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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头疼的不止端木大夫人一个人。
北漠皇宫。
皇上看着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夏老夫人婆媳两人,也是头疼不已。
好几次他倒是想开口来着。
可人家老太太只是哭。
哭啊。
他这当皇上的管天管地,掌控这整个北漠百姓的生死。
难道还能管着不许人家老太太哭吗?
皇上被哭的是一脸的郁闷,几次欲要拂袖而去。
可一想到这早逝的夏驸马吧,皇上的心里便软了几分,眼看着这一哭就是两三刻钟的工夫过去,皇上看着还在下面哭个不停的夏老夫人,终于开始觉得脑仁疼,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对着不远处的贴身大太监使了个眼色,“去,把夏老太太扶起来。”
“是,皇上主子。”
太监总管哪敢耽搁,两步上前,亲自去扶夏老太太。
“老太太还是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只管着和皇上说,咱们皇上可是明君,绝不会让您受委屈的。皇上前头还有朝臣等着呢,您这么老是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暗自提醒夏老太太,皇上才是主子!有事赶紧说啊,不然皇上一个生气,起身去前头处理公事了,你能有什么办法?他亲自扶了老太太站起身,“老太太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中,皇上定会给您个道的。”
别的人不知道,太监总管却是清楚皇上对夏家的几分容情。
夏老太太虽然使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在皇上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成功的扮了回可怜,但心里也清楚,见好,就收!籍着太监总管扶她的当站起身,她拿了帕子抹了把脸,语带哽咽的看向皇上,“皇上,不是老妇故意给您添赌,实在是,实在是这事儿,这事儿让老妇人太过激动,一时情不自禁……”顿了下,她眼泪再次掉下来,“想起我那早逝的孩儿,我就忍不住的哭呐。”
提到夏驸马,皇上的耐心又多了两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夫人,公主和驸马的事情,朕也很难过,你们夏家养了个好儿子。”
这件事情,皇上到现在也不能不承认。
驸马,真的是个好的。
夏老太太看着皇上一脸的感激,“多谢皇上对咱们夏家的肯定。”心里却是一声冷哼,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为了你们端木家的江山而彻底的送了性命,死的还那样的惨,连最后唯一的骨肉都不曾保的住,如今,皇上坐稳了江山倒是轻松了,就这样一句‘夏家养的好儿子’就想给自己儿子的惨死开棺论了准?
果真真是皇家无情!
她心里有些悲哀,更有些激愤,可面对皇权,只能低头!
头顶上,有皇上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太太今个儿这趟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奏么?”
“回皇上的话,老妇人有一事儿要向皇上禀告。”
皇上笑着点点头,“你说吧,老夫人说完,朕也告诉你一件喜讯儿。”皇上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容颜,是一定要认祖归宗的,不管她的意愿如何,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家以及夏家,当初夏驸马惨死,他们皇家没把他唯一的女儿护好,都以为这个孩子没了,如今却发现尚在人世,且已经长大成人,并且还成了亲,这事儿,是一件喜事儿!
让容颜回归夏家。
驸马的名下也算是有了香火承继。
这是在端木睿峰找到容颜,并且确认她的身份之后皇上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可以说,凤璟这次虽然是半路劫持了容颜。
但把容颜带到金陵城的事情,却是一万分的符合皇上的心意!
“娘,您别太激动,您慢慢说——”
夏大夫人也收了眼泪,亲手搀扶着老太太,声音哀婉,“娘您放心吧,皇上定会给咱们,给小叔做主的。”
“娘知道,娘只是想起那个孩子觉得心里苦——”老太太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皇上拧紧了眉,轻咳一声,“老太太,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朕一会还有国事要去处理——”
夏老太太拍开自己大儿媳妇的搀扶,扑通再次跪在了地下。
“皇上,自打我那可怜的儿子去后,老妇人就思念至深,又忆及我那可怜的孙女,真真是日夜不能安。”夏老太太一句苦楚话作为开头,在皇上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的时侯,她语头一转,直接对着皇上叩了两个头,“所幸,老天爷保佑,皇上保佑,前些天让老妇人寻得了我那苦命孩儿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的血脉——”
“咦,老夫人你说什么?夏驸马的血脉?”皇上眼神微闪,一抹凌厉划过。
“是啊皇上,我那可怜的孙女还在人世呢,老妇人已经找到了她。”
“老夫人找到了她?”皇上看着夏老太太咪了咪眼,是他想的那样吗?
地下,夏老太太猛点头,一脸的欣喜,“是是,皇上,那孩子生的真真的好,如今已经是个大姑娘,琴棋诗书画色色精通,又乖巧又善解人意……阿弥陀佛,果真真是老天爷可怜见的……”
“老夫人,那个孩子现在人在哪,你又是在哪里找到的?”
皇上说这话的时侯语气里情绪不明,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的犀利!
他不会去怀疑端木睿峰。
两人是打小一块长大,说是堂兄弟,其实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感情。
但是,眼前的夏老太太却也是言之确凿……
皇上咪了咪眼,“老夫人,你说找到了那个孩子,她人呢?”
是真还是假,皇上觉得还是先看看人再说。
当然,容颜嘛,他也是要见的。
不过不急。
先应付了眼前的夏老夫人。
想到这里,皇上的语气愈发的平和,甚至带了一丝的惊喜,“老夫人说找到了夏驸马的骨血,这事儿可是真的?那孩子在哪里,可是认准了吗?还有,那孩子她现在何处?”这话给人的感觉,皇上就是惊喜之下一迭声的抛出几个问题,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之感。
夏老夫人心头一喜,赶紧低头回话,“回皇上话,那孩子现如今就在宫门口侯着呢。”
“人就在宫门口?”皇上的语气里多了抹怪异,夏老夫人婆媳两人却是没听出来。
她们满脸恭敬的垂头,“回皇上话,没有皇上允许,小妇人和婆婆不敢擅自把她带入宫中……婆婆想着让皇上您高兴高兴,便把她放到了宫门口……”夏大夫人没听到皇上的声音,心里就有些打鼓,可想起进宫前婆媳两人商量好的事儿,她索性把心一横,直接道,“皇上,那个女孩子不敢进宫,是臣妇和婆婆把她给带过来的,婆婆说,不管怎样是小叔的女儿,得给皇上,皇后,太后磕个头的。”
“是应该要磕个头的。”
皇上顿了下,语气莫明,“即是人在宫门口,德怀,你就亲自去宫门口把人给朕带进来吧。”
“是,主子。”
德怀身为宫中太监总管,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他何时亲自去宫门口接过谁?
皇上这样的安排,让夏氏婆媳两人心情激动,隐隐震奋不已——
皇上果然是对夏家另眼相看的啊。
宫门口。
德怀大总管亲自接人,禁军侍卫哪敢怠慢,亲自放行不说,还对着德怀大总管恭敬的行了礼。
目送一行人离去,几名禁军低语。
一个说,“你们猜,刚才那女子是哪家的?”
一个道,“好像没见过,应该不是城中哪个府上的千金小姐吧?”
也不过是议论这两句罢了。
他们可是禁军。
身负守卫宫门之责,自是大意,马虎不得的。
不远处,德怀大总管看着一脸娇怯,拘谨的女孩子,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前几日看到的那张容颜。
两个人都生的好,是极得得的美人儿。
一个偏恣意,从容而张扬,哪怕是身在囫囵,被劫持着呢。
但那满脸的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而且,德怀大总管在看到容颜第一眼的时侯便晓得,这个女孩子的身上有一种英气,洒脱。
是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情打倒的。
且,性子极是坚定,又不失柔韧,不会轻易被人折断……
他曾经和皇上在暗处看过容颜。
看着容颜笑意盈盈的与几个宫女说话,当时他便想,这个女孩子的性子是真真的谁也不像呀。
但细细想来,其实容颜又是最像夏驸马以及公主的吧?
即有夏驸马的洒脱自如,一身傲骨。
又有公主的柔情,以及坚毅!
想到早逝的固伦长公主,德怀心头一阵阵的叹息,或者是先入为主,他这会儿再看走在自己身后似是连步子都迈不开,低头垂眼,一脸娇怯,紧张,拘束的手脚不知如何放却又尽力想做出镇定,平静样子的女孩儿,德怀总管是越看越觉得这女孩子别扭。
简直就是作做的很!
就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驸马和公主的女儿?
容颜的底细皇上自是打探的清清楚楚,作为皇上的身边第一得力大总管,他自是也把容颜的底细摸的清清楚楚。
安乐侯府那是多么糟糕的环境呀。
再想想安乐侯夫妻那对不负责任,绝对不称职的父母。
打小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不但没有被生活把本身的朝气,棱角给磨灭,反倒是一朝逆袭。
斗倒了整个安乐侯府,还顺带收拾了陈老驸马府上的人。
最后,更是在皇上翻脸之后直接带人撤出长安城。
千里奔波哦。
换个女孩子试试看?
谁能帮的到?!
要是换了眼前这个……
德怀总管一边走一边暗自的摇头,呵呵,怕是骨头碴子都要被吞吃干净喽。
“见过仪亲王,王爷安。”
前头小太监请安声打断德怀总管的遐思,他收敛思绪,恭敬的行礼,“老奴见过仪亲王。”
端木睿峰点点头,“免。”看似平静,实则打量的眼神却是落在了德怀总管身侧女子的身上,只一眼,他便皱紧了眉头,这女子,会是妹妹的女儿么?他索性抬头,漠然的眼神落在对面女子的身上,让那女子如同全身被千百只的绣花针在刺,她有些不安的挪动了下脚步,轻轻的咬了下嘴辰,双手不自觉的拧紧了衣角儿!
德怀总管在一旁看着,心头一声轻叹。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夏驸马的骨血?
不过这事儿不是他能置喙的。
“公,公公——”
红衣女子求助的眼神落在德怀公公的身上。
只是可惜,德怀公公直接当没看到!
仪亲王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得了消息的,站在这里也是想仔细看看这女子吧?
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开口打断?
这件事情涉及到仪亲王府,就是皇上都会问询仪亲王的意思,他这个大太监总管看似威风八面,甚得帝宠,可那也得分在谁的面前!在仪亲王的面前,呵呵,他只有乖乖的伏低做小,好生服侍,尽力当差的份儿!
端木睿峰犀利的眼神几欲凝成实质。
就在那红衣女子似是承受不住这种眼神压力,身子簌簌发抖,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时。
端木睿峰眼底一抹厌恶闪过,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冷意骤增。
“行了,带她去御书房吧。皇上在那里等着见她呢。”
“是,王爷。”
德怀总管恭敬的行了礼,手中拂尘轻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身侧的红衣女子。
“这位小姐,请吧。”
御书房内。
夏老太太一脸的忐忑,怎么还没有过来?
婆媳两人站在那里全身僵硬,后背上的冷汗几乎要渗透身上的禙子。
夏大夫人的腿都是软的,搀着夏老太太的手在发抖。
眼中担忧,惊惧划满——
怎么还不来?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夏老太太心里七上八下的,最终她实在是担心的很,壮着胆子上前,“皇上,要不,让臣妇的大儿媳出去看看?那个孩子初次进宫,总是敬畏天家……”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孩子呢,再有个什么万一,不是要她的命吗?
皇上眼皮抬了下,“夏老夫人是不信朕的总管吗?”
“老妇人不敢……”
皇上这话都说出口了,她哪里还敢多说半个字儿?
再说下去那就是对皇上不敬!
夏家吃不了兜着走的。
皇上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眼神扫过夏家婆媳,心头却是暗自思量了起来。
这件事情,到底,会是谁隐在了幕后?
他不相信眼前的这对婆媳会是主谋。
夏老夫人,有这个心怕也没这个胆子!
背后的人目的何在?
对方是知道容颜的身份了,还是不知道?
他快速在脑海里把这些念头过了一遍,最后,眼神渐渐变的幽深起来。
门外,德怀大总管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
“主子,吕小姐到了呢。”
皇上的眼神在夏老太太婆媳两人身上扫过,看到夏老太太眼底一瞬间闪过的惊喜,松了口气般的释怀,皇上挑了下眉,看来,夏老太太是真的把外头那女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嫡亲孙女儿,再想到这么些年来夏府,仪亲王府两家的恩怨,皇上对于容颜认祖归宗的事情竟略略有了几分的迟疑——这样的安排,当真对那孩子是好的吗?
夏老太太并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丫头打小受苦,若是认祖归宿再寻回一个难缠的祖母。
孝道为上。
回到夏府,那丫头怕是又要受苦……
揉了揉眉心,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下去,皇上看向德怀大总管身后进来的红衣女子。
第一眼,皇上就皱了眉头。
忒小家子气了啊。
初次见皇上,他不要她神色自若,进退有举。
可是看看她现在,头低着,眼圈红着,要哭不哭的那副受气包的样子。
合着是他这个皇上欺负她了是吧?
不知道的外人瞧着,还以为他这个皇上多没人情味儿似的,连个孤女都欺负!
皇上开口时语气就有些不好,“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哪里,父母为谁?一一从实说来。”
话罢,皇上自己的嘴角都抽了抽。
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是县官儿的词儿啊。
地下,被他这么漠然的声音一说,冷冽的眼神在身上扫过,被德怀大总管称为吕小姐的红衣女子突然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民,民女见过皇上,给给皇上请安,皇,皇上万福吉祥……”
她的话在抖,头几乎要低到大理石铺的地板上。
皇上看的脸是黑了又黑,“朕准你起来说话吧。”
“谢,谢谢皇上。”
吕小姐才一起来,夏老太太就再也忍不住过去挽了吕小姐的手,“好孩子别怕,把你之前和祖母说的话再仔细说一遍,说给皇上听就是,皇上是个好皇上,不会为难咱们的。”
皇上听着这话心里头冷笑了下。
敢情,自己要是为难她,就不是个好皇上?
“你姓吕?你家住哪里,可知道为何来到朕的御书房?”皇上一指夏老太太,眼神凛凛,“朕来问你,这老夫人是谁,你如何称呼她,她与你有何关系,又有何为证?”
皇上的话听的吕小姐脸色通红。
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纯属自己紧张,用力的咬了下唇,她才嗫嗫着出声道,“小,小女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位老夫人在上个月前寻到了小女子,说,说小女是她的嫡亲孙女,是,是早逝夏驸马的亲生女儿……民,民女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是一个民女呀。
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公主,驸马的女儿?
吕小姐眼底满是疑惑,惊惧,看的皇上睥光微闪,难道这女子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他才欲出声,门外一道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真真是好笑至极,你是夏驸马的嫡亲女儿,那么,我又是谁?难道说,夏驸马除了在这个世上留有与荣慧长公主所生的嫡亲女儿我之外,还在这个世上与别的女子生过女儿不成?”
是容颜。
她越过小太监的身子,一脸肃然,凝重的走进御书房。
对着皇上恭敬的行了福身礼,容颜不亢不卑的出声,“民女容颜,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罢了,平身吧。”皇上微微一笑,对着容颜点点头,“你即是来了,便该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朕来问你,她说她是夏驸马和荣慧长公主的女儿,而你,却又被端木王府认定为荣慧长公主的女儿,现在,你来告诉朕,这事儿,朕该如何抉择?”
“皇上说什么,什么叫端木王府认定她是荣慧长公主的女儿?我的孙女儿分明就是她!”
夏老太太一听皇上的话立马不干了,脸色阴沉,“老妇人绝不会认错自己嫡亲孙女儿的,还皇上明察!”
一眼扫过容颜,夏老太太的眉头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
眼底是浓浓的憎恶——
这个女人和端木王府的人一般的可恶!
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孙女儿?
不都说血浓于水么,她一看到吕丫头就觉得亲切,仿佛天生这孩子就该是她家的!
相反的她只看了容颜一眼,便觉得讨厌极了!
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孙女儿?
她看向皇上,上前两步,“皇上,端木王府怎么会知道老妇人的孙女是谁,他们分明就是随便寻了个女子,来故意欺哄我们夏府的。还请皇上您明察!”说到这里,夏老太太的眼底全是恨意,这份恨意,是针对整个仪亲王府,所以,连带着对有着几分端木王府中人气质的容颜也是一眼就多了憎恶,讨厌!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吕小姐才是我们家的小姐呀。”夏大夫人也有些怔了,怎么又出来一个?
这么些年来一直找不到人。
可这一找到吧,竟然就是两个……
当年的小叔可是只留下一个女儿的,也不是什么双生,更没有私生子。
这中间,可就有一个是假的了。
夏大夫人想通这中间的问题,全身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哪个是真的?
如果端木王府找的这位女子是假的,那就什么都不用说。
皆大欢喜。
可要是最终她们夏府找到的这吕小姐是假的……
夏大夫人光想想这个后果就觉得腿软!
要真是这样,夏府,可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啊。
她顿时觉得这御书房的气氛太沉重,都有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嗯,好想出去喘口气啊。
“娘,咱们——”
夏老太太却是没理她的话,径自站到了容颜的跟前,“仪亲王府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来冒充老婆子我的孙女?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当着皇上的面,欺君可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当然,你若是自己说了,我定会给你向皇上求情,不会定你罪的。”
容颜眼神闪了闪,这位老太太不傻啊。
最起码的,这会脑子思路不挺清晰的?
直接给她扣一个假冒,欺君的大帽子!
听听她刚才那话,加诱带骗,再加上劝……
若是换了别的胆小的女子,说不定被老夫人这么一劝一哄的,当真吓的语无伦次了吧?
届时,是真是假,说不定这事儿就得另算了。
不过可惜,她遇到了自己呢。
容颜微微笑,“老太太,您也知道这是当着皇上的面呀,您就这般急着给仪亲王府扣一顶有罪的大帽子?您就笃定这个女孩子是您的嫡亲孙女儿,笃定我是个假的?呵呵,老太太,孰不知,这人心啊,最是叵测,有时侯呀,自己的双眼看到的东西都未必是真实的呢。”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咱们夏家可没有你这般尖酸刻薄的女子!”
夏老太太对容颜的憎恶又加深几分。
果然和仪亲王府的人一个德性,同样的让人生厌!
容颜看了眼夏老太太,突然转身,站到了那姓吕的红衣女子身前,眉眼盈盈的一笑,“她说,你是她的孙女儿,可我呢,我也觉得我自己应该是她儿子的女儿,来来,你来告诉我,咱们两个谁才应该是她儿子的女儿?你说的我就信哦,什么,你不知道?哎呀,这事儿可如何是好?”容颜眨眨眼,再眨眨,一脸的单纯,无辜,“皇上,她也说不知道哎,您看这下该怎么办?要不,我和她抓阄吧?”
抓阄?
皇上怔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呢,容颜笑嘻嘻的声音响起来。
“是呀,抓阄哦,谁抓到是,自然就是她的孙女啦。皇上您说,我这法子是不是很好,我是不是很聪明?”
宝座之上,皇上的嘴角抽了又抽。
嗯,这法子……果然是好,很好!
你,果然是聪明,聪明到了能气死朕!
皇上被容颜这话气的胃疼,狠狠剜了眼容颜,突然道,“这事儿朕交给你来处理,若是办不好,或是不能自己验证自身,证明你是真的,朕就把你当成假冒皇亲,直接拉出去砍头。”顿了下,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容颜,加上一句,“对了,届时,朕还要诛九族的!”
容颜抬眼看到皇上眼底闪过的狐狸似的奸猾,不禁想哭。
哪里有能这样威胁人家的?
你是皇上你了不起吗?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下去了啊。
靠!怒摔!
掀桌不玩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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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满满的二更。累死宝宝了。先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