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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吴勇与周氏每天两头跑实在太累,而且吴勇的病才刚好,在路上跑来跑去太累了,会影响他的身体,张氏每天见他累得满头大汗,心里疼极了。
张氏找到荷花商量“荷花让你大哥他们到镇上来吧。天天这样跑来跑去也不是办法。”
“娘,我已经跟大嫂提过多次了,可她非要将地里的庄稼种下去了才过来。要不我今天再跟她商量一下。”荷花说到。
张氏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她也劝过,可是周氏怎么也不愿现在搬过来。
荷花知道周氏是为了两个儿子上学的事,学堂的事情没有解决,她不会轻易点头搬到镇长上来。不过这里哪家学堂比较好,她还真不大清楚。只好等吴家帆回来问他了。希望他对这个有一定的了解,不然就要摸瞎,可又对不起周氏,而且她也想找一个好点的学堂,不愿委屈了吴安和。
吴家帆回来的时候,荷花拉过他到一旁问“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学堂哪个比较好?”
“你要上学?”吴家帆疑惑,她除了做生意还会想着要上学?
荷花拍了他的脑袋,什么眼神呐!她还用得着上学吗?她指指正在跟客人交谈的周氏小心道“是为吴安和,吴安康找的学堂,如果他们两人没找到学堂,大嫂他们是不会来镇上的。懂不懂?”
“知道了啦,李子严曾经给我讲过他以前读书的地方,据说挺好的,而且离这里也很近,我明天再去打听清楚,回来再告诉你。”吴家帆扒拉两下脑袋瓜子,严肃道“以后不可以随便敲我脑袋。”
不行,这小孩要调教,现在都敢唱反调了,荷花伸出狼爪在他头上猛搓,将他的发髻弄成鸡窝头“哈哈,我就是敲了怎么样,我还要揉,还要抓。”
吴家帆左闪右闪,狼狈地躲避。心想“看在你是我媳妇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第二天在许府,吴家帆就问李子严“你以前上学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再给我说说吧。”
因着两家有合作,在许府里,吴家帆与李子严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虽然不知道他问来干什么,李子严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他“我以前的学堂是镇上最大的,里面分了不同等级,不会所有的同学都在一个班上课,而是进学的时候经过一次测试,先生会进行不同的分配。”
吴家帆认真记下来,到时回去告诉荷花。“那个学堂什么地方?每年的束修是多少?”
“就在建成岭南边的一个大院里,你去了就会看到,上面写着‘建成书院’。束修是每年二两银子。”李子严一一回答,以前在建成书院过得还是蛮开心的,那里的同学多,又热闹,打心里觉得比这里好,不过家人要求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还好,这里的同学也不是很难相处,虽然许少爷怪了点。
二两银子一年,真贵,他以前的束修费才那么点,算了,人家那是最好的书院。吴家帆朝他笑笑“谢谢你告诉我。”
“没什么,不过你们家是不是有人要上学啊”
李子严刚说完,许世杰就凑过来“是不是荷花要上学,找什么找,到我家来上学不就好了。”
吴家帆翻翻白眼,谁要到你家来上学,没好气道“荷花才不会来你家上学,是我跟荷花的两个侄子要上学。”
原来不是荷花要上学,害他白兴奋了一场,不过“你侄子就你侄子,干嘛就说你跟荷花的侄子。真讨厌”
吴家帆朝得瑟地吐吐舌头,我就故意的怎么样,看着许世杰无可奈何的样子爽极了。拉着李子严让他讲一些建成书院里的事。
回家后告诉荷花建成书院的情况,荷花转告给了周氏,让她跟着一起去看看建成书院,这样她心里才会踏实。
去了建成书院,就规模来看,是这里最大的书院,花草树木环绕,到处都能看到学子们读书的身影。教室有好几排,还分来高年级与低年级,这里的学生从*岁到十六七岁的都有。
周氏看了这些情况都很满意,只是她很担心钱的问题,这么好书院,价格肯定不便宜。所以有些踌躇。
荷花看出周氏的为难,就说道“大嫂别担心,我已经跟安和约好了,将来他学成了可是要回报我的。”
周氏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吴家帆拉过荷花“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也要约。”
“好啦,约就约”
他们找到了建成书院的院长,他看到两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的孩子,以为是他们两要加入书院,问了他们好几个问题,觉得他们是可造之材。当场就想收他们入学,不要学费都行啊。
荷花汗颜,这位大叔也太热情了,不停的问东问西。还要他们来这里上学,她已经读过十几年的书,实在不想在拿着书摇头晃的念经了。
吴家帆打断了这个院长的喋喋不休,在不打断他,耳朵都要起茧了。“不是我们要来上学,是我大嫂的儿子,他的学问也很好,我们是来帮他看看情况的。”
院长一听不是他们要来很是失望,不过没人规定他不可以挖墙角啊,笑得温柔可轻“我们书院绝对是整个洛县最好的,你们要不要考虑转到这里来?”
“哎,我到是想转呐,可惜转不了。”吴家帆叹气,他以前就是想过这样书院的生活,谁愿意整天对着许世杰那张欠扁的脸。
“怎么会转不了呢,要不你在考虑考虑”院长不死心地闰着吴家帆的手。
荷花抢过吴家帆的手,朝院长傻笑两声“呵呵,不用了,您看过吴安和后也会很满意的。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出了建成书院的大门,荷花问周氏“大嫂觉得这家书院怎么样?”
周氏点点头“俺觉得很好,谢谢你,还有小叔。”
他们连连摆手,表示没什么了不起的。
找到了书院,大哥他们一家果然不在坚持留在村子里,吴安和听说他要进建成书院兴奋的整晚睡不着,建成书院在洛是是有名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进去上学。又深深觉得荷花对他真好,做什么都回报不了她,又想到她说过喜欢他,怎么也无法入眠。
不管怎样,大房一家收拾好东西浩浩荡荡去了城里,他们家除了三房都去了城里,村子里的人还议论了一阵,何氏是将他们给恨上了,天天在家里咒骂,吴兴耳朵都快出茧了,两孩子也不敢惹她,都乖得不得了。
吴安和去建成书院是周氏带过去的,吴家帆和荷花可不敢再去了。
吴安和很顺利地通过了测试,回来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藏也藏不住的兴奋,很显然他对这个书院很满意,吴安康上了这个书院的最低一个班,也算皆大欢喜。
全家人为大房一家搬过来做了一桌好菜接风。
他们搬到城里的消息,吴勇去吴翠翠的婆家说了一声,让她有空过来看看。至于二房,由于这段时间闹得不愉快,就想着过段时间在去通知。二房心里肯定不痛快,谁会没事去触霉头。
吴勇带回一个消息,那就是翠翠刚怀上孩子了,全家人别提有多高兴。
张氏最为兴奋“真的吗?太好了,俺得去看看她才行。”
周氏陪着张氏去市集买了很多补品,还有梅子,杨梅这些孕妇比较爱吃的东西。
荷花看到杨梅就想到了扬梅汤,这个热天喝杨梅汤是最好的了,家里的人多了,都守着一间铺子可不行,喝麻辣烫的摊子是收了,可她们还可以做别的啊。
荷花就让张氏留下了少量的杨梅,说回来以后做好喝的东西给她们。
其实很简单,荷花就是想做杨梅汤,杨梅加糖腌渍,后加清水煮沸。盛出后装到盆里,将盆放到木桶里,然后将桶慢慢地放到水井里面。
张氏看过女儿后回来,就向大家讲了吴翠翠现在的情况,她现在刚刚怀上,要过段时间等胎坐稳了才能过来。
荷花趁着张氏讲话的工夫,将冰镇好的杨梅汤端出来。
一开始她们以为是普通的茶水,没想到喝过之后,味道这么美味。
周氏边喝边道“荷花,这个就是你用杨梅做的?”
“是啊,味道怎么样?”荷花点点头回答。
“真是太好喝了,酸酸甜甜的,还很解渴”周氏满意地说道,还不忘多喝两口。
“那你们说做这个卖怎么样?”荷花接着问。她有足够的自信他们肯定会觉得好,不过还是要征求一下意见。
“这个一定会大卖的”张氏第一个表态。
荷花觉得光卖杨梅汤太少了,有喝得有吃的才行。夏天最好的食物就是凉皮,凉皮就是用淀粉做的,很简单,她将做杨梅汤和凉皮的方法都交给了周氏与何氏。
隔天就出去摆摊了。
人们一见他们将又有新东西摆出来,不在像以前一样还有试探,基本上都猜出他家可能又有好吃的东西了,而他们也没有失望,无论是凉皮还是杨梅汤都带来清凉爽口的味道。
杨梅汤是三文钱一碗,凉皮是五文钱一份,在这里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也就花了八文钱,比上馆子简直是强太多了。
在他们摆摊的一天,一碗杨梅汤和一碗凉皮就被送到了许府老爷的桌子上。
杨梅汤不仅放在摊位上卖,店铺里也是有卖的,而且井里还掉着,所以这里的杨梅汤也很受欢迎。
吴家帆每天上学回来,荷花都会为他准备一碗清爽可口的杨梅汤。他刚将喝完的碗放到厨房里出来。
许世杰竟然又来了,自从开了店铺后,他每天都过来,不是买碗就是买盘子。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荷花正在招呼许世杰,她可不管人家来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进门那就是客。哪有赶客人的道理。每个客人她都热情地招呼,她问许世杰“你今天要买什么?”
许工杰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后就说道“先给我来一碗杨梅汤”,嘿嘿,总算不用天天找借口买盘子了,只用喝一碗杨梅汤就可以,每次回去不是带盘子就是带碗,家里的下人都奇怪地看他。就算他脸皮再厚也不自然起来。
“好吧,我这就给你打一碗。”荷花说着拿起桌上的空碗准备打杨梅汤。
吴家帆赶紧冲过来,拿过荷花手里的碗,冲着她笑道“你每天这么辛苦,还是我来吧”。说着就打了一碗往桌上一放“喝吧”
许世杰告状“荷花,你看看他的态度,我可是你的客人”。
荷花警告地看了一眼吴家帆,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呢,又对许世说道“你还是快点喝了吧,别磨磨蹭蹭的。”
许世杰见荷花有生气的倾向,连忙端起碗喝掉里面的杨梅汤。还故意反过碗来,表示里面的汤已经喝完了。
“好了,喝完了你可以离开了,我们还要做生意呢,没时间招呼你一个人。”吴家帆可始赶人。一直将他推到门口。
荷花在后面喊道“喂,你今天不买盘子了”
许世杰羞得拔腿就跑了,惹得吴家帆也在后面大喊“你还没买盘子呢。”
他们在城里过得风声水起,而二房现在却面临着灾难。
何氏又重外面骂骂咧咧地进来:“现在得意了,连地里的农活都不用自己干了,还请人做农活,以为自己从此后野鸡变凤凰了不成。”
她进到屋里,看到吴兴躺在树底下乘凉,走过去一脚将他踢醒“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地里干活。”
吴兴刚躺下休息一会,被踢得暴跳起来“你干什么,现在大正午的,休息一下不行吗?俺等下午在去。”
“等等等,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都不会做,又好吃懒做的,老头子又不给你财产,你有意思吗?”何氏还不放过他,这些天,她每天在外面忙,看到另外两房家里的活都是请人干,她就糟心。回来还得看这个懒虫偷懒,能不生气吗?
“你不就是见大哥他们家里请人做事,看不过眼吗?有本事你去请啊”吴兴要被她烦死了都,没一刻清静的,她难道上辈子是鸡吗?整天在耳边吵。
“俺请,你是男人,俺跟着你吃苦,你还好意思了?”何氏拔尖了声音。
“哼,你不是羡慕别人吗?他们的钱可是荷花赚的,你要是有本事赚钱,俺就将你供起来。”吴兴也吼起来。
何氏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扑到吴兴身上,两手在他身上乱抓乱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还是个男人吗?俺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你这个混蛋”最后一句吼得撕心裂肺。
女人发起狂来男人也没想招架,吴兴的脸上被抓了几道伤痕,好不容易,他这将何氏推开。平复了一下气息“俺不想跟你个疯婆子吵。”
他往外面走去,他怕自己再呆在这里,会惹不住揍人。
他沿着小道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一个地方,李寡妇的铺子面前,她的铺子今天是关着的,他正觉得奇怪,她今天怎么没有开张啊。
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里面有个东西掉落破碎的声音,他觉得奇怪,慢慢地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声音,那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女的声音很熟悉是李寡妇,男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两人正发生着可耻的事情。
一阵阵的喘息声刺激着吴兴的神经,刚刚在家里受了气,来到这里又是这样一幅情景,吴兴退后一步,一腿将门给踹开,看到李寡妇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外套已经被脱落在地。
两人正在如胶似漆却被打扰,抬起头来,看到吴兴正满脸骇然地盯着他们。
“啊”李寡妇尖叫一声,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被打断的男子,气愤地看着闯进来的吴兴,朝他骂道“你他妈是谁啊,谁让你来的?”
吴兴也很气奋,虽然猜到了,真正看到了却更加气愤。“老子还要问你呢,你是哪跑来的?”
两个气愤的男人凑在一起,绝对是要失去理志的,两人一言不和就打起来。李寡妇在一旁叫“你们别打了。”
她只不过今天与人偷情,没想到吴兴回跑过来,就是因为这几天他家里有农活要忙,她才叫廖超过来的。哪里想到吴兴一上来就要跟人打架,这件事闹大了可不得了。她冲上来抓住两人的手臂,带着哭腔“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吴兴大手一挥将李寡妇挥倒在地。又对跟他架在一起的男人说“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廖超冷笑“就凭你也想打死我,真是天大的笑话,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完一拳头揍过去。
吴兴也不是好惹的,飞起一腿就他踢到地上。头磕在墙壁上,眼看着有血流了出来。
李寡妇大叫“吴兴,你别伤了他,你得罪不起他的。”
吴兴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揪起他的头发就是一巴掌。
廖超被扇到地上,正前方刚好是一个椅子,他刚才还跟李寡妇在上面快活过,不过现在被他举起来,狠狠地打在吴兴身上。吴兴的手臂被打得发麻。这下真的惹恼了他。冲到廖超身上,张嘴就咬上他的手臂。椅子掉在了地上。李寡妇见要闹出人命,赶紧跑到外面去叫人。
廖超掐住他的脖子,才让他松了口。吴兴的手不停地打着廖超的后背,廖超才受不住一把将他推开。
吴兴倒在地上,眼看着就要爬起来了,廖超反手拿起落在地上的椅子,朝他的腿上用力地挥去。
李寡妇带人过来时,正听到吴兴的一声惨叫“啊!”
几人赶进去一看,吴兴双手捂着左膝哀嚎,痛苦万分的缩成一团。廖超仍掉手里的椅子,用袖子擦擦头,袖子上满是血迹,他骂了声该死的,上前又想揍人。村里的几个汉子一见,赶紧上前阻止。
廖超被人拉住,他气得大骂“你给我等着,得罪我廖超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知县老爷是我舅舅,你就等着坐牢吧。”
他大吼一声“放开,你们也想坐牢吗?”身边拉着他的大汉吓得都放开了手。
李寡妇在一旁嘤嘤地哭泣,她没想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这下全村的人都要知道了这件事,她没脸在呆在这里了。
吴兴疼得额头冒汗,他现在清醒过来,知道事情可能闹大了。
何氏在吴兴跑出去之后就坐在家里生气,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这时有人过来敲门。何氏打开门一看是隔壁的王嫂就问道“王嫂什么事啊?”
王嫂拉着何氏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你怎么还在家里啊,你家男人出事了。”
“别跟俺说他,俺一听他就来气。俺还是回去了,还有好多农活要干呢”何氏打断她的话,没有再往前走,停了下来。现在她还在气头上呢,没心思去找他。不然又一肚子火。
“哎哟”王嫂硬拉住她往前走,急道“俺看你还是去比较好,虽然你去了估计会更生气”。
何氏无可奈何地被拉着往前走,“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急,我家的门还没关呢。就不能等等吗?”
“你家能有什么东西可偷的,现在你家男人可是被人打断了腿。”王嫂说道,不过腿下的速度可是一点也没有减。
“什么?”何氏吃了一惊,竟然有人敢打她的男人,何氏反拉着王嫂“快点,带俺去看看。他现在人在哪里?”
当两人赶到李寡妇的店铺时,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何氏一来,大家都给她让位子。
何氏正好见到吴兴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左膝,她慌忙上前蹲下来“这是谁弄的?竟然敢把你打成这样?”
“是我干的。”廖超在一旁叫道。
何氏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满脸是血的男子站在面前。而她不认识他,他根本不是本村的人,也不像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她指着他“你是谁,凭什么到这里打人。”
廖超指着自己的头恨恨道“我的头被他打成这样,别想就这么算了。打他都算轻的。”
何氏心疼地碰碰吴兴的膝盖,疼得吴兴嗷嗷直叫,何氏急道“是不是很疼啊”
看着何氏,廖超凉凉地说道“你也先别急着心疼他,你男人可是跟我抢女人受伤的,据我说知,那个女人可不是你。”
何氏顿了顿,环顾一周,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特别是李寡妇,仔细一看李寡妇的外衣没有穿好,明显是随便套上去的,带子还没系好。再一想廖超的话。突然有些明了。但是她不愿相信。于是叫道“你不要胡说。”
“哼,我有没有胡说问问你男人就行了。”真是个无知的女人,廖超心里想。
何氏看着吴兴,吴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直低着头。何氏心里翻江倒海,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表情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现在是心虚。可她还是傻傻地问道:“这不是真的吧?”
吴兴无言以对,只是低垂着头。
何氏心里止不住的痛,可是看他受了伤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只能忍着痛将他扶起来。
“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等着瞧”廖超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打伤了人还这么猖狂,太不要脸了。”何氏在背后叫骂。
旁边一村民小声道“吴家媳妇,你还是别说了,听说他是县老爷的侄子,可不是俺们老百姓可惹的。”
何氏一听,赶紧闭上了嘴。心里却将他祖宗十八代都伺服了一遍。她又看身李寡妇,正好李寡妇朝这边看来,李寡妇慌张地转移视线。
何氏老早就看不惯李寡妇了,没想到她竟然勾上了自己的相公,冲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抓着她的头发大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敢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啊,你干什么,放开”李寡妇大声尖叫,想逃脱她的手撑,可是头发被人抓住,根本无法挣脱。
众人只听一声“啪”的响,李寡妇已经被何氏揪住了,几个嫂子赶紧上前将两个女人拉开。
李寡妇披头散发的被护到一边,让她远离泼辣的何氏。何氏还不放过她,想要挣脱别人牵制,再去狠狠地教训她。幸好又增加了一个人拉住她。
王嫂也就是刚才叫何氏过来的人,她对何氏道“现在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吴兴的腿吧,别的事先放一边,你也不能将人给打死了,这件事就教给村长处理。”
何氏点点头,其他人这才放开她,李寡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幸好何氏没有再冲上来。
村里其他的汉子找了一个木板过来,将吴兴抬回家里,又找了村里的郎中过来。
郎中在吴兴的腿上看了看,又给他把了会脉,起身朝何氏说道“其他伤都只是皮外伤,擦些药就好了,左腿骨折,我先将他的腿用木板固定,一个月内最好不要下床。”
“谢谢,那他不会留下后遗症吧。”何氏担心地问道。
郎中一边写药方一边说道“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事,这是药方。给你”。
何氏接过药方送走了郎中,也送走了最后几个看热闹的人。这才回头看着药单发呆,在众人面前强忍着,独自一人才来悲伤。她心里是恨死了吴兴。
拿着药单返回到吴兴躺卧的房里,吴兴见她气势汹汹也不敢作声,何氏见他一幅认理的样子更加生气,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搞出这种事,难怪天天赖在家里不肯出去,原来是去会李寡妇了。她每天拼死拼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出门在外,别人都嫌她泼辣,在家里被男人嫌碍眼。竟然都跑出去找野女人了。
越想越气,何氏嗖的冲到吴兴床前,左右开弓两拍掌已经打到吴兴脸上。
吴兴没相到她竟敢打自己,震惊地看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你个臭婆娘,疯了不成,连俺也敢打”,也不管心不心虚了,这个婆娘竟敢打他,不就是打了个女人吗?
何氏指着他骂“俺打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没良心,俺自从嫁给你,处处为你着想,为你打算,你到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俺吗?”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放声嚎啕大哭,坐在地上边喊道“俺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你这么个不要脸的。”
何氏的哭骂声引来了两个孩子,他们只敢在门边上偷看,过了会,何氏哭喊累了,爬起来往外走,吴兴心里嘀咕:这又是干什么去了?
何氏收拾一下到了镇里买了几幅药回来,熬好了端给吴兴喝。
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啊,吴兴边喝药边偷偷看。她的脸色,好像太平静了,不像她的风格啊。
何氏心里确实不太平静,不过还没等她暴发出来,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们。
隔天,廖超就带了一大群人过来,忽啦啦一大队人马冲进吴兴的家里,村里的人看见了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昨天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上去不是找死吗?谁也不会强出头,而且还是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何氏冲出来拦住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廖超走到最前面来,他指着自己的头朝何氏道“看到了吗?这就是被你那不长眼的男人打的,我廖超可不会平白吃这个亏。”
他的头用白色的布包裹着,就算他确实受了伤,他还能站着,可是自己的男人却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他却过来开口说吃亏。
何氏看看这一排的人,有几个还穿着衙门里的衣服。何氏的脸瞬间发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带走吴兴,她镇定下来说道“你的头虽然受伤,可是我家相公的腿被打断了,这样算扯平了才对。”
“扯平?”廖超觉得好笑,走进一步“你觉得打伤了我廖超,就能这么算了。”
何氏连忙后退一步,稳了稳身形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了不太体面,再说吴兴他也得到了教训。你就放过他一马吧”
廖超似乎被逗乐般哈哈大笑起来,倏地停下来“你还没搞清我廖超的为人,谁敢得罪我,我必将他整得惨不忍睹,懂吗?”大手一挥“进去抓人。”
跟来的人得令就往屋里走,何氏拦也拦不住,扑到廖超身边“你别抓他,他现在腿不方便,你放过他吧”
廖超将她从身上扒开,推到地上。“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长眼”
“爹,你们放开我爹爹。”吴安怡与吴安福在里面大喊。
没一会,几个人押着吴兴出来,他的腿还拖在地上,两个孩子跟在后面跑出来。
吴兴见何氏倒在地上,愤怒地朝廖超道“你有什么事朝俺来,连女人都欺负算什么男人。”
廖超看了看吴兴被木板夹住的腿,嘴角上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我本来就是冲你来的,只是这婆娘老是阻拦,准备好了吗?进了大牢,你下半辈子可能就是个瘸子了。”
吴兴心里一震,剧烈反抗起来“你凭什么抓老子,老子又没做错事,就算老子打了你,你也打了老子。上哪你都没资格抓我。”
廖超一掌打到吴兴的脸上,吴兴愤愤地盯着他,他左手捏住吴兴的下巴,右手连拍吴兴的左脸,“老子就算无原无故打你又怎样,告诉你,我已经到知县那里备案,我与李清两情相悦,吴兴嫉妒成恨,欲执我与死地,我只不过奋起反抗罢了,懂吗?”
吴安怡冲过去扯廖超的袖子,哭喊“你这个大坏蛋,放开俺爹爹。”
廖超低头一看,一个小丫头拉着他的袖子,伸手提过来。何氏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冲过去抢过女儿,离得远远的。
廖超又看了看吴安怡,突然一个好主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作出一幅很好商量的样子,他说道“你又维护相公又心疼女儿,不如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要相公还是要女儿,只可选择其中一个,怎么样?”
何氏戒备地看着他,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侄子现在到了娶妻的年龄,如果要救你相公,就将你女儿给了我侄子做妻子,如果你要女儿的话,你相公就得去坐牢。”这是他刚才想到的主意,这种看人左右为难的事情真是大块人心,他的侄子可是一个傻子,到了现在还没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过去,看着别人伤心欲绝,他心里就更舒服了。
吴兴伸长了手要去抓廖超,咬牙切齿地叫道“你这个畜牲,以为自己的舅舅是知县就可乱来吗?”
廖超就站在离吴兴的手一寸之处,既让他抓不着,又让他为了一点距离而努力。“我乱来了吗?哈哈,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我与李清那是两情相悦,是你跑进来伤人的。这可是人证物证具在,上哪都不怕的。”
“你放屁。”吴兴不肯肯相信。
“哈哈,你可能不知道,马上李清就要成这我的第十三房小妾了。你说是不是真的。”廖超得意地笑道。
吴兴气得直哆嗦。
廖超可不管他,接着问何氏“你想好了吗?是要女儿还是要相公?哼?”
何氏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女儿是自己的心头肉,可是相公是自己的天啊,没了哪一个都令她生不如死,让她如何选择,老天,这是在惩罚她吗?呜呜!何氏抱着女儿跪倒在地“求求你放过俺们吧。”
“快选吧,我还要赶回去吃午饭呢”廖超看也不看她。只是凉凉地说道。
一旁地村民全都敢怒不敢言。昨儿个李清的婆婆将她连出了家门,没想到她马上就找到了后路,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吴叶才刚死多久,她就耐不住寂寞了。真是伤风败俗。
吴兴大喊“你要抓就抓俺好了。”
何氏心疼地看着女儿,安怡担心地看着娘,擦擦何氏眼角的泪水,哀怨而又依赖地喊了一声“娘”
这声娘疼到了何氏的骨髓里,叫她如何说出好的选择,怡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她在心里默默念着。狠心地推开女儿站起来。“你要保证不会再来找俺们的麻烦。”
“这么说,你已经有决定了,来说说看,在你心里是女儿重要还是相公重要。”廖超饶有兴趣地盯着何氏。
“俺,俺选”何氏哆嗦嗦地说出“俺选相公留下。”
“很好,去,将小姑娘抱过来。”他向手下人命令。
一个大汉过去抱走吴安怡,吴安怡吓得大叫拉住何氏哭喊“娘”
何氏的眼泪直往下掉,她不敢去看女儿期待信任的眼。也不用伸手接住女儿递过来的手。
吴安怡见娘不拉她,又去叫爹。
吴兴气愤地大骂廖超。却被他的手下推倒在地,连起来都成问题,何况是救女儿呢。
“对了,你们最好写一张卖身契给我,免得到时赖帐。”廖超无视他们的痛苦,继续说着令人恶劣的话。
“俺们不会写字”何氏朝他吼。
“不会写不要紧,我写好了你们只需按个手印就成。”廖超命人写了卖身契后,让何氏按手印,何氏迟迟按不下去,廖超一个眼神,身边的大汉抓起她的手,重重地朝纸上按去。
廖超带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发地走了,吴安福在后面追着叫“姐姐,姐姐”。
连带的看热闹的人也不好再留在这里,只留下满院得萧条,和着吴安怡远去却仍能听见的哭声。
何氏大哭,突然抬起头来,冲到吴兴面前就是几巴掌,这次吴兴没有任何反应,他确实该打,打死都不过分。
吴安福又跑回来何氏的手臂“爹娘,你们把姐姐追回来呀”
“小福,呜”何氏抑着吴安福大哭。
这头,廖超带着吴安怡离开了吴家村,到了镇上,知县府里的衙役回了衙门,只有他带来的两个随从,拉着吴安怡,他准备带她去见二姐,他给二姐带回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做她儿子的媳妇,二姐一定会高兴的。他不耐烦地看了吴安怡一眼“你哭什么哭,你娘已经将你送人了。”
吴安怡被一群陌生的人带到这里,哭哭泣泣地被人拉着往前走,这种陌生的环境她是第一次,非常不安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前面一个人,那是她的小叔。
吴安怡抬头看了拉着她的男人一眼,张口朝他的手腕上咬去,男人疼得松开了手。吴安怡拔腿就朝小叔那里跑去。边跑边叫“小叔,小叔,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