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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项甜甜一把扶住毕建阳,顾不得脸上的痛,眼神里满是担心和不安,“大哥哥,你怎么样了?”
雷鸣看了一眼茶几上散发出腥臭味的淤血,诧异的看着陶沫,只要是练家子都知道这淤血已经发腥发臭了,如果一直留在身体里,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被吐出来了,反而有益身体健康。
想到此,雷鸣忽然想起自己也经常有些的胸闷难受,不由的看向陶沫,难道自己也是?
“谢谢。”一旁毕建阳此时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陶沫,脸色虽然依旧有些难看,却还是主动道谢了。
这口淤血被陶沫打了出来,毕建阳也明白过来刚刚陶沫应该是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气血翻涌,尔后就将这淤血从身体里拍了出来。
陆九铮过来时就看到项甜甜和毕建阳脸上都印着巴掌印,陶沫正坐在一旁给雷鸣把脉。
毕建阳一抬头就看见了陆九铮,虽然他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陆九铮了,但是却还是将人认了出来,“小九叔?”
项甜甜一口解酒的浓茶喷了出来,呆愣愣的看了看站起身来,神色很是恭敬的毕建阳,再看了看冷峻着面瘫脸,漠然的点了一下头的陆九铮,不由错愕的开口:“大哥哥,你叫他叔?”
“那难道不该我叫一句九婶?”陶沫收回给雷鸣把脉的手,就这么挑衅的看了一眼毕建阳,虽然之前她帮着毕建阳拍出了淤血,可是陶沫依旧看他不顺眼,此时自然也不会客气。
这一次轮到毕建阳傻眼了,说实话,他身份也非同一般,毕家虽然只属于二流世家,但是毕建阳的父亲毕昀可是一省大佬,真正的封疆大吏,而且因为和陆家是姻亲,毕昀往京城调动的可能性极大,日后的毕家绝对是京城中响当当的家族。
毕建阳身为毕昀的大儿子,他这个身份就算放到京城去了,比起龙武他们也毫不逊色,刚刚被陶沫打了一巴掌,毕建阳也是有些恼火的。
抛开身份不说,就从年龄上而言他都是四十一岁的男人了,被一个小姑娘当众打了一巴掌,面子上也过不去,看到陆九铮出现在陈县,已经让毕建阳震惊了,他没有想到的是陶沫和陆九铮竟然是恋人!
陆九铮辈分高,和毕昀同辈,所以毕建阳虽然年长,也只能称呼一声小九叔,但是让他叫陶沫九婶,毕建阳是怎么都叫不出口,所以脸色显得更是阴霾。
明显察觉出陶沫语气不善,陆九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毕建阳,随后坐到了陶沫身旁,低沉的语调平板的响起,“小九婶。”
雷鸣此时猛地明白过来,震惊的看着陆九铮,忽然感觉任长平和任明达两个人就是作死!他们以为算计的是没有背景的陶沫和陆九铮,只怕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个陆,代表的是京城陆家!
否则雷鸣可以肯定就算借给了任长平和任明达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制造北山事件来迫害陶沫,此时雷鸣已经确定之前传闻北山事件里陶沫和陆九铮重伤在军区医院治疗根本就是个幌子。
京城陆家,陆小九!陆司令的幺子!雷鸣同情的看了一眼憋屈的毕建阳,被陶沫打了一巴掌,他这个兄弟也只能认了,谁让陆九铮的辈分这么高。
“小九婶。”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毕建阳还是开口了。
陶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亲昵的拉着陆九铮的手,“大叔,上一次杨杭电话里不是说要找对象吗?我看甜甜就不错,不如就让毕书记保这个大媒吧,成家立业,杨杭不结婚,在官场上总是被人看轻几分。”
官场的潜规矩就是如此,一个男人没结婚,在其他人看来那就是个愣头小子,毛都没有长齐,不稳重。一结婚生子了,大家潜意识里就认为这是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杨杭年轻,手段有,谋略也有,爬的也快,但是他现在职位也高,结婚对象也异常重要。
普通人结个婚都会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但是过日子却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对杨杭这些从政的人而言,联姻的对象也极其重要,若是一不小心找了个拖后腿的,一辈子就麻烦了。
想离婚都不可能,政界哪个高官会离婚?一个家庭你都经营不好,谁能指望你去管理一个县一个市,甚至一个省,杨杭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想要找个感情上情投意合,在政治立场又不拖后腿的姑娘,的确太不容易了。
让毕书记来保媒?雷鸣后怕的瞅了一眼陶沫,这姑娘年纪轻轻,可是出手够狠毒的,雷鸣其实知道毕建阳对项甜甜是有一些感情的,只是一直被困在过去里走不出来,由此看来陶沫这提议真的很诛心。
项甜甜虽然一时冲动答应随便找个男人结婚,但是此时冷静下来了,自然也就犹豫了,可惜刚一抬头对上陶沫那警告的凶狠眼神,项甜甜蓦地就软了,心虚的不敢和陶沫对着干,只能低头来一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陆九铮在任何人看来那就是一个非常有主见、很强大的男人,那种肃杀铁血的气势,冰冷的面瘫脸,无一不昭显着陆九铮性格上强势坚定果决的一面。
可是在陶沫开口之后,陆九铮几乎没有丝毫迟疑的就点头同意了,“可以,我会给毕哥打电话。”
项甜甜猛地抬起头,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陶沫和陆九铮,这明明就是陶沫的胡闹,为什么原则性这么强的陆九铮竟然就同意了!
雷鸣再次同情的看了一眼表情越来越难看的毕建阳,他算是看明白了,陆九是强大,但是他也绝对是个妻奴,陶沫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所以建阳就倒霉了,谁让他惹上了陶沫,还是他的小九婶。
“甜甜,你放心吧,杨杭绝对是个好男人,你就等着结婚吧。”陶沫豪气十足的拍了拍一脸懵住的项甜甜的肩膀,随后看向陆九铮,“大叔,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看毕建阳这表情,陶沫真担心自己再刺激下去,毕建阳都要被气的脑出血了。
陆九铮二话不说的就站起身来,他和毕建阳虽然也认识,但是也只是认识的程度,自然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就这么冷淡的颔首之后,带着陶沫离开了酒吧,留下面面相觑的雷鸣三人。
“打也打不过,辈分也没人高,建阳,你认命吧。”雷鸣同情的拍了拍毕建阳的肩膀,这些年,建阳一直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阴郁、偏激,如今被陶沫这么一搅合,雷鸣感觉也不坏,至少能看到建阳脸上出现第二种表情。
“我……”项甜甜说了一个字,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她和陶沫只是巧遇而已,谁知道陶沫这么强悍泼辣,看了看毕建阳那阴沉的脸,项甜甜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立刻离开陈县,我会派几个人保护你回去。”毕建阳冷冷的开口赶人,陈县很危险,陆九铮的出现,让毕建阳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这个时候项甜甜更不适合留下来。
雷鸣和毕建阳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认同的点了点头,“甜甜,这一次如果不是陶沫,你只怕就危险了,陈家行事一贯狠戾,你已经惹怒了陈家,再留下来太危险了,还是说你真的打算让陶沫安排你嫁给杨杭?”
“我?”项甜甜根本不愿意走,她虽然性子冲动了一点,胆子大了一点,但是也知道轻重,陈家的确是敢杀人的,可是就这么离开了,项甜甜看着脸色阴郁的毕建阳,却感觉一股不甘心。
金万权带着金豪离开酒吧之后,只感觉异常的憋屈和恼火,原本被陶沫和操权两次打脸,就让金万权感觉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烧着,偏偏陈家暂时不打算动手,选择息事宁人,所以金万权也只能憋屈着。
偏偏金豪这个儿子不知道收敛,和陶沫大打出手,让金万权不得不亲自来酒吧领人,再次丢了脸,所以一回到家之后,金万权就将金豪这个儿子关到了房间里,省的他出去又惹是生非给自己丢脸。
可是谁知道半夜的时候,金豪突然痛的嚎叫起来,金万权原本以为这是金豪的手段,就是想要出去鬼混,原本金万权是不管的,依旧关着金豪。
可是渐渐的,随着房间里痛苦的呻吟声越来越不对劲,金万权也感觉不对劲了,立刻打开了房门,就看到金豪已经半死不活的倒在了地板上。
金豪身体蜷缩着,痛的脸色苍白,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这会痛的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豪,你这是怎么了?我立刻就送你去医院!”就金豪这么一个儿子,金万权原本就惯着他,否则也不会养成金豪这种嚣张跋扈的性子,现在看到金豪痛成这样,金万权也慌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县医院。
“金局长,已经检查过了,豪少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县医院的姜主任硬着头皮开口,一开始他也以为金豪这是和人打架斗殴受了重伤,刚好今天值班的是县医院医术最好的外科医生。
可是一番检查下来,金豪虽然在病床上痛的脸色苍白,嘴唇都被咬的破皮流血了,但是身上就几个小淤青,硬币大小的瘀伤,别说金豪一个成年人了,就算是幼儿园的孩子也不会感觉有多痛。
外伤没有检查出什么,姜主任担心是受了内伤,若是内脏器官受损了,或者身体内部有出血,那就危险了,可是又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详细检查,但是金豪身体健康的很,除了酗酒和纵欲之外的一点虚弱,金豪根本没有内伤。
但是看着在病床上痛的似乎已经无法忍受的金豪,姜主任只能让医生打了止痛针和镇定剂,这才向着等候在病房外的金万权汇报情况。
“没有受伤?没有受伤小豪怎么痛成这样?”金万权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金夫人已经尖利着嗓音骂了起来,愤怒的目光盯着姜主任,厉声威胁,“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庸医的。”
“好了!”金万权斥责了一声金夫人,脸色阴郁的开口:“小豪如果不是痛的厉害了,绝对不会如此。”
金豪性子跋扈嚣张,平日里在陈县耀武扬威,没少给金万权惹事,而且极其好面子,所以如果没有受伤,金豪绝对不会痛苦成这样,尤其是金豪的嘴唇都快被咬烂了,这分明是痛到极致忍受不住了。
“金局长,这我当然明白,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检查出什么来,不如将豪少送去市医院?”姜主任小心翼翼的开口提议,说金豪是装的,姜主任自己都不相信,金豪那痛苦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但是不管内伤和外伤都检查了两三遍了,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就这样,金万权连夜又将金豪送去了明源市医院,可惜和县医院的检查结果一样,金豪身上根本差不多任何的伤来,但是金豪却痛的受不了,止痛剂的药性一过,整个人就痛的在床上打滚。
折腾了一整夜,金万权只好将金豪又带回了陈县,早上六点多就到了季家的中药诊所,季家在明源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尤其是投靠了陈家之后,季家的中医诊所和药店几乎遍布了兆海省。
陈县最大的五星级度假山庄里,那一幢富有历史的大宅正是季家的祖宅,为了表示对陈家的忠心,季家是主动将祖宅让出来给度假山庄打名声。
“金局长,是陶沫动的手?”开口的是季家目前的家主,七十岁的季明德看起来身体很是健朗,精神矍铄,穿着灰色的长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是。”折腾了一整夜,金万权此时也很是疲惫,提到陶沫时更是咬牙切齿。
因为陈家暂时不打算和陶沫、操权撕破脸,所以金万权也只能忍气吞声,所以昨晚上到酒吧将金豪领回家之后,金万权还狠狠训斥了一顿金豪,还将他关房间里了。
可是金万权没有想到陶沫这么歹毒,竟然暗中对金豪下黑手,一想到金豪那痛苦嘶吼的模样,金万权眼睛里迸发出浓烈的杀机,陶沫欺人太甚!
季明德眼中也有一抹算计的阴光一闪而过,他还没有去找陶沫,没有想到陶沫竟然就到陈县了!
季家之前根本不知道陶沫的存在,直到季夋和季敏在潭江市,原本季家利用治病为条件要挟了殷正安,想要让季敏小三上位将殷正安的原配妻子罗琳赶下台,从而窃取殷氏庞大的财富。
当时季敏和季夋还打算让罗琳一尸两命,胎死腹中,谁知道碰到了陶沫,当得知陶沫是季石头的徒弟,还得到了九针法,季夋立刻起了心思,威胁利诱轮番上阵,就是为了让陶沫交出九针法。
可惜潭江市还轮不到季夋这个外来人做主,最后季夋不但没有得到九针法,还被陶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灰溜溜的离开了潭江市。
如今当得知陶沫来了陈县,季明德立刻就起了心思,但是陶沫一出现就和陈家撕破脸的对着干,这让季明德不得不静观其变,小心行事,不过只要有机会,季明德自然不会放过。
“金局长,陶沫和我们季家也算是有些恩怨,她师傅是季家的叛徒,当年叛离出季家的时候还偷走了一些珍贵的医术和古籍,陶沫会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奇怪。”季明德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中医一贯博大精深,豪少这样绝对是陶沫动了手脚。”
金万权也猜测是陶沫害了金豪,只是不管是县医院还是市医院都检查不出什么情况来,这会听到季明德的话,金万权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咬牙切齿的开口:“陶沫这个贱人!”
负责给金豪诊治的正是季夋,他刚刚站在内堂听了一会金明德和金万权的对话,这才走了出来,摇摇头,“我给豪少施针了,暂时止痛了,我怀疑陶沫是用九针法害了豪少。”
“难道没有办法吗?”金万权脸色阴沉的骇人,暂时止痛有什么用?难道要让小豪一直这样痛下去?活活的痛死。
看到暴怒的金万权,季夋叹息一声:“是我学艺不精,当年我们季家的传家之宝九针法被季石头偷走了,又传给了陶沫,即使是我们季家人也不会九针法,解铃还须系铃人,金局长,除了陶沫亲自出手,只怕没有人能解开九针法。”
若是普通人,金万权早就派人将对方抓回来了,但是陶沫都公开和陈家对着干,无凭无据之下,金万权知道他暂时拿陶沫没办法,若是他敢滥用职权,操权那里肯定会抓着自己的把柄不放手。
若是私下动手,陶沫是14团的人,而且自身也是个练家子,金万权根本讨不了便宜,此时虽然恨不能将陶沫给碎尸万段,但是金万权还是努力克制着,“季老爷子,我先将小豪放这里医治,我去一趟陈家。”
“金局长,你尽管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豪少的。”季明德一口答应下来,和季夋两人亲自送金万权上车离开之后,季明德这才继续开口:“金万权睚眦必报,陶沫这一次要找死谁也救不了她,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九针法拿到手。”
“爷爷你放心吧,陶沫在陈县做的这些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自寻死路,得罪了陈家,陶沫是在劫难逃,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季夋阴森森的开口,眼中是要报复的仇恨和狰狞,当日在潭江市受辱,他终究会向陶沫讨回来!
陈家对陈县是绝对的掌控,所以昨晚上陶沫和项甜甜,还有两个男人在酒吧和金豪起了冲突的事情,陈家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不过当时事情并没有闹大,金万权也第一时间赶去酒吧将金豪带走了,平息了事态,所以陈家也就没有再理会了,毕竟目前而言,陈家不打算和陶沫撕破脸,更确切的来说不打算和14团撕破脸。
陈之翰正吃早饭着,就听到下人来汇报说金万权找来了,这让陈之翰有些诧异,难道金万权还是吞不下这口气,打算报复陶沫?
昨晚上在酒吧里金豪虽然被打了一顿,但是也没有吃什么大亏,估计也就是些皮肉伤,金万权如果这样沉不住气,日后陈家也不敢用他了。
二十分钟之后,书房。
“你是说金豪被陶沫暗算了?”陈之翰不由一怔,他原本以为金万权上门是因为气不过要找陶沫报复,却根本没有想到昨晚在酒吧金豪竟然被陶沫下了黑手。
“是,早上五点多从市医院回来的去了季明德的诊所,他说这是陶沫用了中医的九针法暗害了小豪,其他人根本没办法,只能看着小豪活活被痛死。”金万权说到这里,双手愤怒的攥紧成了拳头。
陶沫还真有点玄乎!陈之翰想起看到陶沫的第一印象,一般人绝对以为这是个文静乖巧的小姑娘,但是谁能想到陶沫是个身手精湛的练家子,而且医术也是一绝,只可惜陶沫摆明了要和陈家作对,否则这样的人才收拢到陈家来,日后必定是陈家的一大助力。
“金局长,你不用担心,陶沫的事情暂时不能闹大,不过小豪这里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一会就禀告家主让柳先生过去一趟。”陈之翰安抚着脸色阴霾的金万权,有柳先生出手,势必能保证金豪的安全。
金万权虽然还心有不甘,但是他也知道陈家目前不会动陶沫,所以金万权只能继续忍气吞声,但是等到日后有机会了,他一定让陶沫生不如死!
同一时间,陈县公安局。
“操副局长,这是县局给你安排的办公室?”此时,县委组织部的王主任眉头皱了皱,他是组织部的,负责的就是陈县大大小小的官员的接待工作。
因为有意示好操权,再加上王主任也知道金万权和操权势不两立,所以他才会亲自来公安局,虽然老好人王主任没什么实际的权力,但是他毕竟是组织部的,和市委组织部也有点关系。
王主任过来也是为了看看操权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毕竟操权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因为得罪了陈家,估计没有人敢帮着操权。
“这里有什么问题?”操权疑惑的看了一眼王主任,到县局会被孤立,操权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的办公室被孤零零的安排在四楼。
四楼除了杂物室就是资料室,没有人在这里办公,操权倒也能理解,因为是四楼,华国有不少官员都迷信,认为四就是死,所以不大有人愿意在这个楼层办公,再加上县公安局的行政大楼很大,办公室多的是,自然就没有人来四楼了。
不过操权倒不在意这些,之前几天他初来乍到,金万权派人说办公室没有安排好,有意拖延刁难操权,操权也不在意,就在一楼的一间会议室暂时安定下来了。
但是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给他这个副局长一间办公室,所以最后就安排到了四楼,四楼就四楼吧,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他还落个安静,不过看王主任这表情似乎还有隐情。
王主任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了,“其实这个四楼之所以没有人过来,是因为县局一直有传闻说四楼闹鬼,以前也有人不信邪,将办公室放到了四楼,可是一个月时间不到,就出了车祸,好在人没死。”
再后来,县局就将审讯室放到了四楼,谁知道也出事了,关押在审讯室里的犯人半夜竟然撞墙自杀了,听说撞的几十下,那雪白的墙面上都是斑驳的血迹,脑浆都撞出来了,让人头皮直发麻。
还有一个犯人被关押了一夜之后,也发疯了,差一点将审问的警察给打死了。这样一来,县局四楼闹鬼的传闻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之到达四楼之后,大家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气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让人有些的受不住,而且心里头也慌慌的,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最后四楼就这样闲置下来了。
“多谢王主任的告知,不过我不在意这些。”操权黝黑的脸上露出爽朗的笑意,闹鬼什么的,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