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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游刃有余地快速穿梭于无数妖兽之间,期间凡是不长眼凑上跟前来的蠢妖兽全被归元给一拳撂倒,虽说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倒也不太妨事。倒是王锐失了灵力与阵法的保障有些许的手忙脚乱。
归元见状便顺势上前去帮着王锐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就在此时,归元眼角忽的瞥到一道黑色的残影在身前飞掠而过,便眼疾手快地随手折下身边的一根水草,凝气于上,瞬息发出,不过短短的刹那之间,却见那一根翠绿的水草倏地化为一柄细小而又锋芒毕露的绿剑,带着雷风厉行之势,破水而去,随即只闻一道利落的入0肉嗞溜声,那瞬发而出的水草竟然准确地直中目标,原来那道黑色残影竟是变种的鸣非鱼。
这时只见不远处的湖底一根软趴趴,在正常不过的翠绿水草,丝毫不差地自那如黑鲤鱼一般的鸣非鱼的左眼,干脆利落地对穿过右眼,并且还牢牢地钉在湖底的淤泥之中。
归元见一击即中,便立马游上前去抓住水草拎起鸣非鱼,没有灵力都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自己前段时间的闭关,还是有些效果的,哈哈哈,如此一来我离那成为大剑豪的康庄大道不就是不远了?我可是自学成才啊,我这简直就是天才呀!嘿嘿嘿嘿~
就在归元暗自愉快地臆想着往回游之际,突然有什么东西速度极快地向着归元的胸口撞来。概因归元皮糙肉厚到几乎可以媲美极品青天石,她的肉0身已经被归元诀淬炼地硬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这一下足以穿破山石的飞速一击并未对归元造成多大的影响,仅仅只是觉着胸口有点点疼罢了,倒是可怜了那飞速撞过来的小东西,竟是如此时运不济地碰上了归元这个肉身极其强悍的奇葩大煞星,倒霉得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
归元这会儿也顾不上这撞上来的到底是何物,便一把捞起自己撞进怀来的小东西,迅速地游向王锐,也好尽早离开这妖兽横生的是非之地。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弹指一挥间,王锐都还没反应过来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归元强拉着游出水面。
不一会儿,归元便带着王锐顺利地出了水面,爬上了静静地漂在红月湖湖面上的小船。
王锐还未来得及问归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时那红月湖平静的湖面却是忽然沸腾了起来,只见那原本该平静无波澜的湖面,就仿佛是被大火烧开了一般,正不停地往上冒着巨大的水泡。
此时正一齐躺倒在小船船舱里的归元与王锐都一同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二人齐声暗道:“不好!”随即便全都在这一瞬之间如同打鸡血一般,迅速的翻起身来,也顾不上恢复先前在水下与妖兽斗而消耗地一干二净尽的体力,飞也似的窜到了船头,难得默契地一人拿了一副船桨,拼了命的划了起来,莫不想这回那小船竟是如离弦之箭一般,不再原地打转,也不会歪歪扭扭了,就好比如有神助一样,嗖的一声,便笔直地冲了出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小船便在归元与王锐二人的一齐努力之下,飞速地离开了红月湖的水域范围,渐行渐远,化为一叶大小,又化为虚无,消失不见了。
归元与王锐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路猛划,直至将那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甩至身后,再也感觉不到危险气息才放心地停下疯狂的划船之举。这会儿归元与王锐二人才松了一口气,一齐撒了手中的船桨,莫不想那根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便再也紧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他们两人也就真正地瘫死在船上,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锐与归元这回二人一齐挺尸船中,都默契的选择闭口不谈先前的红月湖发生的那一幕,生怕一开口就会将刚刚红月湖湖底的恐怖怪物给吸引过来。要知道那等还未出现,单单仅凭自身强大的气场,便已经能使人自心底升起莫名颤栗的恐怖存在,该是何种惊天修为啊!
亏得这回没出什么岔子,顺顺利利地让自己给跑了,真真是道祖保佑,好家伙!还未打照面便已是这般可怖,当真出现了估摸着自己与王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待到归元与王锐二人缓过劲来,便又一齐起身双双拿起船桨,相视无言,可劲划船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不是不会划船吗?先前怎的划得那么老练?”这会儿放松下来的归元满脸怀疑地瞥着王锐,就差把船桨拍到王锐脑袋上去了。
“咳咳咳,那个,意外,意外,危机激发潜能,哎~不过,归师妹你明明独自一人便可轻巧捕获鸣非鱼,为何还要那般粗鲁地扔!师兄下水!?归师妹你是故意的吧?嗯?故意扔我下水分散妖兽对你的注意力?师妹你够可以的啊,胆子越发的肥了!连师兄都敢算计了!”王锐逮着归元的小心思,反将一军,成功地反扳回一城。
“那个,呵呵呵~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这是说的什么大实话!讨厌!
“那是怎么样?那你告诉师兄,为何归师妹你怀里还有一条肥硕的鸣非鱼?”
“我说是它自己撞到我怀里的,王师兄你信吗?呵呵呵……”归元腆着脸讪笑道。这是真的,比灵石还真!师兄,看我真挚脸!
“你让我相信它是自己撞到你怀里撞晕的?归师妹,就算你要找借口也编个像样靠谱的成吗?你真当你的胸平得一马平川就可以一挡千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了?你怎的不说这条鸣非鱼是为了先前那条被你刺穿双眼的鸣非鱼报仇殉情而来的?”王锐面色不善,乘胜追击,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归元。
“呃,呵呵呵~兴许就真像师兄你说的那样,它当真是来殉情的也说不准不是?谁知道呢?”归元闻言面色稍霁,气息不稳,我胸平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这绝对是嫉妒我筑基的年岁比你小!绝对的!要不凭什么动不动就来个人生攻击什么的!这像什么话?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在随后还未到达宝清祭司住处的一段时间之内,任凭王锐再怎么挖苦,精神肉0体双重轰炸归元,归元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奈我何的神色……
归元:哼!就是不理你!看你这多事精究竟还能翻出什么幺蛾子来。
莫不想这无人理会他的王锐,竟然当真能一路念叨到宝清祭司的住处。这也算是另一种寻常人穷其一生仍不能达到的神之境界了……
宝清祭司住处。
待到归元与王锐这二人同样一身狼狈地到了宝清祭司处,见胡小唯还是在那平台上来回踌躇,便知那宝清祭司仍未出面接受任何委托,现下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口气总算可以松上一松了。
归元迅速停靠好小船,交代王锐在船上好好呆着,也顾不上王锐有无答应自己,便随即跳上平台,快步走向那仍在原地踌躇踱步的胡小唯。
“唯姨!唯姨!这里!”
阿唯闻言立即惊喜回头,便见果然是先前要与自己交易的那位小姑娘顺利地活着回来了,这是也否说明了,这位真人不露相的小姑娘当真将去了那红月湖,成功地把那变种的鸣非鱼给捕获到手了?
随后阿唯立即抬步往归元方向飞奔而去。
“姑娘可是,可是将那……那东西给弄到手了?”阿唯面色涨得通红,竭尽全力按捺住那即将便要溢出胸口的喜悦,声调颤抖着,不敢置信地轻声问着眼前的归元。生怕被周围的人给听了去,他们就会全都不要命地上前来与自己争抢,所谓财不露白,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纵使当真有几分养家糊口的本事,也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一人难挡数众啊。
“唯姨,我都亲自出马了,当然弄到手了,也不看看我是何许人也!哈,哈。呃……”归元得意忘形,险些大笑出声,连忙回过神,赶紧将那快出口的笑死给咽回了肚子里去,真真是差点被自己的笑给活生生地给憋死……
“此话当真?”阿唯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当真办到了?简直不可思议!
“自是当真!我是谁!哈哈哈!喏,小心收好,这有两条呢,看在唯姨你的面子上,买一赠一。嘿嘿嘿~不要谢我,谁让我和唯姨你一见如故,如此投缘呢?”归元说着小心地将怀里那用王锐身上的破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两条鸣非鱼递了过去。
阿唯颤抖着双手,颤颤巍巍地接了过来。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见周遭的人并未注意这里的情况,便又急忙将那两条破布包着的鸣非鱼塞进自己的怀里,遂即泣不成声地向着眼前的归元连声道谢,连着称呼都变了样,忙称恩人长,恩人短的:“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恩人对妾身的相公可谓是有着再造之恩,如同~如同……”
阿唯言于此,饶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实在是羞愧难当,因此那本就涨得通红的双颊,如今更是红得就要滴出血来:“妾身不善言辞,还望恩人见谅,总之恩人,再造之恩,妾身与相公定当没齿难忘!阿唯今世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再报恩人之恩了!”阿唯说着便要跪下身来对着归元行大礼。
“哪里哪里,唯姨你言重了,你我之间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何来再造之恩与恩人一说,唯姨你莫要折煞晚辈了。烦请速速起身,省的引人注目,届时就麻烦了。你还是快些拿着那东西尽早回家去吧,免得耽搁了唯姨相公治病的时辰,再加上那东西在身上也怕夜长梦多,徒生事端啊唯姨!”归元见状连忙搀起说着说着便要跪下行大礼的胡小唯,不让她屈下身去行礼。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期望能够说服胡小唯速速离开此地。
阿唯闻言随即便将动作停下,直起身来,生生将那险些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却是怎么也不肯改口了,仍是神色坚定地望着归元,固执地说道:“恩人,那妾身便无礼地先行一步了,这是妾身的排号木牌,那宝清祭司认牌不认人,恩人莫要忧心,自自然然地进去委托便是了。”
阿唯说着向归元递过一块桑德木制成的黄色小木牌,随后也就转身告辞迅速离去了。
归元抬手接过阿唯递过来的排号木牌,见上面只是简单地划了几道横横竖竖的杠杠,归元随后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仍是没看出这木牌究竟有何的特别之处,便也就揣进怀里不再理会。耐心地等待起宝清祭司开门接受委托的时候。
莫不想归元才将那无甚特别的桑德木牌制成的黄色排号木牌放入怀中,那一直紧闭的宝清祭司住处的大门毫无预兆吱呀地一声,竟是自行打开了。
就在这时,一道听着十分悦耳年轻男声从那忽然打开的大门内传了出来:“进来。”
归元闻言也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这会儿归元身后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归元回头一看,却见那本该老老实实待在船上的王锐不知道何时竟是屁颠屁颠地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而且还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鄙夷地对着自己说道:“归师妹,叫你呢,还不快进去?”
满头青筋的归元强忍着自己想要拍飞这神人王锐的冲动,手里的拳头紧了又紧,才堪堪将自己拿抬到一半正要拍过去的手臂渐渐地放了下来,归元深吸了几口气,口中默念了几句清心经,努力凝神静气,好让自己尽量别在这会儿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以免之前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望着自己身边一身通天的惹麻烦本事的惹事精,归元抚额望天长叹,无法,也唯有随着他跟着自己一同进入宝清祭司住所的大门之内。让他在自己身边也可将那即将发生,或是之后可能发生的麻烦降低到最小不是?
归元与王锐进到门内之后,还未见到任何人影,忽的,本来还静静地躺在归元怀中的排号木牌竟然嗖的一下,自己从归元的衣襟当中飞了出去,随后又一阵悦耳贝壳相撞的声音,那排号木牌便飞进了屋内的一道门帘之后。
“你这外来人千方百计地与他人换来我这排号木牌,到底有何种不可见人的意图?”那道悦耳的男声这会儿在整个屋子里回荡了起来,无处不在的声音竟是让人猜不透那宝清祭司究竟身在何处。
“祭司莫要误会,我等并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而是想委托祭司您出手搭救我们之间的一位伙伴罢了。事成之后酬劳方面一切好说。还望祭司也同样能够慷慨地施以援手,我等定当感激不尽!”
“哦?我敢让你们进来,便也就不怕你们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一层砂纸罢了,不堪一击,说吧,究竟是怎的一回事,我先看看感不感兴趣,再与你谈到底要不要接受你的委托。”
归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说与宝清祭司。莫不想正当归元说到罗蔓祭司那女霸王强抢男人回去做压寨相公之际,那话音还未落地,一道天青色的残影就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掠而出,一手拎着王锐,一手拎着归元。咻的一下,便飞出了屋子,随后咣当一声巨响,那才打开没一回的大门又在身后用力地紧紧关上了。
“噗通!”同样一脸懵0逼的王锐与归元一齐被扔到了一座雕龙刻凤的华丽画舫里。
这时归元才反应过来,这人应当是宝清祭司,还未来得及等到归元看清宝清祭司究竟生的何种的模样,便听那宝清祭司嘴里咬牙切齿地恶狠狠说道:“好哇!这臭女人!竟然胆敢瞒着我抢什么野0男人回去成亲!还瞒我瞒地滴水不漏,看来你是打算让全阿布鲁的族人都知道了,就让我还傻傻地被瞒在鼓里!你这是铁了心地当真要如此啊!好样的!好样的!好个罗蔓!你如今这本事真真是愈发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