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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吴传道拿着孔宣送来的诏书,回头看了看朝歌上空,摇了摇头说道:“不听贫道之言,你祸害不久矣,自讨苦吃,此乃是天数!”说罢骑在黑牛身上往界牌关走去不提。
且说苏妲己自帝辛宠爱以来,每每便在帝辛身上施展媚术想要将帝辛控制起来,只因帝辛乃是帝王,天道护佑不允修炼之人伤害,是以苏妲己不能用法术杀之,只能用妖术控制。却不料这几日帝辛虽然宠爱苏妲己,每日都在寿仙宫留宿,可是苏妲己刚刚施展妖术,就被留在朝歌的闻太师化解,是以闻太师每每怀疑这苏妲己定然是妖邪,只可惜帝辛并不相信苏美人乃是妖邪,只言想要查探其用意。
闻太师见此也只得无奈,幸好孔宣此时被留在朝歌,闻太师以退为进献言封孔宣为国师以保大商社稷,帝辛悦而许之。第二日早朝,九间殿内众大臣皆位列各班,文官以商容为首,身后比干,箕子,微子启众人,中谏大夫费仲尤浑二人亦是居于其中,武官以黄飞虎为首,殷破败,晁雷晁田兄弟数十位,又有护殿大将四员:方相方弼兄弟,飞廉恶来父子。闻太师坐镇大殿台阶之上,于武官一列,又有一黑袍裹身之人与闻太师并列台阶之上,却是文官一列。众文武百官皆是奇怪地看着这个黑袍之人,目光不时的将此人与闻太师相比。
不多时,帝辛便在侍官的服侍下走进九间殿,坐于大殿之上接受众官朝贺完毕。
“诸位爱卿,寡人今日给诸位介绍一位高人,乃是奇山之中修道之人,闻太师征伐北海之时多有功劳,被闻太师推荐于寡人,寡人得此大贤相助,思及大商社稷如何不保?特设国师一职,任这位贤才为大商国师,见国师如见寡人!”帝辛坐于宝座之上将左手边黑袍人介绍与众大臣。
“大王,这···”商容本欲劝言,却被帝辛一个眼神止住,遂罢了念头。
“大王,这人来历不明,骤然升为国师于理不合,而且国师之职地位甚大,臣妄言若是此人贪图王位,恐怕···”大夫梅伯却是走出班来喊道。
“住口!”帝辛闻言勃然大怒,“梅大夫难道怀疑寡人的用人之能?难道怀疑老太师的忠心?!速速退下!”
“大王圣明,大王圣明!”中谏大夫费仲出班笑着说道,“大王以国师为大商之师,我大商如何不兴,大商如何不保?!”
“对,对,对!”尤浑亦是出班和道,“大王用人之能非比寻常,慧眼识英才,如此何愁天下奇才不能前来为大王所用?大王真个圣明如神!”
“费仲,尤浑你们两个佞臣贼子!”梅伯闻言骂道,“大王就是用了你们两个奸臣方才···”
“来人!”帝辛本来听着费仲尤浑二人的话语甚是欣喜,却听梅伯竟然这个时候出来揭短,暴怒之下喊来甲士,“将大夫梅伯压下去金瓜击顶!”
“遵旨!”甲士拉着梅伯就往外走。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商容比干等一众大臣立刻跪拜在地,“梅伯此言乃是为大商社稷!”
“他言语无礼,口出狂言!”帝辛冷冷地说道,“蔑视寡人,如何能够饶得了他!”
“大王··”商容等人闻言一惊。
“大王看在贫道份上就放他一条生路!”黑袍人忽的开口说道,“国有谏臣方得万事明理,谏臣不惧死方使王上不犯错,大夫梅伯也是为大王着想,为的是大商的社稷安定,所以言语有些冲撞,大王此时应该宽恕于他以显大王宽容之风!”
“如此便听国师之言!”帝辛闻言想了片刻点头说道,“先放了梅伯,今日之事就算了,以后不要再来恼怒于寡人!今日将国师介绍与众位,国师不用天天上朝,有大事可以前来相听,寡人到时候会去请国师的!”
“却不知国师法号!”黄飞虎问道,“日后相见也好称呼!”。
“贫道流光道人!”黑袍人施礼说道。
“原来是流光道长!”一众大臣皆是施礼说道。
朝罢,龙德殿内帝辛看着穿着黑袍的孔宣笑道:“我大商江山就有劳国师了!”
“此微臣之本分!”孔宣施礼道,接着拿出五张玉符,“此乃是臣门下所用辟邪之符,大王可赐予亲人以保平安!”
“寡人多谢国师!”帝辛拿过玉符笑着说道。
不提龙德殿内事,且言寿仙宫中,早有人报知苏妲己大王设立国师一人。
“这国师如何?!”苏妲己听闻有国师心中一惊,立刻问道。
“我等皆不知其人如何,只觉此人甚为神秘,听侍官们说他全身都是黑袍裹住,听声音是男的!”宫内一众婢女侍官回道。
“恐怕是个小道人贪图人间荣华富贵罢了!”苏妲己心中冷笑,“这几日我在**之中野食宫女侍官,果然还是人族精血适合我们妖族修炼,却不知先前那什么道人所言是指什么,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我还想去尝一尝三位皇妃和两个王子的精血呢!想来定是大补之物!”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话说终南山有一得道高人,名道云中子,乃是千百年得道之仙是阐教门下,却不是十二金仙之一,此人不怎么入元始法眼所以封神一事也未有多知晓,仅仅知道个大概,但此道人德行俱高乃是世间少有的福德之仙。
这一日闲居无事,云中子手携水火花篮,意欲往虎兒崖前采药;方才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抬头看去,却见那妖气甚为古怪,只在上空云彩之中翻腾,于城内低空却不见有凶恶之象。
云中子奇道:“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行凶朝歌,却不知有何法术竟然能够隐藏妖气,却因作恶多端妖气直冲天际,若不是贫道道行尚高还真被它骗了过去。只是此妖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说罢转头呼唤洞府之内金霞童子,“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去除妖邪。”
金霞童子出来问道:“老师何不用照妖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
云中子笑着回道:“只不过区区千年老狐,岂足当吾宝剑!只此足矣。”
金霞童子闻言立刻去取了松枝与云中子。云中子接过松枝削成木剑,然后转头分付金霞童子:“好生看守洞门,我去去就来。”云中子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
这一日众大臣皆在九间殿与帝辛商议国事。忽有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帝辛闻言思道:“却不知这道人此来为何?太师与国师二人今日商议边患之事不在大殿之中,却不知这道人道行如何?”遂传旨:“宣!”
不多时便见一道人走了进来,帝辛见得道人: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上山虎伏地埃尘,下海蛟龙行跪接。面如傅粉一般同,脣似丹硃一点血。
这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大王,贫道稽首了。”
帝辛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心中暗思:“寡人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寡人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寡人不能容物。寡人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想及此帝辛问道道:“那道者从何处来?”
这道人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帝辛又问道:“何为云水?”
这道人回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帝辛乃聪明智慧天子,闻言便问道:“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这道人大笑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帝辛闻言,转怒为喜,抬手笑道:“方才道者见寡人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接着命左右侍官:“快快看座。”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接着便欠背笑道:“原来如此。大王只知天子贵,三教元来道德尊。”
帝辛闻言奇道:“何见其尊?”
云中子道:“听衲子道来: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或莲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歌之鼓裳,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挂碍,无半点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发白还青。携单瓢兮到市廛而乞化,聊以充饥;提锄篮兮进山林而采药,临难济人。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以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帝辛听言大悦:“寡人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寡人?请道其详。”
云中子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大王,除此妖魅耳。”
帝辛笑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而且寡人有太师闻仲,国师流光道人,这两位都未曾说与寡人,想来先生此来莫非错了!”
云中子闻言笑道:“他们若知道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就算他们二人知晓,惟大王不识这妖魅,此妖亦有可趁之机。贫道念在出家人慈悲为怀,思及此妖若是久之不除,恐怕会酿成大害。”
帝辛闻言遂问道:“既然道长言宫中有妖气,道长以为寡人当以何物镇之?”
云中子闻言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帝辛笑道:“贫道此来特献宝剑一柄,此剑名为巨阙,可斩妖邪!”
“哦?!”帝辛拿过宝剑反转过来打量片刻,“这宝剑甚好!”
不提九间殿云中子献剑之事,且言**之中苏妲己心中起了吞食三妃与两皇子之心,又担忧其中有所差池遂亲自前去中宫拜见姜皇后。
说了片刻苏妲己忽见姜皇后腰间有一玉符闪闪发光,顿时便觉自己灵魂颤栗不止,强行将自己的妖血镇住之后,苏妲己问道:“姐姐腰间这玉符好生漂亮!”
“哦,”姜皇后看着腰间玉符笑道,“这是大王亲赠与我言此宝乃是国师相送可以辟邪,我与黄妃杨妃两位妹妹,连着两个儿子俱带了此符,难道大王没有赠与妹妹?!”
“不是,大王赠与妹妹时,妹妹将之放置起来,只因乃是大王亲赠,甚为贵重!”苏妲己笑道,接着抚着额头说道,“妹妹身体不适,便不打扰姐姐了!”。
“妹妹请自便,却不知需不需要姐姐喊太医医治?!”
“都是老毛病了,妹妹小睡一时便可!”苏妲己笑着施礼道,接着退出中宫往自己的寿仙宫走去。
鲧捐接着,苏妲己一个眼神驶来,鲧捐闻色知意遂吩咐众侍女退下,将大门紧闭吩咐其余人皆不可前来。
“大王偏爱其余妃子,独独不喜于我!”苏妲己说道。
“娘娘这是怎么啦,大王这几日不都在寿仙宫吗?!”鲧捐闻言不知其意,遂问道。
“大王有护身玉符,却只给他们,独独忘了我!”苏妲己说道,“我如何是好?!”
“娘娘···”鲧捐劝道。
“本宫想夺来皇后一职,你说如何?!”苏妲己看向鲧捐。
“娘娘这···”鲧捐闻言一惊。
“我若为皇后,你不也好过一些?!”苏妲己说道,“你说呢?!”
“娘娘,姜皇后乃是东伯侯之女,而且与大王恩爱多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废的!”鲧捐说道。
“大王现在偏爱于我,我若算计于她就算她是东伯侯之女又如何,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大王方案于她!”苏妲己皱着眉头说道。
“娘娘,这个女婢知道一点,”鲧捐忽的出声说道。
“你知道什么?!”苏妲己闻言大喜遂问。
“大王最反感鬼神之事,讨厌祭祀鬼神之道!”鲧捐说道。
“哦?!”苏妲己闻言陷入深思,良久笑道,“本宫有法子了!”
“娘娘有什么法子?!”鲧捐闻言奇道。
“这个法子还要你帮助!”苏妲己看着鲧捐笑道,“你且附耳过来!”
鲧捐闻言附耳于苏妲己嘴边,苏妲己说了片刻,鲧捐惊道,“娘娘,这···”
“你干不干?!”苏妲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女婢听从娘娘的吩咐!”鲧捐见此立刻说道。
“好,那你速去准备!”苏妲己笑道,见鲧捐走了出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翘,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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