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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狸揉了揉被打得偏过去且通红的脸颊,转回诧异的看着齐子佩,有些不知所措。
齐子佩眉眼含怒,盯视他良久才别过头去,错开与他相交的眼神低声说:“你——化神了。”
瞧见他这幅模样,楚狸心中无名火骤起,他伸出双手将齐子佩脸强硬掰回来:“你搞什么?”
“砰!”一阵威压从齐子佩身上传出,他怒吼道:“我搞什么?楚狸你搞什么?”
楚狸被他吼得一愣:“我怎么了,我人没事,也没——”
问他问题的是齐子佩,打断他的亦是齐子佩,只听齐子佩呢喃道:“为什么不用雪灵?为什么要把我丢在里面?楚狸,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你到底——”
“我——”楚狸迟疑了:“我只是想把它留给你。”
齐子佩冷笑出声:“我要的是你。”
鹤声和鹤音还有团团听闻外面动静,忙不迭跑了出来,看到的是二人对峙而立。
鹤音双目已瞎,其他感觉便更加强烈,他当即说道:“不好,快拦他们。”
“什么?”鹤声垂头相问,却听团团道:“不要!!!”
他一抬头,竟看见齐子佩手中赤霄架在了楚狸脖子上。
是,赤霄。只是眨眼功夫,楚狸甚至都未看清,赤霄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他用余光扫过去,还是熟悉的剑身,只是比当年赠剑之时更为凌厉。
赤霄泛着强光,这是被主人温养得极好的证据,也是这些年冰雪消融的结果,可为何,如今它又微微嵌在了自己的皮肤上?楚狸不得其解,他将余光收回,重新与齐子佩对视。
楚狸感受着脖颈上的锋利,淡淡的问:“你这是做什么?送我渡死劫?”
齐子佩未回声,剑锋稍稍偏开了一些,楚狸刚刚想动,他的剑锋又回到原位,甚至比方才还要入肉一些。楚狸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被稍稍割开了一些,遂又道:“你来真的?”
“呵呵。”瞬时,楚狸手中也化出指玄,抵在了齐子佩心房之上。
齐子佩垂首看了看胸口的指玄,低语道:“有人,后山。”
“好。”楚狸是听懂了他意思,隔着齐子佩对后面的鹤声鹤音说道:“看好团团,谁都不许来后山。”
言罢,二人同时收了剑。
鹤声虽然担心,但终究只能应答:“好,你们冷静点。”
帮会领地,唱晚池。
“啊——”几乎是前脚踏入唱晚池,楚狸后脚就被推入池中,身上衣衫湿了大半。
他从水中站起身子,下半身没在水中,一头白发也被水浸湿了凌乱的贴在脸上,楚狸抬头望着逆光的齐子佩,就见他也朝池中走来。
齐子佩走到楚狸面前,将他拦腰搂紧怀中,另一手勾起他的头发道:“怎么回事?”
“噗呲。”楚狸轻笑出声:“还当你要用我喂鱼呢,怎么,不拔剑了?唔——”
楚狸是被齐子佩吻住了,唱晚池池水冰凉,倒是让他更加贪恋齐子佩身上温度。
这是温存?并不是,反倒是比之前更加剑拔弩张,二人皆为拔剑,却是针尖对麦芒。
其实弱势的那方依旧是楚狸,他还是不会呼吸,可凭着一口气,楚狸也不想示弱。
二人忘我亲吻,周身晕出强大的气劲,将常驻唱晚池的npc吓得逃了开去,但湖中的游鱼偏偏缠上了二人。
或许有人看着的话,会当二人是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可楚狸感受到的,是齐子佩通过这种方式用神识压制自己,或者说,想杀了他。
这是一种楚狸从未感受过的感觉,齐子佩的神识越体侵入他的识海,带着凌厉的杀意与爱意,与他自己的神识搅合在一起,明明是在比拼实力,却是让自己的神识瘫软开去,舒服的像是要升天了。
连带着楚狸在外的皮囊也跟着瘫软,明明是一身冰冷,偏偏他觉得火热,似乎那边也——
这种略带侵略与操控的爱,让楚狸战栗,他忍不住将双臂搂在了齐子佩脖子上。
大抵是互相试探了有一炷香,齐子佩才放开一脸红晕的楚狸,哑声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敢!”纵使已经没了力气,楚狸还是犟:“你不能总把这些强加给我,啊——”
是楚狸腰间的软肉被捏了一下,更可怕的是,齐子佩双眼一凌,将他的裤子也扯了下来。
冰凉的湖水一下子接触到楚狸新生的肌肤,大抵就是因为是新生,触感更加强烈。
“下次还敢不敢了?”齐子佩又问一句,一只手探到后方,缓缓的揉着他的双丘。
楚狸被揉得有了反应,但关于雪灵一事,楚狸就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又说:“敢!”
“呼哈——”后方被更加冰凉的东西探入,合着湖水,是扁圆状的,还有些细密的凹凸花纹。
这绝对不是齐子佩的手指,楚狸弓着身子适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剑柄!
楚狸声音已带上勾人的味道:“你,你怎么把灵剑都——”
“还,敢不敢了?”“敢——”
“卧槽,齐子佩你怎么也学会这种,下——下流的——啊——”
只是一个“敢”字,齐子佩的手动了,那剑柄飞快的探入探出,浅浅的,加上湖水,让楚狸好不心痒难耐。
齐子佩埋进他脖颈里,舔了舔方才被赤霄划破的创口:“你在帮会里放了《春宫图》,里面是《龙阳十八式》,描述的十分完全,鹤声给我看的。”
闻言,楚狸心中登时一个“自作孽不可活”冒了出来,而他还未谴责出声,竟被剑柄弄得泄了——
湖水稍微浑浊了些,齐子佩撩了些浑浊的湖水抹在楚狸发上、脸上还有脖子上,轻声到:“你看,你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你。你把我丢进来,若是死了,可想过我,若是没死,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楚狸轻笑几声,伸手将他衣襟扯开:“那你弄死我。”
“啊——”楚狸被齐子佩动作惊得失声,他这次还当自己将了人家一军。岂料楚狸勾人之余未考虑对方脾性,齐子佩向来有些精分,此刻一把将剑柄抽出,粗鲁的动作下那处的嫩肉都被剑柄划破了些。
齐子佩身上的威压霎时又升一个台阶,这下连湖中游鱼都飞快的避开,四周栽植的秀木,树叶无风自动。在一片“细沙”声中,齐子佩狠狠的咬在楚狸肩膀上,狠到将楚狸身子咬破了去。
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直直送入,而后便是入了魔一般的*,将楚狸弄得差点没晕过去。
此事过后,楚狸被回过神的齐子佩放在池边仰躺,他银白的发散乱在身上,湿漉漉的。
楚狸埋怨的看了齐子佩一眼:“你还不如直接一剑砍了我。”
“你死的话,太便宜了。”齐子佩身子覆上楚狸,垂头道:“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楚狸抚了抚他坚实的背:“回楚国吧——”
齐子佩登时抬起头:“你这头发,还有身上——”
“额。”楚狸被戳了雷点一下子将他推开:“老子被雷劈得烧没了!”
楚国皇宫,奉天殿。
楚狸和齐子佩赶回楚国的时候,恰好遇上楚瑜加冕,一路行来,楚狸察觉到自己周身围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明明是恭敬的叫着大皇子,可多数是戏谑,少数是怜悯,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还算诚恳。
他偏过头对齐子佩说道:“怎么回事,看我回来像看死人一样。”
“这些人在宫中生活惯了。”齐子佩挑挑眉:“当你和楚瑜争个高低,等着看你们兄弟相残呢。”
楚狸摆出无奈手势:”我可没那心思,人心可怖啊。”
“是,人心可怖——”
他二人没走几步,穿着龙袍的楚瑜就奔来了,看到楚狸一脸诧异。
“兄,兄长你这头发?”楚狸先是一愣,随后恭声道:“恭喜兄长化神。”
楚狸本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谁知才伸手四周就多了几道压力,他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悻悻收回:“也恭喜你,当初所说之事得偿所愿,我也尽了本分了——”
楚瑜似乎是被他这动作惊到:“兄长为何这般拘束,难道,真的是只在事成之前是兄弟么?”
“不是楚——楚王。”楚狸低低笑道:“你现在该有个君主的模样了。”
“可是——兄长我——”楚瑜满脸焦急,却不知如何解释。
楚狸见状伸出一指堵住楚瑜想要脱口的话:“我知道这是你替我着想,我都懂。”
对话没有继续下去,探视的目光也悄悄隐去,楚瑜垂下头,一脸沉闷。
他嗤嗤笑说:“也是,朕自当不负兄长所托,但求兄长多留几日,也好叙叙旧。”
“如此甚好。”楚狸漏出微笑:“自然是要同楚王好好说些事儿的。”
“东君,楚仙长,请。”楚瑜作邀:“朕在菏泽殿,已为二位设宴,谢二位救国之恩。”
闻言,齐子佩拉起楚瑜的手,跟着前来引路的侍卫往菏泽殿去了。
楚瑜留在原地,呢喃道:“如此也罢,我守你万步归路,让你去时无忧,归来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