣女!
昨夜,许是饮了她的血,他内心激荡,而她那般柔弱…
他有些不受控制,却在除了她的衣裳时,瞧见她的肩处隐约可见梅花烙痕,一闪即逝,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她竟然是圣女!
慕容夜轻闭了眼,掩去眼底的复杂!
他曾经那么期盼的圣女,现在他却宁可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
和圣女纯阳之体一旦合体,他便会吸走她全部的纯阳之气,而他身上的阴毒便会移到她身上…
这些年,他尚有纯阳内力护体,还这般苦楚,如是锦儿…
这一刻,他从未怪过命运的不公!
即然将锦儿赐与了他,为何又要开这种玩笑!
垂下眸子,他瞧着她颈子处的浅浅伤口,总算是知道为何他吸了她的血能压制住阴毒,他的锦儿是纯阳之身的圣女,之前为什么他都没有想到呢!
就在他心思转过千百种时,锦儿醒了,伸了个懒腰就触上他幽深的眸子。
小锦儿怔了一下,小脸就红透了,她的身上宿衣都未穿,只有一件薄薄的内衫挂在身上…
大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起昨夜,忽然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年轻权势男的心被她哭得都乱了,存心吓她:“再哭,朕就吃了你!”
小少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胡乱地往他身上擦着,“你昨夜明明就吃过了!”
她说的是吸血一段,太上皇叔却想着后面的旖旎之色,俊脸微微发红,半响才斥责着:“休得胡言!”
锦儿还在哭,一边哭,一边还无赖地爬到他身上,用力地咬住他的颈子…
等她咬够了,太上皇叔才暗哑着声音:“好了,嗯?”
伸手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下来吧,这么大的姑娘了!”
锦儿下来,小脸红红的。
慕容夜心生一动,想起一事来。
他微微一笑,对着锦儿道:“昨夜,朕与你已经做了夫妻,以后你当是听朕的话!”
小锦儿仰起头,面色如火:“就像是那两只狗狗一样?”
慕容夜压抑着自己,以防将她给一掌拍出去。
淡然地点头,“是这样没错!”
锦儿又有些矫情了,垂着头,“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哼,连个名分也没有!
哎,迟钝的小锦儿啊,现在知道担心名节了?
慕容夜笑了笑,伸手勾了勾她的小下巴,小锦儿正是脸热得不得,怎么也不肯望住他,脸别向一边去。
难得小少女脸上有着羞涩的风情,慕容夜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问:“难道你想当皇奶奶?”
小少女吃了一惊,小手捂着红红的小嘴,头摇得飞快:“我不要!”
他沉声笑了笑,“那好,就只当慕容夜的妻子!”
锦儿的小脸更红,垂下小颈子,露出那一抹嫣红来。
他的眸底幽深,升起一抹怜惜,终是伤了她!
他笑看着她,伸手拿过药来,替她抹上。
笑着笑着,就带了些许的苦涩来…
锦儿去沐浴的当口,安海进了来,颤微微地问:“主子,为何要骗锦儿姑娘呢!”明明就没有动人家,非要说有了夫妻之实。
呀,莫不是主子那方面…不好使?
慕容夜神情冷峻,“锦儿她是圣女!”
安海真真是吓了一跳,嘴巴张得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慕容夜沉着声音继续道:“只有让太后以为锦儿被朕破了身,才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安海心里更是复杂万分,主子只需将锦儿姑娘…了,主子便不用受这种苦楚,但是安海知道,主子如今是绝计不会这般做了。
造化如此弄人,安海微一叹气,听得慕容夜声音冷冷:“不许在她面前透半个字!”
安海应了一声,心里仍是为主子心疼着。
上天对主子究竟还是不公的,他一会儿又想起:“主子昨夜是吸了锦儿姑娘的血吧!”
慕容夜笑得更是苦涩,他最不愿伤的便是她,但…
“朕,或许不该这么自私。”他淡淡地说着,安海心一惊,以为他要放弃锦儿,却听得主子继续又道:“但朕相信,上天不会如此对待朕!”
他的锦儿,是上天赐与的,上天不会这般残忍,让他失去唯一的珍宝!
两人说话间,锦儿穿着件薄衫朝着他跑来,后面跟着两个宫女!
慕容夜瞧着她湿湿的长发披在肩上,眼眯了眯,薄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安:“出去!”
安公公哪有不明白的,立即退了出去。
顺便拦住两个小宫女一起带了出去,锦儿用力地跳进太上皇叔的怀里,小脸上尽是高兴的神色。
年轻的太上皇叔抱着她半卧在榻上,修长如玉的手指理着她的湿发,指尖滑过她的发丝,慕容夜的面容堪称温柔。
小锦儿跪在他身前,小手放在膝上,一脸快活,“方才听宫女说,过两日就要去行宫避暑,那我就可以看到睿儿了!”
睿儿走得急,她都没有能见一面。
嗯,她还要将小白带过去,睿儿一定会喜欢的!
小锦儿说得眉飞色舞的,某太上皇叔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朕没有说去!”
锦儿呆了呆,小手捏着他的袖服,娇软着声音:“可是我想去。”
无尘殿内虽然很凉爽,但是这天气到哪去都热得不得了,她总不能天天窝在这里吧…再说,他也总是在这!
锦儿难免想到了昨晚吸血之事,小脸透着绯色。
慕容夜静静地瞧着她,眼里尽是柔软,大手抚着她的脑袋,将她摁向自己,声音也柔得不可思议:“你很想去吗?”
锦儿可怜巴巴地点头,小脸搁在他的膝上,萌萌的,可爱得不得了。
太上皇叔看着她小狗般模样,暗叹口气。
他慕容夜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谈不上杀人如麻,但也从未心软过。
但对这个小混蛋,只是那么轻轻地哼一声,哭一下,他心里便受不了,便难受得紧,像是自己做了罪大涛天的事儿般…
但…他对她确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这辈子,她除了跟着他,再无去处。
心里想着,面上更是柔软万分,小锦儿瞧着他的面色,眼里带着抹防备…
他是不是又要吸她的血,不然眼睛为什么会发光呢!
小锦儿想了想,她反正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如自己主动点,也许妖怪心情一好,就少吸点了。
小手拨着衣领儿,将自己嫩生生的小身子凑了过去。
慕容夜微微怔住,半响后才沙哑着声音道:“你这是作什么?”
莫不是她开窍了?想和他亲近了?
年轻的权势男热血沸腾,唇角微勾,就扳住她的小脸,眸色幽深:“朕从不知道锦儿也这般急迫!”
锦儿闭着眼,凑到他面前,视死如归的表情道:“吸吧!”
太上皇叔的唇方才碰触到她红艳的小嘴,正是*之际,闻得此言,身子僵住,冷着声音问:“你这般,是让朕吸你的血?”
小锦儿闭着眼晴点头,语气还带着催促:“要的话,就快一点,我怕疼!”
他瞪着她,唇退开一寸,小锦儿只感觉到唇边拂着清冽又灼热的男子气息,但却又不往前,她睁开眼,懵懂地看着他。
慕容夜伸手轻轻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声音带着几分冷意:“苏锦儿,你觉得朕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吸你的血么?”
锦儿怔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这个问题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怕他,后来待在他身边却是说不出的心安。
即使昨夜,他的眼睛那么红,好像是要吃了她,但她却舍不得离开…
她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昨夜,她离开的话,就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
锦儿心里有些迷茫了,如果他一直吸一直吸她的血怎么办?
小身子瑟缩了一下,仰头看着他,心里万分复杂,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懵懂的小少女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心一横,发了疯一样地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用力地揉在他怀里。
慕容夜顿住,垂了头,没有再问,只是轻轻地抱紧了她的小身子。
良久,他才轻轻地说:“还疼吗?”
锦儿一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颈子,那里抹了药,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他太坏了,吸个血还不让别人知道!
小锦儿不愤极了有木有?
小脸抬起,对准他的胸口就用力地咬了一下…
他震了震,片刻后才暗哑着声音:“锦儿,再这般,朕又要吸你的血了!”
明明是说吸血,可是锦儿却是想到那日密室之事,这么一想,她又撩起自己身上薄薄的衣裳,细白的腿儿和雪白的小腰都白生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她有些茫然了,他明明说他们…那样那样的,为什么不像上次那般呢!
哎,小锦儿,你连啥叫落红也不知道呐?
自己身上还有一颗朱砂也不明白?
不得不说,苏府的婚前教育很失败!
小锦儿巴巴地望着太上皇叔,感觉他的表情好奇怪哦,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是不是我咬疼你了?”软软的小手伸过去,一边揉着一边温言安慰,“我替你揉一下就不疼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白嫩的小手上,忽然倒抽口气。
锦儿吓了一跳,他怎么…怎么看上去更痛苦了呢!
手不禁要缩回去,慕容夜的大手一下子覆到她的小手上,暗哑着声音:“帮朕揉一下!”
于是小锦儿卖力地揉着,一边纳闷,他明明很疼的样子,为什么还要自找罪受呢!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得紧紧的…
小小的身子嵌在他怀里,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那么灼人。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小耳朵,她被烫着,耳垂泛起可爱的粉色。
慕容夜用力地咬了一下,骂了句:“傻子!”
骂完后,又更用力地搂紧她…
可怜的小锦儿被搂得快要断气了,还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任他揉揉头发,拍拍小脸的,整个就是太上皇叔的一小宠物。
他好热,力气好大…小锦儿心里这般想着。
在她要透不过气的时候,他总算轻呼了口气,尔后放开她,替她理理乱糟糟的长发,也将她的衣带给重新系好,一边整理一边斥责着:“以后在男人面前,不可以这般任意妄为。”
幸好是他,否则他定不饶了她!
锦儿懵懂地瞧着他,傻里傻气地问:“在你面前也不得这般吗?”
年轻权势男被问住了,轻咳一声,毫不道德压力地说:“只准在朕面前!”
小锦儿老实孩子,点点头,小脸红红的。
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本正经地问:“万一我们以后的孩儿是男孩子呢!”
哎,这个小傻子,太上皇叔碰也没有碰过你,哪里来的孩子啊,虽然人家很想做让你生孩子的事儿…
慕容夜心里既有些复杂又充满柔情地瞧着她,最后,终于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说与她听的时候,像是许诺:“锦儿,朕会给你一个孩子的!”
锦儿靠在他的怀里,小脸虽然透着红,但却不无担心地说:“要是我们的孩子,也和你一样,是个妖怪怎么办?”
此话一说,一室的旖旎之情破坏怠尽,只有某太上皇叔咬牙切齿的声音:“朕不是妖怪!”
小少女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小心地嘀咕着:“那你为什么还吸我的血呢!”
慕容夜瞪着她,片刻后似是要扔下她,小少女连忙抱起他的手臂,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像是怕他生气般哄着:“以后,我不说便是!”
想了想,又觉得诚意不够,抱紧他的手臂,“以后,我都让你吸!”不要不吸干就行!
小少女真诚的目光,看在他的眼里那么傻气,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抚着她的小脸蛋,声音也是低低的:“你不怕疼了么?”
小少女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但一会儿就坚定地说:“不怕了!大不了,你吸完了,帮我舔一舔。”
听说口水神马的最能疗伤了,小少女脑子里完全是一派正经的场面。
但太上皇叔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想得尽是旖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