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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
“在哪?”士兵有些犹豫,可领头士兵却没有看出来,逼迫着他回答。
士兵是新来的,不想惹队长不悦,咬牙豁出去一般道:“青楼街暗巷!”
一听,楚容琴乐了,这绝对有好戏有没有?
立马下楼,想要离去,从包厢走出来的希王楚辰希连忙唤住:“安宁,你去哪里?”
“我先走了,你们有事自己谈,一切与我无关!”楚容琴挥挥手,大步跑了下去,脸上是遮不住的愉悦。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运用着轻功从窗口跳下……
白衣飘飞引起了远处一抹视线的注意,肆月楼的对面,一道淡黄身影双眼一亮,立马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跟了上去。
青楼街外,人声鼎沸,全部围在一起在认论纷纷,淫邪秽语,极尽难听。
“天,这个女人是谁,饥渴的母猪?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姿态,当真是淫秽不堪。”有人一本正经批判,可双眼却死死盯着面前。
“这个女人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真可怜!”有女子捂唇,眼中闪着幸灾乐祸,语气却娇柔做作。
“估计是哪个青楼的揽客怪招吧?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不知道是哪个青楼的姑娘?”
“才不是,就这身材,无论哪个青楼都不会收,再说了,就是这条街的姑娘也不会像她这么不要脸。”
接二连三的议论声响起,楚容珍混在人群挤了进去,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一幕,微微皱眉。
她太低估了那群老鼠的手段,哪怕是她,估计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王香全身赤裸,脸色一直潮红全身发烫,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指甲,鞭子等痕迹都清清楚楚浮现在她的身上。
双腿脚腕被绑,所有一切清清楚楚的映在所有人面前。
王香此时完全失去了神智,现场一片淫靡。
看得周围男子一个个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她的动作……
这里是青楼一条街,来的男人是寻芳客,出现的女人都是青楼红阁的姑娘,哪怕是常年处于风月的他们都没有看过这么香艳又刺激的一幕。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女子长得太胖,如果是个美女,势必能勾起所有男人的兴致。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王香,对不起,是我低估了那群老鼠们的手段,也低估了他们对贵族的厌恶。
对不起,但请别怪我,因果循环,或许我将来也会落到你这个地步,不,三年前我就体验过这个地狱,如果你能站起来,欢迎来复仇。
因果循环,肉弱强食,是这个世界的铁则!
你我生为这世界的弱者,会落得这地步,谁也不能怨。
从人群中离去,楚容珍一身复杂气息隐在人群,看在凌凉的眼里却是极为的显眼。
一边的凌凉从肆月楼外看着她的身影时就追了过来,正好看到楚容珍离去的身影,试图追上去。
好奇心之下,扫到一边的王香的声音,震惊的停下了脚步,捂嘴不敢相信。
天,王香……她竟然……
下意识抬头看着早己消失的楚容珍的身影,是她做的么……
如果是她做的,这也太狠……了……
对,太狠,王香这样下去必定活不了,如此羞耻的模样被人欣赏,王公候府根本不会认她,要么自生自灭,要么自杀而亡。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这般……
珍儿,虽说王香对我心存不轨,可是你的手段真的太狠,太狠了……
狠到令人身体发抖,头皮发麻……
这就是你所说的,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么?也对,看到现在的你,我觉得你离我很远,远到我所无法到达的地步,远到我无可奈何。
“表哥,你怎么也在这?”楚容琴从肆月楼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下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凌凉,立马挥手大叫。
凌凉回过神来,看到楚容琴,来不及阻止情况下,楚容琴奋力扒开了人群看到眼前一幕,伸手捂唇,连忙扭头,从脸红到了脸。
惨了,脏了眼睛了,本来是想过来看好戏,没想到好戏变惊吓。
天,这王香到底得罪了谁而被这般对待?对方是存心让她丢脸到家,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让她生活在炼狱。
这王香,到底惹了谁?
“表哥,你怎么看这脏东西?快走!”一手捂着眼睛,拉着凌凉的大步离去,可不能让表哥感染上什么坏习性,到时珍儿怎么办?
拉着凌凉走到一边暗处,远远离开人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不悦瞪着他:“表哥,你怎么也跟一般男人一样看这种东西,要是感染上了奇怪习性我怎么放心的把珍儿交给你?”
像在教训一般,楚容琴又手插腰,凌凉低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等楚容琴教训完毕之后,凌凉才缓缓抬头,自我解释:“珍儿没跟你一起出来?我刚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好奇就看了,没想到……”
“珍儿没来,不想让她与楚仪接触!”楚容琴叹了一口气,想到王香的下场心中就止不住的颤抖,“表哥,你说这王香到底得罪了谁?虽然我讨厌她,可是她种下场我觉得她好可怜。家族容不下她,除了死只有死……”
凌凉也沉默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心中又苦又涩又自责。
王香如此下场肯定是珍儿替他的报复,为了他对王香这么狠辣,他该高兴么?
自责又开心,他觉得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来世界根本不是那么美好,原来,那个甜甜浅笑的珍儿根本就不是仙子。
不,那己不是人类了吧?
珍儿,你想要什么?把自己逼得这么狠唳,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活着的你,会开心吗?
凌凉一手捂着心口,疼痛让他红了眼眶,不知道是心疼楚容珍,还是因为自责,还是因为别的……
泪从眼角滑落,凌凉一手扶着墙跌跌撞撞的离去,不理楚容琴那复杂的表情,疼痛与泪水萦绕他的心。
王香的一幕一幕在他的脑中回放,成宁的死,楚奕轩的死,罗家两公子的死……
珍儿,是谁,是谁让她变得这般心狠手辣,明明她是自己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了凌公候府,回去的他哪里也没去,而是去了凌公候的书房,跪在他的书房外面,红着眼,咬着牙,神情决绝。
下朝回来的凌公候看到跪在他书房的凌凉,看到他满脸灰暗绝望的模样,上前关怀:“凉儿,怎么了?”
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很喜欢,喜欢他那温柔如妻子性格一模一样,明知男儿性子太软不是好事,可他依旧没有过多矫正。
“父亲,我想变强!”凌凉咬着牙,双眼通红,温润的脸上满是憎恨与怨毒。
他恨,恨自己到不了她的世界,恨自己这温软性子给不了她任何帮助。
这一刻,他想要力量,想要成为她的后盾,让她能走出而他无法到达的那个痛苦的世界。
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可是珍儿,现在的你根本就没有走出来,只是从自闭的世界走向了地狱……
凌公候看着凌凉的男儿泪,脸色沉了下来,久久看着他,叹道:“凉儿,来到这个世界,你就真的回不去了。”
“无怨,无悔!”
想看,想看珍儿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
王公候被士兵通知找到了王香,看到王香那时的模样时,王公候阴沉着脸,将王香赶出了家族,从族谱中划去。
半个时辰不到,王香被墙头掉下了砖头砸到头部,失血过多死亡。
有人怀疑是王公候派人杀死了女儿,但最终没有证据,只能这般怀疑而己。
权贵中的残酷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理解,在民间发生了这种事情,女人沉塘是免不了的。可是权贵不一样,对手紧紧盯着他们,要是亲手杀人只会给对方一个把柄,沉塘什么可是私刑,是楚国严禁的行为。
权贵的手段就会更加的阴诡,为了家族繁荣,哪怕再宠爱的人都会舍弃,这就是贵族的悲哀。
当楚容珍得到王香死亡的消息时,抿着唇半天不语。
她对于王香没有什么恩怨,可是她不该惹到她所在意的人,这个世上,除了清姐姐之外她再无亲人,好不容易楚容琴与凌凉入了她的心,在她的心里有了重要的地位,就绝不允许有人针对他们。
前世无力又痛苦的看着整个颜家上百人被斩,所有的兄弟姐妹全数被杀,那种疼痛到恨不得死去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滥杀也好,无辜也罢,这一世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
这个世界早就疯了,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长命百岁,这个无聊又令人憎恨的世界……
一手撑着头,楚容珍坐在院子外面,看着天色灰暗下来充满压抑的模样,狠唳勾唇。
疯了的世界,疯了的人们,疯了的自己……
无辜也好,可怜也罢,待大仇己报,她就要去找烨儿,世上一切,与她无关!
王香死去之后,她的尸体被人草草收拾入葬。
王公候事后则是开始查这事情的起因,很明显是被人陷害,明知道王香是无辜的却还是杀了她,就是因为不能让她给王公候府蒙上阴影。
一个女儿而己,要多少有多少。
唯有王夫人对王香的宠爱是真的,无奈舍弃了她,但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把对方碎尸万段。
派出人四处寻找,寻找着线索。
楚容珍得知的时候只是淡淡抿唇,不语。
直到晚上,楚容珍的情绪十分压抑,静静一人坐在门边,撑着下巴发呆。
楚容琳大步冲入院中,看着撑着下巴坐在门边的楚容珍时,双眼闪着怨毒,愤恨冲了过去……
从怀中掏出匕首,跑到楚容珍的身边,朝着她用力刺了过去……
楚容珍感受到杀气与动静,抬头,看着楚容琳扭曲着脸大步冲过来,双手紧握着匕首的模样,微微愣神。
一边,舒儿见状,伸手夺过楚容琳的匕首,反手将压给压制在地,单膝跪在她的背上,扭着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楚容珍,我要杀了替哥哥报仇……”
楚容琳瞪大眼,双眼里布满血丝,清秀美丽的小脸扭成,凶狠的盯着楚容珍,放声大吼。
楚容珍静静看着倒在她面前楚容琳,只是静静看着,双眼平静无波,幽暗好似无波深潭。
“你哥哥死了就到我这喊打喊杀,脑子有病?”
“楚容珍,你敢做就要敢当,是你杀了我的哥哥,绝对是!”在地上不停挣扎着,楚容琳愤恨抬头,恨不得扑上去撕咬几口方能泄心头之恨。
“证据呢?”
“我两个表哥的身上,太医说那不是剑伤,而是丝线做出的剑伤伪装,整个王府中只有你才有丝线,绝对是你做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摄政王爷是用赤红色的天蚕丝当武器吧?这样就可以看出,拿丝细当武器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家言二公子都说了,凶手是蒙面的银面人,叫非墨……”
楚容琳完全听不进去,是认死了楚容珍杀了她的哥哥们,在在上死命挣扎,双手扭曲发出错位的声响。
因为憎恨与生气,楚容琳的手臂最终错位,发出一声惨叫,在地上哀嚎不己。
因为太吵,舒儿一掌打昏了她,将她直接扔出了院子。
这事闹到了王妃那里,楚王妃听到这事之后,下令把楚容琳关了起来,与宛侧妃一样,闭门思过。
楚容琳被人送回了院子,留下侍女之后就有侍卫守在门边,不准她出去一步。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楚容琳,不小心蹭到受伤的手臂,痛得她当场发脾气。
“贱人,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水壶……能砸的东西随手拿了起来,奋力的砸向地面,发泄着她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
“你就算这样也杀不了楚容珍,我早就说了,凭你是不可能的!”暗处,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全身上下全黑打扮,只露出一双眼睛。
细长的睫毛,女人特有的声音,暗处的这道黑影只能知道是女人,别的根本没无看出端倪。
楚容琳坐在床上,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咬唇:“你之前说的提议,是真的?”
“当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黑衣女人走到楚容琳的面前,抬起她的手臂,拿着楚容琳的手帕放在她口中,双手微微用力,楚容琳一声闷哼,脱臼的手臂被接了回去。
剧痛让楚容琳全身一颤,冷汗大量冒出,一把拿出口中的手帕想大骂怒吼,发现她的手臂己完好无损,疼痛消失,可以自由活动。
黑衣女子后退一步,坐在桌子上,冲着楚容琳抬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把这个想办法下在楚容珍的身上,这毒药入口才会生效,十天之内必定死亡,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要楚容珍死!”
黑衣女子见状,起身离去,桌面上只留下一个纸包,楚容琳看着那个纸包,死死握在手心,脸上一片狠决。
一连几天,楚容琳都安静了下来,倒是宛侧妃那边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消息。
顾忌她重病在身,楚王妃下令不准告诉宛侧妃关于楚奕轩己死的事情,说是体谅一个流产孕妇的心情,己免遭遇不测。
可是宛侧妃还是知道了,一个多月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楚奕轩死亡的消息,当场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纠缠不休。
原本打算放她出来的楚王爷看到她疯癫到这般模样的进候,立刻下了禁足令,没他的命令不准放出。
要知道,他心中怒火可没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交合,偏偏还被他撞个正着。
是男人都不能忍,要不是不能跟罗家正面撕破脸,他早就下令将她沉河了。
原本打算关一段时间而己,正打算解除她的禁闭令时,宛侧妃这么一闹,楚王爷正好路过听到,直接打消了放她出来的想法。
当楚容珍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
楚王妃这手段当真高明,实在是让她佩服。
楚奕轩死亡的时候这个消息故意不透露给宛侧妃知道,直到发现楚王爷态度开始松软的时候才透露出来,引得宛侧妃直接抓狂。
估计楚王爷经过那里也不是意外,那里又不是必经之路,估计是楚王妃设计他走到那边,正好听到宛侧妃发狂咆哮的声音。
楚王爷心中本就有芥蒂,听到宛侧妃这般失控,自然心生不悦打消放她出来的打算。
一声不响,动作轻柔,却让宛侧妃渐渐失去楚王爷的宠爱。
这楚王妃的手段,当真是不简单。
楚容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书籍细细看着,偶尔走神,轻笑,看得舒儿偏头疑惑不己。
这本书有这么好看?
“对了,珍儿,前天姐姐从外面回来之后有发现什么事情吗?”前天在肆月楼看到楚容珍与楚仪,听说还有太子等人一起,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们聚在一起?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舒儿摇摇头。
现在府中消息都是丽儿去打探,整个府中都知道,丽儿生了一场大病变得不能说话,对于一个哑巴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戒心,毕对这是人类的一种本性,不会防备弱者。
丽儿本来心情一直很低落,有了舒儿的存在后,小姐一直没有再亲近她,当她以为因为没用而被小姐疏远时,小姐给了她一个任务。
让她没事满王府去逛逛,听到什么消息回来禀报。
本以为被厌弃,可是没想到小姐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如果不好好做的话,怎么回报小姐?
所以丽儿在打探消息格外的认真,有什么都会回来告诉舒儿,由舒儿转告楚容珍。
“珍儿!”
楚容珍听到声音,把手中的书籍扔到了舒儿的手上,缓缓起身,扶着墙壁而对着楚容琴的方向,笑道:“姐姐来了?”
“对呀,两天都没有来陪你,想不想姐姐?”大步跑过来,楚容琴抱着楚容珍一阵轻蹭。
“想,很想!”
甜甜软糯的声音直白的响起,大力点头。
怜爱的摸着楚容珍的发顶,楚容琴有些自责,“对不起,最近跟着母妃要准备新年的东西,所以有点忙。”
“对吼,再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嗯,新年的时候父王母妃要去宫中一下,晚上我再回来陪珍儿跨年,好不好?”
“进宫?每年都要去?”楚容珍小声问道。
“也不是,是从去年开始的,陛下在大年夜的下午时分会在宫中举行家宴,陛下的血亲都要到场。去年时候我楚王府没有去,今年陛下下了圣旨,所以不得不去……”
楚容琴细心的解释,语气很慢,担心说太快珍儿无法理解。
“晚上能赶得回来?”
“当然!”
“嗯,那我就放心了,想跟姐姐一起过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小手抓着楚容琴的袖子,楚容珍垂眸,神情幽暗。
对,这是她们的第一个新年,这也是她新生的第一个新年!
“好,珍儿,我跟你说哟,我这几天在挑新年礼物,期不期待?”
“嗯,超期待!”
楚容琴牵着楚容珍的手,陪她在院子里面狂着,陪她慢慢走动。
“珍儿,我跟你说,你还记得王香吗?”
“有一点点映象,好像没有跟她说过话,不过王小姐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楚容珍低着头,双眼寒光微闪,阴晦不明。
“别理她,反正今后也没办法来找你的碴了。珍儿,王香死了,不知道是惹了何方势力,反正死得超惨。”
楚容珍偷偷的看了楚容琴的侧脸,试探性问道:“很惨?那姐姐觉得王小姐很可怜?还是认为对方的手段太凶残?”
楚容琴没有听出她话中异样,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杀人不过头点地,王香得到这种下场虽说是她咎由自取,但手段确定凶残了一些。王香的脸面与尊严被践踏到了泥里,这般耻辱的死去,自然有些不忍。”
“那姐姐会讨厌那个对王香下狠手的人吗?”楚容珍半掩着眸,身上带着淡淡的冷冽。
楚容琴细细想了很久,最终摇头:“王香下场越惨,那就代表那人对她的恨意越深,只要那人不伤害我所在意的人,我都不会讨厌他。”
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楚容珍微微笑了。
不被讨厌就好,就算被讨厌她也无法回头,不被讨厌自然最好。
静静跟在楚容琴的身后走动,突然,楚容琴停下脚步,皱眉:“对了,王公候开始查事情的真相,好像查到舅母的头上去了,王香的侍女说三天前去了舅舅府上,不知道舅母为什么会牵扯进去……”
“只不过是侍女的话而己,没有证据的事情,舅舅他们没事的。”
楚容珍安抚着,当然这也是事实。
王香之前的行为明显是偷偷入府,既然是偷入,那么自然不会有人证可以证明她来了凌公候府。
“嗯,珍儿说得对,没什么好担心的。”
拉着楚容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冲着水柳道:“水柳,去倒两杯热茶过来!”
“是!”
水柳点头就走向一边的厨房,这里离楚容琴的院子较远,大厨房较近,水柳直接走到大厨房,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人,有些无措。
她身为大丫头,己经很多年不会来这种大厨房了。
“这不是水柳姐姐吗?您怎么来了这里,有什么需要?”一个小丫头眼尖的看到了她,连忙问道。
“郡主要喝茶,有没有小火炉?”
“有,有的,这里有个闲置的炉子,奴婢现在有点空可以帮您烧一炉水,您要不要回去拿点茶叶?这里的茶叶都是中等……”
“茶叶啊,那里还剩了一些,前段时间煮的茶叶蛋用的就是顶尖茶叶,还剩下一点没有送回茶水间。”不停忙碌的一个嬷嬷听到两人的谈话,指着一个小罐子子介绍。
水柳想了一下,现在回去拿肯定要等好久,便点头,“行,就拿那些茶叶来泡!”
“好!”小丫头见状,连忙把罐子拿来递到水柳的手中,伸手打开茶壶,看着里面烧开的水才冲着水柳挥挥手:“水柳姐姐,好了,奴婢先去忙了。”
水柳看着小丫头,微微一笑,真是热心的小丫头。
提着开水蹲在原地,细细泡了起来。
端着两杯茶起身,刚想离去之时裙摆好像被谁踩到,水柳身体不稳,直接摔倒在地,脚踝发出轻微的骨骼错位声。
水柳扭到脚了。
“水柳姐姐,你怎么了?”远处的小丫头看到水柳,连忙跑了过来,扶着她。
“没事……”脚踝有些疼痛,水柳脸色痛苦。
“快去让大夫看一下吧,要是摔到哪里就不好了!”
“不用,郡主与县主还在等着……”说完,水柳挣扎着就想起身,小丫头见状,连忙扶着她,“水柳姐姐,要不这样吧,奴婢帮你端着茶,您这样估计无法好好端着茶杯走路了,怎么样?”
水柳思考了一下她现在的处境,确实走动都一瘸一拐的,想端稳热茶根本不可能,便点点头,同意了小丫头的提案。
扶着水柳坐到一边,让水柳泡好茶之后就端着手中,水柳跟在她的身后朝着楚容琴与楚容珍的方向而来。
看到水柳的模样,楚容琴远远就看见,挑眉:“水柳,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扭了脚,让小姐担心了。”
水柳走到楚容琴的面前,从小丫头的手里端过茶杯,习惯性的放在楚容琴的面前……
“嗯,好香!”
端起茶杯准备喝的楚容琴听到楚容珍的话,停下动作,将茶递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珍儿喜欢,那你先喝!”
“这里还有一杯,县主喜欢奴婢还可以去多煮几杯!”小丫头连忙出声,语气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楚容琴淡淡看了她一眼,似是不喜。
“珍儿,喝吧!”
说完,自己从丫头的盘子中试图去拿另一杯,不想小丫头好像手不稳,眼看茶杯就要撒落。
楚容琴眼明手快,在茶杯要掉落的时候速度端了过去,不悦的瞪着小丫头:“端个茶都端不稳,没吃饭?”
哪怕小丫头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奴……奴……婢……”
“小姐,奴婢扭伤了脚,在厨房找不到别人才找这个丫头来的,她本就是三等丫头,做事确实有些不好……”
听着水柳的请罪,楚容琴淡淡点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挥手让小丫头离去。
同样,也让水柳去看大夫,将她打发了下去。
楚容琴陪了楚容珍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离去……
楚容珍捧着茶杯坐在原地喝着,因为心情有些愉悦。
“小姐,这茶很好喝?”舒儿看着楚容珍双手捧着茶杯爱不释手的模样,也起了好奇之心。
走到她的身边,拿起楚容琴没有喝完的茶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闻着茶叶苦涩又带着芳香的味道,双眼微亮。
刚张口就想喝,楚容珍一只手截了过来,夺过舒儿手中茶杯,无奈翻了个白眼。
“人家喝过的东西你也想喝?”
“那有什么,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吃了又死不了人,有什么不能喝的?”
楚容珍无奈的摇头,看着手中茶杯里的茶,随手想要倒掉。
舒儿的这种习惯不好,要知道,很多传染性疾病通过口水就会传染。
刚刚准备倒掉茶水时,楚容珍闻着茶水中淡淡飘来的味道,极淡,极轻,掺在茶叶中很难发现。
拿着楚容琴那边茶叶递到鼻子边,引来了舒儿的抗议,“你不让我喝,你自己却偷喝,不公平!”
不理舒儿的吵闹,楚容珍皱着眉,细细闻着手中茶杯中的味道。
很违和的味道,极淡,淡到哪怕是她也很难闻出来,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深深吸了一口气,楚容珍微微挑眉。
果然是错觉吧?
缓缓放下楚容琴的杯子,拿着自己的杯子放在鼻子下轻嗅,细细记下其中味道,才又再次端起了楚容琴的茶杯,闭着眼,细细分析着。
舒儿看着楚容珍的动作,安静不发一语。
平时吵闹可以,但小姐神情认真的时候一定要安静,说不定小姐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
闭着眼,楚容珍拿手扇着,一点一点,细细对比着与她那杯茶的不同。
过了很多,舒儿以为她是睡着了般,半个多时辰都没任何动作的楚容珍突然睁开了眼,大力站了起来,红唇紧抿。
四处扫了一眼,“舒儿,拿着这茶杯,小心保护不要让茶水撒了!”
舒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话的盖上盖子,端在手中,跟着楚容珍的脚步大步离去。
楚容珍神情担忧,希望不要有事。
极淡,极轻的味道,哪怕她那敏锐的五感也要一一认真对比才能确定味道的存在。
楚容琴的茶中,有异样的违和感。
这可是上等的茶叶,保存方法极为讲究,不可能会掺杂别的味道进去,而且,她喝过的那杯又没有这异样的味道。
希望她是多心了。
大步走到楚王妃的院子,经过夏灵的禀报,来到了楚王妃的院子。
“夏灵,姐姐去哪了?”在去楚王妃院子的路上,楚容珍轻问。
“郡主出府了,说是要挑选礼物!”
楚容珍抿着唇,脸上闪过阵阵寒意与担忧,又认为自己或许只是庸人自扰。
楚王妃正在做一年一次的帐本,看到楚容珍进来的时候,微微抬眼:“珍儿有事?”
楚容珍也没有客套,连忙都没有行,直接点头:“对,母妃,可否看看这两杯茶中是否有什么异样?女儿闻到其中一杯有违和的味道,极细,极轻,是女儿从未闻过的味道,有些担忧,就特来向母妃请教。”
楚容珍脸上神色严肃,楚王妃见状,放下手中帐本,从舒儿手中接过两杯茶,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起来。
“雪山观音的味道,两杯并没有不同!”楚王妃细细闻了一下之后,她没有闻出两杯的异样。
楚容珍见状,咬咬唇,楚王妃闻不出来么?
可是心底那隐隐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看着楚容珍那担忧的小脸,楚王妃轻轻问道:“珍儿有事可以直说,你的五感本就高于普通人,或许这茶中真有什么只是本妃闻不出来罢了。”
想了一下,楚容珍点头:“女儿本与姐姐一起饮茶,在姐姐离去之后无意闻到了茶中味道的区别,有极淡的香味,就好像花香。按道理说顶级茶叶的保存方法十分讲究,不可能会混入别的味道吧?若说是水中掺了花香,为何我的那杯没有,只有姐姐那杯才有?”
楚容珍的分析让楚王妃正色了起来,看着面前两杯茶杯,细细思考了一下,“舒儿,去厨房拿只活禽过来,猫,狗也行!”
舒儿看了楚容珍一眼,点头,飞快离去。
一小会,舒儿一左一右分别提着两只幼猫,大步跑了过来。
聪明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分别喂入两只幼猫的口中,在几人的眼前,就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其中一只幼猫慢慢的停下了爬行的动作,开始一动不动,还有心跳,却像是睡着一般。
“睡着了?”舒儿拿着幼猫,疑惑看了两眼,最终缓缓放回了地上。
楚王妃与楚容珍都静静看着,听到舒儿的话时,楚容珍疑惑的看向她手中的猫,果然是小奶猫,睡得倒蛮快……
“看来没事……”楚王妃看着舒儿放在地上睡着的幼猫,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楚容珍点头,突然脑中闪过一抹猜想,气息变得严肃起来。
“舒儿,将那只睡着的猫给我!”
舒儿听话的从地上将睡死的小猫提到楚容珍的面前,放在她的手中。
楚容珍看着才她手掌大小的小猫,伸手食指轻轻抚在它的身上,突然发觉了不对劲。
她的力道开始加重,可这小猫完全没有清醒的模样,怎么回事?
震惊的站了起来,手中小猫一个不慎摔落到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立马引起了楚王妃的在意。
大力撑着桌子起身,冲到楚容珍的面前,蹲在地上检查着小猫,脸上浮现一抹狂怒。
“来人啊,派出府兵,寻找郡主!”
楚王妃的声音暴怒,一声温和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渗人的杀意从身上狂乱肆出,如暴怒的狮子。
夏灵听到楚王妃狂怒的声音,不敢问为什么,飞快的跑出去对找着侍卫传达楚王妃的命令。
楚王妃看着手里的猫,前爪骨折都没有从睡眠中醒过来,这根本就不可能。
果然楚容珍猜得没错,真的有毒!
阴沉着脸,楚王妃看着楚容珍,问道:“珍儿,你说说当时的情况,你与琴儿一起喝茶,那么茶的来源都应该知道吧?”
“姐姐吩咐水柳去倒两杯茶来,是水柳去倒的。不过水柳扭伤了脚,端着盘子的是厨房做事的三等小丫头……”
“来人,把水柳,还有那个小丫头,以及整个厨房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有任何异动,给本妃直接杖杀!”
听着楚容珍的话,楚王妃把嫌疑直接锁定在了小丫头身上,还有整个厨房,其中也包括水柳。
双手紧紧握着,楚王妃气得不轻,整个人处于狂怒之中。
楚容珍抿着唇,情绪也十分不悦,淡淡杀气,充满了愤怒。
“母妃,那个小丫头要尽早控制起来,说不定她有大问题,还有尽快查出这些是什么毒,姐姐那边或许……”
楚王妃愤怒的一把扫落桌上的帐本笔墨,神情扭曲又愤恨:“不可原谅,本妃绝对要让那人碎尸万段。绝对不能原谅……”
楚容珍抿唇,现在的她帮不上任何忙。
对于毒术方面她了解的不多,这是她第一次见过这种毒药,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药效,如何解,她完全不清楚。
“母妃请冷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到底是什么毒,可否能解,有没有压制的办法。姐姐喝下了这茶,肯定有中毒,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开她的毒素……”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楚容珍耐心劝着楚王妃。
楚王妃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恨恨的压下心中狂怒,深深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息暴怒。
“你说的对!”说完,楚王妃便大步离去,朝着府中某个方向而去。
楚容珍只是静静看着,走到楚王妃的桌子面前收拾起散落的帐本,黑眸中杀气渗然。
很好,成功挑起了她的怒火,真的很好!
一个时辰之后,楚容琴找到了,被商会的人主动送到了侍卫的手中,因为楚容琴在挑选着布料的时候突然倒下,怎么也叫不醒。
商会的主人当时就愁了,无缘无故睡着在他的店里不醒,这可怎么办?
正好遇到士兵在店门走过,立马就求助了。
路过的士兵正是楚王府的侍兵,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们要找的人,发现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拿着担架将楚容琴抬了回来。
正准备冲出去的楚王妃听到消息,大步走到楚容琴的身边,看着安静沉睡的楚容琴时,冷唳的气息从她的身上释出,伸手颤抖抚着楚容珍的小脸,楚王妃红了眼眶。
一手扣着她的脉,极用尽了所有力气。
“抬进去!”
楚容琴昏迷不醒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王府之中,很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宿在青楼的楚王爷听到消息时,想也不想的跑了回来,看着坐在正堂上一手撑头红的眼眶的楚王妃,整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楚王妃的面前,五张长椅上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滴在椅下,汇集成一滩。
在整个大厅中,所有人都到齐了,静静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小厮侍女,一个个不忍的偏过头。
楚王妃稳坐在椅子上,红着眼淡淡抿唇:“招了么?”
“禀王妃,没有!”
楚王妃冷酷的扫了一眼五人,挥手:“带走,审下一批人!”
话落,被压着侍女小厮全数磕了下来,不停磕头:“王妃娘娘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所有接触过茶叶的人都是嫌疑,提出你们不在场证明,否则别怪本妃严刑审问!”
少了温柔的楚王妃神情十分狠唳,这样的她,众人无未见过。
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楚王妃都是温柔冷静的模样,这是她们第一次见过,如此冷酷又狂躁的楚王妃。
伤了软胁,也乱了她的心。
楚容珍混在人群里,叹了一口气,上前站在楚王妃的身边,“母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姐姐解毒,至于凶手可以确定的是我王府之人,派人封锁王府不准任何人出入,凶手迟早会查出。母妃,现在不是审犯人的时候,而是给姐姐解毒,姐姐中了什么药女儿查不出来,因为学艺不精……”
“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只能找出凶手逼他交出解药!”深深吸了一口气,楚王妃看着楚容珍时,神情不自觉闪着脆弱。
楚容珍伸手拉着她的手,叹道:“母妃,世上有人能配出这毒就代表有人能解,您无法解就去找宫中太医,江湖神医,或者尽您最大的能力控制姐姐的毒素,女儿相信,您一定会救姐姐的……”
楚王妃表面看起来冷静,实则心内十分担忧害怕,她能感觉得到,或许她们是同一类型的人,所以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孩子出事时那心中的疼痛。
心中无比疼痛,可又不得不站起来坚强的处理着。
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存在,没有可以安心依靠的存在,不得不坚强起来。
微微将头靠在楚容珍的身上,闭着眼,楚王妃皱起,神情痛苦,“我枉为药王一脉的传人,学了这么多都救不了自己的女儿,果然十多前年的决定是正确的,我的医术没有任何用处,谁也救不了,谁也救不了……”
楚王爷冲进来的时候看到楚王妃将头靠在楚容珍身上,神情痛苦,全身微微颤抖着。
楚容珍咬着唇,“母妃,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存在。有毒便有解,女儿相信您一定能查出姐姐到底中了什么毒,一定能解开。不能慌,不能乱,一旦慌乱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是感同身受,梦中烨儿在她眼前被阉割的模样在她的睡梦中,每天每天不停的回放着。
那种痛苦,那种怨恨,她能感受。
“斐管家,用母妃的名义去宫中请太医过来,另外悬赏,从江湖中寻找能人异士,为了防止混水摸鱼者,招贤榜写清楚,揭榜者却无法成功医治者,杀无赦!成功医治者楚王府有重赏!”
“是!”一边的斐管家看着楚王妃的样子,对楚容珍弯腰,点头。
“加强府中守卫,不准任何人出入,派人去请仵作过来,解剖那个小丫头寻找她死亡的真相!”
那个小丫头死了,在侍卫追捕的时候看着她跳下湖,捞上来的时候成了一具尸体。
“是!”
“全府进行搜查,所有可疑者全数控制起来,对府中人员进行一次身份核查,所有接触过茶叶的人分开审问,把他们的家人控制起来,这样的证词真实性比较高……”
“是!”
楚容珍一一吩咐,用极快的速度将一切安排下来,楚王妃因为生气而遗漏的被她完美的挑了出来,周详又缜密。
楚王爷走到楚王妃的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抚。
“姐姐就在里面,父王要去看看吗?母妃现在累了,需要休息!”
她不明白楚王爷与楚王妃的矛盾,但可以肯定的时,楚王妃现在不会想见楚王爷,坚强的女人不需要男人的安抚,慢慢的,就会撑过去。
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可以依靠一会,缓和情绪之后就会坚强起来。
这就是她,这就是她们这种人。
楚王妃深深缓和了情绪之后,才缓缓起身,张开了眼,里面狂怒消失,是死一般的沉寂。
缓缓站起身来,冷淡看了楚王爷一眼,微微行礼:“见过王爷,刚刚不小心睡着了,王爷请见谅!”
楚王爷脸上升起一抹痛苦,完美没有任何破绽的脸仅仅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端庄有礼的楚王妃。
从嫁给自己的那年开始,大病过后的那年开始,他的债就欠下了。
不理楚王爷表情,楚王妃起身,走到内窒,走到了楚容琴的床边,温柔的看着沉睡的楚容琴,沉默不语。
很快,招贤榜发放了出去,太医也请到了府中,可惜无一人能解,最后的希望在于民间的能人异士。
楚王妃把自己与楚容琴关在一起不准任何人进入,也不见任何人。
府中的事情,在楚老王爷的示意下,斐管家都会来请教楚容珍,听从楚容珍的命令行事。
因为招贤榜的强硬,无一人敢上门,毕竟治不好就会丢掉性命。
谢府,凌公候府的人都得知了这消息,第一时间上门探望,关怀。
楚王妃把自己与楚容琴关在房中,连凌公候与谢夫人都不肯见,几人吃了闭门羹也无可奈何。
整个王府中,现在楚王爷根本不理事,楚老王爷无人敢去打扰,整个王府由楚容珍主事,这也是楚王妃默认的事情。
“珍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下朝的时候遇到了斐管家派去的人,正好得知了这件事情……”凌公候坐在椅子上,他的身边有凌凉相伴,两人都沉着脸,神情很不好。
“对啊,珍儿,琴儿到怎么了?还有你母妃?”谢夫人满脸全是担心,掐着手帕十分担忧。
“这事暂时还不清楚,凶手没有找到,姐姐身上的毒母妃无法解,宫中太医也不行,现在把希望放在民间的奇人异士,几位有没有认识的医术高超的人?”
楚容珍从容的应对着,主次的问题她看得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楚容琴。
两人都仔细想了想,纷纷摇头:“好像没有!”
一边,沉默的凌凉突然开口,“听说战王爷有陈年旧伤,所以他也常年寻找神医,听说最近找了一位江湖神医,听说是鬼谷传人……”
一听是战王府中有神医,几人觉得十分棘手,战王爷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并且与楚王府的关系并不好。
“我明白了,斐管家,请告诉父王这个消息,战王爷府上有人或许可以解开姐姐的毒。”
把问题扔给楚王爷,如果对楚容琴够宠爱的话,他一定知道怎么行动。
“珍儿,为难你了,现在王府要靠你独自撑死你,你母妃现在悲伤过度……”谢夫人看着楚容珍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疼。
若大个王府没落到了如此地步,整个王府靠一个瞎女撑起来,想起以前的辉煌一幕,忍不住悲伤。
“没事,母妃很快就会好起来!”
是的,楚王妃很快就会好起来,为女则强。
凌公候与谢夫人坐在大厅静静等着,楚容珍起身,冲着两人打个招呼之后便走出了大厅。
该做的她己经做了,人事己尽,只能听天命。
抬着头,楚容珍神情疲惫,如果,如果她现有足够人脉的话,一切都会很好解决。
没有下剧毒,而是下了沉睡的药,对方很明显有意图。
要么是不敢杀人,要么就是对楚王府有企图。
不对劲,很不对劲!
唯一可疑的小丫头己死,听说是当着侍卫的面跳下湖中畏罪自杀,到底是不是自杀还要再细细查看。
此时己是傍晚,天气越发的寒冷,楚容珍站在寒风中,保持着头脑的清析。
“珍儿!”
楚容珍扭头,看着凌凉,“表哥,有事?”
几天不见,凌凉的脸上多了一些成熟,温和的气息也多了一些棱角,淡紫色的长袍让他多了一丝的神秘。
凌凉深深的看着她,双眼中满是柔情,“有些担心你,整个王府靠你来撑,怕你出什么事情。”
“我没事,母妃很快就可以缓过来!”
凌凉点头,“对于表妹中毒一事,有什么头绪吗?”
楚容珍伸手拢着身上的大衣,打了一个寒颤,“算是有吧,只是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说,不知道凶手是谁,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做。只不过有一样可以确定,凶手是针对我来的……”
“怎么回事?”
凌凉闻言,有些震惊,原来其中还有内情,还有没有说出来的内情。
“那杯茶本应该是给我的,可是姐姐喝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针对她而来。
如果不出意外,楚容琴手里的茶不会让给她,是她喝了楚容琴的茶,楚容琴喝了她原本该喝下的毒茶。
有人想让她沉睡,对,不是针对王府,或许是针对她而来。
与她正式结仇的人……
突然,楚容珍脑中光亮一闪,一抹身影划过。
楚容珍大步跑开……
“没用的东西,不是说了下到楚容珍的身上,你怎么毒楚容琴?”
楚容琳被大力一巴掌扇倒在地,痛得她放声尖叫,可是对方却点了她哑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扯着楚容琳的长发,像玩弄人偶般抓着她的头朝着床子撞去,一手按着她的不停的旋转着,双眼怨毒扭曲。
“别以为我帮你你就可以无视我的要求,我的要求给楚容珍下毒,谁准你给楚容琴下毒的?你坏我好事,不可原谅……”
黑衣女人拉着楚容琳的长发拖着,拖到水盆旁边,将她的头按在水中,任由她挣扎,过了很久才拉起来。
拉着楚容琳的长发与自己对视,黑衣女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充满的愤怒与生气,盯着楚容琳那张花容失色的脸,目光淬毒。
“楚容琳,看清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我替你遮掩,你下药的事情绝对会被丫头抖出来,你不想落得她那个下场,对吧?”
楚容琳被折磨的气息虚呼,全身颤抖,对这个疯女人惧怕不己。
黑衣女人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恶狠狠吼道:“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害怕,怕被这疯女人杀死,楚容琳连忙道歉。
黑衣女人双眼中这才闪过满意,大力松开楚容琳,任由她像一条死狗状趴在地上,坐到一边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冰冷的看着她。
楚容琳心中暗恨不己,多想就这么冲上去掐死她,可她却不能这么做。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一开始接触她两次与她合谋杀了楚容珍,当时她没有答应,而这个女人也没有露出真面目。
这一次,她答应了,可是下毒的人出了意外,没有毒到楚容珍,最后却毒到了楚容琴。
毒不到楚容珍,毒到楚容琴她也很开心,反正两个中无论哪个中毒,她心里都是十分愉悦。
可是这个女人都像疯了一样冲到她的房中,对着她就是拳打脚踢,怒骂她动了楚容琴。
她反抗不了,这个疯女有人武功,她只能任由他发泄打骂,连这扇门都逃不出去。
黑衣女人走到楚容琳的身边,掐着她的下巴强迫抬头,盯着她:“楚容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要是再失败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随手扔下一个纸包,黑衣女人直接离去……
楚容琳趴在地上,死死抓着手中纸包,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砰的一声,突然门被踢开,一身煞气的楚容琳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双眼阴冷的盯着她,看着楚容珍那狼狈模样,突然笑了……
哈哈,倒是好运,这么快就让她发现端倪?
大步走到楚容琳的身边,细细看着四边散落的东西,细细找遍整个角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的时候才缓缓走了回来。
舒儿一手踩在楚容琳的身上,蛮横的掰开她的手指,将纸包握在了手中。
而楚容琳则是看着现场散落的东西,一一在脑中进行模拟,计算,蹲上去伸手手指比划着地上未干的水迹,留下的脚印,手印……
拿着笔,一一记下现象她所发现的一幕,神情越来越愉悦。
女人,除了楚容琳之外,这里还有过一个女人。
看来那个女人情绪波动很大,这么明显的痕迹没有消除,让她抓了个正着,这是套圈?还是真的是不小心留下的证据?
“贱丫头,放开我,放开……”
看到手中那个女人留下的纸包被夺,楚容琳急了,扭着身体要反抗,却被舒儿一手踩在腰部,怎么也无法反击。
楚容珍一一记录着地面的东西,看着手中的信息,最终确定了楚容琳背后还有人。
“小姐,这个!”舒儿看着楚容珍忙完,连忙把手中的纸包递到她的跟前。
楚容珍接了过去,缓缓打开,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看着楚容珍像是看死尸般阴冷,“三妹当真是好胆子,竟敢害姐姐。”
楚容琳心中一阵惊慌,看着楚容珍的双眼,愤怒大吼:“不是我,是你,是你下的毒,你假装瞎子本就用心不良,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从哪里知道姐姐是中毒?按道理说,三妹正在关禁闭,应该什么消息也得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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