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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逸舒,蔡逸舒!”皇甫星辰如被鬼追一样惊慌的跑到蔡逸舒旁边“我见着你的小仙女了!”
蔡逸舒闻言一震,扯着皇甫星辰胸前的衣服道:“在哪儿?”
皇甫星辰狠狠的把蔡逸舒的手拍开,客气点,现在是你求我!
蔡逸舒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立即露出个讨好的表情来“她在哪儿啊,说说呗。”
皇甫星辰冷哼一声,下巴高高的抬起,很浮夸的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
蔡逸舒想了想,果断道:“我那块琉璃月归你了!”说完就一阵肉疼,天下间唯二的琉璃月啊,媳妇啊,你相公我为了你出血可出大了,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啊。
皇甫星辰满意了“我刚才在宫外碰上的,她正向这边来!”
“她是……”蔡逸舒瞬间睁大了眼。
皇甫星辰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宫里,这时候还没到,年纪十二三岁,惊采绝艳,除了那个传闻甚多的倾醉长公主还有哪个!
蔡逸舒一把掐住了皇甫星辰的脖子,狠狠的摇晃起来,这个混蛋,若小仙女就是长公主,等她来了他自然就知道了,可他竟然还坑了自己一块琉璃月,混蛋混蛋混蛋……
“咳咳,放手,咳咳……”皇甫星辰握住蔡逸舒的手腕用了一个巧劲把蔡逸舒的手推开,握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瞪着蔡逸舒,恩将仇报,小人!
终究是皇家的夜宴,蔡逸舒动作不敢太大,心里的怒火却是蹭蹭的往外冒,看着皇甫星辰的目光都想把他吞了。
皇甫星辰自知理亏,讪笑着柔柔脖子,安抚道:“别着急,别着急,小仙女正往这边走呢,我是快一步来给你报信,一会儿你就能看到她了。”
蔡逸舒闻言更气了,他还没看过他家媳妇的脸呢,让皇甫星辰这混蛋先看了“说,有没有犯贱的去骚扰我媳妇?”蔡逸舒语气凶巴巴的,出去那么大半天,肯定不只看了一眼。
“什么你媳妇,小仙女不见得就看上你,别不把自己当外人!”皇甫星辰不乐意的白蔡逸舒一眼。
“你什么意思?”蔡逸舒一下子警惕起来。
皇甫星辰又赏他一个白眼,转身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你想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
蔡逸舒哪里肯放他走,手快的拽住皇甫星辰衣袖“别的也就算了,这个你可不能跟我抢。”
皇甫星辰回头斜睨着蔡逸舒,嗤笑一声“你这样不如趁早死了那份心。没出息!”说完冷哼一声扯出袖子,转身走了。
蔡逸舒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眸中闪过一抹神采,口中却不忿的骂道:“你才没出息,你全家都没出息!”
刚说完,便听到了外间太监的唱和声,不禁精神一震,伸长了脖子向殿外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粉裙少女并肩翩然而至,光与影的交界处,使得二人的面容都有些朦胧,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们的龙章凤姿。
蔡逸舒眯了眯眼,看着二人缓缓走进,置身于通明的灯光下。
那少年应该就是六皇子了,面容无疑是极美的,唇边含着浅浅的笑意,眉梢眼角的线条都很柔和,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是个状似无害得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人。
听闻六皇子与长公主一同长大,感情比别人要亲厚些,只是,再亲厚也不必一直牵着手吧。
蔡逸舒有些不爽的想,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以为是小孩子啊!
不爽的目光渐渐移到少女脸上,不禁一下子怔住了,他在遇到她的时候就猜想过,面纱下面的脸一定是美丽动人的,却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绝色。
花苞初绽的年纪,不施粉黛的面容美得浑然天成,粉嫩的皮肤在灯光下似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泽,细腻的不见一点瑕疵,小巧精致的唇呈亮粉色,像是用三月的桃花瓣凝成,一双黑水晶般的瞳眸似浸染过百年的佳酿,闪动着醉人的柔光,配上眉心那多殷红的桃花,竟为那纯净圣洁的小脸增添了几分妖魅,让人似乎已经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少女抬眸望向龙椅上的帝王,唇角轻勾,眸光流转,微微一笑,眉目间仿佛瞬间开出了一朵妖魅惑世的胭脂碧桃,大殿内霎时一片静谧。
蔡逸舒呆呆的看着那绝世的容颜,心里似乎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引起一阵莫名的颤栗。
殿上二人同时行了个礼,粉唇轻启“醉儿贪玩来迟,请皇兄恕罪。”
清雅轻灵的声音如万物回春时冬雪化成的汩汩溪流,流淌过每个人的心头,醉了在座的青年才俊们。
“来。”绯月暝夜轻轻招收。
吟醉俏皮的眨眨眼,抬步走向绯月暝夜身旁预留的本应该是皇后所坐的座位。
歌舞再次上场,蓦然打破了一殿的宁静,众人才堪堪回过神来,纷纷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失态。
绯月璟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的挣扎,握着酒杯的手却是收紧再收紧。
“殿下,怎么了?”蔡逸祯细心的察觉到了绯月璟的异样,侧头关切的看着他,眉间却萦绕着一股挥不去的忧郁,不知是愁是怨。
绯月璟放下酒杯,看也没有看身侧的佳人一眼,淡淡道:“没事,酒饮多了,有些头晕。”
另一侧的谢雨桐疑惑的看过来,殿下从坐在这里起只喝了三杯酒,怎么会多?
下手边的绯月璃微微靠向绯月珉,咬着牙阴沉道:“收回你那恶心的目光,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龌龊的心思吗?”
绯月珉闻言,掩下灼热的目光,仰头闷下一杯酒,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有多干净,凭什么来说我!”
“凭醉醉只喜欢我一个呀!”绯月璃浅笑盈盈,干净漂亮的脸似一朵无暇的水莲花,美丽纯洁的背后却是最黑最暗的淤泥。
绯月珉凤眸一冷,妖娆绝美的脸似染上了一层阴郁,微翘的眼角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
绯月璃坐正了身体,不理会绯月珉的反应,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些目露痴迷的人,唇边的冷意一闪而逝。
谢相看了身侧呆愣的孙子一眼,心中叹息,也难怪他失态,长公主那样的容貌,就是他这样的老头子看了都不禁愣上一愣,何况他们那些毛头小子们。
没想到那年那个精致的小娃娃出落得这般绝色了,只是,别的都好说,那样的女子自家孙子不一定能降得住啊。
谢涵阳不知道爷爷的心思,痴迷的看着高台上的人儿,心中竟第一次因为她的美生出了几分惊慌和自卑,那样的炫目的人儿,他有什么值得她为他侧目的?
高台上的大公主看着谢涵阳的表情,妆容精致的脸扭曲的有些狰狞起来。
她比太子还要大上几个月,已经虚岁十九了,七年的等待已经就把早年那些稚嫩的爱恋变成了怨恨,谢涵阳不肯为桂花宴上那件事负责,其他贵家公子也为着她当年的态度不敢冒然提亲,父皇也从来不会关心她的事,以至于她到现在仍然待字闺中,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光儿!”良妃忙在她耳边低喝一声“我是怎么教你的!”
绯月流光一惊,立即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余光扫过帝位旁边那个高贵雅致的身影,心里又添了几分怨毒和嫉恨,那个贱种有什么好的,所有人都喜欢她,谢涵阳也喜欢她!
“你要是想嫁谢涵阳,就按照我跟你说的做!”良妃声音有些严厉。
绯月流光有些委屈,她两年前便不想再等下去了,求母妃为她做主,母妃为了拉拢谢家的势力却不肯让她嫁别人,让她一等便等到了如今的十九岁,她堂堂一介大公主却嫁不出去,说出来是何等的笑话。
吟醉端坐着俯视着阶下众人,绯月暝夜不时的挑一两样菜夹到她的小蝶里,她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帝王的服饰,盈盈的眸子却不留痕迹的打量着下方或探究或惊奇的目光,自然也没有错过右侧的怨毒。
只是良妃和绯月流光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她的视线下,那些小丑一样的表演她还不放在眼里。
让她在意的却是那几个大雄的使者。
自波瓦即位,绯月与大雄的边境便不大安稳,虽尚未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却时常有些小打小闹,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两国关系可谓紧张到了极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为战争的借口。
这个档口竟然还有使者来朝,走的还不是寻常路,安的什么心可谓路人皆知。
使正旁边那个青年副使就一直在不善的看着她,吟醉想,或许是记得她七年前送他们的诗,粉唇一弯,笑容又甜上三分,有人送上门给她看笑话,她很高兴。
巴图尔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吟醉,此时见到她忽然展现的笑容,不禁一怔,心中竟生出些怪异的感觉来。
“竟然就是这么柔弱的一个小女孩!”巴图尔压下心中的异感,冷冷的开口。
扎那瞥了巴图尔一眼“不要小看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她的脑袋长来可不仅仅只是好看。”
巴图尔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她还能送我大雄什么好诗!”
说完趁着一曲歌舞结束,给了身后的使者一个眼色,那使者会意的点点头,便要站起来说话。
只是,尚未来得及起身,突然见高台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妃子抢先站了起来。
“陛下,太子及冠乃我绯月一大喜事,光儿身为太子长姐,特意排了一曲舞为贺,也献给陛下,请陛下恩准。”良妃在后宫虽横行霸道,在绯月暝夜面前却是温婉贤淑的紧,一番话也说的得体有礼,让在座的几个后妃一个个不屑的撇嘴。
“哦?良妃和大公主有心了。”绯月暝夜眸中明显带着点漫不经心,懒懒道:“那就去吧,也欢迎一下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绯月流光缓缓起身,低下头,盈盈一礼,柔柔应了一声“是”。
宫人们把殿上的灯熄了一半,只留绯月流光头上那几盏,映着绯月流光身上头上的宝石烨烨发光,衬得她本就美丽的脸更加动人。
乐师们奏起乐曲,绯月流光手中握着一支一尺来长花枝繁茂的桃花,缓缓舞动起来,鲜红的轻罗烟纱似一团红雾,宽大的水袖翩然而动,露出里面白皙纤细的玉臂,环佩瑶珰,珠玉伴舞,迤逦的舞姿美轮美奂,看呆了台下的一干人等。
吟醉亦笑盈盈的欣赏着美人的独舞,不免也赞一声绯月流光的舞是极美的,难怪唐明皇会沉溺于霓裳羽衣舞里,视觉上的享受果然能让人欲罢不能。
一曲舞近尾声,这时却又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变故,却是绯月流光不知怎么的,轻轻一抛,手中殷红的桃花竟不偏不斜的飞落到了谢涵阳面前的矮几上。
众人静默了一瞬间,随即全场哗然,大公主和谢家公子那段往事又不可避免的被挖掘了出来。
谢涵阳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瞪着桌上那枝桃花,恼火的想劈了这株桃花。
绯月流光俏脸上却染上一抹飞红,站在殿中央几分娇羞几分无措,更是看得一些青年公子暗自吞口水。
“皇上!”良妃时时的站起来,暧昧的看一眼绯月流光和谢涵阳,笑盈盈道:“竟是这般巧妙的缘分,臣妾看着光儿和谢家公子男才女貌相配的很,皇上以为呢?”
绯月暝夜听懂了良妃的意思,却没什么感觉,看看绯月流光,突然想起他这个大女儿是几岁了来着?好像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既然愿意嫁给谢涵阳,也没什么不可以。
谢涵阳听到良妃的话却是脸都白了,飞快的瞥了吟醉一眼,没在她脸上看到期待的表情,微微失落了一瞬间,却很快的调整过来,转头看向谢相。
谢相也看出来了,长公主根本是没看上自家孙子,大公主要嫁吧,孙子又不喜欢,可娶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大公主,在他看来比那个聪明非常的长公主更好些,至少孙子不会被人牵着走。
可,他到了这把年纪,对于他最得意的孙子,是想着尽可能的顺他的意,并不想强迫他什么了。
哎,尽人事,听天命吧。
“朕记得谢修正是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绯月暝夜只是例行问一声,七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他还有些印象,良妃既然敢重新提出来,必然是有了应对的策略。
谢涵阳十五岁的时候考了个状元,早已入朝为官,如今已经坐到了修正的位置,听绯月暝夜一说,忙出列行礼,道:“臣确实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绯月暝夜不语。
良妃忙给绯月流光使了个眼色,绯月流光立即上前一步,跟谢涵阳并列而跪,缓缓一叩首,抬起头一副痴情怨女的样子,幽幽道:“儿臣心仪谢修正已久,愿与那位姑娘一同服侍谢修正。”
吟醉了然,原来良妃大的是这个主意,与那个未婚妻不分大小同为正妻,可绯月流光怎么也是公主,身份上就高了一筹,若那位可怜的未婚妻再染上什么病或者不小心死了,那就更完美了。
台下众人已经小声的议论起来,男子多羡慕谢涵阳艳福不浅,女子有的可怜绯月流光痴情,也有的不屑她这般不知羞耻。
当然也有根本就没进入状态的,比如皇甫星辰,一只缠着皇甫星风给他讲长公主的事,再比如蔡逸舒,一瞬不瞬的盯着吟醉,脑海里盘算着一万种求婚方法。
谢涵阳是所有人当中最紧张最愤怒的,紧张的是怕冒然拒婚,一个不慎就惹恼了天家,给家族带来祸端,愤怒的是绯月流光如此死缠烂打,让人生厌。
“公主身份尊贵,臣断不能如此委屈公主。”谢涵阳急忙拒绝。
绯月流光凄然的咬了咬唇,看向谢涵阳的目光缱绻缠绵,赫然是一出有情女和负心汉的故事。
本来就是良妃母女突然发难,这么一来,谢涵阳就更被动了,今日这一局能反败为胜的可能性不大了啊。
“公主既然不在意,谢修正也不必推辞了,还是,谢修正以为公主配不上你?”绯月暝夜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大公主到了出嫁的时候赶快嫁出去即可。
谢涵阳却是吓出来一身冷汗“臣,臣,臣曾承诺未婚妻,只娶她一个,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公主的美意,臣只能辜负了。”
谢涵阳这话一出,立即挽回了在场女客的心,女子哪个不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谢公子这般重情的人让她们不喜欢都不行。
绯月流莹闻言,肩膀一抖,竟是落下泪来,泪珠滴湿了衣袖,好不楚楚可怜。
绯月暝夜看得心烦,冷声道:“爱卿害怕大公主欺负了你那未婚妻不成?”
绯月流光一听绯月暝夜明显是向着自己的,忙哽咽道:“儿臣自幼研读《女戒》、《女训》,断不会做出欺凌姐妹的事来。”
绯月暝夜闻言不再容谢涵阳辩驳,直接下令道:“爱卿听到了?那就这么定了,娥皇女英同事一夫,也是一段佳话。你二人退下吧。”
绯月流光此时颇有破涕为笑的意思,眸中含着泪,却微笑着偷偷看了谢涵阳一眼,娇羞的谢恩。
谢涵阳却是脸色苍白,心中的怒意如火一般焚烧着他的理智。
谢相急忙跑上来,跪在谢涵阳旁边,大呼:“谢皇上恩典。”然后狠狠的碰了碰谢涵阳的胳膊。
谢涵阳想到谢家上下近千号人,忍着心中的剧痛,叩首道:“臣,谢皇上,恩典!”
绯月流光在宫女的搀扶下婷婷袅袅的走下去整理妆容。
谢涵阳在谢相的搀扶下失魂落魄的坐回原位。
谢相看着孙子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心疼也没办法啊,皇上圣旨都出了,他难道还要抗旨不成?
此时到此算是告一段落,台下众臣及家眷们却还在意犹未尽的小声谈论着。
绯月璃心情好好的抿了一口酒,抬眸看去,吟醉也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不禁俊脸一红,却没舍得移开眼,眸中的眷恋和倾慕如海潮,毫不掩饰的让吟醉知道。
巴图尔却是抓紧时间又对身后的使者使了个眼色。那使者也怕再生事端,忙站起来拍了拍手笑道:“我等来使一次,竟有幸见证了一场喜事,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完,自己哈哈的笑了两声,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定睛一看,才发现满殿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脸把他当神经病的表情。
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那使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继续说下去也不是,就这么坐下来也不是,让他羞愤的想撞墙。
巴图尔见状,眸光一冷,猛然一拉那使者的胳膊,让他坐下,自己却起身,对绯月暝夜拱了拱手,道:“臣第一次来绯月,才知道原来绯月就是如此待客的!”
谢相正在为孙子心疼,老大不痛快着,一听大雄的野蛮人来挑刺,立即就火了,语气不善道:“这位大人说笑了,大人既然坐在这里自然是领教了我绯月的待客之礼,在场的人都知道,何用明说?”
意思是,你都亲身体验的当然知道我们是怎么待客的,又不是白痴,谁不知道啊,还特意说出来!
大雄人多英勇善战,这嘴上功夫却是不行的,巴图尔自己知道这点,便不再以己之短去碰彼之长,心里再恼恨却也不再去接谢相的话茬。
转向绯月暝夜道:“我等见识了贵国大公主的舞姿,真是美妙绝伦,不知能否再见识一下长公主的舞姿呢?”
他这话音一落,立即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个个如利剑一般,恨不得把他刺穿刺死。
绯月暝夜目光尤其凌厉,大雄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七年前没跟他们计较,不代表现在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