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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出了这么大热闹,早就惊动了那些雅间里的人们,好奇心重的直接从窗子里伸出脑袋来向下探望。
而一号雅间却没什么动静,只因为,这个雅间不仅仅是里面装饰华贵,设计也很是精巧,窗子所在的角度可以让人从里面把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可外面的人却无论在哪个方位都无法看到里面的场景,也就没有人能想象到里面的人是何等的奢侈。
整块白玉雕琢的桌子约有三尺见方,打磨得很是细致滑腻,桌面上浮雕刻印着精美的桃花纹路,既美观又能防滑。
桌上满满的摆放了五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最令人称奇的却不仅仅是菜,还有盛菜的盘子。每一个盘子从材质到形状到色泽都不尽相同,有翡翠莲叶盘,有玛瑙圆盅,有翠玉青竹碟……那些盘碟都好像是专门为那样菜打造的一样,放在一起堪称完美。
绯月流莹几乎是以一种呆滞的状态看着这些菜被端上来的,她今天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富贵,什么叫做真正的奢侈,想她堂堂一国公主,以前都是白活了,太没见识了!
“六皇弟,这家群芳阁到底是多么有钱啊!”绯月流莹瞪着那一桌饭菜和……那张桌子,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有钱?绯月璃看向吟醉,笑了笑,陆家商行或许够有钱,只是比起鸿运商行来还要差些,虽是陆家商行起步要高些,但当年让醉醉亲自操心的鸿运商行以一日千里之势迅速的占据了京都市场,岂是别人能够望其项背的,也是醉醉后来做了甩手掌柜,心思没放在这上面,他这才有机会追上来。
吟醉正懒懒的趴在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察觉到绯月璃的目光,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绯月流莹,笑道:“不是早就在喊饿吗?饭菜来了怎么不吃,反而关心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绯月璃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为她精心准备的这些到她口中倒成了华而不实!
绯月流莹觉得吟醉言之有理,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天知道她看着这些菜早就在流口水了。只是,吟醉不动筷子,她也不好先吃啊,这是礼貌问题,忍住,忍住!
吟醉看着绯月流莹那一脸的馋相,笑盈盈道:“我还不饿,莹儿先吃吧。”
绯月流莹看看吟醉,再看看桌上那几道诱人的菜,眨巴了两下眼,有些迟疑道:“小皇姑真的让我先吃吗?万一,我一不小心吃完了,怎么办?”
吟醉失笑,美眸在桌上扫过,那些盘子虽不大,可分量并不算少,绯月流莹一个小姑娘,再能吃还能吃完整整五盘菜?“你尽管吃,若不够,便让人再做来。”
“嘿嘿,我倒忘了还能再做了。”绯月流莹憨笑两声,便不再矜持,一把抓起面前的象牙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吟醉笑弯了水眸,不再看她,转头又看向了窗外。
吟醉不吃,绯月璃也没有兴致,便坐在吟醉旁边,同她一起看着下方的热闹。
恰好赶上谢涵夕扬言用鸿运商行下注的时候,吟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歪头有几分孩子气的看了绯月璃一眼,道:“这个谢涵夕倒也聪明,这种场合这种情景下爆出这个消息,不愁传不到谢相耳朵里去。”
美人如玉,笑靥如花,从绯月璃的角度看去,琉璃灯淡淡的光芒照在吟醉脸上好像那细腻的肌肤也泛起了淡淡的光芒,挺巧的鼻尖上跳跃着几点朦胧的光点,让他忍不住抬手便轻轻捏了捏那精致的小鼻子。
肌肤相触,吟醉和绯月璃都是一怔。
吟醉眨了眨眼,看着绯月璃的目光中带了淡淡的惊讶,这孩子虽然对她亲近,这几年更是有意无意的多了些亲昵的举动,可像今天这样的,带着几分暧昧的小动作却少有。
绯月璃微微顿了一下,仍旧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那比想象中更加滑腻的小鼻子才收回了手,神态自然道:“想来他对我是有些意见的,即便公开他的身份还不忘拉我一把。”
吟醉见绯月璃没什么异样,暗道自己多心,便抛开了那点不自在,把目光转向下方,笑道:“一定是你们暗中斗法这几年习惯成自然了。”
绯月璃面上镇定,殊不知他心里其实高兴的茶点要跳起来,收回的手放在身侧紧紧的握着才抑制住了他雀跃的心情,却根本没注意吟醉说些什么,否则,以他腹黑的性子,肯定会因为吟醉这句无心的话而让谢涵夕惨上加惨。
也正因为这份好心情,才让他很是大度的决定绕过下面那群无聊的人,特别是陈子墨徐明凡两人,拿他下注的事也不追究了。想了想,唇角一勾,招手让鸣飞过来,对他轻声交代了声什么,鸣飞有些错愕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转身出了雅间。
吟醉一点没有过问他对鸣飞说了什么的意思,只是看着下面突然道:“那个孩子是谁?倒是有趣。”
绯月璃顺着吟醉的目光看过去,她说的人倒也好找,那里能称为孩子的只有一个,就是把绯月璃和谢涵夕当成偶像的魏青飞。
“他是魏永楠的儿子,名叫魏青飞,对商人这个职业很是热情,也很有这方面的天分,若是再年长几岁,不说多大作为,超过魏永楠是肯定的。”绯月璃看一眼便把魏青飞的详细情况说了出来,很多时候他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消息站,似乎吟醉问什么他都知道,且还知道的极为详细。
“哦,是他啊,倒是个心宽的孩子。”吟醉眯眼观察了魏青飞一会儿,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孩子长着一副机灵的样子,跟她姐姐魏青蕾却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绯月璃好笑的看着吟醉,她自己也还连十三岁的生日都没有过,怎么那么喜欢叫别人孩子呢?那魏青飞看起来不比她小多少吧。
“确实心宽,他应该还不知道他父亲和姨娘被带到京兆府了吧。”
别说魏青飞不知道,吟醉也还不知道,有些意外的看了绯月璃一眼,沉吟了一下便霍然明白了,太子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借着这事要给良妃一击呢。
唔,良妃和孟家怕是有的忙了。
二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一声略显突兀的声音“鸣飞,一千两,压六皇子和陆离是同一人。”
吟醉一怔,这才知道,原来刚刚绯月璃对鸣飞说的竟是让他去下注!
尚未等吟醉惊讶完,鸣飞那里又爆出两个劲爆的字“黄!金!”
话音落,众人再次差点瞪掉眼珠子一次,看这少年相貌堂堂,不像是个疯子啊,怎么做事就这么不靠谱呢,拿一千两黄金来赌六皇子化名经商!难道这个是个疯狂的世道?
鸣飞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拍在了陈子墨面前,抬眸淡淡道:“陈公子坐庄?”
别人不认识鸣飞,不代表陈子墨和徐明凡不认识,他们都是从太学院里出来的,算得上皇子们的半个同窗,对于几个皇子的武侍即便不熟悉,那见了也绝对是能认出来的。
徐明凡惊得连手里的扇子都丢了,上好的竹骨扇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很是清脆的啪嗒声。
陈子墨更是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面上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惊慌。鸣飞出现代表着什么?那个一号雅间里的人十有*就是六皇子了,而六皇子就是陆离的事也*不离十了。
只是,这些早就被他们猜到的事还不足以让这两人如此失态。而能让他们这般惊慌的却是,那个雅间里除了六皇子还有没有别人?
听闻今天长公主陪永珍公主去探望炽国四公主,六皇子有没有也一起去?换言之,就是,六皇子在这里,那么,长公主是不是也在这里?
也正因为他们太过激动,才没有发现,在鸣飞出现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谢涵夕的脸色竟然也变了变,更没有发现鸣飞偷偷的对谢涵夕做了个鬼脸。
“陈公子?”
陈子墨久久不回答,鸣飞挑眉,提醒了一声。
陈子墨平静了一下心情,有些急切的看着鸣飞,道:“鸣飞,长……,她,她在不在?”
徐明凡闻言一惊,急忙撞了陈子墨一下,在陈子墨看过来的时候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口语示意他说话注意点,什么她她的,简直找死!
鸣飞眯眼,有些审视的看着陈子墨“陈公子什么意思?”
陈子墨抿唇,鸣飞装糊涂,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问长公主在不在这里吧。
徐明凡眼珠子一转,笑道:“呵呵,好久不见了鸣飞,借一步说话可好?”
鸣飞凉凉的看了徐明凡一眼,公事公办道:“鸣飞有公务在身,还在等候陈公子的答复,恐怕不能跟徐公子去了,抱歉了徐公子。”
徐明凡脸色微沉,狠狠捏了捏拳,没想到这个鸣飞这么油盐不进。
陈子墨脸色也沉了沉,寒声道:“你也知道我设的是什么赌局,你来下注未免有作弊嫌疑。”
鸣飞闻言,也不多话,点点头,直接装起银票,转身走人了。
让一众不知所谓的酱油君们一头雾水,就这么走了?这结局不符合常规啊!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吟醉蹙眉想了想,道:“那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是哪家的?”
绯月璃收起眼底因陈子墨而起的阴霾,点点头道:“陈家和徐家的嫡子,是太学院里的伴读,这几年,以纨绔之行闻名京都。”说着,看向吟醉笑了笑“还是多年前你去太学院的时候见过一面,难为你还记得。”
对于她绝佳的记忆力,吟醉虽深受其益,却不觉得有什么好骄傲的,无所谓的一笑,脑中却迅速浮现出了陈家与徐家的关系网。
“回来了,回来了,快看,陈公子的随从回来了!”
不知道谁一声高呼,众人纷纷向门外看去,却是陈子墨那个被谢涵夕请去跑腿的随从小跑着回来了,许是一路跑去跑回的,整个脸膛都通红通红的,挂着几滴汗水,嘴巴张开着,呼哧呼哧喘着气。
只是,让人们又是失望又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却是,那随从身后空空的,根本就没有惜宛楼掌柜的身影。
魏青飞脸色一变,带上几分被骗的恼怒,只是,抬眸看向一脸淡漠的谢涵夕,怒火莫名的就没了,眉宇间反而带上了几分担忧。
那几个谢家子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释然的松了一口气后就开始对着谢涵夕拳打脚踢,破口骂道:“你这个狗杂种,竟然还敢说大话骗爷,也不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鸿运商行掌柜长什么样吗?”
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提醒这几个人这是在群芳阁了,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谢涵夕被打,面上是*裸的鄙视和被骗的恼羞成怒。
“真是个疯子,险些被他骗了,什么东西!”
“我早就觉得他像骗子了,看他这副窝囊样子也不像是鸿运商行的东家。”
“我也是,早看出他说谎来了,若不是念着谢家的面子,早就拆穿他了!”
“……”
每一个人都在马后炮的吹嘘自己的先见之明,当然,这是在建立在对谢涵夕进行言语攻击之上的,嘈杂的比成千上万只苍蝇还要惹人烦的声音就如同一张锋利的大网,毫不留情的向谢涵夕包围而去,没有人会在意谢涵夕的感受。
只有魏青飞捏了捏拳头,有些看不过去的反驳了两句,只可惜,势单力薄,还没有进入人们的耳中便被淹没在了嗡嗡声中。
可是,这些正在标榜自己如何精明的人们却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随从扶着门框穿着粗气满脸惊愕的样子。
“这,这……”胆子太大了吧,对鸿运商行的东家又打又骂,想倾家荡产吗?
陈子墨对那随从招了招手“怎么回事?”
陈子墨一动,人们就自动噤声了,整齐的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个随从,此时八卦和幸灾乐祸的年头占了上风,他们非常想知道当时的情况,这随从不会倒霉的是被大骂出来的吧。
那随从顾不得喘顺了气,忙又一路小跑着到陈子墨面前,弯了弯腰,倒豆子般道:“禀公子,那个桃木令牌是真的,奴才是先跑来报信的,惜宛楼掌柜的年事已高,走不快,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什么!”
“这是真的吗?”
“你没有弄错吗?”
随从此言一出,吓白了大多数人的脸,这个疯子,哦不,谢公子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鸿运商行的东家?!
就像是为了为他们解惑一样,一个略显苍老,却十分沉稳内敛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响起“老奴惜宛楼掌柜,见过东家,不知东家叫老奴来所为何事?”
几个谢家子弟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讷讷的住了手,表情还因为太过不敢相信而显得呆滞滑稽。
魏青飞惊喜起来,看向谢涵夕的目光再次变得崇敬而炽热,这个真的是他的偶像,他竟然与他最崇拜的人之一共同站在一个地方!
谢涵夕面无表情的转身看向惜宛楼掌柜,脸上被那几个谢家子弟打出来的瘀伤也呈现在了他眼底。
惜宛楼掌柜是何其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脸色瞬间一沉,阴寒如毒蛇般的目光带着三分怒气在那几个谢家子弟身上扫过,冷声道:“几位好大的胆子,竟当众殴打我鸿运商行的东家!老奴作为下人自当维护东家,从今天开始,我惜宛楼不再接待这几个人,这几人只要出现在惜宛楼范围内便乱棍打走!”
众人闻言一惊,正要庆幸自己刚刚只是动了动口,却没想到惜宛楼掌柜目光一转,如利刃般在他们身上扫过,说出的话也让他们的脸色更变了几分,冷汗如雨般流淌下来。
“辱骂东家的亦罪不可恕!”掌柜掷地有声的寒声低喝道:“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有谁冲撞的东家,老奴会一一查出,至于后果,各位静待吧!”
惜宛楼掌柜在掌管惜宛楼之前曾东闯西几乎走遍了整个绯月,后来又做了惜宛楼的掌柜,阅历见识是这些人所远远不及的,那一身气势就已经让他们处于下风了。
这般带有威胁意味的话一出,几个胆小的身体一软,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