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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布尔迪兰、斑、赛贝和海维阿一同前往伊诺尔家。
伊诺尔·瑟让家是术士世家。
术士与法师不同,法师通过天赋与智力学习法术,而术士则是凭借血脉觉醒法术。这就是为何杰弗里·奥斯本是*师和抗魔英雄,后代却那么不济的根本原因,看黑斑鸠伯爵自己就知道了,他也算是天纵奇才,儿子斑却各种傻缺。
法师和术士的才能差异使术士很容易形成世家,王权也乐于资助术士世家,法师世家却十分少见。当然,血脉限制了术士的极限,他们一生能够觉醒的法术始终有限,法师却可以在活着的时候无限学习法术,只要他能学会。所以法师,尤其是一个*师,也是非常奇货可居的。
布尔迪兰之前并不知道林德是芳丁的贵族后裔,一直以为他是绿城土著,后来在昏暗之境里通过他的魔宠凯森才了解到他本家就在芳丁,凭借这一点,布尔迪兰推测伊诺尔很可能跟林德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芳丁的术士世家全都有名有姓记录在册,十个指头就数完了,伊诺尔又跟林德长得有点像,哪来这样的巧合呢?
伊诺尔家主宅中没有父亲一辈的长辈,他母亲隐居在城郊别馆,父亲瑟让伯爵则与情妇在奥克兰郡的别墅居住,两人没事儿都不回家,家中唯一的长辈是伊诺尔的祖母瑟让侯爵夫人。这位面容严肃的瑟让侯爵夫人年轻的时候也华丽过一把,是个雷厉风行颇有手腕的女术士,可惜她生的儿子虽然也有术士血脉,却是个胸无大志的花花公子,孙子又是个废柴渣渣。
伊诺尔因为生性胆小懦弱,所以基本没有朋友,侯爵夫人原本还对他寄托厚望,各种高压逼迫,然而一滩烂泥终究也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瑟让夫人逐渐绝望,对伊诺尔不管不问,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宗教上。
谁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说要带来一群同学做客,这群同学听说还是邀请他参加辉光国立学校精英赛的队员。老侯爵夫人既诧异又惊喜,她亲自下厨做了午餐,并招待一队人吃了她亲自在后院菜园里栽种的水果。
瑟让夫人是虔诚的泽兰朵信徒,这一点与赛贝不谋而合,而斑也是神殿骑士,这让老太太感觉十分荣幸,她餐前认认真真地做了祝祷词,“泽兰朵在上,我敬爱的神,敬爱的母。我感谢您,感谢您给我的一切坚定守护。感谢您带来这么多的朋友,赐予我们如此愉悦的聚会……”
布尔迪兰虽然对泽兰朵毫无兴趣,也不咋待见神殿,但他对于年长的女性一向十分尊重,而且他此行目的明确,就是要探查伊诺尔的家族跟林德有没有关系,于是为了搭上话,他称赞老太太说:“虔诚的信仰让您看起来更加美丽。”
布尔迪兰人小,所以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格外诚实,瑟让侯爵夫人原本严肃的脸上立即出现了笑纹,她觉得这小孩虽然看起来孤僻,竟然意外地很懂礼貌。战士、术士和法师之间,是有些关于血脉与天赋的天生矛盾的,但从梅丽到瑟让侯爵夫人都没有发生这种矛盾,可见布尔迪兰似乎特别招年长女性的喜爱。
于是布尔迪兰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听说现今陛下对泽兰朵的信仰也格外坚定。”
老太太的面容立刻肃穆起来,“这是当然,泽兰朵佑护我辉光王国!不过要说起信仰坚定,陛下比不上他父亲,罗泰德·哥达陛下在位的时候,经常在泽兰朵神殿冥想,后来也是因为认为要将自己的余生献给泽兰朵才决定退位的,他的余生都在神殿度过。可惜,也许是神太爱他,他很快就蒙泽兰朵召唤前往路修德尔的领地了。”
“这是真的?”布尔迪兰睁大眼睛,他一直以为这些王族说什么信仰都是政治作秀。
“当然,罗泰德陛下执政期间每个月都会在神殿呆几天。”
布尔迪兰本来想曲折地通过王族将话题引导向遭到贬谪的术士贵族,却没想到得到了意外的消息。
神殿……之前他和乌鸦他们都没想到,老国王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消耗在泽兰朵神殿,或者说,即使想到了,也很难将手伸进泽兰朵神殿,那地方防守严密,一群群的圣骑士相当于芳丁警卫队,正常的情报贩子都不太愿意接近那地方。
但就算再难他也得回去查查!按照葛藤花女郎的年龄,她应该是大陆历199年出生的,老国王198年到199年初不知道在神殿呆了多久,也许是与神殿的女牧师珠胎暗结呢?
餐后,老太太依旧跟赛贝就泽兰朵神眷的问题讨论个没完,总之就是各种泽兰朵降下的神迹,正巧身边又有个现成的神迹,两人简直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布尔迪兰和海维阿两个奥格姆追随者的脸上都露出了胃痛的表情。
一个圣母玛丽苏神而已,有什么好崇拜的?
布尔迪兰徒然占了外形优势,交涉技能点却没点好,他得到了老国王的情报,但也很想引侯爵夫人聊聊术士家族史,无奈侯爵夫人的全副身心热忱都集中在了泽兰朵身上,无论话题怎么拐都在宗教上,让布尔迪兰抓耳挠腮颇感挫败。
最后,法师只得调转策略,决定趁一会儿几人练习的时候尿遁出去,找找瑟让侯爵夫人家的族谱。
家族族谱虽说是比较*的事情,但也不乏喜爱夸耀族史的贵族,这种东西一般都会挂在家庭聚会的会议室之类的地方,应该并不难找。
布尔迪兰认认真真地开始计划,先借尿遁离开,释放一个侦测魔法,如果这名女术士侯爵夫人在家中没有设置什么特殊法阵的话,就使用遮蔽术寻找会议室。当然,一名术士世家的家里,通常不可能什么防御法阵都没有的,这时候就要用到高级一点的法术……
就在布尔迪兰信誓旦旦事无巨细地为一会儿的行动考虑,连被发现之后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都想好之后,他在伊诺尔家练习室的大墙上看到了瑟让术士家族的家谱。
有没有搞错……
布尔迪兰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墙壁上那张硕大的羊皮纸,半天说不出话来。上面每一个字都方方正正清清楚楚,生怕别人看不见。
居然这么喜爱炫耀家族族谱,怎么餐厅里不也挂一个啊!害得他谋划半天!
伊诺尔看布尔迪兰似乎对他的家谱很感兴趣,还主动走过去逻辑不甚清晰地介绍起来:“我……我家以前很……很大的。不过……其实,其实首都一开始只有一家术士家族,就是南方公爵,这人你应该知道,历史课上讲过的,后来我们这些都是南方公爵家的支系,所以……所以说家族很大。”
“南方公爵?”布尔迪兰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上课的内容,“抗魔战争的勇者之一?跟杰弗里·奥斯本并称法师英雄的那个?”
伊诺尔点点头。
这个被称为南方公爵的家伙,布尔迪兰倒是记得,因为课堂上放的那十个抗魔英雄的历史图片中,此人就站在黑斑鸠伯爵的祖先——杰弗里·奥斯本旁边。
南方公爵说起来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父亲是辉光王族,母亲却是为王族服务的一名平民女术士,两人在家中偷情生下了他。
南方公爵身负术士血脉,但却痴迷法师的法术研究,以至于最后,他的术士血脉不显,反而成为了一名著名的法师,抗魔战争结束之后,他离开了辉光芳丁权力中心,前往南方鲜花郡的法师之都雷兹里,成为法师之郡的领主,也是那时候他被赐姓南方,封了公爵。后来,这名脾气古怪的公爵在刚到五十岁的时候就主动卸任,驻守雷兹里伟*师塔去了。
现在看来,他的子孙却全无如此崇高的信仰,纷纷回归了皇都。
“既然都是南方公爵的支系,那你祖母那一代,有没有什么亲戚搬到席勒郡?”布尔迪兰停顿一下,解释道:“哦,我有个术士朋友在席勒郡,听说他祖父是芳丁知名的术士,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
伊诺尔被布尔迪兰这类似于套关系的话搞得有点受宠若惊,他皱起眉头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唔,搬往席勒郡的没听说过,但祖母说起过我们有一门亲戚,听说当时得罪了现任国王的父亲,被罢职了,一家子便从此不知所踪……具体的姓氏不太清楚,祖母……祖母大人可能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她?”
看伊诺尔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不能指望他帮自己从他祖母嘴里套出话来了。
伊诺尔还在喋喋不休自己的家族史,“我家算起来是南方公爵的第十一代血脉,我的祖父瑟让侯爵是南方公爵的第九代支系,祖母则是第十代支系,他们之间还有着很远的亲戚关系。”
看来还对自己的血统挺自豪的……?
布尔迪兰看了看伊诺尔,他之前对伊诺尔没有什么特殊看法,也许是因为伊诺尔在他眼里就是个安静而懦弱的室友和一条寻找林德的线索。
而如今,他忽然感到了遗憾。
与天生无法使用奥术的斑不同,伊诺尔的术士血脉浓厚,天赋很足,他这样的身世,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术士。
布尔迪兰闭上眼睛,想起实践课上伊诺尔每使用一条法术都要回头看他一眼的废物样子,他一到战斗施法的时候就好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除了慌张挣扎什么也不会……如果这样的情况能改善一下就好了。
当然,伊诺尔虽然自己是个废柴渣渣,他家的练习室却真心一点不废,各色兵器一应俱全,而且统统价值不菲。
“斑要用什么兵器?”
布尔迪兰随手挑了把看起来顺眼的杉木杖,这杖子没什么附魔,但对于布尔迪兰这个程度的法师来说,用什么权杖其实并不重要,更何况他已经比以前更精通静默施法了,很少借助于外物。
“尖刺?”布尔迪兰看了看武器架上的短兵,他只见过斑用尖刺。
“不,不用尖刺,”斑摆摆手,“我不是刺客。”他走到练习室的角落,从一堆武器之中,抽出一把两米多长的巨剑。
“这才是我擅长的兵器。”双手碰到了巨剑,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双手交握巨剑,低喝一声“破邪斩!”,巨剑随即干净利落地劈下,顿时,众人感到一股强筋的风刀扑面而来,斑没有把力气使尽,而是在剑未落地之前又十分稳当地收了回去,布尔迪兰隐隐感觉到有气流在他周身旋转。
在斑周围的所有人忽然都对将要到来的战斗充满了勇气。
“圣骑士灵光?”伊诺尔嘴巴张成“O”形,瞪圆了两个眼睛,圣骑士灵光可以振奋士气,但他从没在学校里见过什么人有圣骑士灵光的。
斑点点头,“唰”地一声把巨剑背回背后,仿佛那两米多长的铁器没有重量,“我是准圣骑士。”
作者有话要说:斑是故意的-..-他要在海维阿面前英霸一把。
昨天又是三点才睡,今天还要全天加班,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