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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乔蜜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抬起头:“谁敢喊我的名字?”
她扫到了站在楼梯踏步上烔烔望着自己的女人,她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妈妈?”
叶盼没有想到,乔蜜竟然认得自己!
三年,三年了,在她嗷嗷待哺的时候她就狠心离开了她,如今,她已经长得这么高,长得这么漂亮了。
虽然她和甜甜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叶盼的眼睛还是被泪水模糊了,那种疼,像是海藻一样纠缠住身体。
“夫人,您慢点!”
见叶盼跌跌撞撞的下楼,女佣赶紧搀扶。
乔蜜就像被点了穴道般,愣愣地看着真实的母亲。
“蜜蜜!妈妈的女儿!”叶盼不顾一切地冲向她,身子跪到了地上抱住乔蜜,“让妈妈看看,我的好女儿……”
“妈妈……”乔蜜小小地叫了一声,母女连心,叶盼的抚摸让她感到了舒服,浑身像是被又软又甜的绵花糖包裹住。
女佣并不知道,原来叶盼就是这小小姐的亲生母亲,她和其他佣人对视了几眼,纷纷露出震惊又欣慰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紧紧搂住女儿的叶盼一遍又一遍地抽泣着对不起时,乔占南刚好回到了宅内。
他的双脚像被什么绊住,胸口也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身后的阿伍看到这一幕也沉默下来,正想向乔占南汇报的事情也暂时压了下来。
“夫人?”
正在抽泣的叶盼想拥吻女儿的时候,她双手一滑,从女儿的肩膀上滑落下去,整个人也向一侧栽倒。
叶盼忽然闭上眼昏了过去。
“妈妈?”
乔占南冲上前,“叶盼!”
他推开女儿,立即打横抱起了叶盼,“你怎么了?”
“乔先生别急,夫人已经三天没进食了,可能是饿得昏过去了。”
“叶盼。”乔占南只是注视着怀里的人,不由分说将她抱上楼梯,又吩咐佣人,“去倒杯水。”
乔蜜跟着爸爸一起上楼,“爸爸,爸爸,妈妈她怎么了?”小家伙害怕起来,妈妈是不是又病了?
“妈妈没事,你乖乖的。”
把叶盼抱回了房,轻轻放在床上,乔占南让她身子靠在自己身前。
这时女佣递来了水,喂叶盼喝了一口,又有人递来了温毛巾。
乔占南轻轻擦拭着叶盼的脸颊,见她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们都下去。”乔占南沉着脸,对屋里的佣人说道。
佣人们一离开,乔占南便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餐盘,他一手端起餐盘,对叶盼道:“能自己吃吗?”
昨晚发生了意外,是两个人事先都没有想过的。
当然,叶盼更没有想到,今天乔占南会把女儿带来见自己。
她摇摇头,看着站在床下一脸担忧的蜜蜜,“我吃不下。”
三天未进食,显然她是在敷衍,即使心理上不饿,生理上已有了因饥饿昏厥的反应。
乔占南并未出声,而是先让她靠在床头,另一手拿起勺子。
勺子直接送到她嘴边,叶盼凝向乔占南隐忍的脸颊,知道他还在生气,她张开了嘴。
叶盼无声地吃着乔占南喂的饭,他们的女儿就站在一旁,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母亲。
直到吃完,乔占南才帮她擦试嘴角,“先睡一会儿吧,我和蜜蜜先出去。”
他的口气仍旧很冷,叶盼胸口一紧,伸手拉住他,“占南,求你,不要再让她离开我。”
说完,眼泪又不争气地滚滚落下。
乔蜜看到妈妈哭了,也咧起小嘴哭闹起来,“臭爸爸,为什么要惹妈妈生气,你为什么不给妈妈笑?”
乔占南和叶盼同时禁了声。
过了许久,乔占南才说:“不是我让她离开你,是你……”
“我知道,是我的错!”叶盼摇着头,见到蜜蜜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离开她,就像她离不开甜甜,她不想让两个女儿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
她死死地攥紧乔占南的手臂,“不管你信不信,昨晚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乔占南一怔,想起昨晚,他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却听叶盼继续说:“我和秦浩,什么也没有,我明白你会误会,这三年他是照顾我,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叶盼这样说,可听到秦浩的名字,甚至听她说照顾她三年,乔占南本能地被勾起火。
可是,那又怎样?他输了,叶盼就是罂粟,无论何时,发生了什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去沾染她。
她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明明赌气不想见到她,可她不吃不喝,她生病,就又像要了他的命。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卑微的,已为人父的他,向来理智的他,竟靠醉酒麻醉自己,直初买下这栋房子的原因,就是希望喝醉后能在陌生的地方看到她。
昨晚,他终于见到真实的她。
他……认输了。
乔占南忍下火,也不想再听到她提到“秦浩”两个字,叹了一口气道:“换一套衣裳,如果你今天可以,我带你去医院见妈妈。”
叶盼一愣,却是止不住又抽泣起来,床下的小家伙赶紧上前抹眼泪,“妈妈,你表哭了,是爸爸不好,我帮你打爸爸。”
说完,乔蜜握起小拳捶打乔占南。
乔占南终于忍不住被女儿逗笑,捏起她的小鼻子,“白眼狼。”
“南少!”
这时,房门被敲了敲,阿伍没听到乔占南的回应就推开门。
乔占南知道发生了急事,看了看叶盼:“你先准备一下。”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
“……孔海还不知道秦语桐的事,他正在来庄园的路上,应该是乔先生派他来的。”
阿伍说完,想了想,“乔先生应该知道少奶奶还活着的事,就是不知……还会不会逼少奶奶离开。”
叶盼很快换上了一身衣服,领着乔蜜下楼,刚好听到阿伍最后一句话。
她马上想起了甜甜,已经离开她一周了,不知秦浩会不会把她接出幼儿园。
乔占南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他若调查,也会很快查到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