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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安牙在痒、心在恨,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威胁道:“我没上前来时,你不想吻是可以退钱的;现在你不吻,我是一分钱也不退的;因为你是无聊了上来找抽的。”
她正要退去,被多零男一把按住:“谁说不想吻?我只是在研证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初吻。货如不真我不会要!现在看你这蠢笨的动作,我就认了吧。”
“你——”
想开骂的柴安安还没骂出来,她的唇就被袭击了、蹂躏了……
“你这个王八蛋,想耍猴呀?”可惜,柴安安只“你——”出了一个字。
下一刻,柴安安感觉到了唇被咬住:不是说吻吗?谁让你咬的?
柴安安想推,双手立马被反在了身后。
真正被陌生男人当众吻的七晕八素都分不清的柴安安,多少还是有些后悔实施这个“卖吻计划”的。
就算深思悔改,现在也于事无补了。不像小时候写作业,写错了被‘标准后妈’胖揍一顿再重写就完事了。
柴安安的一切反抗都被这个男人刻意闷了回去。
她只能在内心沮丧不休:吻,原来就是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是比谁的气长!呀——喘不过气来了。我没炼过气功,快放开,放开。吻就吻,别堵我的嗓子眼!别强迫我吃你的味道,很浓的葡萄酒的味道,我不喜欢!要憋死我吗?真的很难受……我是卖吻,不是卖命!天呀,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来救柴安安,估计台下的人都会对台上的人羡慕的要死!城花吗,就此一个,可是出此天价买一吻的冤大头也就此一人。现在,冤大头只是想把那天价吻掘取的够本一点。谁还好意思有异意呢?
看——城花多享受,十指紧紧地抓住了那个冤大头的衣服;身子紧紧地贴着冤大头的身体。
只是,这个吻也太激烈、太长了!台下的人都憋不住,换了好几口气了。台上的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分开。
看热闹的人都是这么耐心的?人之本性呀!
柴安安其实从小都在学拳脚功夫,师父都换过一打。
可就是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一招也没施展了,残留的是柴安安脑子里模糊地忏悔:师父们,我柴安安以后再也不偷懒了,一定好好练习……
满腹的控诉,喊了那么久,柴安安一个字都没有机会吐出来。
喊到最后,柴安安就把自己喊的没有知觉了……
哎——世事就是这样,局外人永远不能体会当局者的无奈。
叫天天不应的柴安安慢慢地软在了冤大头的怀里,胡乱抓住这个冤大头衣服的纤指无力地松开……
冤大头好像感觉到柴安安的异样,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缓缓地停止唇间不舍,他很自然地抱起怀里软晕过去的柴安安走向后台——只在他不经意间,眼底一线黑。
人去台空,音乐停了。
台下好像没有人一样的安静。
后台——
陆晓晓着急的在更衣室门口等着柴安安,左等右等。连最慢的模特都换好了衣服,柴安安还没有来。她有些急了,正要去前台看个究竟,迎面就碰上了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她哥哥陆铖。
不待陆晓晓发话,陆铖开口就问:“安安呢?”
陆晓晓一脸迷惘:“还没下台呀!我也一直在等她。”
“怎么没下台,刚才被那个男人抱下来了。难道他没把安安带进化装间?”陆铖着急的大声喊出:“赶快找。”
陆铖话音没落,后面跟着又跑来了人,同时传来声音:“晓晓,我的安安姐呢?”
妈的,廖镪,你个臭小子!我比你安安姐还大几个月,凭什么总叫她姐对我总是直呼名字。内心不满归不满,现在事很乱,陆晓晓也没心思大骂出口,隐忍地说:“廖镪,你的安安姐不见了,还不赶快去帮着找。”
廖镪一眼的惊恐来不及回应就急急地跑走……
陆晓晓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打电话。
还好,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成程哥,我是陆晓晓,安安不见了,你赶快帮着找找。”
“我知道,我已经在门口了,你们赶紧在里面找。”成程就是柴安安嘴里的特警帅锅。
找!都在找!一直在找!柴安安亲友团所有人都在找——
时间一分一秒的、按部就班的从不等待焦急的人。
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汇聚在后台,还是没有柴安安的影子。成程去了监控室,不止是监控室电路不通,里面的人都睡着了,连台上拍卖的场景都没有记录下来。柴安安就跟从来没在浪沧夜唱出现过一样。浪沧夜唱竟然查不出郝麟的简历。登记上原来能打通的电话竟然都成了空号。
恨不得连“浪沧夜唱”垃圾桶都倒出来看看的成程,最后断定:“安安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么办?众人的结论还是一个字——找,扩大范围的找。
这一夜注定被柴安安折腾成了荒唐的夜,出了荒唐的事也在情理中。
柴安安到底去哪了?
晨光里,柴安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她看到的竟然全是各种阶层的灰色:这不是我的世界,从来没见过,肯定是梦!再睡,梦醒了我还在浪沧夜唱卖吻呢!卖吻!天价!吻——后来——后来怎么了?
紧跟着柴安安猛得睁开眼翻身坐起:这一屋的灰色不是梦,是现实。
还没来得及掐掐自己,柴安安就发觉嘴上在痛,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好多零男的咬,就想破口大骂。可现在骂也没有用呀!对方听不见只能浪费自己的口水。
可是咬之后是怎么了?柴安安捧着头想,把一头的黑发都揉疯了,也没想起咬到最后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柴安安发现了更可怕的事,身上竟无寸缕,就连在台上穿的那三朵花一条纱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诸多的红印……
柴安安一扯被子,把自己的头脚全罩住,颓然倒在了床上:“天了,玩大了,玩大了;捡了芝麻丢西瓜;这下死定了;那‘标准后妈’不凌迟了我才怪呢。”
“醒了就起来。”一个几乎是平调的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