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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戴长旭和张冉冉赶到宝珠房里时,宝珠已经厥过去了,褥子上,是一大滩吓人的血迹,屋内早已兵荒马乱,丫鬟们乱成了一团,两个年长的嬷嬷还算镇定,一面给宝珠灌着红糖水,一面小心移动着她,垫了些旧褥子在她身下。
戴长旭、张冉冉也并没有见过这等阵仗,都是吓得惊慌失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稳婆和太医还没赶到,张冉冉急忙问墨香是怎么回事,前日里,她不是还刚请了张太医来看过宝珠吗,并没有说任何的不妥啊,只是说姨娘气血弱些,给开了八珍汤加阿胶、香艾一并服用,以助补血补气。今天怎么就弄成这样?
墨香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阵子姨娘还经常说头晕,这阵子倒不怎么说了,每日里都还能在院子里逛逛散心,昨日……呜呜呜……”
墨香说了半句,突然又哭着不说了,戴长旭急的吼了起来,她才继续说道:
“昨日,本是宝珠姨娘的生辰,大爷和奶奶都忙的不在院里,我本想请她爹娘进府来热闹一下的,宝珠姨娘又不肯,只说自己身子不方便,并不想大办,也怕人家说她招摇,只命我闭口不要再提这事,说虽这么说,可到了晚上,她不知怎的,突然哭了起来,我劝了她半天,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也不说,只说自己心里烦闷,掉些眼泪也就好了……呜呜呜,谁成想,谁成想睡到半夜,她突然叫了起来,我起来一看,就已是这般光景了……呜呜呜……”
那戴长旭听到这里,不由得变了脸色,他压根忘了宝珠生日的事情,往年宝珠还是丫头的时候,他倒是年年都记得的,总要张罗大家凑了分子,在自己院里偷偷摆酒,大家玩闹乐呵一下,可是这次事不凑巧,被周忠钱庄之事一闹,彻底忘了个干净。
正说话期间,戴夫人也带着府里的稳婆赶到了,她一见宝珠的情景,顿时吓得跌坐在了椅子上,心下已知,这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那稳婆赶上前,拉开宝珠的衣裙,检视了一番,血已经不流了,可情况显然很糟,她小心翼翼的冲夫人摇了摇头。
夫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晴雪连忙赶上来揉胸捶背的。
张太医终于赶到了,听了稳婆的介绍,又连忙隔着幕帘给宝珠把脉,不出片刻,就摇着头站了起来,戴长旭陪着他坐下,张太医先向夫人施礼问安,然后说道:“胎儿是保不住了,我给开个下利的方子,尽早打下来,以防拖坏了奶奶的身子。”
虽然人人心里都早已料到了几分,可听太医亲口说出来,却俱是心头一震,墨香和梅红已忍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年纪轻轻的,又是头胎?”夫人高声追问着。
“也许是这胎天生就弱点,再加上奶奶脉象不振,似乎平日里多有担心忧虑,奶奶总归还年轻,不妨事的,夫人还请宽心些吧。”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夫人以手扶额,紧皱着眉头,依旧喃喃不息,似乎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戴长旭见母亲这般光景,连忙上前劝解,又吩咐晴雪扶她回去休息了。
送走了太医,戴长旭、张冉冉夫妇二人呆立在床头看着依然昏沉沉的宝珠,她脸色蜡黄,头发散乱的黏在脸上,着实可怜。
“你先回去歇息吧,别再累坏了……”戴长旭对张冉冉说道,他双目无神,整个人都有些呆愣愣的。
“你……也……”张冉冉欲言又止,又吩咐福子和锦儿也留在这里帮忙,好替换墨香和梅红,才回了自己房里。
一夜无眠,从床上下来,张冉冉自觉头大如斗,眼睛酸涩难忍。
而那边厢房里,宝珠也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扭头看到戴长旭正趴伏在自己床头,还在睡着,不禁有几分迷惑,刚想叫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惊慌失措的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昨夜的那幕一下子跳了出来,血,红红的血,好多的血,一直流……
“啊~~~”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东和院,冉冉吓了一跳,听出了声音的方向,连忙奔了过去。
等她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戴长旭紧紧的搂住了宝珠,急惶惶的安慰着,那宝珠紧闭着双眼,泪水漫了一脸。
半响,她才睁开眼睛,凄然的看着戴长旭,轻轻说道:“少爷……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一点点…宝珠啊……”
戴长旭一脸的愧疚,只能叫了一声宝珠,搂的更紧了些。
张冉冉顾不得身旁丫鬟们各色的眼光,急急的退了出来。
直到这天的日央时分,宝珠肚里那不到两个月的胎体才下来了,被稳婆匆匆的包裹着拿走了,谁也没有看的真切,可是一个压根不可能的流言却在戴府的下人里传开了,说那胎儿是个男婴。
等冉冉再见到宝珠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了,这两天戴长旭都整日守在宝珠房里,连柜上都没去。
宝珠半靠在床头发愣,戴长旭累了一天,翻倒在那外间的靠榻上睡了,一见冉冉进来,宝珠只叫了一声“姐姐……”,泪珠又落了下来。
张冉冉连忙上前安慰,自己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没说几句话,宝珠就说累了,冉冉扶着她歪在了那枕上,她默默的冲张冉冉笑了笑。
她的脸色已不复前夜那么蜡黄可怕了,可还是煞白一片,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眼角依稀看得到泪痕,也许是太受罪了,小圆脸都有些凹了下去。
不知怎的,冉冉总觉得眼前的宝珠,有哪里不一样了,那个圆圆脸庞、一心只牵挂着自己少爷的、踏实稳重的大丫头宝珠,似乎一夜间不见了,躺在这里的这个女人,形容娇弱,眼底眉间带着一丝抹不去的悲伤,让人暗自生怜。
张冉冉本想再多陪她一会儿的,无奈那周嬷嬷来请了,说是西泰院一些旧东西如何处置,还需她亲自过目定夺,冉冉只好匆匆去了。
忙完了西泰院的事情,又有庄户上的远方老亲戚来走动,等张冉冉回到东和院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让人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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