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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安候满脸着急,连忙磕了好几个头后被暴怒的楚辰玉给轰出了东宫,看着被强行带走的厉安候的背影,楚辰玉气得用力扫落桌上的公文……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饭桶,没用的东西……”
楚辰玉整个脸阴沉得彻底,而且格外的生气,因为厉安候这件事情,他将要头痛不已。
父皇盯着他,希王那边也盯着他,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张路名都爆出这种事情来。
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么?发泄之后,书房一片狼藉。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楚辰玉神情阴沉,铁青。
“来人!”
门外,听到动静的小太监走了出来,弯腰,不敢抬头。
“备轿!”
“是!”
小太监不敢拖踏,连忙的小跑了出去,刚刚他可是听到了,太子殿下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要是被牵怒,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楚辰玉因为这件事情气得真的跳脚了,继兵部尚书之后,又一个禁军首领又落马,他不急才怪。
琉璃宫中
楚容珍听到来自东宫的消息时,微微的勾起了艳红粉嫩的红唇,拿起一边的水果慢慢的放到了口中,愉悦的眯起了眼。
“舒儿,这是南方送过来的桃子?真不错,比咱们楚国成熟得要早,而且甜度也很高。”
“嗯!”
舒儿点点头,随手拿起一个就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大口大口的啃下,神情满足。
楚容珍微微挑眉,好像对于舒儿会吃水果有些讶异。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舒儿好像格外不喜欢吃素吧?
“好吃?”
舒儿大力点头,认真的咀嚼着,含糊不清的回道:“嗯,很甜,很好吃!”
“你不是不喜欢吃素?”
楚容珍问出了心中疑惑,说实话,当真没有看到舒儿吃过肉以外的东西,这次当真是意料之外。
“真失礼,人家才不挑食,不过我最爱的是肉,但不讨厌水果,娘亲说过,好孩子是不能挑食的!”
楚容珍看着舒儿那摇头晃脑的模样,额间三条线。
由一个只爱吃肉的人说不能挑食,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楚容珍慢慢从舒儿盘子手中夺了一个,朝着远处的莲直接扔了过去,莲下意识伸手拦下袭来的‘暗器’,直到感受到手中温软的触感时,才看清手中‘暗器’的真面目。
双眼微微柔软。
抬头,正好对上楚容珍那又含笑的眼,莲握着桃子的手紧了紧。
“吃吧,现在你不是我的暗卫,我们拥有雇佣关系,不是主从关系,不需要像暗卫那般拘谨!”
莲听着她的话,微微抿唇,神情莫测。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暗卫的身份,暗卫的生活,暗卫的行为模式。
从没有试过,暗卫之外的生活方式。
自然她辞掉了暗卫的身份之后,楚容珍这边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甚至还将凤魅的存在告诉了她,当然没有说出凤魅的身份,只是说凤魅是她的暗卫。
仅此而已。
仅仅这样,莲都十分惊讶。
在她的监视中还有这么强大的暗卫,她怎么能不惊讶?
虽然惊讶,她不会多说什么。
她是暗卫,而她现在的主人,是夫人。
不再是非墨,也不是别人,是她楚容珍。
不管主人有什么身份,有什么要隐瞒的事情,她身为暗卫就不会吐出分毫。
静静看着手中桃子,迎着楚容珍鼓励的目光,莲慢慢的低头,一口咬下手中的桃子……
清甜可口,远甚于想象……
桃子什么的,有这么甜么?
莲微微偏头,有些不解,也不明白这甜蜜从何而来。
不过,她不讨厌这桃子的味道。
楚容珍满意的看着莲的动作,微微点头。
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现在事情怎么了?”
莲抬头,将手中咬了一小口的桃子看了看,最终没有扔掉,而是放进了怀里。
走到楚容珍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按照夫人吩咐的,从主子……从王爷那里拿到厉安候的把柄,将太子的棋子拔除,这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不用特地改口,唤他主子,唤我夫人即可!”
听到莲那拗口的改称呼,她也有些不适应。
“是!”
莲点点头,接着道:“张路名的把柄真实存在,只需要稍加利用就可以将他扳倒,而且不是刑部审问,是姬落大人亲自审问,可以确定能定张路名的罪,这颗棋子已成弃子……”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着桌面,细细思考着。
非墨手中有一张极为厉害的消息网,远比肆月商会还要厉害的消息来源,从她想要动太子的棋子开始,从她说要钱家开始,非墨就替她查清了钱家来往的名单,并且还找出了隐藏起来的厉安候。
表面是纯臣,实则是太子楚辰玉的棋子。
还好找出来了,不然厉安候之子是禁军首领,到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利的一定是楚辰玉。
厉安候极为喜欢少女,家中也养了不少,而他的儿子张路名更加的迷恋,不仅喜欢享受幼女之外,还喜欢将这些少女制成人偶做为收藏。
本该极为隐蔽的事情,却还是被非墨给查了出来。
“光是一个张路名不够,厉安候是楚辰玉的心腹,而且厉安候的手中有五千巡防营的兵权,对于我来说,是个阻碍!”
楚容珍撑着下巴,双眼绽放着光茫。
她的身上有着一抹看不透的迷雾,给人的感觉高深莫测。
莲与舒儿都静静看着,不发一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女人越来越不一样了,好像有了生存的希望,眉目间都神彩飞扬,与以前的她有很大的区别。
而且现在,她的手段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楚容珍给她们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
若说以前她是一只失魂的亡灵,那么现在的她就是有了目标,有了野心的权谋者。
有血有肉,有喜有怒。
真正活着的人。
“凤魅,派人与厉安候接触,怎么行动你该明白!”
暗处,凤魅的声音淡淡传来,“明白!”
一个张路名不行,必须要把厉安候也拉下马,他手中的兵权必须要夺来,因为他是烨儿称帝之路上的阻碍。
她的烨儿,今生必须让他高坐王位。
这样他才会安全。
就如同莲与舒儿感觉的一样,楚容珍现在有了一个近期目标。
她的烨儿。
一定要将她的烨儿送上皇位免受再次伤害,为了这个目标,她将不择手段。
伸手,把玩着桌上的桃子,楚容珍的笑容越来越冷,越来越诡异。
“莲,成锐寻那边准备好了吗?”
莲微微点头,“嗯,按时间来看,现在应该在京兆府尹!”
“不错,那我就慢慢等好了!”
虽说是慢慢等,可是楚容珍并没有等多久,外面因为她的一步步计划而弄得满城风雨。
一品将军成加被停职查办了。
午时,一位名为成锐寻的男子去了京兆府尹告状,告一品将军成加杀妻弃子,弃糟糠,娶贵女!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告状的是成加的庶出长子。
成加对外都是一副好夫君的模样,被揭发了这种事情未免让人失望。
哪怕成加死不承认,接二连三的证人上场,糟糠也出现,一声声凄厉指责成加十年前派人刺杀他们母子二人,指责成加是攀附权贵的无情无义之人……
最终,成加杀妻弃子再娶贵妻的命令确定。
虽不是什么大罪,可是对于官员来说,这是致命性的丑闻。
而且官员的形象代表着朝庭的脸面,所以成加被证实了这件事情之后楚皇那里立马来了圣旨,命令成加休沐三月,闭门思过。
被强行剥夺了兵权,楚皇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十分愿意配合。
成加同样也是太子楚辰玉的棋子,成加的夫人就是罗家女,自然,也是站在楚辰玉一方。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楚皇自然不会错过,直接折损楚辰玉的棋子,剥夺他的兵权。
成加之后,当夜,厉安候那里也出了事情。
张路名被关押天牢,可是当夜有人劫天牢,被俘的刺客招供,他们是巡防营的士兵,奉命前来劫天牢。
姬落命令将巡防营全数扣押,利用审核的名义将这个帽子死死的戴着厉安候的头上,无论他怎么否认,这劫天牢的大罪就扣在了他的头上。
一天一夜,楚辰玉就失去了三枚棋子。
禁军首领张路名,厉安候的巡防营,还有成加的兵权。
仅仅一天一夜的时候,楚辰玉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手中的三枚棋子成了弃子。
“是谁?混帐!混帐……”
得到消息的楚辰玉用力砸着手边能拿得到的东西,笔,墨,砚……
能拿到的东西被他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满室狼藉也缓解不了他暴怒的心。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快速,中午时候他才去罗府寻找解决之法,仅仅一个下午与晚上而已,事情就变了样。
清晨醒来,得到这个消息时他真的不敢置信。
是谁有这通天之能可以在一夜之间拔掉他最重要的三枚棋子?
到底是谁?
越想越气,气得喉间一阵腥甜。
“殿下……”
“滚!”
楚辰玉听到声音,直接暴吼,现在的他根本冷静不下来,最重要的棋子被拔了三颗,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势力,这让他如何咽得下?
绝对咽不下。
“殿下,罗大公子求见!”
暴怒的楚辰玉这才强忍着怒气,“让他进来!”
罗尧进来的时候,看着满地狼藉时,微微皱眉,同时,也了然的暗自点头。
连他也不敢置信,一夜之间竟翻天的变化了。
“殿下!”罗尧弯腰,行礼。
楚辰玉狠甩衣袖,神情不悦,语气也不好,“有事?”
罗尧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笑了笑,站直了身体,如实道:“爷爷让我过来的,说殿下愤怒当头,让我来安抚殿下的情绪,省得殿下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中了别人的圈套。”
“什么意思?”楚辰玉的语气很冲,而且,脸色格外的阴沉。
仿佛是化不开的墨汁般幽黑。
罗尧低头,看着地上不好下脚的模样,满地全是碎片,纸墨……慢慢走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才抬头。
“这次的事情明显是针对殿下而来,对方一定紧紧盯着您,要是您因为生气而产生了什么破绽,对方就会毫不留情的抓住……”
“是谁?到底是谁针对本宫?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楚辰玉的情绪却不受控制,实在是恨毒了那个暗中的人。
越想越气,喉间的腥甜再也忍不住,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也一阵摇晃,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
“殿下……”
“本宫没事!”挥手,拒绝了罗尧上前关心的动作。
罗尧停下了动作,眯着眼,唇角是冰冷的笑容:“爷爷说这希王党的动作,遗诏的流言也是希王那边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您与陛下相斗,希王再坐观虎斗……”
楚辰玉敏锐的抓住了罗尧语气中的异样,瞬间抬头,眼神锐利又阴鸷。
“外公的看法是这样,那你呢?”
罗尧微愣,随即耸耸肩,“我说出来了,殿下也不会相信!”
“说!”
罗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实道:“我与爷爷的看法不一样,希王党要是能做出这种动作早就做了,不必等到现在才开始行动。所以,我觉得这像是沉王夜清那边的动作,而且我怀疑……”
“怀疑什么?说清楚!”楚辰玉皱眉,他也觉得,这不像是希王那这能做出的行为。
罗尧迎上他阴鸷的目光,摊开手,苦笑:“我说出来殿下也不会相信,殿下能相信让您一夜之间失去三个重要的棋子的人是一个女人?您会信么?”
“女人?可笑!”
楚辰玉甩袖,直接离去,对于他来说,这是个不好笑的玩笑。
偏偏还在他生气的空档开这种低劣的玩笑。
罗尧摸摸鼻子,看着楚辰玉离开的背后,神情一派轻松。
不怪他,哪怕是他也无法相信。
这次事情发生的太快,表面上看起来跟所有人无关,仅仅只是一次意外,可是事实呢?
知道成锐寻存在的,接触过的,不就是楚王府?
战王本来抓了成锐寻控制千九,却被人带走下落不明,而千九也失去了控制,给楚容琴解毒……
其中,不难猜。
楚王府的人带走了成锐寻,而千九才会听从楚王府行事。
战王会失败,大多数是千九知道他的事情不少,楚容珍从千九的口中得知了战王的事情,所以才设计了后续事情。
这种行为模式,成加与厉安候,还有张路名的事情,行为模式看起来一模一样。
看起来好像都是意外,看起来她完全摘干净,可是细细一查又能发现她的存在。
这种熟悉的陌生感,让他有了猜测。
或许,这三件事情也是楚容珍所为。
脑中划过这个猜测时,他自己都嘲讽的笑了。
脑子抽了才会认为一个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查了一遍又一遍,分析了一次又一次,脑中关于楚容珍的猜想怎么也挥散不去。
闯入男人战场的女人。
会不会真的是她?
所以,他一直抱着这种疑惑,怎么也猜不到,除了她之外更合格的猜测。
这个猜测他跟爷爷说过,可是爷爷完全不在意,不仅不在意,反而把他给骂了。
说他疯魔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
可是,不是她的话,这种与楚王府事件一模一样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落幕。
楚辰玉在离开东宫去罗府的路上,大庭广众之下马车撞死人,而他因为暴怒状态之下对被撞死的百姓尸体进行鞭尸发泄,引得围观百姓强烈不满。
说他没有东宫的气度与风范。
当然,这个把柄,希王那边没有放过,反而用得极为顺手,一个个跑到楚皇的面前弹劾太子,而楚皇也乐得接受,下令楚辰玉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而楚辰玉被关禁闭之后,楚容珍对他的棋子进行一一拔除。
在行动的过程中,对非墨的消息网越来越好奇,简直能将人家祖宗十八代给挖得清清楚楚。
楚辰玉被关的期间,他的棋子被消除不少,直到罗老家那边开始坐不住时,楚容珍才命令停下相关的动作。
就好像在玩游戏一样,等于罗家行动时,她就命令后退,将痕迹消除的一丝不剩。
躲在暗处看着他们一个个跳脚,而她则是乐得看戏。
对于楚辰玉的打压太过狠辣,楚皇那边又不想皇子间失衡,所以停止了对楚辰玉的打压。
开始慢慢的打压起希王来……
宁王的势力还不够与希王抗衡,太子那边算是废得差不多,现在希王一家独大。
所以他现在就开始打压希王,寻求平衡。
琉璃宫中,一白一紫两人面对面而做,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神情认真。
楚辰宁拿着白子,细细思考着……
而楚容珍怜爱的看着他,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脸上,是愉悦的笑容。
她的烨儿,是真的烨儿……
哪怕变了,可是依旧还是她的烨儿。
“该你了!”
看着走神的楚容珍,楚辰宁眼神微闪,露了一抹奇怪的深思。
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明明以前与他相处时气息是那般的冷酷,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像母后……
楚容珍回过神来,迎着楚辰宁的打量,微微勾唇。
张扬灿烂的笑容如春日暖阳,是真的温柔让人迷痴,这也是她发自内心的愉悦。
“嗯!”随后下棋子放到棋盘,含笑看着楚辰宁,淡淡道:“你输了,还是输七子!”
楚辰宁低头,看着面前的棋盘,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深。
真的好像,又是指导棋。
好像母后的下棋方式,与他,与别人,下棋时的习惯是让五子……
母后与他下棋时,一直,十几年来,都只赢他七子。
从不赢他除七子以外的棋局……
而今天,这是他第两次了,又是输七子……
巧合么?
楚辰宁抬眼,认真打量着面前把玩着棋子的楚容珍,心中那熟悉的感觉却来越盛。
楚容珍微微挑眉,眼中,一片失落。
现在还不是时候,烨儿还没有登上皇位,还不能相认。
烨儿是孝顺的孩子,绝不会希望她因此冒险。
所以,必须,等于他登上皇位之时才是他们相认的最佳时机。
况且,她还不确定,烨儿此时是否真有前世记忆,上次,有没可能只是潜意识的记忆,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记得。
楚辰宁迎着她的目光,淡淡道:“昨天,太子一夜之间失去三位最重要的臂膀,是你做的吧?”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别提多么的震惊。
斗了好几年都没有结果的党争,一夜之间,太子就瞬间失势,简直无法想象。
可事实却真实存在着。
太子楚辰玉的权势真的少了一半左右……
“这个你不用管,不管是谁做的,你能得利就好!”没有像以前那样锐利的针对,楚容珍的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又不能让楚辰宁觉察到异样,所以她极力像平常一样对待他。
“嗯,我明白,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楚容珍静静思考之后,微微一笑:“接下来是我要处理的事情,你就盯着朝中太子党的反应吧,现在太子失势,他们现在心里开始动摇了,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拉拢他们,但要记住,不要重用他们……”
现在接下来,该处理希王那边了,如果希王真的无心权势的话倒简单,如果不如传言中的那般的话,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楚辰玉表面看起来权势极大,说白了就是罗家靠姻亲勉强联系在一起而已,真正的棋子被她除掉了好几个,剩下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或者是她无法憾动的存在。
罗家是楚辰玉最后的靠山,也是最难啃的骨头。
然而希王这边不一样,光是楚王府,谢太师,就是格外难以对付的存在。
是超级难对付的存在……
如果希王有称帝心,那么楚王府与谢太师将会是敌人,到时就真的麻烦了。
与楚辰宁相处之后,楚容珍静静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是消散不去的温柔。
楚容珍不知道,从楚辰宁到来开始,她与楚辰宁一举一动全被远处的非墨尽收眼底。
因为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愉悦的表情,名为温柔的表情,名为母性的表情……
偏偏这些,他从未感受过。
说不出的酸涩,说不出的失落……
他的珍儿,为何会对别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
明知道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他想不通,珍儿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虽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酸涩。
为什么楚辰宁会让她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是他?
“一行,给姬落那边传言,彻查楚辰宁,我要他所有资料!”
“是,属下明白!”
非墨远远的看着,心中一阵的酸楚让他的脸上浮现的名为嫉妒的情绪。
送走了楚辰宁的楚容珍回头,视线,正好与远处的非墨对视在一起,随即露出了笑颜。
惊为天人般绝美的笑颜。
一瞬间,闪了他的眼。
痴痴的看着楚容珍如白色银蝶的般飞到他身边,最终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神怀愉悦。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自从莲主动请求离开之后,他再也未能从莲那里得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所以他不知道,不知道珍儿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变得有血有肉,有人气了。
好像活了过来,拥有了自已的灵魂般,此时的她正散发着属于自已的魅力。
而且这魅力会越来越盛,越来越吸引人。
“事情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楚辰玉那边被我拔掉了几颗棋子,最重要的一环在寿宴当天进行,所以再等等。”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欢愉,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腰,将脸靠在他的怀中……
对于这种亲近,非墨格外的喜欢。
倒不如说,他爱死了她现在愿意亲近他的模样。
好像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尖刺,融化了所有的冰寒,徒留内心深处的柔软。
“那你要注意一点,荣亲王入京,不出几日就要到达京城,荣亲王同样不是个好对付的,听说他这次带回城的人马有一万左右,人数虽不多,却也格外致命!”
“荣亲王?战王旗下的那个亲王?他终于到了?为了让他晚点到达京城你应该给他设制了各种关卡,本以为还会迟七天左右,没想到这么快就回京了,看来对方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从非墨怀里抬头,小脸上满是愉悦。
双眼微眯,眼中一片好奇。
战王党全灭,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战王只派了荣亲王一人回京,有无人可用还是有自信荣亲王一人就足以稳住朝中风波?
当然,肯定是后者。
对于荣亲王还真是神秘,一直生于军营,长于军营,对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实在难以查明。
准备来说,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存在。
估计,是战王最重要的棋子吧。
“这个荣亲王的生平很奇怪,平淡无奇,普通的参军,普通的上战杀敌,普通的功绩……十分普通生平事迹,可是给我的感觉却很一种奇怪的危险。荣亲王的事情不要太过大意,有一种预感,他真的危险!”
第一次看到非墨这么忌惮一个人的存在,楚容珍见状,十分乖巧的点头。
她明白,而且她也不敢大意。
每个人都比她强,每个人都比她来得危险,她怎么可能会大意?
这一场党争中,她与烨儿必须赢,有这个压力在,她怎么可能会大意?
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
“珍儿,楚皇大寿之后,有时间咱们去走走吧?宁国,焰国,华国,或者东部隐族……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好不好?”
突然,非墨变得格外温柔起来,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微垂的双眸中一片白雾,让人看不真切。
感受到他异样的温柔,楚容珍好奇的抬头,漆黑如宝石的双眼中满是疑惑。
偏了偏头,扯着他的长发,疑惑道:“为什么?干嘛说这些?”
轻轻叹了一口气,非墨眼中一片虚无。
“没事,就是想着老是待在楚国也无趣,天大地方,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随心爱的人一起云游四方,看遍人间美景……”
楚容珍闻言,双眸中的颜色微微暗淡。
如果他的对权势无所求,那么她将要做的事情,不就是白费力气么?
除了这一点,她没有再能给出的东西了。
他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想回报。
“墨,你不想登上高位么?不是帝王,不是摄政王,是真正的无人可欺的高度……”
抚摸着她头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非墨双眸中划过了然。
脑中,回想的却是龙泽对他说的那些话。
珍儿她,当真有这夺取天下的野心么?
真的,是为了他……
这是真的么?
“珍儿想要么?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地位,世间无人可欺者,估计只有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珍儿,你想成为那样的人么?”
楚容珍趴在他的腿上,环抱着她的腰直接就这么躺下,微微闭上眼,似在思考。
过了很久,双眸睁开时,眼中所有人的犹豫消散,是坚定的目光。
“墨,我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些我都不需要。可是,我想要所在乎的人拥有,拥有了这些,我所在乎的人才会一生平安,哪怕不能一世平安,却不会成为人人可欺的可怜虫。没有尊严的活着真的很累,很痛,我不想我最在乎的人们也这么痛苦的活。”
非墨听着她痛苦的声音,心脏也紧跟着痛了起来。
他明白,毫无尊严的活着是什么模样,他真的明白。
痛苦的活着,恨不得就这么死去,可是却不能死的悲哀。
她比他,更能体会这种痛。
“我在在乎的人,我希望他们是手握他人性命的存在,因为这样就不会被欺辱,独自一人生不如死的活着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乎的人还眼睁睁的看着你卑贱的活着,这种痛苦,真的生不如死……”
非墨双手用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脸上,是化不开的疼痛。
“不要说了……我明白了!”
是的,他明白了。
他真的明白了……
只要是她想要,想做的,他不会有任何异议。
哪怕她想要的是天下至尊之位,他也不会阻止。
不仅不会阻止,还是替她征战,替她夺取天下……
只因为,他爱她!
不管她想要什么,哪怕是他的这条命,他也会给……
罗府
楚辰玉因为他棋子接二连三的拔除,整个人完全坐不住了。
在成加,厉安候,张路名等三枚最重要的棋子拔除之后,他的棋子又接二连三的被动了,要么被抖出科考收贿,要么就是办事不利,要么就是作风有问题……
接二连三,哪怕楚皇那边不再想动他的人,可是一一提出的证据让他不得不动了楚辰玉的棋子。
所有暗桩被拔,散布在权贵府中的眼线被清……
现在的他如同一个瞎子,眼线没了,做什么都处于被动。
唯一能依靠,也只有罗府了。
坐不住的他来到了罗府,罗老家主正好与罗尧在交谈,分析着现在的局势,楚辰玉到来时,两人立马站了起来,一一行礼。
没有心情理会这么客套,楚辰玉一屁股直接坐了下来,一口饮尽杯中茶,也不管烫不烫口。
“外公,本宫要怎么办?所有眼线被拔,被拔掉的暗桩越来越多了,希王那边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这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
从一开始,他以为真是希王党的行动。
可是渐渐的,他也感受到了不一样,如果希王真有这么大的能力,为什么以前不行动?
为什么等下现在这么久才开始行动?
所以,这件事极有可能不是希王党的行动。
宁国,焰国,公仪族,赢族等也不可能。
一个外族而已,对于他的暗桩不可能会清楚……
唯一的可能……
“外公,该不会本宫身边有奸细吧?本宫暗桩除了贴身的两个人之外,就只有你们知道……”
质疑的话一出,罗老家主就沉下了脸。
“殿下的意思,难不成老夫就是这个奸细?”
“外公误会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情太过奇怪,本宫或许多心了!”
罗尧站了起来,给两人都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会这么想也是正常,能够将您的暗桩眼线查得一清二楚,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知情人透露了您的消息,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暗处的棋子全拔,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有奸细这个猜测或许更为贴切!”
接过罗尧递过来的茶,楚辰玉动作一顿,挑眉:“那可有怀疑的对象?”
“知道殿下所有计划的人不多,但却一个个都是殿下最重要的谋士,所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是毫无证据的猜测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不过是找出是谁在对您下手,内奸是谁不重要,重要的凶手找出来,幕后之人找出来了,内奸是谁自然而然就会浮出水面……”
“幕后之人是谁?”
罗尧微微一笑,抬眼,看着上首的罗老家主,温柔笑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爷爷有想法了吧?”
罗老家主摸了摸胡子,神情疑惑。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是谁,一直以为是希王,可是看着现在这种行事手段,根本不像是希王那群伪善者的手段。
手段狠辣,行事利落,幕后之人必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他试想过很多人,却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这种人才很少见,可是查无可循。
“希王党做不出这种事情,其中,还有好几个是硬栽脏的被降罪,希王一党都是自认为公正公平,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种手段。只有一种可能,是沉王夜清那边的手段!”
罗老家主猜测之后,得出了结论。
楚辰玉微愣,有些不相信。
“沉王夜清?他为何要针对本宫?”
他与沉王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夜清为何要针对他?
如果夜清的手中有这种人才,如果他有这种手段能查到他所有的暗桩,那是多么的恐怖?
楚辰玉想不通,就连得到这种结论的罗老家主也想不通。
只有罗尧,低下头的瞬间冷冷勾唇。
或许,他的猜测对了。
那个女人,或许真的是她!
沉王,希王,太子……这么多年,沉王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现在,为何会突然行动?
若说所有人事情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楚容珍。
那么,这件事情跟她有脱不掉的关系!
有趣!
楚辰玉怎么也想不通,不过,脑中划过了罗尧跟他说过的话,试探道:“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跟本宫说过,楚容珍的嫌疑很大吧?该不会……”
想到了自己那离谱的猜测,下意识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一个女人而已。
“尧儿说了什么?”罗老家主问道。
罗尧弯了弯腰,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楚辰玉直接道:“刚刚不久,表弟跟本宫说,这些事情或许是楚容珍所为!”
“楚容珍?”罗老家主皱眉。
楚姓?是谁?
“就是沉王夜清的妾,那个贞宁县主!”
罗老家主这才有了点印象,不满的看着罗尧,神情严肃,教训道:“荒唐,尧儿,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手段?你是越学越回去了!”
被训了,罗尧也不反驳,低头,弯腰。
“是,爷爷教训得是,是孙儿魔怔了!”
低头的他掩下眼中所有情绪,淡淡勾唇嘲讽的弧度。
谁规定女子不能参与党争?谁规定女人没有权谋手段?
谁又规定,女人只是男人附属?
所有人都被骗了,以前,他也同样这么认为。
从楚容珍的身上,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男人与女人,有区别么?
武功高强的女人有,手段高超的女人也有,权谋强的女人也有……
因为女人没有像男儿自小被培养,可是那些从小被像男儿般培养的女儿,又有几个不是十分惊人的?
比如那个女人?
还不是骗了所有人?有谁知道她是个疯子般的存在,一个个都被她张扬艳烈的表面给吸引,谁曾发现过她的真面目?
第一个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女人,而这楚容珍,是他有心理准备之下再一次被惊讶的存在。
女人,或许与男儿无差!
“太子,这次的事情看来是沉王那边的动作了,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可以认定是敌人了!”
罗老家主不悦的扫了罗尧之后,看着楚辰玉淡淡下了结论。
“是,本宫明白了,既然他夜清要与本宫为敌,那本宫也没有再礼让的必要,他不是很害爱楚容珍么?本宫就让他明白针对本宫的下场……”
罗尧只是静静看着楚辰玉那阴狠的模样,不发一语,也没有相劝。
对那个女人?
可能么?
嘲讽的笑了笑,他才不会相劝,爷爷老了,而太子狂妄自大,辅佐他们没有任何意思。
果然,还是应她之邀比较有趣。
他罗尧才不是明知主君是扶不起的存在却还绑在一起赴死,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场畅快的棋局,谁为将,谁为帅,于他来说什么任何的意义。
他想的,只需是一个对手,一局棋盘。
楚辰玉这个棋盘,他这个帅,早已被逼到了一角,整个棋盘都有随时会崩落的危险。
明知会输,为何还要下?
接受她的邀请,去新的棋局……
说不定还能站在楚容珍的对立,与她尽情来场权谋之斗。
这样,比较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