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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发生枪击事件后,警员迅速赶到现场
战戈和艾勒分别向到达现场的警员做了大致的描述,两个被战戈打伤的家伙在医院做了初步治疗后就被带走了。
汤尼被转移到新的病房。
战戈在他旁边坐了一下,正打算起身离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焦急地推门进来。
“伊万有没有受伤?”
艾勒站起来回答,“拔,我哥他没事,别担心!”
“医生呢,医生怎么不在?”
“医生给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中年男人听了艾勒的解释,肩膀渐渐放松,脸色也缓和不少。男人走过来,仔细地审视了床上昏迷的汤尼,转而看着战戈。
“战戈。”男人用询问的语气对着战戈说。
战戈抬头与他对视,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汤尼,眼睑轻颤。
“你!”
即使男人掩饰的很好,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战戈却从男人的眼中读出了稍纵即逝的惊愕。
男人接着说,“我儿子受你照顾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并不太适合,所以我想请你不要再跟我们家伊万来往。”
战戈听不懂这个大叔到底想表达什么,什么叫不合适,不过“不要来往”,战戈还是听得懂的,所以战戈理解为汤尼的父亲认为汤尼两次遇险都是被自己连累,所以拒绝他与汤尼来往。战戈下完定义后点点头,打算起身离开。
突然他又想起来什么,转身对艾勒说:“你知道吊坠吗?他捡到的,是我丢的。”
艾勒突然一脸恍然的表情,“哦,是你......”
“艾勒,”中年男人不满地叫艾勒的名字,“你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吗?”
“啊,哦,知道了!”艾勒了然地朝着门口移动,“抱歉了战戈,我有事先离开了。”
战戈看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也出去了。他并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既然人家一句话都不愿多说,那就走吧!吊坠的话,以后会有机会。战戈正这么想着,机会就在下面几秒发生了。
战戈在开门的瞬间,遇上了某位洁癖大王。他怀疑自己开门再晚点,就会被踹飞,因为,门外的勒斯正举脚准备踹门。
“哦,战戈!”勒斯收回自己的脚,走了进去,“你先等等,我一会有话要跟你说。”
男人立刻恭敬地站起来,勒斯挥挥手,示意他坐回去。勒斯走到床边,从怀里摸出一副透视镜戴上,接着掀开洁白的被单。
汤尼的右手攥成拳,放在胸口位置,看起来有点怪异。
勒斯用戴手套的手翻开汤尼的眼皮,又捏着汤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路往下。
“这是什么?”勒斯看到汤尼的右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布,似乎是从什么上剪下来的,切口整齐。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发现他受伤后,他的手就一直紧紧攥着胸前的口袋,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没法把他的手掰开,只好让他维持这个姿势。”
“我的眼镜里显示有金属材质的反应,好像是条吊坠。”勒斯猜测。
“勒......霍马尔教授,伊万他不会有事吧?”男人满脸忧色地询问。
“不过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脑昏迷,倒地时脑部受到撞击形成的血块已经小了很多。”勒斯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都昏迷两天了。”
“等他睡够了自己会醒来。”勒斯还没等男人说完就开口,“不要一点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勒斯看起来很不满。
男人练练称是。
“是你的链子。”末石跟战戈说。
“我的?你怎么知道?”
“你丢了链子,他手里有链子,不是你的是谁的,想办法让他松手,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再这样捏下去,我看他这只手就要废了。”
“你有办法?”
“用意识催眠,就像我跟你在幻境里对话那样。”
“怎么做?”
“你跟他额头相抵,然后把精神力注入,控制他的主观意识,进行催眠对话,这个对意识清醒的人更容易些,越是清醒越容易被引导,对昏迷的人要相对较难。”
“什么叫做精神力注入?”
“就是把你的意识强加到他的意识里。”
“能行吗?”对于这些完全没有实践可能性的理论,战戈不免有点怀疑。
“你试试喽!”末石一副反正东西不是我的,我无所谓的表情。
“霍马尔教授,伊万的手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放下来,医生说肌肉再这样高强度地紧绷,醒了以后会肌肉萎缩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开口。
“我又不是医生,让医生想办法去。”勒斯无情地拒绝了男人的请求。
战戈走上前去,摸了摸汤尼的手,肌肉紧绷,青筋突起,整个手臂像注了钢似的,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勒斯饶有兴趣地看着战戈的举动。
“怎么,你有办法?”勒斯问。
“我试试吧,不一定行。”
战戈握住汤尼的手,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汤尼的额间,闭上眼睛。
脑海中的意识就像化成一道蓝色的闪电,时隐时现。
汤尼置身在一片荒芜中。他的眉眼比现在稍显稚气,气质更有棱角。
这里是哪里?鼻间充斥着呛入的硝烟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孩子的哭喊声和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就像一个个手雷在汤尼的脑海中炸开。
“喂,伊万,队长叫你去那边的村子里去看看。”
“哦,知道了!”伊万回答。
帝*那群混蛋又来搞偷袭,竟然连这么贫穷的小村子也不放过。伊万踩着愤愤的步伐走向眼前这个残破不堪的小村子。墙壁上到处是弹孔,地面上有不少还未干涸的血迹,幸存的人们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越是肆无忌惮地骚扰,救援也相对来得较迟。伊万用尽量和善的方式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帝*离开已经有一天了,路上的尸体已经被村民自发地拖去处理,如果不及时处理掉,会发生疫情,对于处理尸体这种事情,人们已经习惯。
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只有一户小矮房的门开着。
“请问有人吗?”伊万弯腰走了进去,地上掉了一个黑色的长棱形吊坠,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伊万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突然,一把黄沙从正面袭来,然后是一把一把的石头,一个孩子双手握着一柄尖刃向自己冲过来。
“滚出去,你们这些坏蛋,再靠近我就杀了你们。”
伊万举起双手,后退了几步。
这是一个看起来八岁不到的瘦弱男孩,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即使害怕得瑟瑟发抖,他却强迫自己坚决不退缩,孩子睁着戒备的双眼地看着自己,清亮的眼睛里,带着凌人的气势,让伊万不自觉地心颤。
“我是拉蒙的援助,我不是坏蛋。”伊万试图伸手去夺孩子手里的尖刃,孩子似乎立刻察觉到伊万的意图,挥舞起手里的刀刃,乱刺一通。
鲜血涌了出来,滴落在地上,伊万的手心被划伤,血流不止。孩子见伊万受伤,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握紧手中的刀。
伊万忍痛,半跪下来对着孩子温和地笑,“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冷静点听我说,我是拉蒙的援助,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帮助你的。”孩子似乎有点动摇,伊万接着说,“你有没有受伤,吃过饭没有?”
孩子摇摇头,眼中依旧充满戒备。
“你把刀给我好吗?如果不小心会划伤自己的。”伊万一提到刀,孩子立刻后退几步,再次向他举起刀。
戒心也太重了!
“好吧,你先拿着。饿了吧,我这里有吃的。”伊万把手伸到怀里,孩子警戒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伊万拿出两对水果夹心的曲奇饼递给孩子,孩子却不接,“放心吃吧,我也有点饿了,你一个,我一个,你可以自己选一个。”伊万把手递过去。
孩子狐疑地看了看,伸出脏兮兮的小手选了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真的饿坏了。
“这个也给你!”伊万把剩下的那个递了过来,孩子这次没有犹豫,抓过来就吃,连掉地上的碎末都捡起来吃掉。
吃了东西就好说话了。
伊万拿出自己的证件给孩子看,告诉他自己不是坏人,孩子才慢慢放下了戒心。
“你一个人住吗?”伊万扶住孩子的肩膀轻声地问。
孩子摇摇头。
“你父母呢?”听到伊万的问题,孩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伊万开始狂躁地厉声尖叫。伊万看到孩子突然间的发狂,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孩子变成这样疯狂的状态。
孩子手里的刀不停地乱砍,直到他歇斯底里地叫到脱力了,才倒在地上蜷缩着哭起来,小小的身体,显得那么无助。
伊万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以安抚他的情绪。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安置的地方。”伊万以为孩子的父母已经死去,想带他去孤儿院。
孩子抬起被泪模糊的双眼,紧攥着伊万的衣摆恳求,“我妈妈快死,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吧!”
当孩子领着伊万走到里面的卧室时,伊万已经能够预想到这个孩子当时究竟看到过怎样恐怖的画面。
他简直无法想象。
伊万下意识地遮住了孩子的眼睛,把他带到外面,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孩子说:“你妈妈会没事的,我打电话叫医生来,你在这里等着。”
孩子擦干眼泪,点点头。
伊万走进去探了一下女人的鼻息,还能隐隐地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拿起地上破烂不堪的布盖在女人CHILUO的身体上,转身出去打电话。
女人得救了,但是她总是精神恍惚,时而清醒,时而狂暴。
伊万的队伍被下令暂时停留驻扎在附近,孩子经常会去找伊万,伊万总是给他带好吃的,孩子和伊万成为了好朋友。
有一天,孩子跑里找伊万,他看起来十分沮丧,满脸都是颜料。
“小花猫,你怎么把自己的脸画成这样子?”伊万摩挲着他的小脸。
孩子哭了起来,“为什么我的眼睛是这样的,我怎么涂都涂不黑,妈妈一看见我的眼睛就说我好恶心,小朋友们都说我是怪物,他们说我是妈妈被帝*弓虽暴生下来的杂种狗,我不要这双眼睛,我不要!”眼泪像豆子一样不停地滚下来,落在伊万的手上,有些意外地灼人。
“来,乖,不哭了,让我看看!”伊万端起孩子的脸端详起来。伊万愣神,银灰带着微蓝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会吸附灵魂一样美丽。伊万看着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差点失了神。
“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伊万赞美道。
“真的吗?”孩子不相信地问。
“真的,我敢打包票,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伊万皱了皱眉,人的好奇心总是强大的,他接着问道,“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完全没有防备,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了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朋友,“戴纳,戴纳斯图亚特!嘘,这是秘密哦,你可别告诉别人,妈妈说,不能告诉别人后面的名字。”孩子认真地补充。
知道真相的伊万头疼了,好像真是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伊万决定把这件事埋在心里。接下来的几天,孩子照例过来找他玩,两人像平常那样一起玩耍打闹。伊万发现孩子身上总是有瘀伤,每次问他,他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后来,孩子来得次数越来越少。上面下达命令,明天就要离开去别的城镇,伊万决定去找孩子道别。当他来到之前的小屋时,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叫骂打砸东西的声音以及孩子的呜咽声。
伊万破门而入,看见女人正举着粗木棍不停地打孩子,棍子落在瘦弱的背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孩子倔强地隐忍,不哭不叫。
伊万冲上去,夺过女人手里的木棍把她推到,抱起孩子来查看,孩子已经痛昏过去,嘴唇都已经快被咬烂。
这该死的!
伊万觉得心都揪疼起来。
他把孩子送去附近的医院。部队里紧急集合,他不得不离开,留下一大笔钱,并嘱咐医生好好照顾他。
“汤尼,汤尼!”
谁在叫我,熟悉的声音,但是想不起来。
“我是战戈。”
战戈,战戈!
旁边的两人看见病床上的汤尼蠕动着嘴唇。中年男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
“告诉我你的名字?”
多么熟悉的对话。战火硝烟中,身手敏捷的少年也这么问过,跟那个孩子一模一样的眼睛。五年后,边境墓地里,捧着花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长发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战戈得不到回应,又问了一次。
“伊万。”
“好的伊万,你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
“很重要的东西,要给谁?”
“要给......战戈!”
“我就在这里,来,把它交给我吧!”
“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战戈疑惑。汤尼手一松,布块落在战戈的手中。
这是一个缝在左边胸膛的衣服口袋,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战戈倒出一看,碎了。
男人欣喜地看着儿子终于把手里的布块松开,但是他喜悦的表情却在看到战戈倒出布块里面的东西是戛然而止。战戈在无意中瞟到了他表情的变化。
男人看了看战戈,又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战戈手里的吊坠碎片。他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询问:“这个吊坠,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战戈把吊坠的碎片重新装进口袋里,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用微颤的手,庄重地接了过来。
“谢谢你,帮了我大忙,这东西就由我来帮我儿子保管。”
“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明明是你的。”末石突然较真起来。
“这个老男人在看到我时惊讶了一下,看到吊坠时露出这种表情还问东西是不是我的,很显然,他一定认识我母亲和这个吊坠,吊坠下回可以偷偷地取回,但是我不想暴露身份。”战戈耐心地跟末石解释。
勒斯当然认得这个吊坠,但是战戈本人都说不是,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战戈过来,有事跟你说。”
勒斯带着战戈来到顶楼的办公室。
勒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刚才被警员带走的两个人在路上被人截杀了。上次来学校里造次的被库万家的大当家全员抓住了,但是七个人全部服毒自杀了。”
“是八个,不是七个!”战戈提醒。
“八个?那就是说逃走了一个,无所谓,下次要是还敢来,一定跑不了。”勒斯推推眼镜,郑重其事地对战戈说:“你的任务继续,学校里的那只灰老鼠没抓住,就不算完,明白?。”
“是,长官!”战戈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作者有话要说:炒鸡没动力啊,收一直掉个不停啊,要不要这么虐心啊!!后台都不敢开啊!
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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