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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林博凡想要那个孩子，但是你把孩子给流掉了？”
杨姗姗点头，艰难地说：“是……可是我那个时候没有其他的选择。我那个时候那么年轻，我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他毁了我那几年，我不能让他毁了我一辈子。而且我也知道，就算我真的把孩子给他生下来了，他也不会对我多好，更别说给我一个身份了。”
“你们那个时候就只是一个学生，你们已经超过了早恋的范畴。”
杨姗姗点头：“是啊，而且我非常害怕这件事被我家里的人知道了。虽然你没见过我的父母，不过我之前也跟你提过，我爸爸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我在上学的时候和你谈恋爱都不敢告诉他，我怎么可能告诉他这件事？”
“虽然那个孩子是一条生命，但是你当初的选择没错，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我不认为你是个合格的母亲，更不认为林博凡会是一个好父亲。”
“是的，所以那个时候我选择不要孩子是正确的，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我当时那么年轻，一个孩子虽然是一条生命，可是我也做不到为了那个突然到来的生命就毁了我的一切。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我当初真的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我一定没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苏陌谨冷哼：“你现在这样的成就？我倒是想听听看，你现在有什么成就？”
“我……”
“你有学历，然后呢？你的成就就是你当初把我哥骗到手了？”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两情相悦的，我没有骗她。”杨姗姗的眼神有些暗淡，“是不是现在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就因为我之前抛弃了你，所以你看我就那么不顺眼？”
“你错了，我要是说我不记仇也不现实，但是就算记仇，我也没记得那么严重。毕竟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记仇也没用。我只是觉得这次回来之后发现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变成了一个我都认不出来的人。”
“这还不都是因为那个林博凡！如果不是因为林博凡，你以为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变成现在这样吗？”
杨姗姗这话说的……不对，应该是吼的，真的是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林曼在旁边听着都听不下去了。
“苏陌谨，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忍心继续刺激她吗？”
“这是她自己在刺激自己，和我没关系。”苏陌谨淡淡地看了林曼一眼，“你不是想让我劝她吗？怎么，我现在在这劝她，你听不下去了？”
林曼气愤地指着苏陌谨：“你……你就是一个渣男！”
“谢谢好评。”
林曼气得脸都红了，但是一想到不管自己说什么话，都会被苏陌谨给反驳回来，她就放弃了。
“我就问你，那个忙你到底帮不帮？”
“什么忙？”
“就是帮她换住处的事。我跟你说，别说是她了，连我都受不了。现在林博凡还不知道她住在这，他的目标是我，弄得我每天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出门。我也是个有男朋友的人，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不然我会考虑要不要继续做这份工作。”
“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不是在外地吗？他能看得见有人骚扰你？”
“万一他哪天回来了，想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呢？”
“我看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陌谨耸肩：“虽然我不认识你的男朋友，但是我觉得身为你的男朋友，做成这样，有和没有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你有时间在那说别人，还不如先想想你自己。你在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你对我很了解？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和我说说，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也让我见识见识。”
“你就是一个自私、小肚鸡肠、小心眼、狠毒的小人。”
“哦，所以听你说这话我就知道，你不了解我。”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了解我的话，你就会发觉我并不小。”
虽然林曼之前从来没和自己的男朋友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现在听苏陌谨说这话，她还是明白了苏陌谨的意思。
“流氓！”
“哦，谢谢夸奖。”
他们两个人在这聊得可真好，把杨姗姗那个问题最大的人竟然晾在了一边。
杨姗姗听着苏陌谨和林曼两个人聊得这么开心，脸都变绿了。
“陌谨，我……”
“换住处这件事我再跟你强调一遍，这是我控制不了的。你放心，我会和我哥商量，只要他同意了我就没意见。”
“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嗯，也许是没区别。”
杨姗姗算是看出来了。虽然苏陌谨人在这，但是他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关心之情。现在他这个人站在这纯粹就是为了应付她。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让苏陌谨过来，还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胁，苏陌谨大概真的连余光都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吧。
这还真是一个残酷的消息。
“苏陌谨，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我们两个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觉得你关心我的私事是一件自己打自己脸的行为吗？你见不得我有女朋友，那你还问这种话？”
“所以你承认你有女朋友了？”
苏陌谨摇头：“没有女朋友，不过倒是有了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怎么，你还想去找人家的麻烦？”
杨姗姗苦笑：“你看看我现在这样，我现在自己本身就是个麻烦，你让我去找谁的麻烦？”
“嗯，这话说的倒是也有道理。”?而此时此刻，苏陌谨说的那个喜欢的人，现在正在和人家的合法老公在逛街、吃饭。
“不是说早回家的么？怎么还是在外面吃饭啊？”
“我突然觉得在外面吃饭也挺不错的。咱俩自从确定关系之后，我是不是还没有带你出来约会过？”
乔莹想了想点头：“嗯，好像确实没有。”
“我总得补给你。”
“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是因为觉得之前对我太不好了，现在心里开始愧疚？”
“也许吧。”苏陌言叹气，“一想到我之前对你那么不好，我就心疼。好在现在我们还是在一起了，不然恐怕就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其实本来我是坚信我们一定能在一起的。我说的是从我和你在一起开始，嗯……之前有过这样的期待，不过我觉得和你再见面都不可能。后来和你再见面之后，我就想，这个男人将来一定是我的。”
苏陌谨挑眉：“这么有自信？”
“不过我这种自信也没维持多长时间就破灭了。”
“因为杨姗姗。”
乔莹点头：“是啊。你对杨姗姗太好了，让我觉得自己多余得完全没办法介入。后来我甚至还在想，你们的感情那么好，我就是一个第三者，我一个第三者怎么能对自己那么有自信？然后我就颓废了……”
“你就放弃想和我在一起了？”
“嗯，我觉得自己没机会了，没那个福气，就想着不然就祝福你们，完成合约上的内容就好。直到后来你突然开窍了……这件事才有了转机。”
“看来我开窍的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一点就什么都完了。”
“也没那么晚。好歹按照合约上说，我还要给你生两个孩子呢，这一段时间也不短啊。不过我不想用孩子拴住你，我觉得既然之前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我要是再用这种低劣地手段想留住你、不让你走，那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其实我都想好了，我想到时候我把孩子给你之后，自己就按照你的安排出国读书，至于将来……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再嫁人了。”
“为什么？”
“我结了一次婚，虽然只是合约关系，但结婚证是有的啊。我们的关系虽然结束了，但是也确实是存在过的，而且我还给你生了孩子……我人生所有的感情经历都已经又过了，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经历一次。而且我觉得我忘不了你，也放不下我们的孩子。我没办法和另外一个人生活，大概那个时候脑子里想的就只有你。而且我也没办法再生几个孩子，因为我一定会想到我们的孩子。”
听乔莹这么说，苏陌言很心疼。
“对不起，我当时能想到那些真的挺缺德的，就算我多爱着杨姗姗，我也不应该把我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苏陌言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就是一阵懊恼。
能缺德到那个地步，也真是没谁了。
“没关系，都过去了。不过杨姗姗那边……你真的不管了吗？”
“不管了，我都和她分手了，还管什么？”
“可是她的病……”
“她是陌谨的前女友，就是之前曾经伤害过陌谨的人。”
“这我知道。”
“你知道了？”苏陌言很意外。
“嗯，当时我看到苏陌谨和杨姗姗见面之后彼此的反应就猜到了，后来我又去问了苏陌谨，他就承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