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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咋了?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难道他也看中了她点的这个雪糕?可是,她已经吃完了呢。
诗若雨发觉了他的异样,但并不晓得男人内心在想什么,也幸好她不知道,否则,估计会吓得逃跑不及。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尽管摸不准男人的心思,诗若雨还是被他炽热又怪异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起来。
御宸希继续眸色深谙地瞅了她一会儿,随即召侍应过来买单,完后,与她走出甜品店。
“我回家了,谢谢你的宵夜。”诗若雨快速说完,又是掉头准备开溜,不料,男人又是抓住她,重新走向他公司的大厦。
她急,挣扎,“你要干嘛,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我……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送你回家。”男人酷酷地回了一句,撺住她的手,丝毫不松懈。
诗若雨小嘴霎时微张开,数秒后,便也停止抗拒,就这样随着他走,直到坐上他那辆昂贵的黑色轿车,又马上陷入另一种诧异。
副驾驶座上,竟然放着一个又大又漂亮的水果篮!
迎着她惊讶的目光,他拿起水果篮,放到后座,示意她坐下,诗若雨便也坐下来,拉好安全带。
“会绑安全带了?孺子可教。”
呃——
手还搁在安全带上的诗若雨,听罢这话浑身顿然一僵,抬眸,看着用特别的语气把刚才那番话说出口的男人,俏脸渐渐泛起一层窘迫羞赧的红晕,脑海尽是上次他故意使坏的行径。
男人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启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公司停车场。
他对她问了地址,接下来便都不做声,诗若雨犹犹豫豫,好几次欲开口,但最终都忍住,就这样,抵达目的地。
依然像上次那样,他只开了车门,并未有送她下车的意向,诗若雨已然习惯,真诚地对他再道一声谢谢,解开安全带,下车。
不过,当她走出几步,猛觉背后一股疾风袭来,她回首,入眼便是那抹熟悉的高大劲拔的身影,御宸希提着刚才那个水果篮,塞给她。
“别人给我的,我不吃水果。”
别人给的?诗若雨惊诧,很难想象有人会给他送这种东西,莫非,他病了?可瞧他龙精虎猛,根本不可能,那么,是什么人,什么原因给他送这样的礼物?
她来不及问,只见他黑眸快速扫了一下四周混杂热闹的环境,还有那些简陋的房屋,好看的剑眉蹙了起来,“你住这种地方,家人不来接你回去?”
家人……
已经很久没听过这样的字眼,诗若雨怔愣,数秒,若无其事地道,“没事,我习惯了。”
御宸希又是皱了皱眉,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起来。
诗若雨本能地发出抗拒,“御先生,不用麻烦您了,这里环境虽然嘈杂混乱,但我真不会有事,房子就在外面那栋,很快到的。”
男人却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就那样拉着她继续往前,边走边叫她指路,这里是城中村,到处摆着地摊,人来人往,一路过去难免有碰撞,他一路皱着眉,不过倒也无厌烦之意,大约五分钟后,停在诗若雨的住处。
打开楼下大铁门,诗若雨拎着钥匙,回头仰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逼感,让人说话也不自觉地变得胆怯起来,“那个,我上去了,再见。”
她唇色很美,光润泽亮,不点而红,俨如一朵娇嫩的花朵儿,此时因为说话不顺畅,一张一合微微荡漾抖动,御宸希看着,无法自控地想起方才在餐厅她吃雪糕的那一幕,一双鹰眸瞬间似是泼上了一股黑墨,暗沉得很,喉结也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他本能地伸出手去,却见她娇小的身影灵活地跑上了楼梯,砰的一声巨响,他只见到,铁门大咧咧地杵在他的面前,把她阻隔在里面。
英挺的剑眉习惯性地蹙起,他在心里暗暗低咒了一声,少顷,转身离去。
本是三十分钟的车程,他神速地只用了15分钟便回到住处,然后,在浴室里停留半个小时,才满身舒畅地出来。
沈轩和夏青早回到家,看着整个过程,生出困惑,特别是沈轩,望着御宸希卧室的方向,口直心快地纳闷,“御少这是怎么了?平时无论多晚回家,总会先休息十分钟才洗澡,今天咋一回来立刻往浴室跑,还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
夏青面色沉着,一言不发,满眼复杂的神色。
“哎,怎么不说话?”
“我咋知道,你想要答案直接去问御少不就得了。”夏青回神,没好气地哼道,隐隐透出一丝烦躁。
沈轩抡起拳头,对夏青做了一个想揍人的动作,废话,他要是能直接找御少,还问这大木块干嘛,无非是清楚根据御少那个性,自己若是去问,非但得不到答案,还会被临时分派一些工作呢。
不理会沈轩气痒痒的模样,夏青回卧室去,伫立窗边沉思了片刻,拨通夏静的号码。
电话里头,依然是他异常熟悉的嗓音,这令素来硬绷着的面部线条霎时舒展开来,语气也极尽温柔,“静静,醒了吧。”
“嗯,在吃早餐呢。哥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快了。”夏青继续宠溺地应了一句,紧接着,微笑收起,郑重其事地道,“静静,你那边的工作真的不能放一放吗?哥希望你能抽空回来一趟。”
大概是突然被惊诧道,夏静音量提高,“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我,是御少。”
“宸希?他咋了?怎么不见他跟我说?”夏静更加好奇和诧异。
夏青犹豫,踌躇,终于还是往下说,“他没事,不过哥觉得,男女朋友应该多在一起,宸希是个男人,他……你最好多陪在他身边。”
尽管有些敏感的话语难以启齿,但夏静不是小女孩,听罢已经明白夏青的意思,略微沉默,迟疑地问,“哥,他,他找其他女人了吗?”
“应该没有。只是,我怕长就这样下去会……静静,哥知道御少很爱你,可有些时候,有些问题,不好控制。”夏青忆起御宸希最近几次的异样,沉重的心情丝毫不得舒缓。
反观夏静,比他释然得多,“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也应该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男人有需要,我懂,嗯,我希望宸希由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他要是真的找别上的女人,我想我会谅解的,其实,这世上又有多少男人一生只有过一个女人,所以,我不会硬是要求宸希为我守身,在结婚之前,我不介意他逢场作戏,我想要的是结婚后他完完全全属于我,永远只属于我。”
听着妹妹看似轻松淡然的语气深处那股无奈和悲凉,夏青整个心更加深深地揪起。
妹妹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明白,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如今这花花世界更不用提。那些公子哥儿哪个不是左拥右抱,流连花丛,而像御宸希这种锋芒四射、优秀得近乎完美的豪门世家高冷贵,又怎么敢奢望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所以,静静这般取舍算是最好的,即便自己还是为她感到很委屈。
如今只能祈祷她这番付出和努力得到老天怜悯垂怜,最终得偿所愿,当然,御宸希若是能坚持做到一直坐怀不乱,那最好不过。
在彼此沉默了一阵子后,话题渐渐转向有趣轻松的事情,兄妹俩隔着电话侃侃而谈,对彼此传达出温馨与关爱。
昼夜交替,光阴似箭,在每日朝九晚五地为新工作努力奋斗中,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诗若雨和张天瑜都通过了试用期,转为正式员工,然后,面临分配。
她们是新员工,跟随的艺员自然也是一些新人,这天,当艺员部主管带着数名衣着打扮时尚的女子出现张天瑜和诗若雨面前时,两人皆重重震住。
几名漂亮时尚的女子当中,有个人影极度熟悉,竟然是那个周梓嫣,她竟然成了宸亚环球影视集团的新签艺员!
看到诗若雨,周梓嫣何尝不是震惊不已,半个月前,她接到宸亚环球影视集团的签约邀请,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加入,然后一直忙于新事业的相关事宜,也就没留意到诗若雨会来这里工作。
不过令她得意的是,她是来当明星,诗若雨这小贱人只是一名不起眼的明星助理!
一想到将来可以把诗若雨当下人任意召唤和指使,趁机刁难欺凌,周梓嫣便兴奋不已,不过,看着诗若雨即便穿着普通却依然难掩清丽脱俗的容颜,她又顿时感到无比的嫉妒,刚萌发的主意立马取消。
不,这样的人决不能拉在身边,否则,自己的风头一定会被抢走。
于是,当主管询问大家有没有相中的助理时,周梓嫣第一个自告奋勇,挑了张天瑜。
张天瑜自是被气坏了,震惊过来后提出拒绝,奈何主管大人快她一步,已经答允了周梓嫣,结果她只能哑巴吃黄连,在主管看不到的地方,恨恨地瞪着周梓嫣,恨不得将周梓嫣撕成碎片。
其他几名新艺员倒不像周梓嫣自行挑选,而是由主管大人分配,诗若雨要服侍的艺员叫李玉娟,模特儿出身,去年因拍了宸亚环球的一个广告,名气大噪,加上本身容貌出众,公司便索性把她签了过来。
对诗若雨的美貌,李玉娟倒是不怎么妒忌,反而表现得高高在上,完全一副大明星的样子,当然,谁让人家之前就火了,论资历名气,当然比周梓嫣这几个刚出道的菜鸟高,也难怪她嚣张得起。
分配完毕,大主管说了一声你们都跟各自的头儿交流沟通一下,然后,走了,张天瑜立刻对周梓嫣发出质问,“喂,你选我是什么意思,你故意的吧?”
主管不在,周梓嫣也就不用做戏,不怀好意地看着张天瑜,不慌不忙地冷笑,“是故意又怎样?不错,我就是特意选你,然后,折磨死你!”
张天瑜听罢,更加怒火冲天,下意识地窜进了拳头。
“怎么,想打我?呵呵,可真想好了才行动哦,千分百计考进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到头来要是前功尽毁,那该多可惜!”周梓嫣继续冷嘲热讽一番,随即走到诗若雨跟前,眸光变得更加歹毒,毫不隐晦地宣示出,“你知道吗,想要一个人痛苦,并非把她七卸八剁,而是对付她在乎的人,诗若雨,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你就好好看着我怎样把你的好姐妹折磨成疯子吧!”
诗若雨何尝不是满腔愤恨,手指已经掐入指甲,美丽的容颜被愤怒烧得火红火红的,目光冰冷瞪着周梓嫣,恨不得狠狠地甩周梓嫣一巴掌,不过,她还来不及这么做,就被洛玉娟叫走了,然后一直忙碌,直到中午休息时间才跟张天瑜碰上面,迫不及待地询问天瑜的情况。
其实,从张天瑜疲惫颓靡的神色,诗若雨大概猜到几分,但她还是抱着希望,希望自己多想了。
迎着她关切紧张的样子,张天瑜强挤出一抹笑,大大咧咧地说没事,直到她无意中碰到天瑜的手臂,引起天瑜一声痛苦哀叫时,她才发现情况比她想象中还严重。
这个可恶的周梓嫣,不愧是周倩容老巫婆的亲生女儿,骨子里尽是残忍恶毒的主意,竟然用一杯热开水当着张天瑜的手臂倒下去。
对着天瑜手臂上那大块红印,诗若雨一时忍不住,热泪盈眶,模糊的视线里尽是歉意和悲愤。
张天瑜伸手替她拭着泪水,故作轻松地道,“好了,别哭,我没事,烫一下而已,死不了的。我又不是什么身娇玉贵的大小姐,我的皮可硬着呢,这点小伤,很快就好的。”
“除了这个,她还怎样刁难你?”诗若雨白皙细嫩的手指在伤痕周围轻轻揉抚着,眼泪依然没法停止,虽然已上过药,但她能想象得出,当时天瑜承受的是怎样一种巨痛。
周梓嫣,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我的家,我的父亲,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们,你们为啥还不罢休!
越想,心中越是痛恨,诗若雨还忆起曾经所受的那些磨难,于是再也忍不住,准备去找周梓嫣算账。
张天瑜及时拉住她,安慰道,“若雨,别难过,我真的没事。就这里而已,她没有再伤害我。当时我是猝不及防,被她烫了一次后,就有所防备了,她再也奈何不了我。”
“真的?”
“真的!现在,她只能言语上讽刺讥笑我,但你也知道,论毒舌,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都没看到,她被我反击得哑口无言,几乎疯掉的样子,只差像只大青蛙在地上跳了!”张天瑜说着,还做了一个青蛙跳的动作,诗若雨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天瑜重新搂住她,一副霸气侧漏地道,“所以啊,我们且放大双眼看看,到底是她折磨死我,还是我想把她逼疯。”
诗若雨终于停止眼泪,双眸特别清澈透亮,侧看着张天瑜,然后,由衷地说出一声,“谢谢你,天瑜。”
张天瑜咧嘴一笑,期间又不小心弄到被烫的伤口,引得诗若雨又内疚难过起来,她只能再安抚,“好了别苦着脸,这张脸可漂亮了,你别给我皱成苦瓜,你不在意我可舍不得,你心疼我的话,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都帮我洗衣服呗!”
诗若雨望着她,抿了抿唇,不做声,但心里已经默默答应。然后,两人一起去食堂,吃完饭稍作休息,继续投入工作。
接下来的日子与试用期完全不同,她们算是正式走上了助理的轨道,由于这几个新艺员都是公司今年重点培养的新人,包装,宣传、通告等,每天计划都安排得满满的,她们身为助理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诗若雨和张天瑜在公司见面时间越来越少,只能夜晚回租住的地方相聚,可渐渐地,连晚上有时都错开了。
幸好,现在有电话,外出时诗若雨抓住每一个空闲时间给张天瑜打电话或发微信,只想知道周梓嫣有没有欺负天瑜。
其实,周梓嫣挑上天瑜,目的就是这个,加上天瑜本人泼辣,不甘示弱,两人相处自然是水深火热,斗个你死我活,然而天瑜只是一名助理,算是周梓嫣的保姆,自然处于下风,日子过得很苦,但她不想好朋友难过内疚,于是一直隐瞒着,轻描淡述地说自己没事,然后,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于是,就算诗若雨担心,隐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由于看不到证据,便也不再像上次那样悲伤痛哭,只在心里默默祈祷情况真的如天瑜所说。
偶尔,她还会联系周舟,当时周舟是以兼职的工作进来,周舟也很忙,公司有什么小事杂事都找他,经常外出给这个拿文件,给那个送文件,以致彼此见面时间也很少,如今,学校开学了,周舟辞去工作,本以为会多点时间跟若雨见面,奈何若雨总忙得不可开交,结果他于是又选在没课的时候回来,继续当兼职,只希望在同一间公司,彼此见面机会能多一些。
至于唐慧妍,暂时去了亲戚家的公关公司干,刚进去也很多东西学,同样忙得焦头烂额,为了方便上下班,她还搬去公司附近和她表姐一起住,大家于是约好,每个星期争取吃一顿饭。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距离她们正式成为艺员助理已经过去三个礼拜,这天中午,诗若雨刚从外面回来,另一个助理马上拉住她,小声告知,“你那个好朋友,张天瑜刚才被周梓嫣狠狠地甩了几巴掌,不知跑哪去了。”
诗若雨气都来不及喘过来,这一刻,则呼吸马上滞住,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天瑜的电话,可惜,没法接通!
“你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的吗,大概走多久了?”
“十分钟前吧,我追出去看了一下,只看到她好像往电梯那边走,然后我被珊姐叫了回来。”
梁珊,是另一个新艺员,即这个女同事要伺候的人。
诗若雨快速跟女同事说了声谢谢,抓着手机,朝外面奔去,一路跑到电梯口,再次拨打天瑜的手机,可惜还是没法接通状态。
天瑜,你去哪了,怎么不开机!
她知道,天瑜一定受了很大委屈,否则根据天瑜的个性一定不会这样,是以,她更焦急担忧,从而也再次愤恨周梓嫣。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跟周梓嫣算账,而是先找到天瑜。
电梯还没到,诗若雨看了看旁边的楼梯通道,见那儿的门正敞开着,脑海灵光一现,便跑了进去,可惜楼梯间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她往下看了看,又朝上看了看,最后,选择往上走。
一层接着一层,她马不停蹄地爬着楼梯,这让今天已经在外奔波了大半天精疲力竭的她更是累得双脚发软,几乎要倒下,然而一想到天瑜,她不敢松懈,咬紧牙关继续往上赶,她总觉得,这些路一定也是天瑜刚刚走过的。
这一走,大约十几分钟,她停下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天台,宽阔的天台上,一个纤细的人影迎风而立,正是天瑜!
“天瑜……”
她樱唇微颤,哽咽着叫出声。
张天瑜回头,见到她,怔了怔,在她慢慢靠近时,挤出一抹笑。
诗若雨满眼是泪,一瞬不瞬地盯着天瑜白皙的脸庞上异常清晰可见的五抓印痕,渐渐伸手抚摸上去,更加泪流不止。
张天瑜本是强笑着,随着诗若雨一下接着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顿时也眼眶一热,刚停止不久的泪水哗哗直流出来。
诗若雨见状,更是悲伤难过不止。
在她印象里,天瑜是个很勇敢乐观的女孩,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也练就了坚强的个性,但遇到困难和委屈,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哭,她却很少见到天瑜这样,如今,天瑜哭了,那么大大咧咧天塌下来也会说没事的天瑜,竟然哭了,趴在她的肩上一声声地喊着她的名字,想个小孩子一样,那么无助,那么悲伤,那么委屈。
“若雨,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不,她简直不是人,不管我做什么她总会找到借口对付我!若雨,其实我骗了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不想你难过和内疚,不想你去找她算账到头来反而被她欺负,我于是忍着,一直忍着,TMD的我恨不得杀了这个疯女人!”
直到这一刻,诗若雨才知,自己曾经的担心是正确的,天瑜果然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一切,因为自己,天瑜隐瞒着不敢相告,也是为了自己!
“对不起,天瑜,真的很对不起……”除了道歉,她找不到别的言语对眼前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好姐妹说,是的,那个周梓嫣该死,她也恨不得杀了周梓嫣,应该,由她来杀掉那个疯子!
少昂哥,要是你在该多好,这样周梓嫣就不敢这么嚣张,天瑜就不会被周梓嫣三番四次地欺负!
无助悲愤的诗若雨,就这样再次热切地想起已经很久没在脑海出现的人影来,越想越难过,抱着天瑜大声地哭,就这样,直到某个不速之客陡然出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冷漠,诗若雨脊背猝然一僵,慢慢松开天瑜,却好一会儿,才敢回头。
她又一次碰到他了!高大挺拔的他,正朝她们走过来,让她想躲避都来不及!
张天瑜也发现了来人,同样一脸错愕,眼泪也来不及抹掉,就那样石化般地呆望着那人越走越近。
“你们怎么会出现这里?”像上次那样,御宸希皱着眉,质问,凌厉的鹰眸瞄了一下张天瑜身上的制服,有点恍然大悟,“你……在这里工作?”
公司有专门的制服给员工上班时间穿,今天诗若雨外出,换了便服,刚才一回来就听到天瑜被打的坏消息,来不及换回制服,就那样穿着自己的衣服走上来了。
所以,御宸希还猜不到她也在这里工作,不过,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视线回到诗若雨身上,带着探究的眼神,端详着她。
“嗯,天瑜是这里的艺员助理,来这儿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诗若雨急忙做出回应,期间迅速抹去眼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天瑜,示意天瑜先别让御宸希知道她也在这里工作,然后,重新看向御宸希。
御宸希脑海闪过一幕画面,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诗若雨,再问,“那你呢,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看看天瑜。”
“哦,顺便来抱着哭一场?”男人淡淡地道了一句,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意味。
诗若雨愣然,心想方才的情景必然已被他看到,便也不做辩解或否认,咬牙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脸时,对他发出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御宸希不语,深邃的眸子半敛,似在等待她往下说。
“你可不可以让人把天瑜调走?天瑜现在是周梓嫣的助理,周梓嫣经常欺负她,伤害她,上次,周梓嫣拿热开水泼天瑜,今天还打了天瑜几巴掌,天瑜要是继续跟着她,会灾祸不断的。”说完,她本能地撅起小嘴,唇瓣粉嫩嫣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光泽诱人,娇媚如花。
御宸希喉咙蓦地一紧,数秒,清咳几声,看向张天瑜,问,“做错事了?”
张天瑜怔了怔,不语。
诗若雨接口解释,“之前参加港城明珠比赛的时候,我和周梓嫣结过怨,天瑜帮过我,周梓嫣便连天瑜也记恨了,如今逮到机会,报复天瑜,其他人的助理都是公司安排的,就她自己挑选了天瑜,她分明是居心叵测,公司应该也不允许她这样的做法吧?”
从小到大,她从没打过别人的小报告,也没想过将来要去打谁的小报告,但这个周梓嫣实在欺人太甚,她不得不这样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周梓嫣被解雇,也是周梓嫣罪有应得!
想罢,她收起以往每次面对这个男人都不敢直视的胆怯,勇敢地望着他,刚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格外透亮晶莹,勾出了御宸希眸底的一簇火苗来。
他也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忽然,拉住她的手,转身便走。
诗若雨一愕,下意识地挣扎,“你……你要干嘛,要带我去哪儿,天瑜,天瑜……”
她转为喊天瑜的名字,却听男人酷酷地道,“想要我答应你刚才的请求,那就乖乖跟我走。”
呃——
诗若雨霎时又是一怔,数秒,道,“可是,我和天瑜还有事。”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她应该下去她的办公室工作。”男人威严十足地发出一句警告,不容她再有任何抗拒,高大的身躯索性把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包围住,几乎是抱着她,带她走下天台。
诗若雨还是本能地挣扎,可惜男人将她牢牢地箍在怀中,高大伟岸的身躯如大山一般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她只能快速迈步跟着他,不知走了多久,待她感到身上那股压迫感终于略微舒开,正想大呼一口气,却又猝不及防地被卷入另一股浪潮中。
她的嘴,被一双温热的嘴唇狠狠地摄住。
那是男人的嘴唇,带着淡淡的青草味,湿滑的舌尖霸道地挑开她的贝齿,卷住她乱窜的小舌,用力吸吮。
“不要,不要这样,别……”她吃力地呐喊着,可惜全数被没入男人的口中,她于是改成扭动身子挣扎,男人的大手则按住她,然后,整个身躯朝她趋压过来,搁在她腰间的大掌,顺着她柔软的曲线来回摩挲。
诗若雨顿时再也不敢动弹,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一动不动的,连气也不敢喘了。
可身上的男人并不因此作罢,反而越来越兴风作浪,湿滑霸道的龙舌继续火热狂卷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芳香,一直在她身上流连的大掌,覆上她的胸口处,用力……了几下,然后,急不可耐地探入她的衣服里面。
热!烫!痛!
男人恣意地作弄着,狂野而急促,宛若饿了几辈子的狼。
诗若雨则更加浑身一震,腰肢再次扭动,企图摆脱,然而根本不行,她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过分,俨如一只毫无意识的猛兽,自顾着他的侵略和掠夺,食不知餍。
“乖,别动,就一下而已,听话。”
他停止吻,贴到她的耳畔低吟出声,大手的动作丝毫不停歇,熟稔地游走在她的身上。
起初,诗若雨还能挣扎,可渐渐地,意识起了混乱,此刻听着这声蛊惑的低吟,整个人更是像跌进了大海,再也辨不清情况。
他说完话,修长的身体略略一缩,埋首她的……
诗若雨于是更加凌乱,体内似乎窜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具体怎么样,她弄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很愉快,但又无助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想哭出来。
御宸希……
御宸希……
她的内心深处,忽然传出这样三个字,在反复呐喊着他的名字。
时间,就这样在火热激情中过去,不知多久后,沉寂的空间冷不防地响起一道敲门声,紧接着,在大家都来不及警惕时,豪华气派的钢化玻璃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直走进来,伴随着一声惊呼。
“oh—my—god!”
陷在*中狂情掠夺的男人,总算停了一下,抬头,看着来者,黑眸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似乎在说,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我!
诗若雨则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她多希望眼前有个地洞让她能躲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认识的,见过几次面的,好像叫什么钱子易。
虽然,她是被动的,甚至可谓被身上这个男人逼迫,但她还是感到强烈的羞耻,不由想起上次在俱乐部的情景,整个人更是羞愧无措,用力往身上的男人推了一把,准备逃跑。
男人却长臂一挥,把她拉住,然后,不由分说地带着她走向旁边的休息室,硬是将她塞进去,留下一句短促且威严的话,“等我”,然后,重返沙发处,看着钱子易,冷道,“什么事?”
“什么事?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我以前可是有事没事都能进来的。”钱子易也已经晃过神,瞧着某人越发阴沉很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又马上道,“嘿嘿,我哪知会碰上这种情况,平时你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面对各种美女艳女嫩女投怀送抱都坐怀不乱,今天却……还把人带回办公室,所以……这真怨不得我,不知者无罪。”
“好了,少讲废话,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给我滚!”
呃……
钱子易怔了怔,笑得忽然间有点讨好,声音也不如以往的果敢,“其实,真的没事。”
果然,御宸希浑身即时散发出一个冷意,钱子易被他瞪得眼皮发麻,赶忙辞退,但才转身,又闻身后那人喊住他,他回头,纳闷地看着那人,然后,只见那人指着旁边的休息室道,“还记得那天在王俱乐部,她身边有个女孩,跟她一起在俱乐部当侍应的,叫张天瑜,目前在公司当艺员助理,负责新签的好像叫周什么……这次港城比赛选美亚军那个,你叫姚晖去安排一下,换一个人。”
这人素来对不相干的人毫不放在脑海,如今却因这几个人是与诗若雨有关,所以,他还是记住了,结果,钱子易被吓到,且还因他这个吩咐震惊。
对公司的事,这人素来公事公办,毫不徇私,即便姚晖与莫婷平时斗个你死我活,他也毫不偏帮哪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竟然关注起一个小小的艺员助理?只因为,休息室里那个女孩?他这次不会是来真的吧?
钱子易愣得无以动弹,仿佛看怪物似的难以置信地盯着御宸希,好一会,忍不住发问,“喂,我说你,你该不是来真……”
“你可以滚了!”
冷冷的不容抗拒的几个字,果断打断了钱子易的一切求知欲,御宸希话毕,看也不看钱子易一眼,转身进入旁边的休息室。
刚才,诗若雨打自被硬塞进这儿之后,便趴在门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以致这时,房门忽然毫无预警地推开,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倾倒,幸得御宸希眼疾手快,及时伸臂揽住她,才免她遭受撞地板之痛。
只是,相比如今再次被男人抱在怀中,他健壮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自他身上不断传来的炙热感,让诗若雨感觉自己如被大火焚烧着,她宁愿选择摔跤。
而且,更悲剧的是,这个男人,又开始用那种炽烈的眼神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抚摸上她的脸容。
“别,不要……不要再那样。”
“嗯,怎样?”他也发话,嗓音低沉浑厚,让人忍不住想起一坛熬了许多年的陈旧。
诗若雨咽了咽喉咙,好不容易再找到说话的动力,却是再也说不成句,只能结结巴巴地来回重复着,“就是……就是……”
男人则笑得更加邪魅,俊美的容颜慢慢朝她趋近过来,眼见就要靠近,诗若雨不知哪来的勇气,使尽全力将他推开来,片刻不停往外面冲。
御宸希迅速拉住了她,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去哪。”
“我……我要回去了,下午有课。”诗若雨撒了一个慌,她并没发觉,自己最近似乎总对他说着谎话,末了,她挣扎,同时在想着要怎样才能让这男人放过自己,倒是出乎意料,那只紧箍住她的大手慢慢地松开,她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拉开房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