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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住了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段煨横了离他最近的一群西凉军一眼,双手持着长剑,用力的向李乐尸体的颈子劈了下去。
伴随着一股红黑色血浆喷涌而出,李乐的头颅被段煨一剑斩断,硕大的脑袋如同皮球一般骨碌碌的滚动了几下,才停在离尸体足有一两步开外的地方。
弯腰捡起那颗染满污血的头颅,段煨将人头高高举起,向在场的西凉军喊道:“李乐不顾将士们生死,意图与洛阳王为敌,本将军已然将其诛杀!众军若要活命,即刻放下兵刃,与本将军一同投效洛阳王!”
正围着洛阳军厮杀的西凉军官兵,有一半原先都是段煨的部曲,听得段煨发喊,这些西凉军纷纷退后,将兵刃丢在地上,很快兵器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原先隶属于李乐麾下的西凉军,却并没有马上放下兵刃,而是一个个紧紧握着兵器,神色中带着惊惶的望着被段煨提在手中的人头。
“吼!”就在李乐所部西凉军不知该如何抉择时,军营的东边传来一阵怒吼声,管青所部数万大军已经推进到军营边缘。
管亥率领的这支洛阳军虽说经过一场拼杀,伤亡也是不小,立于战场上的所有洛阳军身上都沾染着浓厚的血渍,可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如同利刃般锋锐。被他们的眼睛盯着,隶属于李乐麾下的西凉军,一个个只觉着后脊梁一阵阵发冷。
杀进军营的洛阳军虎视眈眈,率领这支洛阳军的管亥,更是悍猛到让西凉军官兵想起与他厮杀的场景,就两股战战不住打抖。
方才还与李乐所部西凉军并肩战斗的段煨部曲,如今已是放下了兵器,宣誓效忠于洛阳王。隶属于李乐麾下的西凉军将士心内很是清楚,此时此地,他们只要敢于拒绝段煨,恐怕已经放下兵器的昔日同泽,便会重新拿起兵刃。不过这些同泽,将不会冲向洛阳军,而是会毫不犹豫的追随段煨杀向他们。
在军营内,李乐麾下的西凉军已是占尽了劣势,军营东面传来的阵阵吼声和数万人前进时发出的巨大脚步声,更是让他们这些失去了主将的官兵战意全无、彻底陷入绝望。
“李乐已然伏诛!”见李乐所部西凉军还有些迟疑并未放下兵刃,段煨将人头又提起了一些,向他们高声喊道:“将士们莫有顾虑,洛阳王仁德,定不会为难将士们!早下投效洛阳王的将士,如今与洛阳军同饷同食,将士们可去问问他们,有了如此优厚的待遇,谁还会为悖逆朝廷的乱臣贼子卖命?”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段煨的话音落下,李乐所部西凉军官兵刚有一些人将兵器丢在地上,被一名军官摁倒在地、已是吓的尿液顺着大腿横流,把地面洇的一片潮湿的陈希儿就挣扎着仰起头,朝段煨喊道:“小人愿意投效洛阳王……”
“住口!”陈希儿的话还没说完,段煨就猛然转过身,抬剑朝着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厮杀,遍地都是死尸的战场上一指,向陈希儿怒吼道:“全军将士,皆可免罪!唯你陈希儿,即便殿下不欲诛杀,本将军也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因你谗言魅惑,本将军与李乐商议妥当之事,竟会横生枝节!”一只手提着李乐的人头,另一只手中的长剑指着满地的死尸,段煨咬着牙恨恨的对陈希儿说道:“若非是你,如何会有如此多的将士埋骨荒野?若非是你,我等已然追随洛阳王,从此便是大汉官军,再非乱臣贼子!见事已败露,再无转圜余地,你便向本将军讨求苟生,本将军如何会应允于你?”
话说到这里,段煨怒目瞪着陈希儿向身后一招手,对不远处的几名兵士喊道:“将此贼给我千刀万剐,作为我等投效殿下的贺礼!”
段煨咬牙切齿说出的一番话,触动了剩下一小部分还没交出兵器的西凉军内心深处。他们没有放下兵器,并非是对李乐多么忠诚,而是因为他们乃是李乐部曲,担心刘辩会将他们作为李乐附逆处置。从段煨口中,得知刘辩极可能会赦免他们,剩下的西凉军将士,也纷纷把兵器丢在了地上。
越来越多的西凉军将士放下了兵器,那几名得了段煨吩咐的兵士则应了一声,齐齐跑到摁着陈希儿的军官身前,其中一名兵士站在陈希儿脑袋旁,抬起脚,狠狠的朝着他太阳穴上踹了下去。
这一脚踹的是异常大力,伴随着剧痛,陈希儿直觉着两眼发黑,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见陈希儿昏死过去,几名兵士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俩人上前将他架起,另外几人则飞快的跑入军营内部,没过多会便抬来了一根粗大的木头。
随着军营内交战的双方停下了厮杀,已经逼近到军营外侧的管青所部兵马的呐喊声也停歇了下来。
太阳已完全落下了地平线,管青麾下数万兵马纷纷点起了火把。成片的火把蹿动着熊熊的火焰,将刚刚降临的夜幕都映红了半边。
随着军营东面的大军点起火把,军营里,一些段煨麾下的西凉军也将火盆点燃。蹿动着的火苗散放着橙红色的火光,把整座军营照的就如同白昼一般。
回到近两千名洛阳军的阵列前,手提着大刀,管亥朝身后的洛阳军将士们看了一眼。
与他一同前来的洛阳军,除了死亡和重伤的官兵,剩下的人也几乎是人人带伤,每个人身上、脸上都糊满了鲜血。
发起进攻之前,管亥甚至还曾想过,只要他们冲杀下来,西凉军猝不及防之下,极可能很快溃散。
可战斗开始之后,管亥很快就发现他太低估了西凉军的士气和战力!遭受突袭的是一支极其善战的军队,虽说与洛阳军作战,每倒下七八名西凉军,才可能有一名洛阳军倒在战场上,可西凉军将士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如同潮水般向他们涌来。
若非段煨及时出现,管亥等人恐怕只有等到天黑,才可能从西凉军的团团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继续完成刘辩交付给他们的任务。
几名扛着粗大圆木的西凉军跑到段煨近前,把圆木立于地上,其中俩人挖出一个深坑,将圆木的一端埋入地下,让它笔直的竖立起来。
待到在坑中填满泥土,将圆木竖立稳固,那两个拖着陈希儿的兵士才将他扶了起来,让他背靠着圆木,把他身上的衣甲卸下,并且连他的衣衫也给撕扯开来,将赤着上身的陈希儿顶在木桩上,用绳索绑缚了个结实。
待到陈希儿浑身绕满了麻绳,一名西凉军兵士不知从哪提了桶冷水,兜头向他泼了下去。
被冷水一激,昏迷过去的陈希儿打了个激灵,悠悠的醒转过来。
醒转过后,陈希儿只觉着双手双脚完全没办法动弹,他赶忙低头朝身上看了看,映入他视线的,是来回盘绕着,将他紧紧捆缚在木桩上的麻绳。
发现浑身捆缚着绳索,陈希儿连忙又抬头朝前看了一眼,只见一名西凉军兵士,手中正捏着一把锋锐的短刃,脸上带着残虐的笑容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看到那兵士手中的短刃,陈希儿顿时明白过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他拼命的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同时还瞪圆了满是惊恐的眼睛,连声朝段煨怪叫着:“段将军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自今往后,愿为将军做牛马……”
“本将军可用不得你这样的牛马!”陈希儿的喊声还没落下,段煨就冷冷的回了他一句,随后扭头向手中捏着短刃的西凉军哝了哝嘴。
那西凉军兵士脸上虽然带着怪笑,可持着短刃的手,也还是难以抑制的不住哆嗦着。
将人凌迟碎剐,说起来不过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而且说的时候还能让人快感十足。可对具体行刑的人来说,心理上却是要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战场之上,虽说也是血肉横飞、鲜血飚溅,可那时毕竟双方是在互相厮杀,不杀死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死。
而碎剐一个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人,意义就是完全不同,给行刑者到来的心理创伤也远远多于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所承受的心理压力。
持着短剑,那西凉军兵士脸上那抹轻松渐渐褪去,他每朝被绑在木桩上的陈希儿走近一步,呼吸就会抑制不住的又粗重几分。
军营内,无论是管亥率领的洛阳军将士,还是西凉军将士,视线全都凝聚在被绑在木桩上的陈希儿身上,静静的等待着那柄锋利的短刃,从陈希儿的身上切下一块快皮肉,最终把他剔成一堆白骨。
就在凑近陈希儿的西凉军士兵,把短刃架在陈希儿手臂上,即将动手的时候,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冲进了军营。
骑在马背上的,是一名身穿洛阳军衣甲的骑兵,刚到才止住了一场殊死搏杀、还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战场,那骑兵就勒住战马高声喊着:“殿下有令,管将军即刻引领本部兵马回城!”
听到骑兵的喊声,管亥朝身后的洛阳军将士们一招手,对他们喊道:“打上火把,将战死的将士们带回去!”
得了管亥的命令,近两千名洛阳军很快便点起了火把,借助着火光,在遍地的尸体中寻找起战死的同伴。
“段煨将军可在?”朝忙着寻找死去同伴的洛阳军看了一眼,那骑兵接着又高声喊了一嗓子。
段煨听到骑兵唤他,赶忙朝前跨出两步,抱拳说道:“末将在此,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殿下有令!”前来传令的只是刘辩的亲兵,那亲兵并未与段煨在称谓上多做纠缠,而是将段煨打量了一遍过后,对他说道:“段将军平乱有功,殿下已备办酒宴,为将军庆功!另有封赏!至于抵抗管将军之西凉军将士,也只是听从李乐命令,殿下传召一律赦免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