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天之劫,地之荒,爱不离心不灭20(3000

七月挽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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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神太难逑,第一百五十三章:天之劫,地之荒,爱不离心不灭20(3000

    滚烫的茶水顺着额头一路流淌到了下颚,太监的脸被茶水烫得通红,却忍着不敢在出声,怕惹得独孤湮更残酷的惩罚。舒悫鹉琻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宫中的一切声响渐渐平息,只余呼吸声。

    独孤湮凤眸微挑,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她倒要看看天人之姿、天仙下凡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起身抚了抚衣摆,沉声道:“走,随本宫去瞧瞧,你主子带回来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能进宫不到半日就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波,甚至比凌雪莹那个贱人更有影响力。

    “是……”太监颤颤巍巍的起身,弓着身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

    “像什么样子?你是想让皇上看到你这副模样?然后训斥本宫?嗯?”独孤湮的声音宛地狱亡灵一般的恐怖钿。

    太监噗通一声匍匐在地,“娘娘,娘娘啊,奴才怎么敢,奴才是觉得自己不配在娘娘这么高贵美丽的女人面前抬起头。”

    “是么?”独孤湮听到这些话显然心情变得好了几分,带着三枚护甲的手朝太监抬了抬,“起来吧。”

    太监抖着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奴才这就给娘娘带路。”声音都在颤抖匝。

    “嗯。”独孤湮懒懒的应了声。

    二人走在前,仪仗在后,十分招摇的朝着帝宫走去。

    帝宫正殿,帝云煌手上拿着自己为雨汐临时做的画,画面上一个窈窕绝艳的女子侧身垂眸,姿态翩然,好不美丽。

    “美人,可喜欢孤的画?”帝云煌献宝似的拿着画卷跑到了雨汐跟前。

    雨汐疏离的笑了笑,心中想着今晚要怎么与帝云煌相处,总不至于真的侍寝吧?想想她都打怵,还是等人都退下之后施个法,将他迷晕,对,就这么办,雨汐在心里给自己下了决定。

    “美人,你不喜欢?”发现雨汐看着画卷很勉强的笑了笑,帝云煌蹙眉追问。

    “不是不是,喜欢,很喜欢。”雨汐连忙摆了摆手,随即将画卷接过,认真的看了起来。

    见雨汐认真的看着自己做的画,帝云煌满意的勾了勾唇,只是这笑没有维持多久,殿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特有的细声让雨汐抖了抖,这声音听着太难受了。

    不待帝云煌说什么,独孤湮就走了进来,朝着帝云煌俯了俯身,道:“皇上,臣妾来的突兀,还望您莫动怒。”谁不知道帝云煌宠幸美人的时候最讨厌人打扰,可是偏偏就有那些自认自己不同的人来打扰,每每落得移住冷宫的下场。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难挑战的,越是想要去试上一试。

    如比现在的独孤湮就是这般,明知帝云煌带了个绝色美人,却好死不死的偏挑着大晚上的时候来探访。

    帝云煌脸拉得老长,眸子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独孤湮,半晌露出森冷一笑,“孤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来帝宫,原来是孤的皇后啊……”意味深长的啊声让独孤湮闻到了一丝冷意。

    眼珠微微一转,移向雨汐的方向,却见她看画看的认真,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不觉有些恼了,“你,难道没有看到本宫吗?”声音明显透着几分不悦。

    雨汐挑眉,将画阖上,转而看向独孤湮,心中冷笑,这大概就是帝云煌后宫的怨妇之一了?否则为什么自己能在她的身上感觉到嫉妒与恨?

    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走到帝云煌身边,朝着独孤湮俯身道:“民女夜雨汐见过皇后娘娘。”

    独孤湮冷冷一哼,一个小小民女竟生的如此美貌,眼神在她身上不停游离,越看独孤湮的气越大,一个女子有了美貌就一定会失去一些其他,可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完美,一丝缺陷都不曾发现,这让她更加恼火,手渐渐握成了拳,“小小民女,竟敢无视本宫,好大的胆子。”

    雨汐心里不停的翻着白眼,冤枉啊,她什么时候无视她了?

    “哼,来人!”独孤湮见雨汐淡定自若,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受到影响。

    “大胆!”帝云煌蓦地出声,声音之大不仅独孤湮吓了一跳,就连雨汐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皇,皇上……”独孤湮木讷的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帝云煌,她怎么了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否则他为什么用满汉恨意的眸子看向自己。

    被泼了茶水的太监站在殿外,心中一阵的偷乐,皇后算个屁,没有皇上的宠爱,你还不如一个宫女!哼,让你破我热水!

    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嘶……

    殿内三个人久久不语,雨汐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欺负,伸手扯了扯帝云煌的衣袖,“皇上,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会吓到皇后娘娘的。”

    独孤湮听到她说自己,恨意更浓,小贱人,用不着你好心!

    “哼,她会害怕?她会害怕又岂会这个时候跑来帝宫?”帝云煌冷嗤道。

    独孤湮脸上一白,难道自己也要与其他人一样被打入冷宫了吗?不,不行,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后,怎可因为一个民女就被打入冷宫,这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皇上,不,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关心皇上,皇上不能将臣妾打入冷宫!”独孤湮徒然尖声道。

    雨汐手掩住耳朵,她的声音太尖锐了比太监的嗓子更加难听,实在刺激她的耳朵。

    帝云煌看到雨汐掩耳的动作,声音更冷了几分,“大胆皇后,你竟敢要挟孤?”还不能将她打入冷宫?她以为她是谁?皇后的称谓若不是看在她爹的份上,她以为自己会给?

    “皇上,臣妾错了,求您不要将我打入冷宫。”独孤湮无法只得跪在地上,求着帝云煌千万不要将自己打入冷宫。

    “现在知道错了?”帝云煌走回龙座上,坐了下去,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铺平一张纸,不知道要写些什么,雨汐歪着头看了过去,有些奇怪,怎么这对夫妻闹着闹着不是动起手来,而是动起笔来了?

    “皇上!”独孤湮心头一冷,莫不是他真的要下圣旨了?不行!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声音高高的说:“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再也不会出现在帝宫,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

    知错了?

    帝云煌冷冷勾唇,这个女人弄死了他多少美人,若不是顾及他爹的身份,他早就将她弄死了!

    手中毛笔簌簌的动着,帝云煌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想叫真放过你,可以,不过……”抬起头看向殿中趴跪着的独孤湮,“别来求孤,求美人,不,求汐儿,若她同意放过你,孤就放过你,怎么样?嗯?”

    怎么样?不怎么样?

    独孤湮愤愤咬唇,眼中狠戾之色尽显,艰难的直起身,移向雨汐的方向,再次匍匐,“汐儿姑娘,方才是本宫失礼了,还望你原来本宫,给本宫一次机会,让皇上饶了本宫吧。”

    雨汐嘴角抽搐,该死的帝云煌,本姑娘才一进宫,你就给我树了皇后这个劲敌,你玩我呢?!

    脸上扬起一抹笑,朝着独孤湮走去,“皇后娘娘快请起,你这是折煞民女了,一国皇后怎可随意与人下跪?”

    皇后顺着雨汐的搀扶站了起来,目光却比来时更加森冷,很好,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本宫依旧不会饶了你,小贱人,等着在日后的好日子吧!

    “皇上,既然汐儿姑娘原来了臣妾,那皇上是不是可以放过臣妾?”独孤湮说的委委屈屈,眼中还含了许多的泪水,模样好不可怜。

    帝云煌放下毛笔,看向雨汐,问道:“汐儿,可是真的决定绕过皇后了?”

    雨汐心中不停的翻白眼,不饶难道要杀了她么?她来宫中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他不要害女人吗?真是,还问自己要不要放过她?

    “自然,皇后乃是后宫之主,不是民女一人说不放就不放的。”雨汐笑的疏离,却并未让帝云煌感觉反感。

    “好,那就饶了她吧。”帝云煌将圣旨丢在了地上。

    独孤湮眯着眼扫了眼圣旨,袖中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他竟然真的写了废后的圣旨,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因为这个贱人的一句话就丢了圣旨,这让她这个皇后情何以堪。

    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时间还很长,贱人,咱们日后见分晓。

    出了帝宫,独孤湮一路冷着脸回到了皇后宫,脸上的冷意只涨不消,愤愤的将殿内一切都砸了个遍,方才消退几分恨意。

    之后连着几日帝宫都异常平静,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怵,总觉得是暴风雨情的宁静。

    果然,不出意外的,平静过后,暴风雨来临了……

    凌雪莹带着两个贴身侍女入了宫,一入宫就听说皇帝前几日新得了个美人,那女子美得天上有地下无,凌雪莹秀眉一挑,还有这种美人么?凌汐颜不就是么?还不是被她踩得死死的。

    不过既然挡了她的路,那么她不介意动手除去。

    帝宫门外,凌雪莹笑着与太监总管打了招呼,“德公公,皇上在吗?小女做了皇上做了爱吃的吃食……”说着两颊上几分红晕浮现。

    德公公承德嘴角略略抽搐几分,柔声道:“在是在,可这时候……”承德欲言又止,眸色复杂的看着凌雪莹,半晌吐了口气继续道:“皇上在与汐妃娘娘作画,不许人打扰。”

    “汐妃娘娘?”凌雪莹笑意收敛,眼眸泛着犀利的光,直接看向殿门处。

    用着妖法透过门看向里面,穿着龙袍的男子正朝着粉裳华衣的女子微笑,那笑比他对自己更柔了几分,女子的脸……

    蓦地,就在凌雪莹想对雨汐使用妖法的时候,法力被弹了回来,若不是她收的快,自己定会受伤,眉头微微皱起,这女子莫不是会法术?还比自己的法术高深?这可是个大麻烦!

    “凌姑娘?”承德奇怪的看着凌雪莹,凌雪莹微怔随即露出一笑,“劳烦德公公为雪莹禀报一下吧。”

    承德蹙眉看了凌雪莹半晌才点头,转过身的时候不仅摇了摇头,这凌姑娘越来越奇怪了,方才那要吃人的眼神可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呢。

    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声厉呵,承德抖了抖身子道:“皇上,是凌家二小姐凌雪莹来了。”

    “雪莹?”帝云煌眉头微微蹙起,雨汐朝他扬起一笑,“皇上,快去看看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什么事。”

    看到雨汐如此乖巧懂事,帝云煌心中泛起了几分不忍,沉吟半晌朝着殿外道:“承德,叫她回去吧,就说孤没空。”

    承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淡淡应声:“是,奴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