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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遇袭
深夜时分,一行七人停止赶路,韦康、葛优儿六人投宿,南剑天身份卑微,只能睡在马车上,看守马匹。他给马喂好草料,饮了水后才去休息。
当晚,韦康却对葛优儿色心大起,总想先尝尝身边这颗鲜桃,当韦康赶到葛优儿房外的时候,葛霜霜刚为主人收拾完房间出来。
“优儿还没有休息么?”韦康故做正经问道。
“主人刚刚入定,韦少爷。”葛霜毕恭毕敬。
“好,那你下去吧,我有私事要和优儿商议。”韦康望着葛霜走远,方才迫不及待的溜进房间。
此时,葛优儿刚刚沐浴更衣完毕,就欲宽衣解带休息,韦康却突然闯了进来:“优儿,天色已晚还没有休息?”
葛优儿见他嬉皮笑脸没有正经的样子打心里一阵厌恶:“韦康,你不老实呆在自己房间,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韦康轻抱住她的香肩,偷偷嗅着她发丝间的香味,做出享受的样子:“优儿,我这不是想你了么,今晚我可以留下吗?我会好好待你的。”
葛优儿见他意乱情迷的样子心神不由一荡,但却狠心打掉他的手。
“韦康,请你放尊重点,你我虽是未婚夫妻,但有名无实,等我有了正当名分,在新婚之夜我自然会与你圆房,把身体交给你。”葛优儿咬碎银牙道。
韦康自然明白,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身份非比寻常。若用强只怕弄巧成拙,反正她是自己未婚妻。身子迟早都是自己的,他也不急于一时。今日只是试探一番。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一日披星赶月你也累了,我不再打扰,早些休息。”说罢,韦康甩门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
一行七人继续赶路,葛优儿只觉坐在马车内心慌得紧,出发前特意向店家买了一匹高头骏马,神气洋洋的骑着。葛优儿性格刚烈暴躁。本就是女中人杰,再跨上一匹骏马,更给人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
因为南剑天长得英俊非凡,至少比韦康入眼,而葛优儿也是情窦初开,对他不免多看几眼,然而她的小动作却没能逃过韦康法眼。
“哼!说什么骑马透气,原来是为了看这个奴才,昨晚她拒绝我的请求。多半也是在踮记这个奴才。”
法韦康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心中竟藏着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人,不禁忌火穿心,回头却见剑天正慢悠悠的骑马,边走边观风赏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气极。
当下调马回头大喝道:“此行到东土帝国遥遥无期,以你的速度走下去。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到达。”
此时,车子马队已然停下。葛优儿也调头察看情况。南剑天几次三番受他人呼喝自是心感不服,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你们行的慢。我才跟得慢罢了。”
“大胆奴才,竟敢和主人顶嘴,简直该打!”葛优儿大喝一声,一副丈长皮鞭凌空甩来,南剑天惨叫一声,被一鞭抽下马去,葛优儿竟毫无怜惜之意。
“狗奴才,还不快跪下向附马爷认错,从今天起你不必再骑马了,从这里开始你将跑步前进,一直到达东土帝国。”无论如何,韦康都是自己的未婚夫,葛优儿此举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从这里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脚程,若让一个人走过去的话,累死途中也难以说定。不得不说葛优儿心狠手辣,韦康自觉难以企及,竟视下人性命如草芥,自知误会了她对南剑天的心意。
当韦康看到南剑天跪在自己脚下时,不禁心情大爽,心中忌火一扫而空,而南剑天连番遭受羞辱,心中早已埋种下仇恨的种子。
经此波折,一行七人继续赶路,南剑天在前方跑步前进,如若落伍,葛优儿便手起鞭落,将他痛抽一顿,毫不容情。每每此时,南剑天都是忍痛拼了命的前冲,因为只有走在前面,方能摆脱背后的鞭子。三天后,南剑天双脚已满是血泡,布靴被血水浸透,每踏下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只鲜红的脚印,忍受钻心的疼痛。他不堪折磨,曾想过逃跑,白天众人一齐赶路自然没有机会,他准备晚上行事。然而韦康早有防备,晚上回客栈时将他与马车锁在一块儿,南剑天的美梦就此破空。
葛霜和南剑天同为奴隶,二人同病相怜,她看到南剑天的惨状后心中不忍,当晚在客栈伺侍葛优儿就寝后,葛霜偷溜出来,买了绷带和药物帮助南剑天治脚伤。
经过一天的急行,南剑天累得全身散了架一般,像往日被上了锁后向车轮上一靠,就此睡熟。葛霜霜见四下无人,连忙帮他脱下鞋子,当她动手为南剑天脱袜子时,对方终于在睡梦中惊醒。原来,他的血肉早已与袜子长到一起,扯动新生的血肉南剑天不禁呻吟一声。
“葛霜,怎会是你?”
葛霜作个悄声的动作:“不要讲话,剑天,我这就为你治伤。”受到异性的呵护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暖,使劲地点头不再多言。
当葛霜帮他脱下袜子时却看到一双血肉模糊的脚,且血水不断下流,她心中一阵绞痛,当下为南剑天清洗伤口,而后上药包扎,并为他换上新买的靴袜,将旧的远远丢弃。
“还疼么?”葛霜关怀地问道。
南剑天脚伤被处理,且换上了新的鞋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他轻松一笑道:“已经不疼了,霜霜,谢谢你,你是一名好姑娘,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帮助,若有机会我必重报。”
“现在你都成了这样还谈什么回报,剑天,我只能帮你做这么多。路上好好照顾自己,主人她实在不该这么对你。不过你放心。若有机会我会向你求情的。”
“不必了,我不想向我的敌人摇尾乞怜。我发誓,若有一天我能够成就神通,定报此仇。”念及屡屡受辱南剑天不禁双目充血。
葛霜长叹一声,她又回想起自己辛酸的过往:“你这又是何苦,自出生的那一刻命运便已注定,徒劳的反抗只会把自己害得更苦。”说罢她已离去,娇弱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但是若不反抗,就要终生为奴,我不会认命。总有一天我会将所有压迫我的人打倒。”此刻,南剑天目光出奇的坚定。
经过一个月披星赶路,一行七人穿越齐晋两国领地,离开天南地区,真正进入东土帝国边境地带。
此时,他们已行到两国交界处,因此地未设兵把守,以致经常有江洋大盗劫掠过境商人,七人正按照原定路线前行。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烟尘滚滚中一队约二十余人的马贼挥刀杀来,拦住他们去路,将七人团团包围。
“不好。是马贼,快保护主人!”两名护卫压制住受惊的坐骑,拔剑而出。横身护在马车前。
“老大,这一行人竟还有马车。看样子是富贵人家,这下发达了。”一名贼眉鼠目的马贼喜声道。
“当然。本座看上的肉票怎会走眼,待会将这一行人全部杀光,但那匹高头马上的漂亮妞儿要留着。不论如何说,我也是这方圆百里呼聚山林的一方枭雄,压寨夫人资质总不能太差,而那名妞儿还看得过眼,正好补上这个空缺。”匪首一双贼目不住在葛优儿曼妙的身体上打转,淫笑连连。
韦康拍马向前大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拦我车队去路?”
“过路拿钱,买命消灾,这句话你总该听得懂吧!”匪首道。
“果然是马贼。”韦康暗忖。对方人多势众,这可如何是好。
葛优儿却毫无忌惮大喝道:“简直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乃天门门主之女,如若你们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就算尔等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过天门的追杀。”
“天门本座早有耳闻,这么说你们是天弓国的,在天南地区有六大门派,天门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势力不小的样子。”匪首顿感难作。
葛优儿见对方已有退意,更加盛气凌人:“既然你知道,还不快退下,念你初犯此错,我便不与你计较。”
匪首不禁大怒:“小丫头,休要猖狂,现在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本座手中,竟还敢向我呼三喝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天弓国只是弹丸之地,我就不信天门有多强,就算天门再强大对我等也是鞭长莫及。再者,我将你的随从全部杀光,夺取财物而后将你虏上山寨,来个金屋藏娇,有谁会知道,嘿嘿!”
“贼子,竟敢无礼!”
葛优儿娇喝一声,陡然甩鞭当空打出。匪首躲闪不及,只有弃马而逃,而坐骑惨叫一声,竟被一鞭抽毙当场。
韦康暗叫声坏,原本还想借财消灾,但经葛优儿如此一闹,事情再无回挽余地。果然,那名匪首见爱马毙命,不禁暴怒当场。
“我还未曾出手,你竟先斩我宝马,真是岂有此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本座的损失你要悉数赔偿,你也一并留下上山给我做压寨夫人。来人,将男人全部杀光,女人留下,三个竟然都是绝色美女,这下可有乐子了!”
匪首令方下,二十名凶悍的马贼催马上前挥刀砍杀,两名护卫拼死相护,虽然二人实力不凡,但怎奈好虎架不住狼多,二人迅速落败,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险象跌生。
葛霜一家十余口尽皆丧命马贼之手,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强盗,怎奈她身为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自上阵杀敌。
韦康见两名护卫被十名马贼死死围困,当下亲自上阵,脚踏马鞍身形冲天而起,宝剑方出一股凌厉的剑意笼罩四方。一道道纵横的剑气席卷当场,韦康所过之处直将一干马贼杀得人仰马翻,一时间虚空中鲜血喷薄。惨叫声不绝耳际。
“不好,是修仙者。我们不是对手,快撤!”
匪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财没抢到,别把小命丢在这里才好,他见势不对,连忙下令撤退。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韦康剑意无双,所向披靡,剑起剑落必现血光,望着一个又一个手下倒下去,匪首双目血红。这可是他的老本呀。打光了再想东山再起就难了,回头却见葛优儿高坐马头,得意的望着战场,顿时计上心头。当下不动声色绕过战场,来到葛优儿侧畔,并促起发难,飞身直扑向对方。待葛优儿发现敌袭,再行躲避已是不及,惊叫一声被匪首扑在马下。
“优儿!”韦康徇声望来。分心之下,手中剑势不减自弱,匪首望着遍地死尸双目血红,马刀架在葛优儿香脖上大吼道:“快把刀放下。不然,老子就杀了她!”
“杀了少主,你同样难以躲过天门的追杀。你可要想好了!”
“把老子逼急了,就算是国主之女我也照杀不误。少费话,快把刀放下。”
葛优儿性格刚烈。临危不惧道:“韦康,不要相信他的话,强盗是没有信用可言的,不要管我,你先将他的手下杀光,然后再来将他一并杀了。不然,若你投降,我们就真的输了。”
这道理韦康岂会不懂,但如若让他放弃葛优儿他自问做不到,葛优儿乃是门主之女,若她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定难辞其咎。一时间,韦康进退维谷,咬牙将掌中宝剑横插于地。而此时马贼仅剩数人,且都已被杀破了胆,竟不敢靠近将他捉拿。
匪首以葛优儿胁迫韦康,控制全局,却忽视了背后的南剑天。这段时日他深受韦康排挤,窝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就要发作。南剑天不动声色捡起地上一把宝剑,突然挺剑刺向马匪后心。
“噗!”匪首毫无防备,顿时被捅个透心凉。
“你……”匪首表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去死吧!”
南剑天面色狰狞,陡然拔出短剑,就势将匪首扑在身下,接着持剑对其腹部一阵疯狂乱刺。当南剑天起身时,匪首肚子已变成了马蜂窝,人早已气绝多时。想他身为匪首为恶一生,且功夫也不错,没想到一世英名竟毁在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手中。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老大死了,我们留下来只有被宰割的份,快逃啊!”马匪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最后数人逃不择路。
“现在想逃,可惜迟了!”韦康抖落剑锋上的血珠,面露残酷的冷笑。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在当地,接着数声惨叫传来,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凡人对阵修仙者,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数息之间,最后几名马贼身首异处,二十名马贼,包括匪首在内全部身死。沙场中马革裹尸,血流遍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南剑天见匪首已死方才作罢,无意间却发现匪首右食指戴有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想必价值不菲,顿时见财起意。因为只有有了钱,才能改变自己身为奴隶的命运,南剑天趁人不备,挥剑将匪首食指斩断,将戒指连同断指一块放入口袋中。
当韦康解决了所有马贼后,顺便收敛财物,但见匪首的食指和戒指都不见了,立时猜到是谁所为,猜疑的目光移向南剑天。
此时,葛优儿惊魂稍定,她只是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是一个奴隶救了自己,这让她倍感羞耻。自己身为堂堂门主之女,竟让一个奴隶救了,葛优儿不免重新打量南剑天一番。
“南剑天,虽然你身为仆人,身份卑微,但本小姐依旧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作为报答,接下来的路你可以以马代步。”
“多谢主人。”南剑天心中大喜,暗道一声‘终于苦尽甘来!’
“等一等,我有话说。”韦康道。
“你还有何事?”葛优儿毫不客气:“韦康,你要做什么?南剑天乃是我的仆人,除我之外,没人可以教训他。”
葛优儿突见韦康拔剑刺向南剑天,顿时花容失色,只见在碎布声中,南剑天口袋被精准的割下。利剑上下翻舞间又被切成漫天碎片,接着一颗金光闪亮的戒指脱颖而出,落在韦康掌中,正是匪首的那只储物戒指。因为匪首向来把劫得的不益之财随身携带,一众匪徒数十年间积聚的财物定然不匪,以致韦康也不免动心。
当韦康出剑挑破自己口袋之时,南剑天便知事情败露,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优儿,这就是你下人干出的好事。”韦康在掌中摆弄着空间戒指,最后将之收进自己囊中。
葛优儿也猜想到事情真相,倍感颜面无光,不禁大骂道:“你这奴才,竟敢欺瞒主子私吞财物,原本我还想打算赏你几枚金币,但现在我却要抽你一顿鞭子,给我跪下。”
葛优儿甩手抽在南剑天腿间,南剑天惨哼一声,双膝跪地。接着一顿皮鞭便毫不留情地抽在背上,鞭起鞭落,一道道鲜明的鞭痕留在背上,直抽得皮开肉绽,殷殷鲜血浸透衣衫。
南剑天跪在地上咬牙忍受钻心之痛,双目血红,却绝不乞饶,全身战栗不止,十指深深抓入泥土中。这顿皮鞭打碎了他的心,也打断了他们主仆二人的情谊,南剑天再不敢奢望葛优儿会变得仁慈,要想生存,他唯有奋起反抗。
南剑天救了葛优儿一命,却反被抽了一顿鞭子,随后众人骑马,他继续在前跑路。在一月前方才做这些之时,每日定会累得死去活来,但后来他就感觉不到累了,反而越跑越轻松。一路从天弓国跑到东土帝国,遥遥数千里,不知觉间,他的体质正在变得日益强壮,为日后修炼打下根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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