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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无息的赛马场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竞比,位于楼台高处的大人物们也终于舍得出来露脸。
前面的比赛不过是抛砖引玉,今日的压轴大赛才是最重的彩头。
楼台尽头有处观马阁,阁中除设立茶座雅间外,还布置有押注台,马会最大的赢家往往从这里产生。
岑天前往离场通道时,恰好经过观马阁,他的身份在上流社圈中早已不是秘密,当下便有人叫住了他:“岑先生,请留步。”
有些蹩脚的中文,一听就知道是个外国人,而能来到这里的外国人,身份地位绝不一般,可岑天仍未止步。
自从theback的股份被出售以来,已经退居幕后只做大股东的岑天,就经常收到来自五湖四海、名目千奇百怪的邀请函。
众人都道,仰慕他的医术想要结识他,可其实,不过是为了他手上最后的三成股份。
而岑天赚这些钱,是要用于支撑这个年代的异能量研究,重塑未来科技,从而修复腕表功能,联络上mus星战军基地。
这一过程将耗资无数,他不止手上的财路不能断,还要另谋他路,筑造一股更强的势力。
见岑天充耳不闻地离开,那名喊话的外国男子连忙小跑着追上来,边跑边喊道:“岑先生?等等我!”
声音越喊越大,吸引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岑天不得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转回身。
整天混迹生意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乔治亚一看岑天这表情就知道生意不好谈,可中国还有句俗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岑先生你好,我是来自荷国的乔治亚。”男子礼貌地自我介绍,并向岑天伸出手,期待与他的初次握手。
这位名叫乔治亚的青年男子,岑天也略有耳闻,他年三十一岁,是荷国金融业的银行巨子,随便甩甩手就能翻云覆雨的角色。
如果放在平时,岑天一定会端起生意人的架子,以谦逊圆滑之态与对方言谈结交。
然而此刻……
他异于常人的极低体温不允许,他医药集团创始人的身份更加不允许。
因为一旦他的健康出现意外,被他一手塑造出来医药界神话——theback的地位也将面临崩溃。
他的身体变故来得突然,虽然已有药剂可以短暂的维持体温,但药剂开发地太过仓促,所以药效时间非常短。
若不是刚才方荷及时出现,那两名被股东指派来的金发美人他可能真的应付不来。
而在后来与傅明轩的打斗中也是,他没有办法出手,只能闪身躲避,若不然,他还可以给傅明轩更多教训。
让他彻底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远,他得有多努力才能追得上。
“乔治亚先生,岑某今日尚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你若有生意要与我商谈,还请移步金山宴,岑某随时恭候。”
“若无,那么告辞。”
岑天很高冷地离开了,但乔治亚却没再追上去了,只因岑天提到了金山宴。
作为港城第一黑市的金山宴,进去交易的买主哪个不得被狠狠剥掉几层皮?
岑天要他移步金山宴详谈,这暗含之意,便是要狮子大开口,股份卖不到天价,他绝对不会出手。
虽然有些遗憾,但乔治亚还是选择放弃,毕竟theback的现状虽好,可到底是新近崛起的企业,前景如何谁都不敢说,还不值得他以天价购下股份。
半刻钟后,岑天终于出了赛马场,乘车抵达金山宴。
若非黑市开市的日子,这座以宴为名的大酒楼也跟普通饭店别无二致。
岑天像个普通食客一样,不带任何随从只身前往宴厅,他也没进包房,只是在一楼大厅里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热茶,静候来人。
半盏茶尽,来人落座,姿态随意地脱掉了黑皮手套,搁放在餐桌边。
岑天抬眸,只见对方牵唇一笑,环视着周围空旷静谧的餐厅,感慨道:“人道是久闻不如一见,岑先生果然……与众不同。”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并非两人初次见面,之前在安城卿别院里,岑天曾在孙时文的枪口下救过方荷一命,孙时文对他自然是有些印象的。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曾经那件事,认真计较起来可以说是过节,但若不计较的话,也只需相视一笑。
岑天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孙时文空无一物的腰侧,于军人而言放下自己从不离身的枪械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时年二十三岁的孙时文,他能被称之为“三少之首”也并非浪得虚名,此人不止文韬武略惊人,更有一颗洞察世事的七巧玲珑心。
岑天满意地收回目光,和这种人交谈,他无需转弯抹角。
“孙少远道而来,先用杯茶再聊。”岑天抱着茶盏的动作始终未变,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丝淡淡的熟稔。
侍者上过茶水之后又离开,而岑天接下来却是一言未发,只盯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像在发呆。
孙时文也不打断他,只觉得有些怪异,眼前的男人怎么看都是个清冷淡漠的人,和传闻中那个利欲熏心只嫌腰包不够鼓的奸商,实在难以相合。
他不知不觉便盯得对方久了,又遇岑天突然抬首,猝不及防间四目相接,倒像是被抓包了一样。
孙时文连忙歉意道:“岑先生,在下一介武夫,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
岑天倏尔一笑:“孙少不必客气,我既虚长你两岁,你若不介意的话,今后唤我岑兄便是。”
想和岑天攀关系的人不计其数,孙时文与他并无往来,莫名其妙收到他的邀函已经够意外,现在对方又主动向他示好,也不知背后藏的什么心思。
“正是求之不得。”孙时文嘴上如此答道,但心底已经悄悄戒备起来,接着出言试探道:“岑兄邀函上说,有要事与我相商,不知究竟是为何事?”
问完他心底也打鼓,赴这趟金山宴感觉跟赴鸿门宴似得,便他还对岑天的为人和意图一无所知,再说能来这里详谈的,多是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茶盏的温度在岑天手中很快消退,他垂眸看了眼不再冒气的茶水,低头平静道:“既然来了金山宴,自然是为谈买卖。”
“岑兄此话何意?”孙时文的声音略冷,他孙家在国内兵权极大,已是坐拥半壁江山,和岑天一个外籍商人哪有什么买卖可谈。
“周家。”岑天猝然抬眸,盯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问道:“周家的兵权,你可有兴趣?”
孙时文的表情,很丰富多彩,觉得震惊不已,觉得荒谬无稽,觉得对方可能是在跟他开玩笑。
可最终,都在岑天的淡然不变与镇静自若中一一瓦解,只剩下了凝重。
他想,也许,这男人真能做到。
“那么代价呢?你又想从孙家得到什么?”孙时文神情肃然地问道,到了这时他才发现,也许岑天之前在国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归国内后,弄权。
手里凉透的茶盏被岑天放下,他闻言只淡淡回道:“我要和平。”
关于时空的奥秘,千年后的mus星人早已破解,所以他们才能研制出可以穿梭时空的机器。
无论是他最初前往的地球2016年,还是此刻的1930年,这每一元时空都是相互独立的,它们并行存在,在达成某种条件下会发生交汇,却不会相互影响。
所以他完全可以改变这里,在外敌入侵之前,先将内乱止住,这世上他唯一在意的人只有方荷,而他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方荷。
“你慢慢考虑,我们平京再见。”
言罢岑天起身离开,亦如他来时悄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