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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绮罗党们,要杀我之前先注意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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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点,琴伦准时地推开爱黛希尔的房门,拉开厚厚的窗帘,让午后的太阳可以洒进房内。
“爱黛希尔小姐,爱黛希尔小姐,早上了,该起床了。”
“嗯……已经早上了吗……”
被女仆小姐从床上拖起来,爱黛希尔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迷迷糊糊地任由琴伦摆布,被她像是打扮东洋人偶一样打理得漂漂亮亮的。
琴伦手脚麻利地帮爱黛希尔编着辫子:“我听说艾欧菲塔女仆长说了哦,爱黛希尔小姐今天是要跟依文少爷一起出去对吧?所以头发一定要盘起来才行呢。”
爱黛希尔晚上失眠到好晚,直到听到依文伊恩的名字,肩膀才轻轻一颤,回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令人羞耻的一幕,清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在她明确地说出“死也不要”之后,依文伊恩便没有再碰她,还帮她整理了被“弄”湿的床单,然后便离开了。
走之前他确实说过,要爱黛希尔今天准备一下,跟他出门。
纯金般的龙瞳下意识地看了看梳妆柜上放着的祖母绿戒指,小巧的食指一抖,她最终还是把它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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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伊恩少爷你的决定很鲁莽。”
白发的女仆长帮依文伊恩续上一杯咖啡,跟依文伊恩认识多年,她没必要像是其他女仆那样兢兢业业,对于心中的疑惑,她直言不讳地提了出来。
正看着手上的南岭日报,吃着早餐的依文伊恩闻言,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以前我自己一个人出去你都不说什么,怎么这回多了个人陪伴反而不行了?”
“正是因为是爱黛希尔小姐,所以才不行。”
艾欧菲塔手中握着咖啡壶,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胸前颇具规模的隆起让依文伊恩的目光下意识地流连了一下。
“为什么不行?”
艾欧菲塔的回答堂堂正正:“如果只是伊恩少爷你一人的话,那么无人知晓你的身份,你自然可以自由行动,但是加上现在还并不能完全信任的爱黛希尔小姐,暴露的风险便极大地增加了,所以我不建议伊恩少爷你只跟爱黛希尔两人一起行动。”
艾欧菲塔的理由条理分明,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让依文伊恩也不由得再次考虑了起来。
“嗯……”他沉吟了一声,“不……算了,如果真的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还是越早爆发出来越好,放心好了,我暂时还没有信任她。”
决定之后,依文伊恩拿起餐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至于隐瞒身份的想法就更没有必要了,这是早晚要暴露给‘新月’他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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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依文伊恩吃完早饭,其他人才过来,几个人都一脸困意。费尔德南批了一晚上的文件可以理解,而陪在公爵身边,为他倒茶递水的雪莉儿睡得肯定也不早。爱黛希尔不用提了,被依文伊恩那样一惊一吓,谁都睡不好。倒是平时总是早早上床的伊莉儿今天也不断地揉眼睛,不仅没有像平时那样看到依文伊恩的瞬间就黏上来,连看他的目光也有些躲躲闪闪的。
不过依文伊恩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并没有多想。
等到看到爱黛希尔吃得差不多了,依文伊恩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在爱黛希尔下意识的退缩中,强拉着她走到费尔德南的面前:“父亲大人,我今天要带龙歌小姐出去一趟。”
费尔德南讶异地看了一眼爱黛希尔,躲在依文伊恩背后的她满脸羞红(羞愤),却没有说什么的(实际上是敢怒不敢言),然后看着依文伊恩:“发展得挺迅速的啊?”
“那么我就告辞了。”既然费尔德南没有明确地表示反对,那么就说明没问题。而继续傻站下去,还不知道口无遮拦的费尔德南会说些什么东西,所以依文伊恩直接拉着爱黛希尔告辞了。
整个过程中,父子两人压根就没问过爱黛希尔本人的意见,看得一旁的雪莉儿直皱眉头,费尔德南当然已经把爱黛希尔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了,但是心地善良的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毫无人味的粗暴,但是如果爱黛希尔是普通人倒也罢了,身为商人之女的她很清楚,龙歌公主的身份事涉政治,是她不好插言的。
“只能祈求依文这个本性善良的孩子,不会多折腾她了……”
雪莉儿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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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去哪里?”爱黛希尔看着马车外陌生的街道,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向车厢对面的依文伊恩发问道。
“诺兰姬迩。”依文伊恩斜乜了爱黛希尔一眼,这丫头又没来过白蔷薇,即使说巴黎广场你知道是哪么?
纯瞎问。
浑然不觉一句话的功夫,她内心的不安便已经被依文伊恩看透,爱黛希尔“哦”了一声,继续闭口不语。
诺兰姬迩,仅仅从名字上听来,无法确定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只要不是妓院旅馆那样的地方就好,这样就不会发生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的后续。
说实话,连爱黛希尔自己都不怎么清楚自己要抗拒依文伊恩的理由,是因为被改变的恐惧吗?
爱黛希尔觉得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身为一国公主,她从小接受的,就是“王为民而存,王无民则殁”式的教育,身为南岭的龙歌公主,她没有选择夫君与配偶的自由。政治联姻,嫁给某个出名的爵士是她最好的归宿,所以虽然过程有些不一样,她所接受的教育里,并没有告诉她这种时候该如何反抗自己的夫婿。
那么是因为仇恨吗?
如果是一天之前,她还能用这个理由来敷衍自己,但是当依文伊恩突然问她“究竟是想死,还是成为他的妻子”的时候,为什么她本能地选择了“死”的选项呢?
如果她的人生真的只剩下仇恨了,那么无论是身体也好,贞洁也罢,任他随便拿去,然后在获得他的信任后,再用毒针戒指刺死他不更好吗?
为什么当时傻傻地选择了“死”呢?
爱戴希尔有些醉了,连她自己都无法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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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沉默的龙歌公主,依文伊恩心中有些无聊,说实话,虽然爱黛希尔很漂亮,但是不是他的菜。
太顺从,太唯唯诺诺的女人长得再漂亮,再小巧可人也只是个花瓶,他前世不是个处男,当然明白这种女人索然无味的地方,不过还好,昨天晚上他试探了一下,新发现了些有趣的地方。
现在的龙歌公主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块无暇的璞玉,刚刚经历了一次“假性自杀”的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初生的胎儿,放弃了一切的人生意义,却还没有找到新的心灵支柱,只要调教的手段得法,说不定能长成不那么无趣的女人。
当然,这些想法都只是他的恶趣味而已。
本质上还是像他跟艾欧菲塔说的那样,爱黛希尔的存在对他的计划而言,算是一个相当不稳定的因素,原本浑然一体的公爵府,因为这个杂质的存在,而出现了漏洞。
而如果到了计划最关键的时候,爱黛希尔突然冒出来,从背后给他一匕首,那事情就好玩了,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把隐患提前诱爆掉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故意以一副想要强上的姿态刺激爱黛希尔,逼得她说出了心底话。她现在怎么想的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她未来怎么想的,而为了把握住爱黛希尔未来会怎么想,依文伊恩却必须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
心理治疗(人心操纵)的第一步,从了解开始。
没错,在苏佐看来,爱黛希尔此时此刻的心理,就跟他前世所看到过的那些突逢大难的幸存者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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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记得把兜帽带上。”
当马车来到通往文宁区的通道,身上披着红袍带着兜帽的两人走下了马车。
只要除去了银玫瑰家的标志,那么公爵府的黑马车就跟普通的贵族马车一模一样,毫不起眼。
“要步行吗……”爱黛希尔看了看那斜斜的缓坡,心中有些犹豫,不是她自夸,身为久居皇宫的公主,她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些自信的,走不到2公里就会气喘吁吁的了。
“不远。”呼吸着久违了的,文宁区的空气,依文伊恩稍稍有些兴奋,他牵起爱黛希尔的手,“走吧,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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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所以你就把你的小女朋友带来见我了?”
辛西娅有些没好气地打着哈欠,她的工作可是要忙到很晚的,不过留给依文伊恩的专用通道只要门铃一响,无论有多困她都会从床上爬起来。
“老头子私自做的决定,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依文伊恩表示抗议道。
现在的依文伊恩已经快比绮罗高出一个头了,不过绮罗这十年间也不是没有成长,原本就很有规模的胸脯彻底发育成熟,挺在胸前高高地耸立着,随着绮罗的一举一动,一跳,一跳的,即使依文伊恩心中没什么苟且,但是光是看着那薄薄睡衣下的惊人之物,他的鼻腔也不禁开始隐隐发热。
跟爱黛希尔那种青涩有余,性感不足的小丫头片子可不一样,绮罗的魅力可是带着魔性的,哦,诸神啊,它们又跳了一下。
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看了一下,很好,安全,依文伊恩轻咳了一下:“绮罗姐,上次我有事,没能过来,让艾欧菲塔替我来了。今天我要带爱黛希尔走走看看,熟悉一下白蔷薇城,然后从今天之后,我可能就会变得很忙,大概短时间内是没时间来看你了。”
“绮罗”的叫法,依文伊恩一直从诺兰姬迩时代叫到现在,已经改不过来了,说到不能过来,他声音微微有些低落,但是很快便振作了起来,他的神情严肃:“另外绮罗姐,几个月后城里可能会疯传一些有关于我的消息,但是你别轻易听信,别做出什么鲁莽的事情来,等艾欧菲塔的消息,千万别乱来,明白吗?”
“……”看着面前神情严肃地看着她的依文伊恩,辛西娅紫罗兰色的眼瞳里不禁有些感慨,说实话,虽然这9年来她的身体在不断成长,但是实际上,她真正从植物人的状态苏醒过来,也还只是3年前的事情。
当长发及踝的紫罗兰色的睡美人从长眠中醒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昔日不及她胸口的依文伊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身高还超越她的俊美少年,而且还成了银玫瑰公爵的儿子,文宁区也大变了模样,诺兰姬迩在前大厨多恩的经营下变成了一间有名的餐馆,米德尔管事成了花期银行的总行长,伽尔特继续负责规模扩大了数百倍的鸦之金锁,替公爵府管理地下情报网,而原本在碎尸魔事件中幸存下来的娼妓们也各自得到了一笔数目不一的遣返费,离开了这个城市。
说实话,在这个异乡的城市里,她早就已经没了栖身之所。虽然因为知道自己照顾了流落的小公爵,公爵与夫人待她极好,但是公爵府毕竟不是她的家,她能感受得到女仆们看着她时那异样的眼光——
啊,没错,像是她这样的娼妓,怎么可能成为小公爵的家人……
成为小公爵的妻子呢?
如果她真的毫无留恋的话,大概早就已经回帝都了。
然而她没有,她虽然拒绝了依文伊恩的挽留,却并没有离开太远,回到文宁区,在公爵府的有意照顾下,开了一间小小的,跟街对面的“诺兰姬迩”同名的小酒吧兼半个饭馆。雇佣着1个厨师,3个侍应生,默默地守护着她记忆中的那个诺兰姬迩仅剩的残骸,静静地等待着某个人,每月1次,每月2、3次,或者每2、3月一次的光顾。
听着他叫自己“绮罗姐”,脸上流露出不自禁的微笑,随意地聊聊他的生活,他的烦恼,他的打算,他的记忆。
感受中胸膛中滚烫而安谧的小小炙烫,绮罗不自觉地想道——
这,大概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