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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看着楚钧:“你太过分了!”然后跑上楼,砰的就关上了房门。
楚钧猛地站起来摸起他面前的烟灰缸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踹翻了茶几傍边的垃圾桶。暴躁愤怒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酒吧里乐声震天灯光迷炫,贺一飞却不断的打呵欠,他拿着一杯苏打水看着楚钧把龙舌兰当白水灌。
贺一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楚你没病吧,不是你说的开车不喝酒的吗?喝醉了我可不管送。”
楚钧冲着酒保说:“再来一瓶儿。”
酒保不敢给他一个劲儿看贺一飞。
楚钧一下子就火了:“给钱的是我不是他,快拿!”
贺一飞不耐烦的摆摆手:“给他给他。”
酒保收到贺一飞的小眼神儿,拿了一瓶兑水的。
楚钧拔开塞子把酒倒在玻璃杯里,被酒精麻醉的舌头也分辨不出龙舌兰的纯度。
狠狠的咽下一口,楚钧拍着贺一飞的肩膀:“老贺,女人真他妈的烦。”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呀,当初是谁坑蒙拐骗的要结婚,现在人到手了就嫌烦了?大楚能不能别这么渣。”
楚钧大手托住头,锐利的眸子蒙上一层水光,看什么都觉得像是水中的倒影儿,他痛苦的摇摇头:“我知道她没错,但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觉得不舒服,这个…..”楚钧用手指着心脏,“像被压住了一样,很糟糕的感觉。”
贺一飞不懂这些复杂的感情,他摇摇头:“你们就整天作吧,老谢作,安生的日子过的起腻就非整到人家安玲大出血住院,现在被起诉离婚了,你们他妈的还让我代理。他这里一波未平你又一波再起,干嘛呢,就不能好好生活吗?*美眷,天天被窝里有个热乎乎的身子搂着,你们是不是烧的慌?”
楚钧推了他一把:“你不懂,女人吧,就像这酒,没有的时候你特别想,有了你就知道这玩意儿伤身。”
“伤身?我看是伤肾吧?”贺一飞现在也不困了,一脸的猥琐模样笑得很淫 荡。
“滚丫的。我要怎么跟你说,我知道二丫是好心,可是那些事是我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逃避,为什么她非要让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存在的?”
贺一飞抓了一把冰块儿放他酒里:“大楚,你们家安老师人不错,你要珍惜。你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又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好了,别喝了回家去认个错好好跟人家说说,你说你大半夜跑出来喝酒她能不担心吗,走,我送你回家。”
其实楚钧一出门儿就后悔了,可是大男人的自尊作怪就是拉不下那张大脸,现在贺一飞给台阶下了赶紧的见好就收,“不用你送,我自己开车。”
“艹,你要找事儿,不知道最近查酒驾查疯了吗?这样,我给你找个代驾。”
贺一飞很快就联系到代驾,那代驾一见楚钧就乐了:“先生,老熟人呀,我上次给您开过车,您媳妇呢?”
贺一飞拉开车门让楚钧上车,他回头对代驾师傅说:“师傅,麻烦您看着点,他喝了不少。”
司机师傅笑得见牙不见眼:“您放心,我可是金牌代驾,信得过单位!”
楚钧坐车上一言不发,他并没有醉的厉害,只是心里有很多东西被酒精浸泡的膨胀。
拿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有安璟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估计是打电话没人接,就发了短信:“楚律师,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说对不起。可是半夜跑出家门这种做法真的好吗?少喝酒早回家勿驾车。”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楚钧却是心暖了,从心的最深处涌出一股热流迅速的把全身涤荡,让他萌生出渴望,渴望他的女人他的家。
代驾师傅打开车上的CD,舒缓而温柔的歌声静静流淌在夜色里,像一张无形却有质的丝绒毯子包裹住他,轻轻的划过他每一条神经。“当遇见爱情,遇到命中注定,喜乐悲欢交替 却还是这样笃定,从今以后 从今以后,慢慢学习从各自两种人生 到一同相守。”
楚钧推开家门便有一股郁金香的浓香扑面而来,屋里的灯一直都亮着,本来给他搞的乱糟糟的客厅已经洁净如新,地板还在灯光下幽幽发亮。
楚钧换上拖鞋脱了外套,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他猜安璟肯定不会锁门,果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里还开着一盏壁灯,房间里的摆设都浮起来,就像沉浸在水里。安璟蜷缩在牀上,从头到脚都蒙着被子,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楚钧翻身上去隔着被子把人抱住,他用下巴摩挲的安璟头顶的位置,很感性的说:“二丫,我知道你还没睡,所以我说的话你都能听到,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被子下的人仍然是一动不动,可是从起伏的呼吸泄露了她情绪的变化。
楚钧的手臂紧了紧,他感觉到被子底下那份柔体的温暖,把外面带回的一身寒气一点点驱散,他继续说:“我刚才急了,也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还大半夜出去喝酒,我这些都不对。不过我想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苦乐都要一起分担,其实我家的那点破事儿我并不是刻意隐瞒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更怕那么善良的你听了难受,我现在要说,不晚吗?”
明显的感觉到抱着的人身子放松下来,楚钧长叹了一声:“这个故事有点长,也有点狗血,你慢慢听,别难受,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最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
楚钧第一次当着别人说起这段往事,他以为撕开伤口的过程会很疼,可是预料意外的他很平静,虽然还是很悲伤,但可能是真的安璟把一个悲伤变成了两个,所以他真的没有那么痛。
这事儿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楚钧的妈妈关心是在20岁的时候就嫁给了陆远宗,那时候他刚退伍,是个有朝气有野心的帅小伙儿。
楚钧的外公在女儿结婚后就去世了,关心带着11岁的妹妹和一个小小的工厂和陆远宗组织了小家庭。
都说关心有旺夫命。结婚后,陆远宗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抓住时代变迁的大格局,迅速发展起来,那种膨胀的速度都像神话一样,如果说他*之间可以盖起一座高楼也有人能相信。楚钧说,他模模糊糊记得在8岁以前很幸福,爸爸工作忙但是很顾家,妈妈总笑得很温柔,虽然她经常生病,小姨很能疯,还有个小男朋友…….
一切的改变都因为那个叫苏沁的女人。
小时候楚钧说话特别晚,到了五六岁也连不起句子,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成绩特别差,老师建议他们去给他做个智商检测,或者干脆就上个弱智孩子上的学校。
陆远宗的儿子不能是白痴,他就让人找了一个大学生给做家教,楚钧记得很清楚苏沁来他们家的那一天正是开樱花的季节,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四月的暖风吹起她的发和裙摆,就像树上的樱花一样好看,挡不住的青春飞扬。
那时候关心一直在吃中药,身上总是一股子药味儿,楚钧也记得他的爸爸和妈妈是分房睡的,因为体弱她和陆远宗的夫妻生活都很少。
年富力强又有钱的陆远宗不可避免的就和苏沁过往亲密起来。
他们做的很小心,几乎不留痕迹。苏沁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子,她对楚钧相当好,那个时候在楚钧心里她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妈妈,甚至有几次偷偷的想,她要是妈妈该有多好!
她可以教他写字读书给他讲故事带他去游乐场教他学单车,而妈妈永远都恹恹的坐在房间里,甚至他多说几句话她都嫌吵。
苏沁渐渐不满意偷偷摸摸的地下情,她和陆远宗闹了好几次,但是陆远宗都告诉她他不可能离婚,苏沁就生了坏心。
苏沁和陆远宗约会一般都在外面的小别墅里,这天她说带楚钧去看小狗,然后就把他带了去。
楚钧没有看到小狗,也找不到他的苏老师,于是他挨个房间找,在主卧里听到苏姐姐好像很痛苦的尖叫,他推开门发现他爸爸光着身子在同样没穿衣服的苏姐姐身上起伏,苏姐姐还一声一声的叫着老公。
楚钧默默的走开回去后就发了一场高烧,醒来时苏沁在牀边看着她,她美丽的眼睛露着很凶恶的光,她说:“我知道,你看到了,对不对?但是你不敢说,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你不会说话,你是个笨蛋是个傻子,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爸爸的小宝宝,以后他会比你聪明一万倍,你爸爸会吧你这个笨蛋扔给讨饭的乞丐。”
当时幼小的楚钧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跳下牀推开她一口气跑到妈妈房间里无比流利的把话全说了,他记得当时他妈面如死灰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再后来,他妈和陆远宗大吵一架,她喊着说他忘恩负义,没有他们关家就没有他陆远宗的现在,陆远宗一直对这个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这个原因觉得抬不起头来,他动手打了关心,还说要离婚。
那段时间家里乌云密闭,怀孕的苏沁大模大样住进了家里,每天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楚钧都想杀了她。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她站在楼梯上楚钧从后面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她滚了下去然后下身流血孩子没了。
陆远宗把楚钧狠狠的揍了一顿,纯牛皮的腰带带着沉重的金属搭扣抽在他瘦小的身上,陆远宗嘴里一直骂着,打死你这个蠢货孽种…..
关心不知用什么方法捣鼓开 房门,她瘦弱的身子扑上去替楚钧挨着皮鞭,她说:“别打他是我让他干的,是我,是我。”
那一天,陆远宗在苏沁的牀前端水倒汤,那一晚,关心用刀片割在自己手腕的静脉上,血滴滴答答似乎永远也淌不完,把浴缸的水全染成了红色,很长一段时间,小楚钧看到红色的东西都浑身发抖。
本来关心的死已经让陆远宗后悔了,可是不知道苏沁和他说了什么,他坚持把关悦和楚钧送到了寄宿学校。
关悦那年才17,她咬着牙把高中读完然后毅然带着楚钧离开了那个家,那些年她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子拖着一个半大孩子不停的和陆远宗打官司,可是这就像一个小孩和巨人掰手腕,他们甚至被苏沁找人迫 害,到处流离失所。
最艰难的时候感觉要活不下去,关悦却从不耽误楚钧的学业,她说你一定要活出个样儿来,让陆远宗看看!
后来他们遇到了命中的贵人,就是楚云,他是个小学老师,独自带着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弟弟生活,弟弟不是亲生的,是他收养的一个邻居家的孩子,他们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大家庭,虽然清苦但是很快乐,后来楚风警校毕业当了警察,关悦也开始做美容行业,他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可是日子好了楚云的身体却跨了,拖了几年终于撒手西去,一开始关悦很痛苦,她虽然不爱楚云,但是他却像父辈一样关爱她,给她许多美好的回忆,她虽然还很年轻漂亮却没有再找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却苦了楚风。
楚风一直喜欢她,从哥哥死了之后他就把她看成自己一辈子的责任,可是关悦老觉得别扭,虽然对楚风也有意思就是不肯点头。
讲完了这些楚钧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情绪,安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被子里伸出头,她早已经为楚钧的讲述泪流满面。
一直以为他出身在一个条件优渥的家庭才养成了这种高傲的性格,一直以为他不识民间疾苦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老爷,现在看来他过得比安璟差了老多,不知道在许多年以前,安璟早上喝着妈妈熬得粥穿着暖暖的棉衣坐在爸爸自行车后座去上学的时候,看没看到一个衣着单薄瘦骨嶙峋的少年啃着干硬的大饼顶着寒风走在求学的路上?
真的好心疼他,不但没有父母的爱,还要背负这么多,难得他能如此正直风光的活着,而不是像垃圾烂泥一样烂在城市的阴沟中。
楚钧吻干她脸上的泪水:“都说了,不用难受的,什么都过去了。其实这件事现在冷静客观的想想我妈关心她自己也有责任,为什么不离婚,为了一个男人就抛弃自己的孩子和妹妹这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懦弱行为;我阿姨关悦也有责任,她为什么那么逞强,就为了置气就带着一个孩子离家出走从而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财产。可大家都是人,因为都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无法理智的对待,最有责任是是我,为什么我要受苏沁的利用,为什么就把她推下楼,为什么…..”
“不是的,你不是的,楚钧,都过去了,责任不在你,你那时只是个孩子,你什么都不懂,错的是他们,和你没有关系。”安璟抱住楚钧,让他把脸放在自己胸膛上。
温热的液体从她睡衣渗透到皮肤上,她知道那是楚钧的眼泪,也许这泪水已经憋了二十多年,他一直倔强着不肯流,现在想哭就哭吧,因为有一个人和你一起面对过去共赴未来,你的伤有我来疼。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天亮。
平时一般是安璟先醒,破天荒的,今天是楚钧见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他喜欢这样的天气,就如同喜欢臂弯里的这个好姑娘。
安璟恬淡安详的睡颜吸引着他,让他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他缓缓抬起手,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划过她密匝匝的睫毛,嘴角噙着一个暖暖的微笑。
她的睫毛很漂亮,长长翘翘的像鲜花的花蕊,他尤其喜欢她吃惊时候瞪着眼问“真的吗?”那时候真想把她抱住狠狠揉到身体里。
他低下头想亲吻她的睫毛,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大脸和菲薄性感的嘴唇,她皱眉问:“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楚钧低头,很认真的研究着,因为脸几乎贴在一起他的睫毛触到她的眼皮上,簌簌直痒“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眼屎。”
“楚钧。。。。。。。”
安璟大叫一声就把人给推倒,她翻身坐在他腰上,很强悍的拎住他睡衣的两边。
楚钧无辜的把手放在脑后:“你难道想坐上来自己动?”
昨晚楚钧的坦诚让安璟觉得和他再没有隔阂,所以她像个普通妻子一样屁股动了动低声威胁着他:“鉴于你打扰我睡觉的恶劣行为,今早的早饭你来做。”
安璟自己动这是楚钧的梦想,可是楚钧做早饭却成为现实,他已经换上上班穿的衬衣,卷着袖子拿着平底锅煎蛋的样子简直帅到爆,安璟拿着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富有纪念意义的一刻。
早餐比较简单,火腿煎蛋切片儿面包,楚钧还给她热了一大杯牛奶。
“全部喝光,不准剩下。”这样说话的口气简直是在说小孩儿。
安璟偏偏倒了半杯给他:“不行,你也必须喝。”
“喝这个。”楚钧忽然倾身,隔着桌子他舔了一下安璟的嘴唇,瞬间浓浓的奶香溢满口腔,楚钧满意的舔舔嘴,笑的好生欠扁!
安璟瞟了他一眼,脸上却飞过淡淡红晕,她不再说话,反而专心吃着早餐。
楚钧开口了:“明天是安玲和谢家辰庭前调解阶段,你要不要来?”
“可以吗?不是说离婚官司是隐私不能旁听的吗?”
楚钧说:“你是当事人家属可以的,你看看能不能调课或者请假。”
安璟点头:“明天上午没课,应该可以的。”
楚钧没在说话,他撕着面包片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他问:“吃饱了吗?我送你。”
安璟赶紧把最后一口牛奶喝光,然后抓着楚钧的衣领踮着脚尖吻上了楚钧的嘴唇。
楚钧被安璟忽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老练如他竟然也忘了反应,等到安璟把一口牛奶渡到他嘴里后,安璟离开他顺手拍拍他的脸:“牛奶要这样才好喝。”
楚钧的眼睛里燃起火光,他笑了笑露出洁白干净的牙齿,他忽然倾身吻住安璟一直到她气息不匀才舍得放开。
“亲我要拿出利息,我是要马上收账的。”
因为这个吻因为这晴朗的天空因为这灿烂的阳光,楚钧心情不错,开车的时候甚至吹起了口哨。
安璟说:“也许我真要去学驾照了,每天都要你送时间根本就不对付害你每天早起,我心里不舒服。”
楚钧双手在方向盘上摩挲,阳光里他英挺精致的五官就像在闪闪发亮:“算了,我可不放心你开车,要是觉得不安心就好好报答我。”
安璟傻傻的问:“怎么报答。”
楚钧眉毛一挑:“牀上!”
这个报答方式听起来好像很双赢,所以安璟笑的眼睛里水波荡漾。
到了学校安璟刚要下车楚钧忽然叫住她:“二丫,要不陆远宗的生日我陪你去吧?”
安璟一愣,她皱起眉头:“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和他们家的人来往,包括陆翊,还有,我包里还有他给的金卡,我想过了不还也行,反正我们也没有消费,钱还是他的。”
安璟捏着拳头挺起小胸脯,就像个骑士在保卫她的将军。
楚钧拍了拍她的屁股:“我想了一早上,我知道你因为上次有求于他总觉得有些亏欠,我陪你去,一来是还人情二来还金卡,以后我们是不会和他们有任何联系的,至于陆翊……他还是个孩子只要他不对你动歪主意,一切与他无关。”
安璟还是摇摇头,她的小脸皱的像苦瓜:“不要,我不要你难受,现在我要保护好你,绝对不能让你受欺负。”
“傻丫头,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说,乖,上课去,我今天要去律所做功课,虽然辩方是贺一飞,也不能轻敌,这小子素有天外飞仙之称。”
“天外飞仙?为什么?安璟觉得这个名字太有槽点了。
“你看过周星驰的007了吧,天外飞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往往注定的败局里扭转乾坤。”
“这么厉害!那你有胜算吗?”安璟张着圆圆的小嘴儿,样子真可爱呀!
“当然,他是天外飞仙我是如来神掌,放心吧。”楚钧倾身,在安璟唇上印下一吻。
安璟微红着脸颊到的办公室,教语文的老先生看到了,一时诗兴大发,直接吟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安璟茫然四顾:“哪有有桃花?”
年轻的体育老师小声说:“安老师你不知道我们老先生又名叫桃花。”
安璟:。。。。。。
第二天,是安玲和谢家辰离婚官司开庭的日子。
按照司法程序先要进行庭前调解。
双方在大会议桌两边坐了,法官坐在中间,他看到贺一飞微微愣了一下,要不是涵养好非得问“你怎么在这里?”
其实在外面的时候很多人就问过贺一飞了,他怕丢脸都没敢说打官司来的,现在坐在楚钧对面他觉得心虚肾也虚---想去尿尿!
法官严肃的看看控方和辩方,沉声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安玲按照楚钧要求的衣着大方得体但又不能过于晦暗,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短羊绒大衣,长发中规中矩的扎在脑后,因为大病初愈,一张鹅蛋脸越发消瘦,现在下巴尖的像锥子,皮肤更是苍白没有血色,隐隐都能看到青色的 ,乍一看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特别楚楚可怜。
谢家辰穿着深色的西装,人虽然憔悴但是不掩英俊和气势,他从见到安玲起眸子就没有一开一秒,那样深切的情感藏都藏不住,一股脑的蹦出来,织成网细细密密的把安玲罩住。
楚钧警示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看贺一飞,贺一飞伸手挡着嘴无声的跟他做口型,楚钧皱皱眉,然后集中精力开始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