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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知其中底细,以为凡是古墓必有异象,故将此术传得神乎其神,然而实际上是在无论是听雨还是听雷,都是对于自然环境变化加以延伸的一种利用。比如,想找元代古墓十有八九是在脚下,可盗墓贼根本不知其规模布局,想要穴地而入,那是势比登天还难。如果得了天时,这时候来场大雷雨,那么以竹筒听地,雷声从地下传导,听其回响之轻重缓急、沉闷顿挫、远近高低,便可将地下情形听得一清二楚。倘若候了多日,既无风雨也无雷,再有经验的土贼,也只能空自着急没有咒念。
毒树
武侠小说和评书传奇里,常会讲到各种毒药,涂抹在兵刃暗器上,毒性厉害的可以见血封喉,沾上就死碰着就亡,尤以“鹤顶红”为百毒之王,其实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毒药,也都是毒性猛恶,一旦中了毒就无可解救。
比如东北兴安岭山区有种野蜂,它们一旦受到惊动便会倾巢而出,群蜂汹涌飞舞之际,望去犹如云雾飘动,蔚为壮观,大群野蜂振翅之声在林间鸣动鼓噪,即使是山里熊狮虎豹一类的大兽,听到这动静也要远远避开。
此类野蜂会产“蜂溺”。“蜂溺”一词是方术家所言,实则并非是“溺”,也许是野蜂的一种分泌物,透明而无臭。一只野蜂最多可分泌出一滴眼泪大小的“蜂溺”,而且只有在蜂巢起火之时,野蜂才会有“蜂溺”产生。
“蜂溺”本来无毒,但如果用野胡葱汁与之混合,就能制为“巫毒”。涂于箭簇,以之刺狸子,狸子走一步而死;以后用此箭射熊,熊中箭后同样也走一步即死,倘若狸子走两步而死,熊也同样走两步而死。其中原理外人难窥奥妙,现在这些土人巫毒已经失传很久了。
另外还有一种古怪的毒液产自广西,这种毒药系用毒蛇的毒液调制,并且还要混合一种毒树的汁液才能炼成,一滴就足以令人通身溃烂而死。作为炼制这种毒药主要原料的树汁,是一种名为“撒树”的树汁,“撒”在苗语里是“汉人”的意思,这种树是出产在广西边境深山中的。苗人所用的毒箭,箭簇上所敷的“见血封喉”的毒药,就是用撒树汁熬成的。苗山并没有撒树,他们要用重金向汉人购入,但汉人却始终不懂撒树的毒性。
直到雍正年间,广西巡抚才遣人深入苗山,探明了这种剧毒的制作方法。原来广西诸苗之中,以獞苗之弩最毒,弩箭上涂的毒药有两种,一种是草药,另一种是蛇药。草药虽然毒性猛烈,但熬成两个月之后,就会失去药效不在灵验。而熬成了蛇药,可以使用数十年之久。
不过单用蛇汁,其药只能使人溃烂,中毒后仍有治蛇之药可以救治。更有一种蛮药,其名为“撒”,以此配入蛇汁熬箭,射中人兽身体,剧毒会随血液迅速流遍全身,纵是华佗再世也难解救。闻此“撒”药,系毒树之汁,滴在石上凝结而成,其色微红,此树产于广西泗城土府,自古罕见稀有,极为难得,苗山里的猎人暗中买回去制成蛇药,其价贵如黄金,一向被苗民视为至宝。
鬼庙
从前,在河北与山东交界的地方有一个村庄,因为是两省交界,所以过往的人特别多。村头有一间破庙,因为这个村子没有客栈,凡是经过此地的外地人,几乎都会借宿在此休息。有一次,一个外地商人借宿于此,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转天早上人们却发现他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还不停地说:“有鬼、有鬼。”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消息很快传开,闹得村子里沸沸扬扬,此后这座庙就没有人来住了,闹鬼的事情就这么传了下去。
某日,一个秀才从这里经过,见天色已晚,他便想在此地过夜,四下寻找都没有找到客栈,于是他来到了村头的这间破庙,刚要迈进庙门就被一位过路的老大爷叫住了。老大爷摆摆手对秀才说:“年轻人,这里可不能住啊!”秀才一脸疑惑:“此庙一无损坏二无人家,为何不可住?”老大爷说:“前两年出了命案,然后此庙终日有鬼缠绕,进去住宿的人必死啊!”秀才摇了摇头对老大爷说:“感谢您相劝,我乃读书之人,不信鬼神之说,我尽管住于此地,也好一探究竟。”秀才不顾老大爷的劝告,毅然住在了破庙里,天渐渐地黑了下来,他点上一支蜡烛拿起书,窗外不时吹进风来,烛光摇曳,秀才虽然不信鬼神,但不免还是有些害怕。就在这时。贡台上突然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而且贡台还在不停地摇动,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从此处变出来什么东西。秀才刚想起身向外跑,转过头又想起来和老大爷说话时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觉得如果跑出去读书人的颜面便会荡然无存,碍于面子,他鼓起勇气,向贡台处走去一探究竟。借助微弱的烛光,他赫然发现,在贡台上发出声响的居然是群老鼠。但秀才不解,何来如此大之声响呢?原来老鼠个个体型庞大,在老鼠的尾部都有一个将近拳头般大小的疙瘩,一动起来便会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
转过天来,村民们听说在庙里住了个秀才,都觉得会凶多吉少,一大早聚集而来,发现秀才依然在读书,都很不明白地询问他。秀才让村民拿来铁铲见鼠洞就挖,果然挖出不少体型庞大且尾部有疙瘩的老鼠,它们一跑起来就会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原来老鼠偷油吃的时候把蜡沾在尾巴上,一跑又滚上了泥土,日子久了就成了这样,这便成了“闹鬼”的源头。
大铜佛
抗日时期,位于老天津卫东南角草场庵地带有一座居士林,值得一提的是,居士林里有一尊铜质的佛像,高约五米,相貌慈祥。佛像前设立了香炉,供人们烧香供拜,香火很是旺盛。人们口口相传,只要在铜佛前拜一拜、摸一摸,身上疾病便烟消云散,久而久之,铜佛其身光亮耀眼。至于铜佛的由来,还有一个传说。
从前此地爆发了一场瘟疫,横尸无数惨不忍睹,临近的大夫纷纷前来一起救治百姓,疫情仍无法控制,恰巧一位路过此地的高僧一语道破,高僧说:“这并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瘟神作祟,如若控制住疫情需铸造一尊硕大佛像方可压住此劫。”随后百姓们找来了附近铸造铜像的高手,准备铸造一尊通体金黄的大铜佛像。可自打铸造开始就非常不顺利,连着几次都白白地浪费了准备好的铁水,这可让这些师傅们急坏了,本来材料就紧张,这样浪费最后肯定失败。原料所剩无几时,只见铁水在炉中翻腾,取样几次大家都摇头,眼看就要失败了,高僧恍然悟出了些什么,纵身跳向炉内,霎时间炉火升腾,铁水翻滚,老铜匠心中震动,发出呼号:“铸!”果然铸出了一尊通体金黄的铜佛。
佛像铸好后,疫情得到了控制,大家都说是高僧自己与佛像融为一体解救了百姓,大家就为铜佛设了香炉供拜。此后也有匪徒打铜佛的主意,但是一旦前来偷盗便头痛不止,有的当场晕倒被官府抓了起来。
不久,日军侵略到了天津,为了扩充制造军械,他们不停地搜刮一切有用的金属。日军发现了这座大铜佛,一心想霸为己用,无奈一来日本也是个信奉佛教的国家,虽然是军事行动,多少他们对于佛坛圣地有所顾忌;二来他们也想使用亲民政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当地的老百姓发生冲突。便想了一个计策,谎称要将大铜佛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建宽敞的殿堂以供奉。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谁都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但是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他们,众人都期盼着大铜佛可以像传说那样抵挡匪徒。到了日军前来迁移大铜佛的日子,来了很多百姓围观,当日军利用绳索铁链牵拉的时候,大铜佛不知从哪里溢出了鲜红的液体,恰似鲜血涌出,动手的日军各个倒地抱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这下百姓们欢呼起来,日军不得已才停止对霸占大铜佛的念头。
天力击鼓
康熙年间,天津城里有一闲人姓赵,家中排行老二,故此大家都叫他赵二,年幼时家境富足衣食无忧,从小饱读诗书,自视清高。壮年之时一场祸事,家道中落。其虽学富五车写得一手好字却游手好闲,没有了清高的资本却练就了一副厚脸皮。整天蹭吃蹭喝,但凡酒家商铺一见此人,便像驱赶瘟神一样四下哄散。每次被人驱赶他便放下狂言:“我终有一日可成锦缎玉封之人,到时候求我也不来。”
这天官员们得知康熙皇帝南巡途经天津的消息,这下可让天津的官员们大费周章,绞尽脑汁,如何迎驾才可博康熙皇帝龙颜一悦?有一官员提议,北门外有一大鼓,是件古物,据说只有赋天力者方可鸣其真响,真响有万人齐贺之声。凡人只可鸣其原声。逢跨年之时才击此鼓庆贺,但从未听过其真响。何不在城内张贴告示,寻觅些力大之人来试一试。
凡能比跨年击鼓时声响大的,赏银。如能击出惊人之声,不仅有机会面圣,而且还赏金赏地。告示一出,引来了十里八乡的壮汉们,无不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鸣惊人。
众人来到大鼓之前排起队伍,等待官员吩咐前去击鼓,赵二排在最后,大家看见他这等样貌都笑他不自量力,反正赵二平日里招人取笑已成习惯也不以为然。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去击鼓都连连失败,到了最后一个就是赵二,官员们眉头紧锁,看他样貌又弱岂能击出惊人之声?已无人来,便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二来到鼓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大鼓,偶然间发现在大鼓的边缘有一个“启”字,虽然已无颜色但字的样貌还是可以看得清楚,在字下面有一个拨动的机关,赵二随之拨动,鼓内传出了一声响动,随后赵二抡起鼓槌使出浑身力气敲击大鼓,果然大鼓声响似万人齐鸣,把前来的官员们都吓了一跳,谁曾想此人便是传说中赋天力之人啊!
不久康熙皇帝途经天津,天津举办了一系列带有地方特色的欢迎仪式,待最后赵二击起大鼓,鼓声连连如万人齐贺,康熙也为鼓声之大震惊,待知其缘由后便龙颜大悦,赏赐赵二黄马褂及黄金万两。此后赵二便在天津城里成了赫赫有名之人。谁曾想他哪里有什么天力,只是在击鼓之人里只有他识字而已。
三打大脚裤
李鸿章因成功调解天津教案,被任命为直隶总督。督职时期,在津为其效力的亲信皆为安徽子弟兵,包青头布、穿紫操衣,裤脚宽二尺有余,老百姓俗称“大裤脚”。
这些来自安徽的子弟兵依仗着李鸿章的名声,欺压天津百姓,调戏良家妇女,老百姓们苦不堪言。但是混混儿却从不惧怕。市井之人都是地头蛇,所以这些大脚裤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有一个守城的哨官名叫尤常胜,几年来东征西战,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熬到了哨官,也有了些积蓄,眼看到适婚年龄却无妻可寻,这次到了天津也算安顿下来,便萌生娶妻之意。
城边有一农家,住着一个寡妇田氏,因离城门较近,一来二去也算熟悉了,攀谈之中得知其有一女,现在亲戚家,恰巧也到了出嫁之龄,这下可把尤常胜高兴坏了,随之讨好便下了礼金,就等着姑娘回来择日完婚了。
到了娶妻之日,尤常胜高兴得手舞足蹈,以为自己抱得美人归,
草草地打发了宾客便一睹娘子之貌。哪成想其妻样貌丑陋、体型肥硕。尤常胜非常生气,便诬陷此女并不是贞节之身想休了她。
此女有一族兄田如豹,从小练得一身武功,也是横霸一方的混混儿,听说此事后,便来到他家将尤常胜痛打一顿。虽然尤常胜也是武行但毕竟不是他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此后同僚安占得知此事恼火不已,觉得丢了面子,找来了同营的武显准备一起教训田如豹。
他们和尤常胜设下圈套,让他对妻子说:“如果你兄来此探视我,我便不计前嫌;如若不然,待我伤愈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妻子听后就跑去向她母亲哭诉此事,田氏寡妇觉得不妙,就哀求田如豹使其前往探望,希望能化解此事。
田如豹应约而来,安占藏在屋门后,武显藏在外面的草垛之中。刚一进门,安占便用棍子朝着田如豹的脑袋打去,田如豹身手敏捷一个转身将棍子握在自己手中,用力一棒将安占打晕在地。得胜后大笑一声转身出门,他哪曾知道还有武显埋伏在周围。刚出门时有些内急,便向房后的茅厕处方便,忽然见草垛里探出头来,武显由于害怕撒腿就跑,还没跑出去就让田如豹抓了回来,将他按在粪坑里,搞得狼狈不堪。
大脚裤三次都被田如豹暴打,断了寻仇的念头了。老百姓听后都大声称快。后来他们便得出一句话“发匪易平,天津混混儿难办”。
案中案
清朝光绪年初期,天津南城一带多为水沟荒地,空地分文不值,从外地来到天津谋生的、逃难的都聚集在此地,盖起房子随便占用,也无人过问。
有一个姓董的山东人,带着七个人来到了此地,其自称七人都是家中族兄,家中发了饥荒来到这里逃难。到后不久便找了一块荒地盖起间茅草屋子,这些人在此居住,每个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相貌,按理说应该已婚有子,既为逃难却不见他们携妻幼老小一同而来,几个男人相依为命,而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才轮换着到东城去买饭、买酒,让人觉得十分可疑,不过这几个人相貌和善、傻头傻脑,浑身黑黝黝的,毫无歹相,一看就是种地干活的。居民们也就没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