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侍寝

西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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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侍寝

    西山的日头渐渐被隐没起来了,天幕如同一片赤色的披练,华美妖娆。

    半柱香前一队禁卫军才从这里离开,再回来的话也须得是半柱香后。蔚央对眼前的局势甚为担忧,后背刷刷的冒着冷汗。皇宫一般都是守备森严,能不惊动任何人来到这里,来者定是一个高手。

    黑衣人右手持着一把玄铁剑,向她逼近两步,蔚央骇然向后退了一小步,捏着袖子抖着嗓子道:“何人胆敢在大杞的皇宫内如此放肆?”

    黑衣人顿了顿,哗的将手中的剑举在蔚央前方,剑柄上赫然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在黄昏下泛着夺人的光芒。她向后蹒跚了两步,口中竟脱口破出两个字。

    “公子!”

    残阳落日,夜幕降临,诺大的景宫静的出奇。

    黑衣人收了手中的剑冷冷的警告道:“记住,你来到杞国的目的!”

    话毕,徒留一阵衣袍猎猎之声,在看青石小径,除了她没有任何人。

    在万年青丛中找到晕倒的夙篱,后颈被砍得乌紫。

    蔚央隐约觉得自己摊上什么大事儿了,可脑子里又是一团浆糊,反正她今晚算是知道这个原主并不是二等宫女那么简单。

    待摇醒夙篱后,一队禁卫军正好巡逻到这里,看着悉悉索索的在草丛里有人影晃动,带头的程青阳大喝一声:“什么人?”

    蔚央被程青阳底气十足的一嗓子一吼,原本搀着夙篱的手一抖,好不容易站起来一半的夙篱又一屁股摔在地上。

    “啊,我的屁股!哎哟!”夙篱这一摔,像是清醒了许多。

    程青阳带着五六个甲胄的护卫兵围过来,蔚央头上的凤钗被折腾的不知道掉在何处,没多想就跪趴在草丛中寻找了起来。

    “何人在此?”程青阳见是两名女子,说话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夙篱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她顺势趴在地上一边找一边道:“皇后娘娘的凤钗掉在这里了,你们来的正好,帮娘娘一起找。”

    程青阳凝神朝撅着屁股的白衣女子看去,待看见她的侧脸猛吸一口气,疾步向后退了一步猝然地跪在地上掷地有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微臣不知皇后娘娘凤驾在此,惊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蔚央被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说出来的话震到了,她愣了愣,跪直起身子拍拍糊的都是土的手故作淡定道:“正好,本宫的凤钗掉了,你们先帮着找找。本宫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行回宫,找到后记得派人将凤钗送至昭纯宫。”顿了顿,“找到,有赏。”

    夙篱忙不迭的把蔚央拉起来,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二人狼狈的相携潜逃了。

    蔚央和夙篱左右没有料到景炎帝会在移驾昭纯宫,她们慌慌张张形容狼狈的踏进门的时候,景炎帝正端着一盏茶浅酌,姿态泰然雅致,看着甚是赏心悦目。侯在他身旁的行书端着木盘表情像是惊愕与无措。

    她们一进屋景炎帝瞟了她们一眼,如此喝茶的动作便顿住了,蔚央有种想去死的冲动。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夙篱噗通的一声率先跪在地上,“奴婢方才陪同娘娘去清池散心,是奴婢疏忽让皇后娘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头上的凤钗又找不到了,本来是这是奴婢的该做的事,可是皇后娘娘说这是皇上御赐的,非要躬亲寻找,加之天色暗了下来不小心就将衣物弄得更脏了。”

    景炎帝沉默了半晌才不急不缓道:“朕知道了,行书你先给皇后沐浴更衣,朕今晚要宿在这里。”

    头顶一道轰雷炸过,蔚央差不点晕了过去。

    行书道是后便来请蔚央,说实话她想做一块磐石,坚定不转移。

    脱了一身脏兮兮的衣物入了浴池,蔚央在想办法,换好一身衣物后她还在想办法,直到她闻到一股与零陵香不一样的香味时瞬间警铃大作,她扯着衣裳抖着嗓子问:“行书,你给我熏得是什么香?”

    行书淡淡道:“紫金铃。”

    蔚央疑惑:“观音坐下的之骑?”

    行书摇头表情认真道:“紫金铃乃是宫廷秘药,有助于促成房事的顺利进行。”

    “啥!”蔚央像见鬼似的开始脱衣服,正巧景炎帝绕过丹鹤的屏风进来。

    蔚央挎着袖子看着景炎帝怔了怔,脑袋一懵,然后一声尖叫颇喉,她以田径运动员最标准的跳高姿势摔在了身后的榻上。

    行书等人无声退下,景炎帝走到塌边看着趴在榻上衣衫凌乱的蔚央,淡淡道:“这衣服都……皇后就这么心急?”

    蔚央暗骂:心急你妹!

    她羞红着脸去拉被子,好不容易扯到一条被子盖在身上,却发觉紫金铃的味道更加的冲鼻,那味道令她大脑一阵的迷糊,她迅速屏气道:“皇上,您这是要强迫臣妾吗?”

    蔚央竖躺在凤塌上,一个不留神景炎帝就双手撑榻顺势压了下来,蔚央圆眼睁得极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舌头开始打结:“我……我……你……”

    景炎帝像是疑惑:“你?我?如何?”

    “……”

    蔚央突然觉得好无力,默默地扯着被子将自己蒙住,要命的是紫金铃被体温蒸发味道更甚,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一憋,眼泪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她埋在被子里开始嘤嘤哭道:“赵苻岩,你要是欺负我,我会恨死你的。”

    景炎帝的手顿在要扒开蔚央蒙头的被子上,他微微讶异道:“你说什么?”

    蔚央哪管的他,自顾自地委屈哭着,声音还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拔高了至少三个调哭。

    景炎帝被蔚央的哭声震得脑袋疼,他转身坐在榻上伸手拉开蒙住蔚央的被子,蔚央一手捂着眼睛哭,一手拽着被子。他伸手要将被子拉开一些,却被蔚央死死的拽住,他突然轻声问:“信缘分吗?”

    蔚央被他问得猝不及防,但还是拿开手看着景炎帝呆呆的点了点头,他又问:“那,信不信一见钟情?”

    蔚央怔了怔,摇头说:“不信。”她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像是委屈极了。

    他凑近她,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朕也不信。”

    蔚央被他风华绝代的笑蛊惑了,死守的被子一个不留神被他抽走了,她懵了懵,干脆闭上眼睛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

    哭着哭着,哭累了,她睡着了……

    行书听见蔚央嚎哭的时候就赶过来了,如今她已侯在屏风外多时,此时没了声响,她斗胆开腔道:“皇上,敢问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景炎帝静静地坐在塌边,静静地看着躺在他腿上的人,他的手拂开蔚央粘在脸上被眼泪打湿的头发,不紧不慢道:“以后,别熏紫金铃了,皇后的体质会受不了,朕也不喜欢。”

    行书的影子在屏风上矮了矮道:“是,奴婢谨记于心。”

    目前来看,像是没发生什么,行书暗自舒了口气,随后又愁云满面,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能躲过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虽然今日她在紫金铃上做了手脚,皇上又说以后不准用紫金铃,但是没有这紫金铃并不代表以后他们不发生什么啊!除非皇上很厌恶蔚央,不屑来昭纯宫,不然就依着昭纯宫与华清宫那段闭眼就能溜达都能到这里的距离,蔚央的清白着实令人担忧啊。

    退下后,出门遇到近日越来越少见的翰墨。她刚要开口问他近日都做了些什么,只见翰墨面色凝重的道了句:“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很白是不是?但是她的白痴只会在老赵这里表现出来,别人那里还是有点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