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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不放弃,于是沉稳如宋大少,又极不自信地问了一句:“那……如果他受伤了,你会不会担心?”
“应该会的吧!”
“那你会去看他吗?”
“不一定。”
靳小乔这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宋天烨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了,于是她赶紧改口道:“不过,毕竟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有可能会去看他的。”
“那什么样的情况下,你才可能去看他?”
这个……
小乔的额头上冒起了密密的汗,咬着唇,她绞尽脑汁地想,最后也只憋出一句:“如果对方是因为我受的伤,而且伤的很重的话,我就算不担心,出于道义也会去看一看的。”
如果是因为对方受的伤,而且伤的很重,就会出于道义来看一看么?
宋大少似懂非懂,但还是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办吧!”
“……啊?”
“登报,上新闻,就说因为这场车场,我重伤快死了。”
“……啊啊?”
小乔的脸都绿了,这……这样不好吧?
“啊什么,马上去安排……”
可是,这消息一看就是假的呀!
而且,大少重伤要死的消息一旦放出去,股市都会大震荡,更不谈宋家的那些老祖宗会怎么‘迁怒’于自己了。
她还年轻,她没有交过男票,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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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威尔住的地方,云薇诺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衣服都没有换,她便开始收拾行李,厚重的行李箱刚拖出来,威尔便惊慌失措地按住了她的手:“你不是说这一趟要呆个三五七八天的么?为什么今天收拾东西走人?”
闻声,云薇诺头也不抬地说:“看厌了你的脸,烦了。”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我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嘤嘤嘤……”
欠扁的一张俊脸就在跟前,云薇诺光脚踹开碍事的他:“别碍我眼,要么赶紧帮着收拾收拾,要么就滚……”
看这架式,也不像是开玩笑。
威尔擦了擦脸上原本就没有的眼泪,凑过来,一本正经地问:“Winona,真要走啊?”
“嗯啊!”
“那……”
早就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而且,这种不对的情绪,自他开车载她离开那间宴会厅开始,就酝酿得越来越像暴风雨前夕。
威尔虽然平时没个正形,也喜欢没大没小地在云薇诺面前跳来跳去,可实际上他还是挺怕云薇诺的。
所以一看她这样,他惶恐了。
这是没侍候好女王,所以女王要离家出走了?
女王离家出走是小,让他亲爹严谨知道了可不得了,肯定会骂他没有保护他家小姐,所以,威尔半条身子在地上,半条身子扑在她的行李上:“不准走,不准走,不准走……”
看他一幅赖皮狗的架式,云薇诺无奈地翻了记白眼:“起开。”
“不起!”
“所以,姐不赏你一脚你是不哈皮了是么?”
说完,云薇诺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脚,眼看那一脚就要踹上威尔帅俊的脸,那小子侧身一闪:“开个玩笑而已……”
威尔躲得比兔子还要快,只是躲开的同时不小心碰到了电视机的开关。
应着他的玩笑之声,电视里飞快地惨过一则画面,威尔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一拍大腿:“唉哟喂!那不是咱们制造的车祸现场么,挺惨烈的呀!”
云薇诺:“……”
收衣服的手一迟,云薇诺下意识地看向电视机,画面里那里黑色跑车,前座已彻底变了形,按那变形的程度,可以想象司机如果坐在里面,遭遇该有多么惨烈……
心慌起来,但她仍旧假装无事地低下了头,继续收拾行李。
威尔回过头来时只能看到云薇诺的头顶,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不关心,他又奇怪地问:“唉!你不说是G国那帮孙子么?怎么是凌云集团的总裁?”
闻声,云薇诺猛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他是凌云集团的总裁?”
“电视里那么大横条你看不到?”
云薇诺:“……”
她确实没看到,因为只看了那车头一眼,她就不敢再看其它的了。
只是,他那样的身份,就算是出了事也应该藏着掖着,怎么还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她心里竟莫名有些乱,手里的衣服一直捏着,也不记得要继续收拾。威尔看她实在奇怪,于是便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认识他啊?我看你这挺担心的样子。”
闻声,云薇诺的表情一僵,故意冷情道:“你想多了,我怎么会认识那种大人物?”
“你这人物也不小啊!怎么说你儿子也是……”G国的储君。
云薇诺一记眼刀飞来,威尔识趣地闭了嘴,不让说就不让说嘛!
瞪什么瞪……
“去去去,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她开始赶人,威尔却手捧着心做痛苦状:“哎!你又赶我,又赶我……”
不理他‘夸张’的演技,云薇诺伸手拎了威尔的耳朵,在他的嗷嗷声中直接便将人给‘扔’了出去。
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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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聒噪的威尔,世界都清静了。
可是一扭头又不小心看到电视上大横条上严重的一行字,跑车变形,车主重伤!
云薇诺终于失了收拾东西的心情,不打听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掂记,不掂记就不会关心,不关心也就不会……为难。
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可老天爷却总是有意无意让她知道他的一切。
九年了,她躲了他足足九年,甚至,改名换姓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这到底是冤孽,还是孽缘?
九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除却一年的养伤,三年的整形医疗。她用了五年时间才换回如今的新生,她不再是云薇诺,她是Winona。
而她的儿子,也早已被冠上了G国皇室的姓氏,成为G国第四十六任王储,名正言顺的小王子。
她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他已不再是她的丈夫,可她居然还是做不到漠视,做不到彻底不关心,做不到彻底无视。
不曾刻意注意国内的新闻,但有些事,就算不注意也还是知道了。
听说,她‘死’后,宋天烨也大病一场,甚至有半年都一直在卧床,后来……
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再后来,G国国王访问C国时突然暴毙身亡,而位高权重的叶首长,却被政敌在家中找到了G国的‘特使’凌茉。
听说,那些人找到凌茉的时候,她满身是伤,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是凌茉指控了叶首长的全部罪行,包括他因为‘私怨’毒杀了G国国王的事实,于是,上面的巨压之下,叶首长倒台,叶家全部被牵连在内。
ZZTV的台长换了人,首当其冲的叶紫滕进了监狱,唯一影响不大的只有叶家的小女儿叶缓缓。
因为事发之后,厉湛开居然公开跟她求了婚……
再再后来,她还听说宋天烨的身边多了一个人琴声如天籁的小丫头,而那个丫头,长得很像他的‘初恋情人’。
这时,她终于想起来了。
那晚在宴会现场,那个长得极像自己的小姑娘,原来,那就是宋天烨现在的心头肉?
物是人非!
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所有的人心都变了,包括他们之间的感觉也早就变了质。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身边都有自己‘现有的人’,而且生活得很好,很平静。
这其实才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可是,听到他‘重伤’的消息,她为什么还是会坐立不安?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
今天晚上,如果他没有追出来,如果她没有让威尔甩掉他的车,如果不是这样,他是不是就会安然无恙?
可是……
心绪难平,想去看看,又觉得不该去看,毕竟,他的好不好,都与自己无关了不是么?
可是,重伤……
他是宋天烨啊!他怎么能重伤?
怎么能?
无心再做任何事,云薇诺赤着脚走进卫浴间,拧开花洒,任温热的水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心乱,心乱,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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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某某医院。
住院部VIP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名身量高挑的白衣天使正窈窕而行。
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几乎遮去她大半的脸庞,但,露在口罩外的那两汪清泉似的凤眼,虽眸光淡淡,却明澈照人。
不多时,俏护士定身于608号病房外,张望几许,确定四下无人后,她俏眸微闪,一闪身便拐进了某间特殊的病房。
将手里的托盘轻盈放下,云薇诺蹑手蹑脚地靠近病床,微暗的室内,隐隐飘浮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下意识地拧起眉,在额心揉成突起的皱褶。
摒住呼吸试图靠近那个人,小小挪了几步后,却迟迟不敢再靠近。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五官分明而深邃,刀刻般的轮廓,犹如古希腊的雕塑般俊美。
原本幽暗的眸子,此刻正安静地闭合着,将其狂野不拘的气质,悄然掩盖。
一个重伤的病人,明明还躺在病床上,但他周身却仍旧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心下微然, 九年前‘落荒而逃’的狼狈渐渐浮上心头,瞬息间,周身的空气似又已凝固,即使闭上眼,仍感觉心头澎湃,气息不定。
良久,云薇诺强自平复下心头燥动,复又睁开明眸,雪亮的眸光淡淡扫过病床上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看到新闻的那一刻,云薇诺承认,心痛的感觉有如万刃齐发,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失去功能了。
宋天烨受重伤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
宋天烨是谁?凌云集团的总裁,京市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宋天烨,那个只手便能遮天的男人,那个不到三十就已经翘着腿,坐拥千亿财产的土豪,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受伤。
更不应该受这么重的伤?
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向前,离得越近,她便越发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如擂,终于,她成功地僵立于他的床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的打量着这个曾经令她痴迷疯狂的男人。
岁月,似乎不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无论是九年前还是九年后,他依然英武不凡,俊美得不似人间所有。
也正是这种近乎于冰冷的俊美,曾几何时,让她欲罢不能!
如今,失了锋芒的男人,熟睡般躺在那里。
均匀的呼吸声中,云薇诺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
他的睫毛很长,浓密地盖在眼睑上,在他刚毅的脸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低下头,十公分的距离,云薇诺贪婪地呼吸着本属于他的空气,这个曾经无数次闯入自己梦中的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安静。
沉睡着,但眉心却不曾松开,云薇诺看得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悄悄替他抚平。
微凉的指尖,顺着记忆中的方向一点点掠过他的眉心,而后是宽阔的额,挺拨的鼻,直至最后,缓缓停留在那紧抿着的薄唇上不肯离去。
记忆中的火热,痴缠着的那些过往的点滴,透过他柔软而冰冷的唇,一点点倒涌回她的记忆,云薇诺的脑中,似炸开一道白亮,眼前恍惚,只剩下那些旖-旎的画面,还有刻进骨血的疯狂旧事。
倏地,她微凉的指尖被猛地捉住,云薇诺愕然抬首,恰对上他雪山冰顶般的冷眸。
他,他不是睡着了吗?
心跳失衡,几乎要蹦出她的嗓子眼,云薇诺眯了眯绝美的黑眸,故做镇定用流利的外语说了一句:“先生,我来查房。”
“是你吗?”
这一声,仿佛穿越恒古永长的时光通道,带着他直接穿梭过这思念疯狂的三千多个不眠之夜。
他早就猜到了,早就……
只是那时候他一心求死,根本无瑕分析事情的真假,自责与愧疚折磨着她,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他甚至每天都等着墨靳云的人过来宰了自己,这样他就可以与她在地下团聚,可是,一天,两天,三天……
整整一百天过去,墨靳云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也没有给宋家带去灾难。
于是他终于开始怀疑……
是那种怀疑给他带来了希望,让他在一夜之间番然醒悟,他想,她一定还活着,所以墨靳云才这样淡定,所以宋家才这样安宁。
他猜对了,她真的还活着,只是,这个女人太狠心,一扔自己就是九年整。
九年啊!
他都等老了!
扭动,挣扎,她甚至故意掐着嗓子扮陌生:“先生,麻烦您先放开我。”
“云云……”
贴得那样近,宋天烨的鼻尖下缭绕着熟悉的女人香,幽幽地,仿若情动时,盛开在他身下每一寸颤栗的肌肤。
装傻卖萌,云薇诺打死不认帐:“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装。”
宋天烨面色不变,只捉住她柔滑的手指,一齐探向她果露在外的冰肌雪颈。
指下,温软的触感滑腻似酥,像剥开的荔枝,绽放在记忆的最深处。
“先生……”她连声音都在抖。
“继续装。”
终于,云薇诺淡定不下去了,她狂扭着腰肢,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男女有别,奈何力量悬殊,她折腾了半天,却反被他按着颈趴在他身上。挣扎不得,云薇诺脑羞成怒,索性双手绕上他肩,揪着他的肩头恶狠狠地吼:“你特么放开我。”
男人压抑已久的兽-性,在她的吼声中全部被释放。
宋天烨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扯下她那欲盖弥彰的医用口罩,他骑在她身上咬牙切齿:“云-薇-诺。”
激动之下,男人冰冷的唇舌野蛮地压了下来。
凶狠地宛如猛虎出闸,在她纷嫩的唇瓣上狠狠地啃噬。
他狂 野的姿态,霸道生猛,仿若嗜血之人尝到久违的腥甜。
按在她身上的大手,开始默默油走,云薇诺一次次挣扎着,却一次次被他按回到床板上。
蛮力的压制,疯狂的嗜咬,一点点消磨她的意志。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那些埋藏在深处的缠棉记忆,叫嚣着,呐喊着,不受控制地撩着云薇诺的每一根神经。
‘嘶拉’一声,衣衫碎裂……
云薇诺愤怒了,曲起长腿,她用力顶向他的胯间。
未防她出腿,宋天烨只来得及险险避开要害,但腿上的伤口,却在她的顶撞下重新崩裂,血染白纱。
云薇诺如此过激的行为,对宋天烨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寒眉微凛,宋天烨血红的双眸中,盛放着的已只剩吃人般的火焰。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几乎毫无缝隙,而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在她的扭动下越来越灼热,越来越……
冷冷地,他抓过她的双手,将它们紧紧地扣在了云薇诺的头顶。
粗砺的大手,带着烈火抚过她匀称的长腿,粗野地将她的护士裙推至腰间。
跻身而上,他蛮横地扯烂她的屏障,霸入的同时,云薇诺感觉自己被重重的劈开、撕裂、一次次……渐渐的……
“嗯……”
声如火舌,空气里都是爱昧的味道。
久违了的爱,云薇诺在他的蛮力下失了理智。
索性不再挣扎,四肢死死缠住正占着她的男人,火辣辣的麻,久违了的极乐感沉沉地缠绕着她的全身,然后又被尖酸地深到内里最尽头。
她软得不像话,那种感觉像是电,像是火,像是冲击在他心头所有所有的汹涌情潮。
宋天烨早已失控,头埋在她肩窝里,不断的低声咆哮。
动作狠厉……
和着他腿根处伤口渗出的鲜血,滑腻地变成了粉红色,在他们身下的白色床单上腻乎开一团。
他的动作越发地……
她在他的野蛮下渐渐不持:“混蛋……你……”轻一点呀!
意乱情迷,宋天烨咬着她纤柔的脖颈,变本加厉。
“啊!”
云薇诺尖叫,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太多年没有做过,她真的还没完全准备好,这混蛋又完全没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合他,所以云薇诺脸都疼白了。
“忍着!”
霸道的答,宋天烨吻了吻她脸颊上动人的红许久,又轻佻地逗着她开口:“忍不住的话……就叫出来。”
他在她耳边呢喃,教她好些没脸没皮的话。
云薇诺的脑子一秒就炸开了。
流氓!
这,这还是那个时时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质的宋大少吗?
九年了,她没有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会变成这样。
“叫我……”
宋天烨的呼吸火热的喷在她脸上,俊脸眉眼之间因为兴奋而有些许的扭曲。
云薇诺有骨气地咬着唇,任是他怎么折磨她也不肯张嘴,可她不叫,他便变本加厉,折磨,反复折磨,控着她,制着她,就是不让她好过。
最后她被他折磨得死过去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过去后,只能软着嗓子婉婉转转的叫:“混蛋,混蛋,混蛋……”
最极致的一刻,她感觉自己又要死在他手里了。
迷离之中记忆倒带,时光逆转,刹那间,似已回到了九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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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那一场大火,她的十根手指因烧伤而粘连,变形,是她身上伤得最重最重的地方。为了能恢复正常的功能,她一直在做复健,也一直在做十指的整形手术。
三年的时间才恢复,可她的双手,再也弹不出那样的曲子。
于是,她再也不碰钢琴。
她总觉得,他和她之间,那一场大火就是终结,所以,再不找他,再不想他,再不爱他。
而现在,只他一个撩拨,她几近十年的努力皆已付诸流水。
有多少人总会在分手后,去回忆和他的点点滴滴?
然后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世界上唯独骗不了的,是自己的心,它总在你最没提防时,暴露你的爱与忧……
于是情乱之后,皆是懊恼。
不再挣扎,不再配合,不再让自己对他有任何的感觉。
终于,一身狂暴的男人似是终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停下来一切的动作,轻轻地伸手摸她的脸。
曾经,她是个爱哭的女孩,所以,每每他伸手过来,总会摸到满手的泪。
只是今天,干干的,干干的……
男人的指腹粗糙地刷过她的脸,带着些不自然的怜悯与疼惜:“我,不碰你了还不行么?”
“起开。”
心情很差,口气自然也不会太好,云薇诺睁着水当当的眸子平平静静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心酸得几乎要碎裂成片。
“不,我不会再放手了,你也休想再逃出我的视线。”
她笑,冷冷地,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不放手又怎样?我又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那你现在还跟我这样……”
闻声,云薇诺收起满眼的忧伤,痞痞地开口:“是你强迫我。”
她说话的语气,仿佛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对她来说根本什么也不算。可她那样的态度,对宋天烨来说,便是一种无声的侮辱,让他看她的眼光也不由森寒了好几分。
“你又在刺激我。”
“到底是谁在刺激谁啊?”
故意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着宋天烨,云薇诺说话的时候,还露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先生,你强行和我发生关系也就算了,我都不计较了,你难道还想逼着我对你负责不成?”
宋天烨手一紧,火气更大了:“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他还是那样,喜欢命令别人,喜欢指挥别人,也喜欢别人无条件地服从他的任何指令。
可是,她不喜欢,非常非常不喜欢。
所以,不高兴她就要说出来,要让他知道她也在不高兴。
伸出纤白的食指轻佻地划了划他的心口,云薇诺半吊起眼睛看他,用一种近乎调戏的口吻反辱相讥:“拜托!我不喜欢你碰我,你不也压在我身上?”
说罢,她还嫌弃地推了他一下:“大叔,请你起来……”
大叔……
明明他们之间只差了六岁,可这一声大叔,却实实在在地把他叫老了。
宋天烨不是那种不服‘老’的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不允许自己变得如她口中那样‘老’。
于是,危险地又挺了挺自己的凶器,他的眼神带着别样的晴欲:“云云,你到底要怎样?”
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云薇诺有些慌,可脸上还算平静:“不要叫我云云,都说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我真的认错人了么?”
闻声,她轻轻一哼,笑:“对,你认错人了,而且大错特错。”
“大错特错?那你还跟我做?”
这句话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可他身下的女人却眉头一耸,又冷声笑了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云-薇-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