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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家豪宅。
“小迷从小就没什么主见,就听城少的吧。”金名爵开口说道。
“我其实不太喜欢高调的婚礼,像是大哥跟大嫂那样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了。”金迷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装作很弱弱的样子。
金名爵立即皱了眉,其余人也都疑惑的望着她。
“嗯,我该听爸爸的意见,的确不该问你。”
他依旧抓着她的手,声调也缓慢,却是说出那话叫她一怔。
别人却是都对他各怀心思的望着,金名爵跟金律是最同意这场婚礼大办的,但是两个人同意的原因却不同,一个是想利用女儿的婚事造势,另一个却只是想告诉那个娶他妹妹的男人,要时刻记得这场婚礼别做对不起他妹妹的事情。
这场婚礼有多么盛大,将来他要打脸就打的有多疼。
金律想傅城夜肯定不会自己打脸的,最起码他不能跟金迷撕破脸。
“对了爸,我想让二姐回来住一阵子,家里要准备婚礼的事情,二姐是过来人肯定能教我很多事情,希望爸爸能同意。”
秦欣听着金迷那么说立即激动的点头却是没说话。
金律还有墨黛也吃惊的望着金迷,倒是金名爵低着头寻思了好一阵,然后点了点头:也罢,就让她在家帮帮忙,等你们结婚后再让她回婆家去。
傅城夜皱着眉望着她,还记得上次她说绝不会帮那姐妹俩,但是这次却突然的就开口了。
之后两个人出了家门去亲力亲为婚礼的事情,路上傅城夜也没问,但是金迷知道自己需要跟他说一声,便主动交代。
“关于让二姐回家帮忙的事情是早上妈去找我的时候我才决定的。”
“所以说是你妈求你帮忙,只是好奇你怎么会乖乖帮了。”他挑了挑眉,淡淡的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这个妈也没亏待我,除了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一条,也或许这背后有个很大的阴谋,但是在查清楚之前,或许还没到我要冷处理这家人关系的时候?”
漆黑的鹰眸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之后轻叹了一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知道那个女人时时刻刻想要找你麻烦。
“嗯,所以这阵子我会时刻记得拿出城少来做挡箭牌。”
傅城夜听了她的话无奈的笑了声,开车继续前往目的地。
——
中午他去开会,她自己去找莫丽茹吃饭,莫丽茹听说傅城夜想要举行最盛大的婚礼,更加期待起来。
“反正只要没人跟我抢伴娘的位子就好了。”
“本来是有一个的,但是因为对方的另一半不同意,所以现在只有你了。”
“是阮少的小女友吗?”
“是傅家二少的小女友。”
莫丽茹听完后忍不住激动的笑了声,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也是只闻其人而已,没见过真人。
“你们见过了吧?这个女人怎样?”
“很有独特的人格魅力。”金迷仰着头望着屋顶寻思着回答。
莫丽茹便在脑海里幻想那个独立的人格魅力的女人的样子,只是怎么也想不起。
“那伴郎呢?伴郎会是谁?”
“伴郎好像是阮麟跟陆亦寒之间选一个吧,你希望是哪一个?”
“虽然陆亦寒很冷漠,但是最起码他是孤家寡人嘛!”
金迷听了莫丽茹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其实早就看出莫丽茹对那男人有好感。
“不让就两个一起啦,阮少的小女友不是一直想当伴娘吗?”
“那倒是,不过除了你,别人都是由他决定的。”
“够姐们,干一个。”莫丽茹立即端起果汁就跟她干杯。
金迷也没说别的,只是碰个杯。
她们俩的缘分,牵扯着今生前世,而且无论是哪一世里莫丽茹都对她不离不弃,完全的信任,就凭这一点,莫丽茹想当个伴娘她也必须答应。
而且作为她在这世上最交心的好朋友,这个伴娘莫丽茹要不要的也得去给她撑场子。
“对了,金家那边准备给你什么嫁妆啊?那可是要嫁到傅家去,他们不会不舍的给你像样的嫁妆吧?”
“那个很重要吗?”金迷疑惑的低问了句。
“当然重要了,这女人在婆家有没有地位跟嫁妆有着直接的关系,尤其是豪门里。”
金迷听了就觉得头疼,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应该不会很差吧,不过也没必要太夸张吧?
“你连这都不懂,真是白多混了一辈子,不过按理说金家肯定会风光陪嫁的,毕竟金家也是要脸的人家,而且跟傅家这桩婚事应该也算是攀附了,应该不会亏待你。”
金迷……
之后莫丽茹又说了一些她不是很懂得问题,其实她只是懒得懂。
很多事情她都懒得费脑子。
只要婚礼上新郎官是傅城夜就好了。
甚至婚纱啊,戒指啊,她统统都不是很在意。
那都是身外之物,而他傅城夜很快要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
下午莫丽茹送金迷去了他的办公大楼,因为他说要她过去找他。
只是当她到了他的办公大楼的时候却发现今天大楼里有些特别,人人都很开心的跟她打招呼。
那声老板娘都叫的很溜呢。
或许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已经领证的事情所以才这么客气吧。
沈秘书在楼下等着她,陪着她一起上了电梯里。
“三少奶奶,城少已经在楼上等您很久了呢。”
“是吗?可是他打完电话我就往这边走了。”金迷心想自己可没有故意迟到让他久等。
沈秘书浅笑着却没往下说,只道:您是我见过来找城少最没脾气的人。
金迷浅浅一笑然后凑近她的耳边:其实我的脾气大着呢,只是你们不知道。
沈秘书又多看她一眼,震惊的望着她:是么?
“你们老板知道。”金迷冲着她挤眼,活泼的不像个淑女。
沈秘书有些意外这样的老板娘,记得那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似水流年,金迷还是个安静的美女子。
电梯终于开了,沈秘书伸手示意她先走,金迷也没客气,却是被沈秘书带到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人满为患,包括他的父母,哥哥姐姐都在,那一阵仗吓的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但是转头看沈秘书的时候沈秘书已经关了门靠在旁边,对她微笑着。
大家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那个男人到她身边,然后拉起她的手:这都是我们集团的股东,今天特地叫你来跟他们见一见。
金迷不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用眼神问他:我为什么要见你们集团的股东?
他却拉着她的手走到众人面前,然后眯着眼望着她那一脸错愕的模样,像是也无可奈何。
“我可以不下跪吗?”他突然低笑了一声然后低沉的嗓音问她一声。
“嗯?”
“还差一个人。”他望了望周围,又望了望沈秘书,然后听到门被敲响,当律少来的时候立即惹来大家好奇的眼神,之后却又都全神贯注。
金迷扭头看着金律也来,金律来人家会议室干嘛?她彻底蒙了。
“现在好了,你做好准备了吗?”他压低着嗓音跟她说,眼神似温柔,又似深情,还有点无奈。
“什么意思啊?”金迷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着别人,只一双璀璨的杏眸望着他小声问道。
“我要求婚了。”
金迷……
“在所有最亲近的人跟集团的人面前,还有你的长兄面前。”
金迷……
那时候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也想不出来,脑袋空空的整个人像是傻掉了,就那么抬着眼迷惑的望着他。
偌大的会议室里突然安静的厉害,姚冠群突然就想起他们年轻的时候,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在集团跟自己求婚的,不过没有家人。
而现在她儿子竟然用同样的方式,但是好似又慎重的多,还请了自己家人跟金家的人。
傅城瑶却觉得自己弟弟简直酷毙了,求婚这种事,在这么严肃的场合。
他问她求婚怎么求,她让他看看电影,然后再看看小说,然后他便参悟出求婚必须下跪这件事。
对他而言,下跪这件事真的是件大事。
那个地方,男人送聘礼,然后女人跟他拜堂成亲,下跪?
男人上跪天下跪父母,而他又是天之骄子。
但是现在他活在这个时代里,而她又那么的……
值得他去这么做,他想给她最好的,最刻骨铭心的。
他修长的身材缓缓下移,当众屈膝半跪:金迷,嫁给我!
金迷的手要抽掉了,僵硬的非常厉害。
至于她的心跳,已经狂烈的,缓慢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是承受不了这一场,她对他没有太浓烈的感情,但是他做的这件事,她却不能不感动。
没有泪流满面的够写场面,一忍再忍,她的目光却也只是望着他。
这时候她突然发现无法从他的眼移开眼神,只是震惊了几秒,之后便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不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我愿意。
只是简简单单的,却是突然会议室里响起了剧烈的掌声,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素戒戴在她僵硬的手指,然后才缓缓地起身。
金律站在旁边始终没说话,只是双手抱着臂弯靠在墙边静静地望着。
他当然知道傅城夜让他来观这一场是因为在金家他是真的对金迷最上心的人。
他当然知道傅城夜让他来观这一场是因为傅城夜要他金律知道他傅城夜是真心要跟金迷生活。
金迷望着他套在手上的素戒,然后心慌意乱的要紧,却是下意识的抬眸与他对视。
他没说话,只是那么眯着眼望着她,然后众目睽睽下捧起她的脸。
金迷觉得此刻自己不是自己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跟权衡的能力,只剩下配合他。
对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到她害怕。
但是她不会因为害怕就退缩,所以当他低眸亲吻她的时候,很快她便做出决定去回应他,当他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她的双臂也是紧紧地攀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场太意外,但是却足够她记忆一生!
金迷自己想。
当大家都站在旁边祝福他们,当她被称为最漂亮的老板娘,她其实只是有点虚荣心,但是更多的是紧张。
在会议室里求婚这种事,恐怕在这世上也就他傅城夜能想得出。
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手上也已经戴了一枚素戒,两个人的款式好像是……
情侣戒指吗?
晚上他请客吃饭,傅家三姐弟全都到齐,还有瑾瑜自然也要去,再就是莫丽茹,阮麟跟申屠伊,还有陆亦寒,金律跟墨黛夫妻。
璀璨最豪华的包间里,大家一起祝福他们。
“今天这一场不会是做给我看的吧?”大家入座后金律首先问了声。
“自然是做给你看的,也是做给全京城看的,你要说是做给全世界看也不为过,反正沈秘书会立即将照片发到各大媒体,包括国际。”
金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然后扭头去看他。
他怎么总是搞得这么隆重?
傅城夜也转头看她,敏锐的鹰眸似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然后伸手将她的手指握住。
众人都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他却只是幽暗的眸子望着他女人。
“这是高调秀恩爱吗?”墨黛好奇的问了句。
“也可以这么说。”城少很不客气的承认。
金迷……
“没想到城少是这样的人,不过真的好帅啊,阮麟,你也要跟城少一样让我做全世界都知道的你的女人。”申屠伊贴着他的臂弯里撒娇要求。
阮麟无奈的笑了一声:到时候肯定会让你满意,但是现在你确定要我那么做吗?
申屠伊立即失落的换了副面孔,现在父母还在因为她早恋的事情冷落她,更不喜欢阮麟这位公子哥,所以他们暂时是不太可能的。
“为什么要让全世界知道呢?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瑾瑜好奇的问了一声,两只手捧着杯子,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家。
“这不正是城少的做事风格,要闹就闹到最大。”陆亦寒在旁边说了声。
“你们这就有所不知,我们家老三是怕有人跟他抢女人,所以先通知全世界这女人是他的,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傅城瑶却是早就明白她弟弟的意思。
二少听后也赞同的笑了声,傅城夜挑挑眉,并不否认。
金迷……
“哎呀,受不了了,我这可脆弱的小心脏要碎掉了。”莫丽茹在金迷旁边坐着,轻轻地靠在她的肩头蹭着醉了的样子抚着自己的胸口对他说。
众人笑,还有人扬言要给莫丽茹找男朋友,莫丽茹一听大家的热情立即就说:那以后我的婚姻大事就交给在座的各位了。
“不过怎么会想到在会议室求婚?”阮麟还是好奇的问他。
“自打他们订婚,集团的几个老东西便一直不服,尤其是有闺女的那几个,所以今天这一场老三其实也是做给那些人看的,他就是要封住那些人的嘴,让那些人知道他只对弟妹一个人不洁癖。”二少开口缓缓地解释道。
众人……
金迷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在她看来,这场婚姻就是他们俩的事情,她从来不在乎金家是否真的祝福,却没想到在他的集团里,会有人多管闲事。
对,就是多管闲事。
所以说他们俩结婚到底有多好?
要满足多少人的*,又要满足多少人的好奇心?
金迷再去看他的时候突然不敢再鄙视他,因为突然意识到,他要跟她结婚这件事,他承受的压力可能是她远远地想不到的。
首先大概很多股东想要把闺女嫁给他?
还有好多名门豪门的都想把女儿嫁给他?
天下女孩子怎么这么多?
那她呢?也不是没人喜欢好吗?
所以他把婚礼范围内的事情都做的这么高调,其实也是逼不得已,非这样不可。
金迷要坐金律的车回去的,但是在上车前却被傅城夜拉住。
“你们先走,我待会儿送她。”
“不回也可以。”金律上车前转头对着金迷说了一声。
金迷……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墨黛上车前道别,上车后还对律少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哥。
金律没说话,只是很坦然的样子发动车子离开。
至于其他人看他们俩那么腻歪也各自散了。
傅城夜拉着她往回走,金迷好奇的问:怎么又进来了?
“在楼上订了客房。”
金迷……
总统套房啊,金迷进去的时候不自禁的想,他奢侈起来,好像家常便饭一样。
突然想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他用一百万要买她一顿饭。
又突然想起来他们的订婚戒指。
这一晚他们不用说呆不了多久,就算是呆久了,也不可能过夜。
但是她才懒得管钱的事情呢,尽管心里疼的要命,但是往床上一趟,这么贵的套房,来了不享受下简直对不住她自己这条贱命。
金迷躺下后傅城夜就站在旁边看着,看她那懒散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声,然后在旁边坐下,一只手还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眯着眼晓有幸致的望着她:喜欢吗?
“嗯,好舒服,比似水流年的还软。”她慵懒的声音弱弱的答应。
“你要是喜欢软的,以后我们家就换软的。”
金迷扭头看他,暖色光下他的棱角显得格外的分明,五官更是美的让人要窒息。
她的呼吸突然缓慢下来,望着那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低低的笑着:你为什么喜欢我?
总是情不自禁的问这样的话,好像很期待他说一些她爱听的话。
也或许这样的问题将来会不停的出现,但是应该每一次都还是会有期待吧。
因为女人在一些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幻想一些美妙的事情。
“你好像很喜欢问这种问题?”
“嗯,回答我!”她翻个身趴在床上,手攥成拳头给下巴垫着,好看的眼眸就那么仰视着旁边的男人。
“嗯……你很美味。”
金迷……
“美味?我又不是食物!”疑惑。
“哼!”他笑,然后缓缓地躺下,手轻轻地捏她的脸,然后又抚摸她的头发,眼睛里越来越多的……
不是带回家就是带到酒店,这个男人嘴里的美味……
哈哈哈哈哈,金迷内心尴尬的狂笑,然后立即要起来,却是被他一下子给欺压上去,身子突然动不了,被他趴在后背上压在床上。
床太软,她要陷下去了。
他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几点了?
一点多?
分手的时候他还问她:还要这样熬多久?
“很快了!”金迷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嗯,晚安。”
深夜里他轻吻着她的额头,轻吻着她的眼鼻,唇齿,然后目送她进了金家的大门。
不早归的原因是什么?
正如律少说可以不回。
其实只是因为金家现在人太多,而且真心对待的人又太少。
所以才能避则避。
——
隔天她去医院找莫丽茹一起看陆母,莫丽茹送她一个戒指:你妈让我送给你的,这好像是她跟叔叔的结婚戒指吧?
最普通的黄金素戒,是陆母带了快要一辈子的东西。
“说是也没什么好送的,觉得投缘,你若不嫌弃就收下。”
金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莫丽茹也是许久没说话,办公室里突然有些压抑。
“她能撑过去你婚礼就不错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嗯?”莫丽茹终究抬头望着靠在桌沿的女人说道。
金迷依旧只是把玩着手里已经有些脏的戒指,没有任何表示。
莫丽茹抬手抓住她的手:晓媛,很多事情能过去就过去吧。
金迷眼花缭乱,却是突然的笑了出来,眼泪从眼角滑过,她仰起头,粉色的唇瓣用力撑成一条直线。
是不让自己哭出来所做的努力,她用力合着唇只是努力地保持微笑。
金迷没再去看陆母,走的时候让莫丽茹替她谢谢陆母。
金迷想,她的灵魂会一直伴随着陆母,不管她是生是死。
然后她便洒脱的去做那个金迷,努力地让自己精明,在这些高门里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那天一大群人一起在海边拍了婚纱照,接着那片沙滩便不再准许外人进入,开始布置婚礼现场。
设计师将她的婚纱提到似水流年去,金迷从卧室换了衣服出来,三个人站在二楼上望着三楼往下走的女人,然后设计师得意的挑了挑眉。
“哇!”傅城瑶直感叹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张扬,张扬更是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两个女人转头看在窗口打电话的男人的背影。
傅城夜转身的时候就看到她了,那一眼便好像是定格。
两个女人站在旁边看着她穿着婚纱走下来,或许是因为扎着头发将圆润的小脸展露无遗,显得肤白貌美,整个人都那么圣洁的像是电影里打造出来的女主角。
“准新郎还不来接着?”
他立即挂了电话朝她走过去,金迷一下来他便接住:这么美让我怎么忍得住?
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用只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讲。
金迷抬眼瞪他,想凶却是完全凶不起来的。
一楼的流水声缓缓地像是优美的音乐在洗礼着人的身心,二楼的四个人却都是各怀心思。
“大姐你带张小姐到别处逛逛吧。”城少突然低声道,眼神却是一直望着他身边的女人。
金迷红着脸望着他一眼,然后尴尬的朝着不远处的两个女人看去。
“走吧,我带你转一下我三弟的似水流年。”
傅城瑶立即拉了张扬去逛,张扬……
金迷更是紧张地抬眼望着他:干嘛支开她们?
“这样我才好做我想做的事情啊。”他浅笑一声,然后两只手捧着她的脸渐渐地凑近。
金迷只觉得这男人太恶俗,但是……
细长温柔的手突然攀住他的肩膀,在他亲吻她之前主动的迎了上去先下嘴为强。
傅城夜错不提防,闷笑一声后张开嘴覆盖住她的唇瓣,反被动为主动几口后才又由着她。
婚纱下的长腿被捏住,她紧紧地攀在他的腰上,双手更是用力的勾着他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他那闷骚的想要吞了她的样子就想吻他,往死里折磨他。
所以后来也不管婚纱怎样,反正沙发里他坐在里面,她骑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摁着他的肩膀啃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城少都惊呆了,不自禁的双手握着她的腰想要把她摁倒,却是被她突然的喊了一声:停停停……
“嗯?”
“我要喘不过气来了!”金迷突然用力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开始用力喘息,也不管他多为难。
傅城夜……
因为她是跪在沙发上所以这会儿她的胸口在他感觉最舒服的地方起伏着,而她又那么紧紧地搂着他。
“你是故意的吧?”
“嗯?”
“你是故意的!”
傅城夜突然无奈的问她一句,听她发傻便直接换了口吻,金迷开始笑,却依然是紧紧地抱着他。
傅城夜也笑,却是转瞬就拉她在他身上坐好,笑意褪去,他漆黑的眸子望着她笑的涨红的脸,看着她眼里的快乐,无奈的叹了一声又去亲她。
“小迷!”
“嗯?”
“你怎么学坏了!”
“我本来就很坏的!”
她沙哑着嗓音回答他,还带着点刁钻。
“嗯,你可以再坏一点。”
他说着那话便将她压在了沙发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深邃,散发出灼灼的光芒望着身子底下的女人,她仿佛一个尤物让他深深地陷进去。
“小迷,我想要你。”
这种话,他好像隔三差五就要说一遍。
以前说的是他要她,要定了她。
但是后来渐渐地,他好像懂得了缓和,又或者是因为她生气他总是不经她同意,所以现在他开始跟她商议?
金迷只是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心里酥酥的。
还有他看她时候那温柔的眼神,她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捧他的脸,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能自己了。
“我也想要你!”
“真的?”
“再过不了几天,你就是我的人。”金迷说完后俏皮的笑起来。
傅城夜……
——
当客厅里还是满满的旖旎,外卖两个在散步的女人却是为了同一个问题而苦恼。
“你跟他怎么样了?”张扬压低了嗓音问她。
“目前还能凑合,以后谁知道呢?”傅城瑶无奈的笑了声。
“如果没有感情了何必还要勉强?”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傅城瑶笑了声,勉强?
现在是有些勉强了,可是一切如果不是循序渐进,就会显得太突然,太不慎重。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相爱的。
“所以说当初大家都不看好你们俩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张扬,我并不后悔。”
傅城瑶突然转头望着她的死党说道,那么坦诚的,真挚的。
尽管她跟那个男人可能走不下去了,但是曾经爱过是真的,她不后悔那段感情的一开始,也不恐惧感情到了现在这种时候。
“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一向都那么自我,那么知道自己要什么。”
张扬笑了声说道。
傅城瑶突然难过的将她抱住:我是有些累了,但是我一定能挺过去。
“嗯哼,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办到。”
——
距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金迷本来可以继续去上班,但是不管是金家还是傅家有什么事情就喜欢打电话叫她。
什么都要问她喜不喜欢,同不同意,其实她除了对那个男人,对别的一律可以不提意见。
那晚金家请客,金迷也跟着一起去,柏家的父子三个一起去的,还有丰家的人,也就是金菲的婆家,金律跟金迷坐在一起低声问她:傅城夜知道你今晚在这儿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在隔壁吃饭。”
金迷挑眉看他一眼,然后刚要说点什么又被柏家的人给抓住。
“四妹,不,从今往后恐怕得改口叫三少奶奶了,咱们可是亲家关系,这以后三少奶奶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些老亲戚啊,我这个当姐夫的先干为敬,将来如有需要咱们还是要互相依仗。”
“既然你姐夫都这么说了,小迷,这个情你得领。”
“好,听爸爸的,将来就依仗姐夫了。”金迷起身,大方客套。
柏家倒是没想到她那么痛快,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却是淡笑不语。
如今的金迷怎么会是个受了委屈还忍辱乖顺的女孩?
话好说,嘴一张一合就说出来了,但是办不办事可就是由着她自己了,而且到时候她就算不帮谁又能奈她何?
面对如此狡猾的四妹他却是心里感慨万千。
金名爵看女儿给面子自己也得意,脸面上都掩饰不住的得意。
其余人更不用说,柏家一开头,其他人也立即客套起来。
金迷突然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多了,然后转头看向金律。
金律这才稍微的动了动,伸手捏着桌沿自己的酒杯:下面我来陪大家喝几杯,我四妹不胜酒力。
“那我先去趟洗手间。”金迷说着就站起来,自然也是首先看向金名爵,金名爵一点头她才跟众人点头离去。
说是去洗手间也不过是休息。
柏一鸣在旁边看着,她刚走不久便也说去洗手间告辞。
金律正在跟丰家人喝酒,看他离去便不高兴的皱起眉,想去拦却被丰家人拉住。
只是洗个手的功夫,刚打开水龙头低头冲了下,再抬眼就看到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朝着里面走来。
门一关她就料到不好,心骤然一紧。
“你干嘛?”
“四妹,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关于你说的给你下药的事情。”
柏一鸣缓缓地往前走,眉头紧皱,像是在思索着那件事。
金迷立即关了水龙头转头警惕的望着他,柏一鸣一抬眼便闯入她敏锐的眼底。
“我仔细想了好几遍,如果那天晚上真有人给你下药,那么那个下药的人肯定是我大嫂,她在柏家也常常说看不惯你之类的话。”
“所以呢?”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清楚真相,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不至于恶俗到给你下药那么下作。”
“好,你的话我听明白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金迷冷冷的提醒,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冷冰冰的盯着他。
“可是你的样子,好像根本没听明白,四妹……”
“别在靠近!”金迷厉声道,他一步步逼近,眼看就要到她跟前。
“四妹……”
金迷往旁边一闪,他扑了个空却笑了声,然后又扭头看她:你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已是已婚妇女。”金迷立即冷漠的提醒,不忘抬手将自己的素戒给他看。
这枚戒指自从他给她,她便没再摘下来过。
“我只是想跟你近一些说话而已,你知道打几年前我就已经对你动过心了,只是你那时候还太小。”
金迷听着他的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开始缓缓地朝着别的方向看去,喝多的人是她还是他?
这会儿她有点脑袋昏沉,但是还是保持着警惕,看着远处垃圾桶旁边的拖把,她在计算自己要几秒钟跑过去,而且还不被他拦住。
她缓缓地移动,眼睛缓缓地看着那边。
“可是你却跟傅城夜好了,那男人除了钱多还有哪里好?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你知道他睡过多少女人?”
“你喝多了吧?”再怎么,别人说她男人不好也是不行的,她冷眼望着那个双手掐着腰靠在洗手台旁边望着她的男人问道。
然后又看向垃圾桶那边。
“是喝了几杯,不过你都没事,我肯定更没事了,作为一个男人。”
金迷心里嘲笑,表面上却比较冷漠,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要扑自己,她总想保护自己。
因为跟金律挨着,她出门的时候甚至没拿包,所以现在想打电话求救也不可能。
“你知道大嫂为什么要在你茶里下药么?”
“为什么?”
“妒忌啊,没有女人不妒忌别的女人的美貌,尤其是你又那么温顺,她当然就气不过你能跟傅城夜好,傅城夜那可是全京城女人都梦想睡的男人。”
金迷心里是崩溃的,恨不得上前去踹死他。
但是能力有限。
他突然换了个姿势,眼神也变的有些锋利,像是看出她要做什么,他突然的上前:你要干什么四妹。
“谁是你四妹,你别再靠过来。”金迷看他上前立即就冷声喊着往后退。
“你想拿那个拖把跟我打一架么?我只是想跟你谈谈心而已。”
他上前一把要抓住她的肩膀。
金迷用力的挣扎,脑子里一片空白,高跟鞋突然抬起,膝盖折叠朝着他裤裆用力一顶,然后高跟鞋的鞋跟用力踩在他黑亮的皮鞋。
“啊!”柏一鸣闷哼着,双手一下子松开金迷的肩膀去捂着裤裆,又想去关心自己的脚,金迷却因着他突然的松手本身就用力往外撑的身体突然就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脑袋被后面的墙壁用力一碰,发出砰地一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撒的水也沾湿了她屁股下的衣服布料。
“四妹你……”男人正要与她为难。
“砰!”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个人都眼花缭乱着却是同时往外看去。
金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然后鼻子一酸,眼彻底的看不清。
他身后两个工作人员直接将柏一鸣给绑住,他高挺的身材蹲下,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一句话也没问抱着往外走。
“城少……啊……”柏一鸣刚想解释,脖子后面被用力的一下,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柏一鸣伤害不了她,她会自卫,哪怕两败俱伤也不会让柏一鸣站了便宜。
但是他的出现,无疑让孤身一人的她找到了依靠的港湾。
金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傅城夜抱着金迷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坚定冷漠,他再朝着斜对面看去的时候只见两个人抬着柏一鸣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回事?”他上前冷声问道。
“柏少跟金小姐在洗手间,门是反锁着的。”工作人员立即回复。
“先去打断他六根肋骨,然后拖到我们雅间去。”金律冷漠的命令。
“是!”
——
她早知道他在此。
她早知道他们可能会相遇。
但是这一刻,她脏兮兮的疼的要晕过去的时候在他的怀里,他的肩膀那么的厚实。
那会儿理智冷静的她突然的柔弱,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
电梯一直往上,她知道是去哪儿,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