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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问道：“什么可怕的事情？”
杨海没有说话，而是打了个响指。
这时三人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变换，转眼间他们都漂浮在了半空中。
虽然漂浮在半空中，不过这里毕竟是虚拟世界，不会因此而产生失重的难受感。
这个虚拟空间十分广阔，但也同样空旷，上方是蓝色天空，下面是黑色大地，大地上面是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点，除此以外在天地之间就只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了。
但仔细看去才发现，大地上那无数的黑点全是一个一个的人。
杨海开口解释道：“我再现了第一届星灵网大会的现场，当时一共有53亿人参加了那一次的大会。”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了那个圆形平台之上，这个人比起下面那些比蚂蚁还小的黑点大了千万倍，正是陆泽曾经在虚拟世界中见过的张越。
然后张越对着台下整整53亿人开始发言：“这时第一届星灵网大会，也是第一届由全体人类共同参与的大会，所以在大会的组织上可能会存在不足之处，为了保证每一个人在这场大会中都拥有平等的发言权，星灵网大会将会记录每一个人说出的话，并在完全理解每一句话的基础之上对所有人的意见进行总结，最后归纳成一句话，然后生产出虚拟人格来代表你们讲话。”
这时候下面无数黑点中突然有一些发出光芒来，接着无数个光点从人群中飞起来，飞到平台上组成了一个跟张越差不多大的蓝色人影，这个人影头上显示着两行字，上面一行是：一号。下面一行则是一个数字：487329514。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这个蓝色人影问道，它的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就好像是无数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但又分明是一个人的声音。
张越道：“就像现在这样，这就是虚拟人格了，而它头上的数字则表示持有这种意见或者想法的人数。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号虚拟人格答道，与此同时它头上的数字也在急剧增加，从4.8亿变成了7.6亿。
张越道：“我相信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只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选择把他的意见表达出来，所以这个数字才会这么低，在这场大会中每个人都拥有平等的发言权，但若是你们不说话，那就相当于自己放弃了自己的权力。”
“明白了。”一号虚拟人格再一次答道，这一次它头上的数字变成了23亿。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再一次升起了无数光点，这些光点汇聚在平台上，一个红色的新的虚拟人格出现了。在这个虚拟人格头上显示着：二号，5390149。
只听二号虚拟人格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人们持有的意见或者想法有很大的分歧怎么办？”
张越微笑道：“那就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了，如果出现了不同的想法，就会产生出多个虚拟人格，总的来说，每个虚拟人格都会代表一群人的想法，当然了，虚拟人格的数量不可能无限地增加，否则就会出现混乱了。一种想法或者观点是否能形成虚拟人格完全是由星灵网来判断的，一是看表达出相同或者类似观点的人数，二是看这种观点是否有价值。比如一号虚拟人格，虽然只是简单的表示明白了，但因为持这种想法的人数多，所以会出现。而发出二号虚拟人格那样的问题的人虽然比较少，但在星灵网的判断中，这个问题却更有价值，所以也会出现。”
一号虚拟人格再一次答道：“明白了。”
并且这个过程中上面的数字还在增加，很快就突破了30亿。
“真是神奇啊。”陆泽忍不住赞叹道。
陆离道：“这个一号虚拟人格难道就只会这三个字吗？”
杨海道：“你可别小看这三个字哦，要知道这可是有几十亿人在同时说话，他们说话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除了‘原来如此’、‘哦’之类的简单的句子，也必然有像陆泽一样在那感叹‘真是神奇啊’，或者像你一样吐槽这虚拟人格就只会这三个字的。哪怕每人只说三个字，加起来也有上百亿字了，而星灵网却要在完全理解所有句子的基础上一瞬间把所有句子归纳成一句话，这种归纳也只有星灵网才能完成了。”
二人点了点头人，然后继续往下看。
这时两个虚拟人格都已经消失了，张越一个人在台上讲话：
“……经过一年时间，目前我们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建造出了26座聚变发电站，按照这个速度，两年以后聚变能就可以满足全人类的能源需求，所以接下来我计划逐步拆除占地球陆地面积60%的太阳能发电装置。而随着聚变能的进一步发展，我们将拥有现在百倍千倍的能源，这时候我们就可以用灯光代替阳光24小时为农作物的光合作用供能，我们可以把所有的农作物都种植在摩天大楼中，进而将更多的土地空闲出来。一栋长宽各一百米，高两百米的大楼中种植的粮食就足够数万人食用，就算考虑到食物种类的多样性，再把肉类也计算在内，一座千万人口的城市也只需要一千栋这样的大楼就能够满足……”
陆泽忍不住问道：“像这样生产粮食要消耗多少能量啊？”
杨海道：“虽然不同的植物需要的光照条件不同，但还要考虑散热的因素，一栋那样的大楼每年至少消耗五百亿千瓦时的电能。”
陆泽想了想，惊叹道：“用这种方式生产粮食，一座千万人口的城市每年消耗的电能就比我冬眠前整个人类文明一年消耗的电能还要多了。实在是太奢侈了啊！”
杨海微笑道：“这就是为什么可控核聚变一出现就能改变整个人类文明的原因了啊。”
而台上的张越继续讲道：“……我们还可以把大楼建得更高，按照这样计算，我们只需要不到一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就能生产出足以满足如今全人类所需的粮食。然后我们可以将更多的土地空闲出来，很快我们就能将地球的生态环境恢复到工业时代以前的水平，甚至比过去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