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唯一的亲人

莲中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爱尚小说网 www.aslwx.com,最快更新闲散王爷妖精妃最新章节!

    下巴上倏地传来一点冰凉令希雨搅动的动作马上就滞住了,随后便看到近在咫尺间的一张苍白的脸。看到其眼中无比深邃的底蕴,希雨又是一时产生了恍惚而怔愣住了。

    男人轻轻瞥了一眼那清透的瞳仁,执起毛笔在调匀的朱砂中沾了沾,又在碗边抹掉多余的液体,提起笔仔细又认真的在希雨的左眉梢下缓缓的点了下去。

    接近太阳穴处的一片冰凉让希雨回过神来,立即拿起桌上的铜镜一照,小脸立皱,娇润的小嘴就高高的撅了起来。

    瞪了一眼男人嗔怪道:“大哥,这是人家第一次以女儿身示人耶!本来漂漂亮亮的你干嘛要把我画成个丑八怪?”

    说着气哄哄的转身就要将那朱砂洗了去。可男人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让其不能动弹半分。希雨隧生气道:“大哥,人家是女孩耶,说真,长那么大我还从没有看过自己这么漂亮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什么我就不成?”

    看着眼前仰视着自己如清水芙蓉般粉嫩水润的脸蛋,男人忍不住偷偷地轻咽了一下。“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看着不会说话的男子希雨很是无奈,灵动的双眼紧紧盯着男子深邃的眼,想从中找到答案。

    盯着盯着,希雨恍然大悟般的倏地就瞪大了眼,“大哥,你莫不是觉得希雨这样太漂亮太招人眼,会令那些登徒子惦记上而吃亏,是不是?”

    见男子听了自己的话后,眼神明显的放缓,希雨自然的搂住男子精瘦的腰身,踮起脚,伸着小脸笑着看着男子俯下来的脸说:“那大哥就是也觉得希雨这样很漂亮是吧?”

    男人眼底忍不住露出一丝宠溺,微微点了点头,希雨高兴的咯咯乐啦。随后看着男子狡黠的笑道:“那以后看到不像正八经的我就用左脸对着他,若是看到大哥这样的,我就用右脸对着他怎么样?”

    看男子清淡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希雨又道:“那我以后不管对谁,都用左脸对着他,只有大哥我才用右脸,好不好?”

    男子的嘴角此时立即泛出一丝笑意,希雨却憋不住大笑起来,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见男子眼里隐着几分不悦遂说道:“大哥,你也太逗了,好霸道,就像希雨是你的私属物品似的,咯咯咯——”

    笑着笑着希雨才觉察出自己这话太过露骨暧昧,于是马上止住了笑声朝男子偷看去,见其这次是皱紧了眉头看着自己,在其注视下希雨不敢再抬头,羞得低着头两只眼不知落在哪里好。

    可当她发现此时两个人的身子隔着衣服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脸腾地就红了。而此时的男人看到那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的纤细脖颈,突兀的喉结连着就蠕动了几下,眼神也一时迷离不清。

    可不知实情的希雨此时却不自在的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她这一动令男子更加的把持不住,急忙收紧双臂将其紧紧困住。

    希雨不知男子为何会这样,本想抬头让其放开自己,哪成想自己刚有这念头,脑袋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掌紧紧给捂住抵在了男子的胸口上。

    此时希雨无法看到男人不敢看自己而向后仰着的脸,咬紧了薄唇,皱紧双眉难受的隐忍模样。只听见耳边响着一阵“砰砰砰”急速的心跳声。

    “大,大,大哥,你,你,你是不是心难受啊?”希雨担忧的问,可一想到男子不会说话,此时的她也就不敢再乱动了。

    过了一阵希雨才觉得搂着自己的双臂松了些力道,急忙挣脱出来后,不由分说就拖着男子上了炕。将其摁倒后又给脱鞋是又给盖被子,最后还瞪着俩眼吓唬道:“现在可不许乱动,直到心跳匀定喽才可以下床,要不然会要命的。”

    见仰躺着的男子将左臂搭在了前额上,希雨忙将其放了下来。看着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样会加重心脏的负荷,还是会难受的,如果这样躺累了就右侧躺知不知道?”

    而本该回大堂照看的她一时没敢离开就坐在男子身边守着,问了问他的近况后又跟他说了一些事情,随后从柜中拿出一套锦色华服放在了男子的身边。

    嘱咐道:“必须好好躺着,等我午时给你端饭来,还有,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没事时琢磨琢磨,千万别忘了,到时记着我会给你信号的。”

    说完后方起身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给关严实喽。而男子则在其听不到脚步声后就坐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下了床,背负着双手在屋中缓缓地遛跶着,仔细打量这间屋子里的摆设以及用度。

    回到大堂的希雨,看到伙计们全都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心里很是满意,到柜上看了看入住情况,还算可以。

    “希,希雨,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刘俊眼尖的指着她的鬓角问道。希雨一愣马上会意,便说:“哦,你是说这块红色的胎记呀,怎么啦?”

    “没,没什么。”望着希雨远去的背影刘俊皱了皱眉头仔细寻思后摇了摇头。胎记,有现长出来的胎记么?

    进了厨房的希雨走到大个学武身边一拍其肩膀就说:“学武大哥,怎么样,食材都备齐了麽?”

    “备齐了,瞧,都是新鲜的。”一回头,学武就看到了希雨眼尾处的红斑,两道蚕眉立时倒竖,沉声道:“鬓角怎么了,挨撞了是吗?”

    “没有,这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记号。”

    “以前怎么没有看见?”

    “以前我也不洗脸呀,就是洗也是好歹糊撸一下,你们哪里会看得清?”

    “是嘛?”也许是自己没注意吧?心想着学武就听希雨说:“学武大哥,难道我这样子很丑吗?”

    “怎么会,一块小小的红斑怎会影响的了这么一张娇俏的小脸?”

    “咯咯咯,还是学武大哥会说话。”

    “那是!”

    希雨出了厨房嘴里就烦躁的嘀咕:“一会儿,我就回去让大哥给我写张纸条去。”

    住客下定的不多可到了中午吃饭的人却不少,希雨很是高兴。希雨教了自家厨子一些新的菜式其中就有涮锅子,很受大家的欢迎。

    希雨抓空就给赛梨花母子两人送去了饭菜,当时赛梨花是一个劲儿的留希雨跟他们一块吃,希雨说大哥还在自己屋呢赛梨花这才作罢。

    不过其临出门前追着过来问希雨她这鬓角是怎么回事,希雨一翻眼珠说:“我这不是怕自己长得太好被那些登徒子惦记嘛?”

    赛梨花一听连声应是,还不住的夸希雨想得周到,她可不希望有人打希雨的注意。而希雨此时却注意到徐无暇自从自己进屋就没跟她说上一句话,那漂亮的眉头掩不住一丝郁闷,不禁诧异。

    心中一动就又走回到他的跟前,也不说话抢下了徐无暇手中的筷子后,就把他的双手拾起贴上了自己的脸颊。“仔细摸摸,好好看看希雨漂不漂亮。”在徐无暇怔愣之间故意说道:“可不许说我寒碜,要不我会跟你急的。”

    徐无暇听了希雨的话嘴角缓缓翘起,双手捧着希雨的脸,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那神情像极了在抚摸着这世上最为贵重的一件珍宝。修长的手指轻颤着,从希雨的额头用心仔细的描绘着,一直到尖尖的下巴。

    那奇妙的触感袭遍了全身,紧张,羞涩却又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有一种令他无法抑制的灵魂上的悸动。

    看着儿子脸上渐露的光彩,赛梨花紧咬着下唇,下巴颏在不停地颤动。已十八岁成年了的儿子连少女的记忆都没有,现如今有希雨这般漂亮的女孩能大大方方的让自己的儿子好好感受一下少女的模样,赛梨花心都碎了。看不下去的她急忙走了出去,躲到一墙角蹲下身捂着自己的脸低泣起来。

    而希雨离开了赛梨花那,回到厨房想到大哥在破庙时吃饭就不大好,隧挑了一些清淡的菜,清蒸的鱼和一个馒头一碗汤就送了过去。

    看着男子那吃饭时优雅的举止希雨甩了甩头,心道:大哥怎么总会给自己一种错觉呢?男子看到其反常的样子,伸指戳了戳她低垂的前额。

    希雨看出男子探究的眼神摇了摇头,稍倾不悦的撇了其一眼,嗔怪的说:“大哥,一会儿你给我写个条子贴在脑门上。”

    男人眉头一蹙带着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希雨也伸出食指摁上男子拧成疙瘩的眉头,嘟着嘴道:“没事不许皱眉,习惯了弄出个大折子多难看。”

    收回手指后希雨指了指朱砂记朝其翻了个白眼说:“走到哪都有人问这个,烦死了。你就给我写一个”本人左脸上朱红色是胎记“的条子贴在我脑门上得了。”

    男子听了后斜斜的挑了她一眼后低下头也不理她自顾吃着,只是嘴角偷偷地抽了抽。希雨给男子挑好了好几块鱼肉,“把这些都吃喽,吃不下我就往你嘴里塞。希雨说过,要挣好多好多钱,给大哥好好补补,把大哥养得白白胖胖的。”

    顿了顿希雨突然伸手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小脸上布满了一层悲伤,幽幽说道:“大哥,希雨现在把你当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可要好好的别再丢下我。”

    说完,没有让男子来得及看到自己眼里的晶莹,希雨就急转身出去了,只留下男子一个人看着门口静静地发呆。

    待食客全部走光,亦是未时已过,都统统整理干净后希雨他们才消停的吃了午饭。午饭过后,希雨就去了最后的那进院子里用于节目排练的大屋,去看看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

    希雨叫他们各自检查好自己的服装,乐器。乐师和舞娘原想再配合一次让希雨再把把关。

    可被她阻止了。

    “大家现在无需再练,你们只要保持住表演的激情,然后照常发挥,我相信你们这第一炮一定能够打响。记住,如若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大家不要紧张,随心所欲,自由发挥。”

    “贾德,我让你练的快板怎么样了?”

    憨憨的贾德黝黑的脸一笑起来看不见眼珠,听希雨问他嘿嘿一乐,“我现在说梦话都是山东好汉武二郎。”

    “嗯,那就对了!”

    “哈哈哈——”

    从大屋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走着,刚刚还一脸轻松的希雨此时也变得凝重起来。其实她心里比谁都紧张,可以说晚上的节目表演才是客栈用以招揽顾客的压轴戏,以后生意能不能火就看今晚这一哆嗦了。

    虽说自己的节目很新颖但到底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还不知道。为什么希雨会对自己的节目如此担心?因为她想到现代,就拿戏曲来说中国大陆南北的差异就很大。

    再拿曲艺来说南北的相声抖出的包袱与时机与语言差异也是不小,希雨一路思忖着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