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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即便行动不便,也只能咬牙强忍着了,用手链上的利刃划破指尖,当猩红耀眼的血液潺潺流出时,默念咒法,作法启动,指尖上的那滴血液犹如一颗有韧性的橡皮糖,在法力的作用下,我只需轻轻一弹,那颗血珠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进了苏映月的眉心“八卦符,启”
眨眼时间里,苏映月的周身被黄光萦绕着,那些黄光的下方,一个八卦阵图正以肉眼速度形成,伴随着黄光的强烈,阵图被启动并极速的围绕着苏映月旋转,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时,整个八卦阵图被一个宛如龙卷风的风穴团团包围,那旋转的速度,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就形式虚化一样。
在作法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时,我的法力,乃至本就虚弱的元气,此时变得渺渺无几,但如果作法突然中断,苏映月,我就会两两俱伤。但如果我坚持下去,有可能苏映月那最后一魄能回归本体,那我的努力也就不至于白费了。
沉重的伐酸的躯体让我很是疲惫:‘可恶,安亦,再坚持一会,一会就好了’
然而,就在我咬紧牙关坚持作法,微弱的感应到了苏映月的那最后一魄时。原本在半空中打得难分难舍的莫言,邪殇。两人正逐步打斗的靠近苏映月,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莫言一直阻止邪殇向苏映月那边靠近,但再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疯狂的邪殇。
眼前的状况越来越糟,步步紧逼的邪殇正想方设法靠近苏映月,八卦阵图一旦被触碰,破坏了,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若作法被强行中断,我也将会受到重创!
面对莫言的阻挡,邪殇丝毫没有手软,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一击,然而,总是被莫言接下。
见攻击被接下,邪殇那早已恼怒的心,此时更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明明就快要靠近八卦阵图了,奈何总是没能给予阵图毁灭性的一击。
“我倒要看看,你能接到什么时候”撂下一句狠话的邪殇,双手一张,身躯微微向后仰,十指弯曲一握,凶神恶煞的眼眸闪烁着暗紫光芒,仰头呐喊一声“啊!”
一声落,刹那间,从地面上冒出缕缕青烟,数量何其之多,速度极快的青烟正萦绕着邪殇盘旋,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此时的邪殇比起之前周身散发出的邪恶气息更浓烈,看得旁人不由得生出一阵死亡前的恐惧感,得意嚣张的他,正用那暗紫光芒的眼眸注视着莫言,大手霸气一辉,那些青烟当即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刷刷的萦绕在莫言的周围,并试图将他捆住。
面对这令人丧胆的场面,原本神情淡然着的莫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面对这一幕,他内心多少都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
也就是在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被数缕青烟团团包围,并被攻击。
极速闪躲的莫言,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能安全躲避已是万幸了。
连连被击中的莫言,虽然谈不上剧烈的疼痛,但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行动都有些迟缓,纠缠一些的时间后,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显,那种预感在叫他尽早解决眼前的困境,因为他瞥了眼邪殇,不看还好,一看,他顿时差点乱了方寸。
因为邪殇正在凝聚暗黑功力攻击波,此时他手中的那道攻击波可不是一般的攻击波,愈发强烈功力的攻击波,对于八卦阵图来说是极具毁灭性的。
也就在这时,分了心的莫言被青烟狠狠的以无形的虚无缥缈状态贯穿了整个躯体,虽说,表面上看不到任何伤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仙根受损了。
强忍着生不如死的剧烈折磨,凭借修炼多年的功力,莫言反手一举将青烟一击歼灭掉。那些青烟顿时消散无踪无迹,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青烟是被歼灭了,但却拖延了莫言的同时还使得他的仙根受损,也给邪殇取得了时间,足以将极具毁灭性的攻击波凝聚成形。
明亮的天空骤然变得昏暗起来,仿佛整个时空都要消失了一样的恐怖。
跟邪殇有着一些距离的莫言,顿时,瞳孔扩张,惊慌失措,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苏映月所在的八卦阵图,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了。
他本想将邪殇的攻击波接下,奈何,仙根受损的他,根本接不了这强悍的攻击波。
一步,两步,三步……太过强悍的攻击波力量正把莫言压得正一步步的往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八卦阵图边沿了,危机即将爆发了。
而我即便在逞强坚持着,但那迫近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仅仅只是靠近八卦阵图的边沿,我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隔着八卦阵图我仍旧能感受到那凶悍的力量正如猛虎一般的想要吞噬整个阵图。
“啊!”
邪殇的那道攻击波实在是太过凶猛了,即便莫言之前接下过他的无数招,可他毕竟仙根受损了,而且,他在抵挡攻击波时,也用尽全身内力。正义,邪恶,两者之间的较量所产生的另一股巨流犹如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将我的作法打断,原本散发出黄光的八卦符阵图此时毫无踪迹,而我早被那股巨流给震飞了,再一次,我的身体宛如抛物线一样的砸在地面。
一直处于木讷状态的苏映月,根本不知危险近在咫尺,邪殇这一击,无疑是要把莫言,苏映月,一并消灭掉。
对邪殇而言,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又有何用,毁之。
“安姑娘,你怎么样了?”
原以为小桃早已逃之夭夭了,不曾想,临危不惧风暴,将我再次扶起。
“还没死……噗”强忍着五脏六腑在腹中火热翻滚着的折磨,我还是没能忍住,一股咸腥味卡在喉咙,本想噎下去,但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这,都吐血!”双眸尽是复杂的思绪,因为,她看着苏映月那边,又看看我这满身是伤模样,知道苏映月这回凶多吉少了。“我们先进去吧!”
“把我送过去”这几个字,我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
“你都这样了,过去准是送死,如果小姐变回从前的样子,她……会谅解的”
“她谅解,怎么谅解,都等死了,还谅解!”
被我那大声吼住的小桃,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背着我这个行动不便的伤者仓皇迈向苏映月那边。
还没到苏映月那边,邪殇那宛如魔音的得意笑声,正无情的嚣张道“啧啧,那么急着想死,真是好人做到底啊!可惜,待会,你们都得归西了,哈哈哈”
此时的莫言面对这一危乱局势,最放心不下的,最盼望的莫过于有人将苏映月带走,可在场的人,很显然没那个能耐,邪殇怎么可能放他们走。
小桃将我放下后,我便来到了苏映月的跟前,反手一握,火云剑当即在手,虽然很想连同邪殇一并给劈死,但我目前的状况,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能成功将那道攻击波给接下就阿弥陀佛了。
双手握紧火云剑,瞥眼离我跟苏映月只有一步之遥的莫言,他那阻挡攻击波的双手已然被强悍的力量伤得皮开肉绽了,血淋淋的。
握着火云剑的手,愈发的感到酸楚,很显然我目前的状况很虚弱,虚弱到我快撑不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死掉地步。
看着那犹如猛虎的攻击波,我咬紧牙关,举起火云剑,声嘶力竭的吼了声“把它给我灭了,啊!”
我当时坚信以火云剑的力量定然能与这道攻击波抗衡,好歹火云剑可不是摆设,毕竟那可是用盘古石锻造而成的宝剑。
当正义的火云剑碰撞上邪恶的攻击波时,两者之间以凶悍的力量在较量着,相互较量产生的另一股巨流,巨流宛如电流一般的袭击着我的手掌,一股酸痛感使得我的手下意识的松了松,虽然很想松开火云剑,但为了能一举将这道攻击波给灭了,我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
原本阻挡攻击波进攻的莫言,此时安全的退出这凶猛的较量,一把抱起苏映月快速逃离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炸毁的地方。
“坚持住”
即便火云剑的力量很强大,但,我目前的状况根本无法发挥它的真正的力量,这不,我被那道攻击波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双脚不停的在往后退,鞋底与地面都磨出一条条鲜明的痕迹,脚底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我想,大概是鞋底被磨破了,在极速摩擦过程中产生了热量,热量的灼热感传来。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鞋底被彻底磨破,我的脚底也没能安然无恙,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皮了,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感传至心里。
终于,我疲惫的连站都无法站稳了,噗通的一下,右脚膝盖直跪地面,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耳朵也不大好使了,连幻听都出现了。
“丫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还有对不起,”这是……古潇誉那久违的熟悉声音,我期盼许久却又不曾出现的男人的声音,当时又是喜又是气,埋怨!
“潇誉哥,你在哪!在哪……啊!”猛然间,我像是发了疯似的咆哮如雷的对着那道攻击波怒吼,为什么,明明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要抛下我,我好累,我不要自己一个人,不要!
原本单膝跪地的我,站了起来,握着火云剑的双手顿时加大了力度,看着那道攻击波满目怒火,心里所有的委屈,恐惧,脆弱在这一刻爆发了,该发泄了。
“呀啊!”愤怒的情绪,愤怒的我,此时什么都不顾了,只想发泄,把统统的不愉快发泄出来。
一个劲的将那道攻击波给压回去,由一步步的向前进,到快步流星的疯跑着,最后,扬起被我这愤怒激起火焰的火云剑,来势汹汹的朝着那道攻击波砍去,一剑下去,那道攻击波顿时消散无踪,仿佛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昏暗的天空回归了本来的明亮,整个苏家庄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而我站在原地,握着火云剑,双眸定定的看着前方,久久没能缓回神,久到一滴滚烫的泪珠打在自己的手背上,低头一看,眼前便感到一片漆黑,四周犹如天旋地转。
“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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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
一座雄厚的道观屹立在那被苍龙包裹一般的雄风峻岭之中,云雾缭绕在它那辉煌的宫殿上,若隐若现宫殿,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惊奇神秘和不可触犯的圣地。
我倚靠在广场边上的石柱,看着正在练武的道观子弟们,心中满是复杂的思绪。
因为,那天在我将那道攻击波灭掉昏倒后,原本抱着苏映月逃离的莫言被邪殇截住去路,一时间两人再次打了起来,可伤痕累累的莫言那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处于劣势状态的他,不仅被邪殇打倒,还将苏映月掳走了。
而我,则是被莫言以及道观的子弟带回了这座道观。
等我醒来时,竟是过了半年之久了,我整整昏睡了半年,在昏睡中,我总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太快了,太恐怖了,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可当我睁开眼,所看见的依旧没有被改变,我还是在这个时空,一切都确实发生过。
回神后,活动了下四肢“吧啦”的干脆声音,证明我的身体已恢复如初,这得多亏道观的圣池水,把我身上的伤治愈了,不然我再怎么睡半年,也不见得有这等效果。
“活着的感觉真好”舒展着双手,扭动着有些硬生生的腰身。
刚活动几下,一个道观内的弟子带着脚下生风的步伐朝我走来“姑娘,长老有请,请姑娘移驾大殿”
“哦!”虽然不大清楚,道观的长老叫我过去所为何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跟莫言有关。因为自从我醒来就不曾见到过他,想必他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