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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跑在闹市区实在开不快,离婚礼现场不到一个街区时,周围的车流才变得稀疏,可翟默没有加速,反倒减速,直至停车。
一路走走停停,冷静对这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幻想中挽着美男子拉风至极的出场方式注定要化为泡影,冷静认命之余还是不免有些失落,这时,耳边响起小白脸略有些严肃的声音:“事先说明,你到底是真心来祝福的,还是只想抢风头?”
“如果不想抢风头,我雇你来干嘛?吃饱了撑的啊?”
她语气有点冲,翟默低声应了一句:“了解。”一手按下敞篷键,一手伸向她后脑勺。
眼看他欺近,冷静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干嘛?”
他二话不说,一把扯掉她的披肩。这时敞篷全部收了起来,微凉的风徐徐地吹,冷静身上一凉,赶紧双手掩胸。
他见状,似乎笑了下……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双神奇的手,皮筋都没有,转眼却帮她扎了个马尾。整个肩颈都露了出来,一时还真没安全感,冷静的目光瞄向后照镜,侧着头照照镜子,这才发现代替皮筋的是自己的手绳。
而他是什么时候扯下她的手绳的,她全然不知。
“太暴`露了……”冷静有点不敢恭维镜中的自己,露胸又露背,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这才叫真正的抢风头。”他的手还在捋着她的马尾辫,乜一眼她线条美好的肩颈,目光悄然往上游弋,最终定格在她的唇上。
冷静只顾着把抹胸往上提,历来机敏的脑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靠近:“这样确实有范儿多了,你的审美观蛮不赖的……”
……冷静不由噤声。
因为小白脸此刻离她,只有一个眼睫的距离。
冷静眨眨眼,睫毛似乎都能挂在他的眼皮上,“又怎么了你……唔……”
他吻了她。
确切来说,是他咬了她。
他的牙齿在她唇上撕磨,冷静条件反射地朝他胸口打去,可惜拳头挨着他之前,他放开了扣在她后脑上的手,迅速退到安全距离,顺手把后照镜推歪些,示意她看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娇——艳——欲——滴?”
冷静用眼神杀他一遍,这才抬头看向镜子,玫瑰红的嘴唇,被咬肿了反倒显得更立体,“妈的!我包里有口红,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他在一旁轻笑出声。
冷静脸色阴沉下去,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翟默不肯就范:“怎么?想咬回来?”
她的声音比脸色还要阴沉:“脸凑过来,让我打一巴掌。”
“……”
“不凑过来是不是?”冷静夸张地活动筋骨,“等我扑过去,就不是一巴掌能解决的了,我会揍得你连你妈都不认得,信不信?”
翟默犹豫了下。
乖乖凑过去的同时,悄悄把排挡杆推到最底。
他回到她面前,像是真的准备挨打似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冷静固定住他的下巴,扬起的巴掌对准他的脸——
巴掌落下的前一秒他突然开口,冷静还以为他要说“轻点”……
翟默带着笑意,对着她的唇轻呵:“坐稳咯。”
说着,猛一踩油门——
引擎的低吼伴随冷静的尖叫,瞬间划破晴空。
不久后车子急刹停下,轮胎的摩擦声拉成一道尖锐刺耳的钢丝,片片凌迟冷静的听觉神经,翟默下车绕到她这边,替她拉开车门:“到了。”边说边递过一只手来。
冷静迟迟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尖叫的余音还存在嗓子眼里,耳中似乎还回响着刚才超跑飞驶而过时刮起的霍霍风声,看着他的手发了好一会儿呆,用力晃晃脑袋,这才抓着他的手跨出车门。
不远处迎宾那女的冷静认识——自己差点就成她嫂子了——没被她发现之前,冷静一边扯着嘴角练笑,一边用指甲狠抠某人掌心,皮皮笑肉不笑地说:“找死啊,开那么快?”
翟默疼得直皱眉,嘴角却始终挂笑,把车钥匙给了一旁的泊车小弟,顺势把她的手牵到自己臂弯里。
露天午宴,花香鸟语。
礼金桌摆放在白玫瑰点缀的双拱形门前,桌后坐着一粉一蓝两个穿着小礼服的年轻女人,一个正盯着他的脸,另一个则盯着他们那辆已经驶离的超跑,翟默微微侧头凑到她耳边:“看来我的任务完成的不错,金主大人,是不是该考虑给我加薪了?”
“你不知道药家鑫么?要、加、薪——死路一条。”
她的语气分明十分愉悦,翟默不再逗她,敛了敛神色,一对璧人,款款前行。
桌前,999支白玫瑰摆成心形,翟默嗅着这沁鼻的芬芳,听这女人在耳边低斥:“有必要这么奢侈么?”
她话里满满地酸味几乎要盖过玫瑰的清香,翟默正想回一句,她的表情却突然多云转晴,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笑吟吟地凑上去抱了抱礼金桌旁站着的另一个女孩子:“展晴!”
亲昵地抱着展晴时,还不忘扭过头来,小声命令他:“去帮我签到。”
翟默依言到礼金簿那儿签字,听身后两女人寒暄。
“静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呵呵。”
“咱们好久没见了吧,这位是你……男朋友?”
“呵呵。”
“我哥和嫂子在里边呢,我还要招呼客人呢,就不陪你去打招呼了。对了,下午去教堂,咱俩坐一块儿怎么样?”
“呵呵。”
翟默边签字边无语地摇头,这女人难道只在他面前颐指气使的像只骄傲的孔雀?
事实证明,是。
中午宴请的都是年轻人,开放式场地,前端是buffet和活动区,后端的酒席还没开席,放眼望去,正式的餐桌并不多,风和日丽,泳池里碧波粼粼,处`女道布置成一座桥,鲜花铺道,过了桥,便是放着香槟塔和蛋糕的长桌。
有人谈笑风生,更多的则在忙着互相勾搭,有穿正装的就有穿沙滩裤的,有穿礼服的就有穿比基尼的。冷静一路走去,一直低声喃喃:“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翟默听了却只是笑,目光渐渐沉敛下去,只因他已看见不远处的那对新人。
“这是我一直想要的beforeParty,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说我这想法太酒池肉林了,不实际,而且没意义。”
眼看两对人越来越近,她还在愤愤不平,翟默不得不提醒:“注意前方敌情。”
她似乎没听见,翟默的手迅速往下探到她腰间,轻轻往里一览。明显感觉到怀里这女人腰身一紧,她蓦地抬头瞪他,翟默的视线往前方一瞟,以作提醒,这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又瞪他一眼。
翟默无奈了,正准备把话挑明,她突然收起凶神恶煞的表情,优雅地扭回头去,一眼锁定面前这对新人:“嗨!”
新郎官愣住,这不足为奇,可连翟默都小小的诧异了下,这女人应该早就摸透了场内的情况,完全不需要他在旁应承都能把一切处理妥当,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
相比新郎,这女人似乎和新娘关系还更亲密些,女孩子见面,一个贴面吻还不够,还要握着手,麻雀式叽叽喳喳地聊天。
“做新娘的就是不一样,你今天太漂亮了。”她嗲。
“哪里哪里,你这小礼服配上你这唇色,才是真的漂亮呢。”她更嗲。
“哇哦,这就是你们的婚戒?太闪了吧!”她更更嗲。
“叫他别乱花钱,他就是不肯,你看,这么大的钻石戴出去,都没人相信它是真的了。”她更更更嗲。
两个男人在一旁,比谁更尴尬似的,一个比一个脸僵。等到两个女人寒暄完,新郎看了眼翟默,再淡不过的对冷静说了句:“他很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场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新郎官声音很低,其他三人似乎都没听见,很快冷静挽着翟默离开,新人继续迎客,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冷静脸上的笑容彻底收了起来,从翟默臂弯中抽回手,甩着手独自一人找了个座位坐下。
冷静独自呆了会儿,一只手斜刺里伸过来,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的桌上:“金主小姐,怎么这么闷闷不乐?”
冷静拿起酒杯仰头就往嘴里灌:“我虚伪的一面是不是很精彩?哎,谁给我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显然新娘的演技比你好,你刚才没看见,我们一走她不仅笑脸没了,戒指也丢还给她老公了。”
侍应生端着盘子穿梭在客人中,冷静顺手就从路过的托盘上又拿了一杯,一边品一边看向自己的无名指:“我以后结婚,一定要老公给我买个麻将牌一样大的钻戒。”
翟默支着下巴,伸手捏过她的指尖,目测一下她手指的指围:“那如果以后你爱上的是个穷小子怎么办?”
“我妈嫁给穷小子,被甩,还得每月接济他,寄钱给他养新家,展某人曾经也是穷小子,结果我也被甩,还是被我好——朋——友撬的墙角。”
“……”
“还想不想听更好笑的?猜猜我是在哪儿捉奸的?在我和她合租的公寓,如果不是狐狸,我那天又失去男朋友,又失去好朋友,还失去住的地方,说不定我已经杀了这对狗男女、现在还在美国坐牢。”
冷静撇撇嘴,讲故事似的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爱算什么?床上翻翻滚下就有爱了,说好听点叫荷尔蒙作祟,还没有钱的保质期久。”
“你这不是一竿子打翻世界上所有的穷小子么?”
冷静“嗖”地一下把手抽回,眯眼瞧瞧他:“爱情和面包如果只能选一样,你也会选面包吧,要不然你这么费心地勾女富婆是为了什么?”
翟默耸耸肩,话题走到了死胡同,自己的情绪都被带坏了,放眼望望那些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这才调试回来:“咱们今天是来找乐子的,来!”
冷静不愿动,他勾起她的腰把她从座位上拎起来,有些强势,不容置喙。
泳池那片区域玩得很high,冷静原本懒懒散散的跟在他后头往那片走去,可渐渐的,她眼睛越瞪越大——
他竟然,边走便脱?!
到泳池边时,他正好脱下最后一件上衣,就只有一条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冷静赶紧冲过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你,你干嘛?疯啦?”
翟默挑眉看着她,目光几近放肆,冷静要把他往回拉,他反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一把扯下领带,把它挂到她脖子上:“昨天我在你房里翻到好几本DNA杂志,里面男模的身材确实不错……”
冷静脸色一僵。
“你平时隐藏得挺深的,还真看不出原来你好这一口,不过也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盯着我不放了……”冷静刚要开口反驳,他立即竖起食指抵住她的唇,“哎!别不承认。”
个子高身材好的男人自出现起便是目光焦点,好几个女人开始吹口哨,周围人也越来越多的开始起哄,如果有屋顶,此刻一定已被掀翻,翟默似笑非笑的,手指勾过她的下颚,示意她看斜对面:“你看那边,新娘的表情是不是很精彩?相信她以后一想起今天,想到的一定是我们两个,而不是什么狗屁婚礼。”
好吧,冷静不得不承认,新娘的表情她十分受用,小白脸转眼就爬上泳池旁的救生高椅,如同优雅的豹子,在所有人的起哄声中,展臂一跃,是养眼的流线型,壁垒分明的身体在空中一道优美的弧线,急速划落,“噗通”一声,入水。
水面上的涟漪迅速扩大,周围人的兴奋的尖叫声也层层叠近,所有人都忘了这行为有多幼稚,女人们尖声议论,猎艳的目光急切地搜寻落入水中的身影,好胜心起的男人们则一一摩拳擦掌,准备仿效。
眼看水面已经恢复平静,小白脸却迟迟没上岸,冷静慌得一矮身就跪在了泳池边,尽力往水里看,身子越俯越低,最后脸几乎都要贴到水面上了——
突然,藏在水中的翟默一跃而出,擦着她的鼻尖冒出水面。
水溅得她一脸都是,这女人破天荒没有发火,她愣住了。鼻尖撞在鼻尖上,眼里有彼此的倒影,她像是僵化了,一动不动,原本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意的他,渐渐的,也敛去一切表情。
感觉古怪,翟默人生中第一次心生退却,心未动,身先行,劈手抓住女人纤细的脚踝,猛地一拉——
冷静以最狼狈的姿势入水。
水深还不到翟默胸口,他抱着双臂等着砸起的这一大片水花平复,却不料水花越溅越高,疑惑地定睛一看,他的金主正溺水般拼命在水里扑腾。
翟默双腿微蹬,稍稍一划就来到她面前,都不用伸出援手,惊魂未定的金主大人如同抓住浮木,双臂狠狠一合,搂住他颈项死活不撒手。
翟默被勒得有些呼吸不畅,“噗通”“噗通”“噗通”……谁的心在肆无忌惮的跳动?
胸腔里躁动难安,胸前感受到的压迫一如昨晚混乱时感受到的那样——
白皙的肌肤,软嫩的胸部,紧紧夹在他腰杆上的她的腿,藤蔓一样紧密纠缠,凌乱的喘息,汗水与津液,荷尔蒙的味道从唇,到下巴,到锁骨,最后抵达炙热与*的核心。
翟默闭了闭眼,下意识地依靠打趣压制些什么:“你竟然是只旱鸭子?”
冷静双手双脚仍死死夹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整一个树袋熊,“你才是鸭,全家都是鸭!”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5000字,3000是昨晚就写好的,却一直更新不上,怒!!
从昨晚到今晚,123言情各种抽风,从我不是作者无权进入后台,抽到点不开网页,再抽到没有此文章,再再抽到本章节已存在不能重新上传……怒怒怒!现在暂时稳定了,但是不知道哪时侯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抽风,赶紧把写好的一次性全上传……
同居生活即将拉开帷幕,大家猜猜冷小妞是怎么被小圣人忽悠得大开方便之门、坐等吃干抹净的?
我们的口号是:三垒都有了,本垒还远么?
苦逼的作者,霸王们伤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留点安慰,对不起我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好了,作者被抽风的*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