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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极大军彻夜通明,士兵们一个个卯足了劲拼着酒,平时军令不允许喝酒,只有在大军打胜仗的时候才可以。众军都格外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一副不醉不归的姿态。萧无极帐内,他与孙囿也是谈笑风生,二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酒过三巡,夜也已经过了四更天了,二人虽然饮酒颇多,却都酒量非常,有些微醺之态,却是谁都没有喝醉。“萧大人,一日之后的雨城之战,你可有什么打算么?”孙囿举起酒杯,和萧无极撞了一下,微微的抿了一口问道。萧无极晃了晃酒樽,清酒在樽映着昏黄的烛光“雨城的防卫并不多,相比较这里,实在是松懈的很,如若说不用有什么准备我也可以轻松攻下雨城倒也不算大话,不过,俗话说得好,兔子搏鹰,尚用全力,我也会策划出一套详细的方案,免得阴沟里面翻船。”“萧大人艺高人胆大,一身功夫了得,任谁听了您的话也定不会觉得您在吹牛,但是却也应萧大人所说,凡事小心为妙,兵家打仗不可不留心啊。”孙囿赞赏着道。萧无极笑笑不说再多说,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孙囿一抬“来!孙大人,我们喝酒不谈军事,只论私交,在家不言国事,萧某人再敬您一杯!”孙囿举起酒樽与萧无极又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说的好!在家不言国事,这杯酒就当孙某人与萧大人的至交之酒!”两人相谈甚欢,正当此时,萧无极耳尖一动,一声细不可闻的响动传入他的二中,手中的酒杯轻轻一顿,转头看向大帐后面,孙囿见萧无极突然停下来,疑惑的向着萧无极看的方向望去。此时帐内二人停下声音,突然变得静悄悄起来。烛火在帐内燃烧着,发出几声火苗跳动的声音。“萧大人……”孙囿正满腹疑惑,刚刚出声去询问萧无极,大帐之后的帷幕上却突然出现一道人影,被烛光照的通透,看身材是一个女人,就静静的那么立在那里,好像是知道了二人发现了她,也不做什么动作。见萧无极二人不动,她也不动,影子与萧无极对视着。孙囿不由发觉气氛不对劲,他从官多年,经验还是老道的,若说这人是友非敌,那他绝对不相信,半夜三更潜入大军主帅帐后,明显图谋不轨。可若说这个人是敌人,那也太不寻常,一般的敌人这种时候潜入都是刺客,身手敏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现了身,现了身也不发动攻,这种时候一耽误,一旦被人反应过来大军一包围,那可是任你武功高强,插翅也难逃了。可眼前这个人,却确实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忽然一阵风从帐门吹了进来,将燃着的蜡烛噗的一声吹灭了。那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孙囿一阵慌乱,他不像萧无极,武功加身,可以定的下心,他可是一介文官,什么武功都不会,谁知道这敌人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杀谁,甭管是杀谁,自己在这个帐内,也一定会成为敌人的目标。“萧大人,是不是应该传唤一声侍卫?”孙囿轻声对萧无极道。萧无极也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氛,摇了摇头:“帐里的灯火都已经熄灭了,按理说侍卫早就应该有所察觉了,可是半天都没有了动静,你听,外面也静下来了,连将士们的呼喊声都听不到了。”“那,那怎么办?”孙囿一时间慌了神,没了主意。“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不能轻举妄动,静观其变吧。”萧无极狠狠地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思索着什么。此时,黑暗中,萧无极孙囿二人所在的军营大帐内突然飘起一层淡淡的淡紫色薄雾,雾气很沉,完全刚刚漂浮起来就沉到了地上,这让萧无极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出来身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忽然间,萧无极突然感觉自己浑身突然一阵放松,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身体不受控制晃了晃,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他赶紧扶住旁边的桌子,让子保持平衡。双手揉了揉脑袋,感觉有些头晕“糟糕,难道是毒!?”萧无极一个激灵,赶忙探手取出一根银针,这银针是萧无极特制的辨别毒素的东西,只要附近有毒物,银针就会变成黑色。萧无极抓着银针在空气中划了一下。银针并没有变化颜色,让萧无极松了一口气,可是感觉头越来越发涨,不由有些晕眩。这时,从帐门外走进一女子,女子貌美如花,娇靥妩媚,婀娜身姿一步一步走到萧无极身旁。萧无极像被施了定身数,一动不动,看着那女子走到自己面前。“阁下可是萧无极萧大人?”女子花唇轻启,吐气如兰的对萧无极问道。“在下正是萧无极,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到这里找我萧某人,又谓之何事?”萧无极忍住眩晕的感觉,对着眼前的女子问道。“咯咯咯。”女子妩媚的娇笑起来“萧大人可真是名将,果然非同一般,现在你居然还有心思问我的名字来历,难道萧大人不觉得浑身无力,头昏眼花么?”萧无极冷笑两声,撑着桌子站稳身形“姑娘确实不一般,你这么了解萧某人的状态,看来这毒是姑娘所下的了。”“萧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一介草民,哪来的什么毒,又怎敢对萧大人下毒?刚刚萧大人不也是用你的银针试过了么,这里,可是有毒?”萧无极皱了皱眉,他之所以刚才这么问眼前这女子,也正是因为他并没有测出空气里有毒,这屋子里,酒是自己的酒不可能有毒,除了酒,那他接触的也只有空气,若是说着空气里没毒,那毒从哪里来,任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没有想通这件事。但萧无极毕竟不是三岁孩童,他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毒肯定是有,而且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妩媚女人下的。萧无极思量着,突然感觉身边的孙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说话了,连忙一转头,却见到孙囿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萧无极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松了一口气,从孙囿呼吸的频率来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事,虽说他不怕什么,但是孙囿在他的军营里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够他头疼的一件事了。现在孙囿没有问题,那萧无极就可以从容一些面对眼前这个未知的敌人了。“姑娘确实是好手段,不知可否告知萧某人你的芳名,江湖侠士,我想我萧某人还是认得一些,我不记得我与姑娘有什么恩怨,不知你此次前来,为的是什么?这毒,又是如何下的?”“萧大人的好奇心倒是挺大,既然萧大人这么迫切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小女子花切,花切的花,花切的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花切好像是心情不错,逗弄了一下萧无极,得意的笑起来。“花切……?”萧无极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思索着自己可曾认识这号人物,可是半天却也没有结果。“至于萧大人所问的这毒是如何下的,呵呵,小女子说了,这里,没有毒。”花切神秘的笑道。萧无极看着花切的眼睛,感觉她并不是在说谎,可是心中却又想不通,既然无毒,那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萧无极还是毫不怀疑自己的感官的。等等,这里,无毒,刚刚花切说的是“这里,无毒。”她说这里无毒,那也就是说毒不在“这里”。那到底在哪呢?萧无极正思考着,花切已经迈步向前,走到萧无极的身边,好奇的打量着萧无极。“姑娘不妨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我想,姑娘应该不会是夜里无眠,闲得无聊来找我萧某人也谈心的吧。”萧无极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寻找一些机会能更多的了解这个花切,好帮助自己占据更有利的优势。花切对萧无极眨眨眼“杀你。”萧无极一愣,虽然他早有预料花切的目的,却也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直白,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为何要杀我?我不记得我与姑娘有什么恩怨。”萧无极看着花切,想从她的神态看出些眉目,可花切一脸坦然,让萧无极有些失望。“杀你为什么需要理由?萧大人行走江湖多年,不会天真的以为,你没见过的人就一定与你没有恩怨?与你没有恩怨的人,就一定不会杀你?”萧无极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没说话。“咯咯,萧大人,我想取你性命,不知你意下如何?”花切一边说一边双手搭上萧无极的肩膀,仰着头看着萧无极。“天下间想取我萧某人性命的可是不少啊,但是,萧某人至今仍然活的如此逍遥,你想取我性命,那自然是你的事,但是,能不能取得走,还是得看的本事了。”话音刚落,萧无极瞬间一个直拳直取花切胸口。萧无极有信心在这么劲的距离内,自己一拳花切绝对逃不掉,而且花切有看似毫无防备,好像是无所畏惧一样。就在萧无极的拳风已经擦在了花切的身上时,突然眼前一虚,这一拳竟然是从花切身上穿了过去,蓄势待发的一拳瞬间没了着力点,一阵用错里的感觉让萧无极体内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一个趔趄,萧无极摇摇晃晃的向前一扑,好容易控制住身形,确实心中大骇,惊疑不定的瞅向花切。“咯咯”花切依然娇笑着,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萧大人可真是急性子,如此迫不及待呀,本来我还想与你好好玩一玩呢,看来你是没这个好兴致了。不如,我现在就送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花切依然笑靥如花,人却突然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萧无极身前,手中不到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匕首,一眨眼就刺向了萧无极胸口处,萧无极赶忙一个侧翻,堪堪躲过一刀,暗道好险,心中却也惊异花切的速度如此之快。一击不得,花切瞬间又原地一个诡异的侧空翻,完全打破了力的法则,打着旋以匕首为尖直奔萧无极而去,萧无极来不及多想为何花切的身法如此诡异,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而起,向前一扑,又躲过花切一刀。“萧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可没有耐心继续和你玩下去了,我劝萧大人也不要多做无味的抵抗,在这里,我是无敌的。”花切仍然一脸笑意,无所谓的对萧无极道。“在这里?无敌?”想起刚才花切那打破自然法则的身,萧无极本就就思索出了什么,只是不太确定,这一下一听这话,突然想到了曾经柳如风的幻术。萧无极眼睛一亮,看着再次飞身过来的花切,萧无极不再躲闪,闭目敛息,丹田沉气。心中回想着与柳如风那次的过程“呵!”待到花切的刀剑刚刚要接触到萧无极的鼻尖时,萧无极用力一喝,花切发现自己竟然再不能向前,身形定在原地。花切不由花容失色,他竟是没想到,自己的幻境竟然被人破除了,赶忙用力以挣,想要挣脱逃跑,可是却发现一股力量正把自己吸引进去,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花切绝望的看着萧无极,努力想喊着什么,确实连声音都喊不出了。一个恍惚,就晕倒在地。萧无极睁开双眸,看着倒在地上的花切已经昏睡过去,他知道,这是花切被困在了自己的梦境中。萧无极长出一口气,若是没有上次柳如风的环境在先,这次他可真是凶多吉少。看着屋内紫色的毒瘴,萧无极明白了为什么花切说“这里”没有毒了,原来梦境里是没有毒的,刚刚自己被花切的毒带到了她的梦境里,真正的毒在真实世界中,难怪银针也无法检测出毒素来。萧无极看着躺在地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孙囿,摇了摇头,打算暂时不叫醒他了,从地上抓起花切,走出们找了一个地放把花切藏了起来,才有重新回到屋内,这时,屋内的紫色毒瘴也早就已经散去了,又恢复了正常,萧无极将孙囿扶到床上,自己找了一个地铺,躺下也睡了。……翌日黎明。萧无极如常一般晨起练舞,孙囿走出房间,走到萧无极身边。萧无极停了下来,看着孙囿:“孙大人醒的如此早,来这院中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倒也不错。”孙囿有些疑惑的问道:“萧大人,昨夜……”萧无极摸不着头脑的问:“孙大人,昨夜怎么了?你我相谈甚欢,推杯换盏到四更天,之后你我就都睡了。怎么?出什么问题了么?”孙囿隐约记得昨夜像是来了一个刺客,可是后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今早起来也是头疼欲裂,想不起来了。只得摇摇头:“可能是昨夜喝的有些醉,大概是做了梦,有些分不清梦境了。”萧无极暗自发笑,他当然是分不清梦境了,昨夜这花切的一手幻境本领确实出神入化,差点让他都中了招。太阳初起过山头,萧无极就指挥大军粮草开拔,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墨家。“花切可曾回来了?”一个声音问道。“报告大司徒,花切不曾回来。”“那萧无极可曾安好?”“安好,今日他刚刚开拔了粮草,向雨城的方向去了。”座上一阵沉默“看来花切应该是出了问题了啊……你去告知一声牧云童子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