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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菲尔庄园之后兰倾阕只是交代了白云汐一声让她如果有什么紧急文件就拜托依娜给他送上去,闲着没有事不要去敲门,之后便上楼了,连晚饭都是让依娜送上去的,据依娜所说她进去送晚饭的时候兰倾阕本人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他盘膝坐在床上,周身围绕着紫色的火焰,依娜从紫色的火焰根本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不过因为害怕打扰到兰倾阕,依娜送完晚饭之后没有任何停留就退了出来。
于是这件事成了白云汐、夜萧然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晚饭后众人又重新坐到了客厅里闲聊,而闲聊的话题无非是针对着已经露出本性,在除了紫天奇安全之外的事情上表现的如此不淡定的兰倾阕。
“萧然,你说兰倾阕是抽风了吗?”白云汐如五天之前一样坐在沙发上,而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不是白渊,而是夜萧然。夜萧然摇摇头,“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恐怕只有兰倾阕自己清楚了,虽然他和兰倾阕是关系密切挚友,但兰倾阕想事情的方法真是特别,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喜欢用练功的方法想事情,这个毛病真是要不得,容易走火入魔的,以前自己不知说了他多少次了,但是他还是死不悔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看差不多,你们是没注意啊,从今天早上兰倾阕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从机场回来的时候那脸色就更不对了····”紫天奇靠在墙上,单手支着下巴,兰倾阕今天一整天就没再状态上过,特别是从机场回来之前看向角落里的那一眼,倒是把他都吓这了,那感觉····兰倾阕当时的眼神森冷,没有一点温度,看的他都慎得慌。
“不,我看他不是疯了,而是遇见了熟人,”御雪辰从白云汐背后绕到沙发上坐下,“我第一次看的兰倾阕的时候不是在半山别墅,而是在你醉酒的那天晚上,确切的说我就在那家酒吧一直看着你被兰倾阕灌醉。”
“我知道啊,这个初晴的确和我说过,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白云汐眨眨眼睛,急切的让御雪辰作出解答。
那个···据御雪辰所述兰倾阕在让龙初晴把白云汐送回去后,他在酒吧坐了一会儿后便走了出去,御雪辰看着他明显有些虚弱的样子,于是跟了上去,在酒吧外的小巷子内,兰倾阕用九幽鬼火烧死了据说是来自琉璃岛的长老,而听兰倾阕当时的话来看,是那个长老耗尽了他母亲最后一丝神力,活活的逼死了兰倾阕的母亲。而兰倾阕体内的毒的最终来源也是琉璃岛,怀特家族的灭族之祸确切的说是琉璃岛对兰倾阕的一个考验,结果就是兰倾阕一怒之下抛弃了整个琉璃岛。
“抛弃了?!”白云汐惊讶的看着御雪辰,是不是说反了,兰倾阕怎么可能抛弃了琉璃岛?
“这我不知道,我是三年前才来到人间的,琉璃岛我都不知道在哪····”御雪辰耸耸肩,这个真不知道。于是众人在对视了一眼后,齐齐的把头转向夜萧然,寻求答案,夜萧然怔怔地与众人对视,“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你一定知道吧····”最后还是紫天奇开口,这些事他虽然有前世的记忆,但这些事他的确记忆里没有。
“···是,我知道。”夜萧然叹了口气,当年他出生之前本想去看看老朋友的,却不想在琉璃岛之上居然看见兰倾阕的母亲,那个很漂亮的女孩,才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居然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妇一般的整天皱着眉,被困在屋子里,准备与天?{一族的未婚夫结婚,问了她天?{一族一直把兰倾阕的祖辈世代困在岛上,据说是神的命令,当时我就在想天界之所以选中兰倾阕来守护地灵珠,很有可能是打算抛弃他,于是我给兰倾阕的母亲指了一条走出琉璃岛的路。
“那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问的又不是这个·····
“回答你们的问题,这件事还要追述到更远····”兰倾阕的祖辈长期守天?{一族的控制,天?{一族本事没有灵力的,是因为强迫的结合和种种威逼利诱,从兰倾阕的祖辈身上得到了修炼的方法,不过结合的代价就是祖辈生下孩子之后死的很惨,“所以我才说和兰倾阕在一起的必须是兮泽,我曾经偶然之下得到一颗相思树上结的因缘果,本想自己留着的,结果我出去一趟,那颗果子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跑出去了,是你和兰倾阕一起见证了它的成熟,于是绑在了一起。”
只要兰倾阕一日不回琉璃岛,天?{一族就失去了对灵力的使用权,所以应该说是兰倾阕抛弃了天?{一族,而不是琉璃岛,上一世兰倾阕就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不会对此时弃之不顾的。夜萧然说完后看着御雪辰,“今天在机场的时候,兰倾阕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嗯,和上次一样的气息,不过要弱许多,好像还受了伤。”御雪辰点点头,他的本体是一只九尾灵狐,嗅觉自然比较敏感。
“这件事还是再看看吧,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兰倾阕会不会走火入魔,毕竟风冥紫焰已经练到了第八层,虽然是兰倾阕自创的,但一边想事情一边练功,的确有些····”
“你说那玩意儿是他自创的,那为什么会从你手里拿出来?!”龙初晴彻底震惊了。
“我和他是挚友,他一开始在人间的时候就是个少年天才,十五岁便自创了风冥紫焰,得到了与神仙等同的寿命,但是本人却不愿意成仙,这在当时曾经轰动一时,天帝曾经未经他的同意,将他以义子的身份招上天,多次向他试探要风冥紫焰的修炼方法,兰倾阕总是找理由拒绝,但在那一次之后,兰倾阕慌慌张张的找到我,把修炼的方法交给我,之后就不在与我交往,弄得我还莫名其妙呢,不过在那之后不久,我就命丧天界,很多事都失去了答案。”夜萧然遗憾的摇摇头,他其实很想知道兰倾阕到底发现了什么,才导致了被天帝驱逐,只可惜兰倾阕没有记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记忆,就没有烦恼。
白云汐点点头不再多问,因为她知道夜萧然身上藏着的秘密太多了,这不是她现在可以知道的。
“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白云汐回头看着御雪辰,她一直以为御雪辰是面试之后才盯上她的,现在看来·····
“我么,···其实你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那时的白云汐身上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睛,几乎是一眼,御雪辰就不想放手了。白云汐在御雪辰后背上轻拍了一下,然后起身上楼,“今晚不许睡我房间,自己找地方睡去吧···”
御雪辰摸摸鼻子,自己果然惹毛她了,不过····“萧然,在酒吧的时候另有一股势力在盯着他们两个,但视线跟着汐儿后,有转回来看着兰倾阕,恐怕兰倾阕的底他是知道的。”
“不见得,也可能是另一种说法,那就是他对汐儿喜欢什么样的人感兴趣,否则他早就对阙下手了,不过···我在意的是机场遇见的那个人,若是他找来的话,阙就危险了。”也是拖了惜月的福,夜萧然才能比御雪辰想的更深一层。
夜萧然忽然想起一时,抬起身子在御雪辰耳边一阵耳语,御雪辰震惊的推开夜萧然,“这不可能——”
“这是事实,我们都看见了那天的事,而你——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夜萧然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叙述一见好不相干的事情,“汐儿是真真正正的女王,所以你要学会放手,过度的宠爱,会让她失去方向,你——好自为之。”夜萧然拍拍兰倾阕的肩膀直接上楼,徒留下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御雪辰和一脸迷茫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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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兰倾阕一声轻咳打断了白云汐的思路,白云汐抬起头看着兰倾阕的侧脸,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距离那一天已经四天了,这四天晚上兰倾阕几乎不要命的修炼,而白天处理起卡登家族的事物的时候让她觉得心惊,那样铁血的手段,硬生生的压住了族内想要重新选出长老院的提议,而且在他和凤轩琪带领着杀手把卡登家族上上下下血洗了好几次。
而夜萧然在担心兰倾阕的身体会因为毫无节制的修炼走火入魔而又苦劝无果之后,便赌气不管了,让兰倾阕自生自灭去吧。
白云汐担心的走到兰倾阕身边,拿着风衣披在兰倾阕肩头,“阙哥哥,去休息一下吧····”
“····咳咳,不用了···,到时你需要休息,这孩子已经四个半月了,你行动已经有些不方便了吧····”
“没关系的,这孩子倒是听话,不闹我,不像那两个孩子一样····”想起那两个孩子,白云汐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那么小的孩子被她狠心扔在中国,也怪不得他们与自己不亲近,不过每次看着他们和夜萧然相处的时候那种快乐的表情,白云汐就在想血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咳咳,我刚才打扰你了吗?”兰倾阕仰头看着白云汐,他必须尽快给汐儿处理好卡登家族内部的事,他害怕自己再不处理,就没有机会了,琉璃岛的人来了,他就没有机会了·····
“你看,夜萧然他们又在楼下干什么呢?”白云汐把这个沉闷的话题扯开,兰倾阕转过头看着窗外,本来是以为白云汐想转移话题,却不想看到了——正在玩鞭子紫天奇。
而时间退回十分钟去,下面的场面可谓混乱异常,先是夜萧然闲着没事把那条鞭子拿出来准备晒晒,却不想被紫天奇得了个正着,在了解了这条鞭子的出处之后,紫天奇信誓旦旦的扬言总有一天要把他遭的罪还回去,结果夜萧然挑挑眉,多嘴的问了一句,“你会吗?”
结果就有了兰倾阕看到的一幕,紫天奇一挥鞭子,险些不小心打到自己,夜萧然情急之下把手里的飞到扔了出去,打偏了鞭子的势头,不过虽然避开了紫天奇的脸,却敲到了紫天奇手腕上,紫天奇吃痛把鞭子扔了出去,夜萧然赶忙去察看紫天奇的右手,“你不会用,还非要逞强,让我看看····”
“我没事——”紫天奇刚抬起头便没了声音,夜萧然顺着紫天奇的视线向后看去,便看见白渊不知何时用左手拾起地上的鞭子,一道破风的声音响起,只见枫树上的枫叶落下,夜萧然怔怔地伸手接了一片,只见原本完整的叶子从中间分成两半,他是怎么做到的?!
“很好用嘛,”白渊单手握着鞭子,他对软兵器一直有种亲切感,好像原本他就应该使用软兵器似的,白渊挑挑眉看着紫天奇,“要不要我教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紫天奇吃惊的看着白渊,这种手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的会的,白渊疑惑的皱皱眉,最后回答出让他们两个绝倒的两个字:“直觉。”
“我信你才怪,你手不要了吗?用不用我废了它?”夜萧然危险的看着白渊,白渊摸摸鼻子,“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左撇子。”
“让我看看。”夜萧然不由分说的把白渊的右手拉过来仔细看着,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裂开。
“对了,那个···我好像见过惜月····”白渊看着夜萧然的眼睛,“就在我出车祸的那天,是她给你们打的电话····”
“你确定?!”
“我没有见到她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东西和你说的分毫不差,紫色的大衣,七彩铃铛,还有····桃花的冷香。对了她还说我‘真是狼狈啊,被人算计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和她有过什么恩怨,又或者曾经认识?”这几天每天晚上他的脑子里都会出现当天的画面,他忘都忘不掉。
夜萧然只是看着白渊迷茫的表情不说话,惜月这是又整什么幺蛾子,真是拿她没办法,忽然一滴谁落到夜萧然鼻尖,夜萧然伸出手,让雨滴落在手心里,“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嗯。”白渊点点头没说什么,收拾东西走人。
回到客厅之后,夜萧然便看见了从花园里回来被淋成落汤鸡的慕亦白,好心的递了条毛巾,“这雨说下就下,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至少要下三天,我算过了,该死的!”慕亦白低咒着接过夜萧然递来的毛巾,擦头发,他最讨厌下雨的日子了,而且——“萧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而且我不觉得有什么事对于死神来说可以算作不幸。”夜萧然耸耸肩,但是依然把慕亦白的话放在了心里,而慕亦白所说的不祥的预感在第二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得到了验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