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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怀办事果然细致。安排了一艘舞舫,就只有王爷一人。谁也觉不出他在里面做什么?即便是有,也只会传言应王爷春心初荡,不知哪个女子能有幸如他法眼。
酒过三巡,就由子怀亲自带着十名少年一字排开站在堂前。
都是一般瘦弱清秀的男子,但各个都故意做丑,有的粘了大痣,有的满脸麻斑。其中一个特意穿了粗布衣裳,还粘了浓眉密胡。
不用问也知道是子怀搞得鬼。王爷也未介意,既然说出来,自然没想瞒他。
男子们十分紧张,传闻说今夜有顾客来访。有钱得很,若是谁被看中,以后就是享福的命。
他们于歌舞坊的姐们相同,谁不想指着个好人家。 做了一应准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子怀见王爷半响没有吩咐,自然退了一步。“王爷,那属下就在门外后着?”
天地不怕的应王,此刻却异常紧张。一个劲的喝茶掩饰慌乱。子怀竟然还说要走。
羞怒交杂,恼声说:“本。。。我让你走了?”
子怀憋了笑,从小长到大的,怎么会不了解王爷。连忙抱拳:“属下不敢。”
想了想,便充当起了青楼老鸨的工作。一是想看看王爷窘态,二来嘛,他也觉得王爷对那个九爷有些过于关注。就此次封锁通道,已经成功引起太子不满和皇帝猜忌。若是从前,应王爷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困境。
清了清嗓子:“都干什么呢?还不去伺候着大爷!“
少年们年纪都不大,大多都是贫寒人家走出的孩子。平日里见惯了猥琐公子哥,今日这位却异常文雅,虽然带了半张面具,仍然觉得霸气凌然。
本是各个都想讨了好的,此刻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半响,粘了大痣的少年才扭了腰肢走到王爷跟前,讨好的斟酒。
“大爷,您喝酒。有什么喜好呀,奴家会配合你的。”
王爷只是看了一眼,便有呕吐之感。强忍着喝一杯。面色微红。
剩下几个这么一看胆子也大了起来,一面媚笑,一面都围到王爷身旁。
异味钻入鼻腔。顿时浑身难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在此时,粘着大痣的少年,胆大的把手伸到王爷胸前,温柔抚摸。
只听砰的一声。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众人立刻呆住。再一看,那大痣男子已经飞到船株之下,四仰八叉的躺着,鼻血直流。
子怀大惊:“王....少爷?”
“滚!!马上消失!!"楚应寒此刻心情十分不爽。从未做过如此蠢事,现在只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胸口剧烈起伏,一副抓狂的样子。
子怀难得见到他这么接地气的样子,更是憋了笑,招呼着吓呆了的人撤散。两个少年已经流了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抬着已经昏厥过去的男子,往外走。王爷瞥见,更是觉得愚蠢。拂袖道:“好好安置他们。”说完负气就走。
一路上想了许多可能,一一都被否定。他了解自己,对小九的担忧十分不正常。听到她与拓跋孤游上玩水,嫉妒得发狂、
他以为他早已清心寡欲,未称想过,绝望时出现的男人,竟然让他如此牵肠挂肚。越是这样,越是被折磨的抓狂。
眼前不能离开江都,父皇和太子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贸然离开,计划的事必然控制不住。到时候恐怕小九更会怨他。
却也不能在这么等候下去。飞驰到府时,他立刻做了决定。先把小九绑回来。
多年未用过的死士也招了出来。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平日的冷静理智一分不见。
若是在这么等候下去,恐怕他会做错更不理智的事情。
这几日拓跋孤也过得不自在。小九明显与他生分许多。不过制毒这事,他也不打算妥协。
更让他有些措不及手的是,原本已经回了江都的应王爷出手了。昨夜就抓到两个高手,若是没有事先防备。怕是自己也讨不了好。
看样子是想在小九熟睡时偷偷绑走。虽然不像是应王爷的风格。不过死士自杀时的药丸,确定是东骊国的。
不是王爷,就是太子。不管是谁,这荆门镇也不能呆了。太子不足为惧,不过此人阴毒得很,免不得走歪门邪道害了小九。若是应王爷,就更不得了。若是不用毒药。自己与他过不了十招、这世界上能与他过三招的人都不多。
若是他发起疯来,自己应付不了。
还在考虑如何劝小九走。就及时收到探子的消息,木子三日后就要在午门斩首。
消息千真万确。拓跋孤却有了顾忌。劫人的若是应王爷,那他不可能一面找小九,一面取木子首级。
也不似他的手段。再说一个小九根本不需要他如此费心机。木子也是为救他才闹得事。
应王虽不是朋友,却也是江湖中光明磊落的汉子。这一点拓跋孤相信。
或许找小九的人不是应王,而是太子。太子这人狭隘,若是木子供出小九。他一定不管不顾杀之后快。加上应王爷不予理会。自然肆无忌惮。
上次三里樟太子哄骗他出手时,因为好奇船上能用南瓜子驱虫的人。才发现应王受重伤。当即就跟太子翻了脸。
本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徒弟采取找他。不想小徒弟竟然与太子一起引他入坑。得不到他手中的毒药,小徒弟在太子身边也无用。莫非.....
还未等他思索清楚。小九便匆匆推开了门。“拓跋孤,不好了。应王爷要杀木子。”
拓跋孤愣了愣。试探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九从未如此慌乱过。坐立不安。双手紧紧掐了衣袖。街上贴了告示,说锦城人士木子,聚众闹事,戏弄国家百姓。顽固不化,三日后当斩!“
小九背的一字不漏,字字诛心。许久没有修剪的长睫毛微颤。却又透着坚定。
拓跋孤当即了然,轻声问道:“你想如何?”
小九猛地抬起头,揪住拓跋孤的衣袖:“跟我去救他!”
拓跋孤眼神微动:“好!”
这回轮到小九惊讶。这个人怕是疯了,去劫狱这种事,他想都不想就答应。却也唯恐他后悔。
小九几斤几两自己也有分寸,若是去救个将死之人,自己还能拼上一拼。可是劫狱,丝毫没有把握。
心里恨急了楚应寒。木子是为了让他脱困。他说将木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原来就是天牢。
抬眼看了看拓跋孤,坚定的说道:“拓跋孤,我欠你一个情。以后若是用的上我凌九,赴汤涛火,在所不辞!”
拓跋孤勾了勾嘴角,疼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说:“没这么严重!”
两人再不多说。小九回去收拾细软。荆门镇离江都有快四天的路程。如今只能日夜兼程,快马加鞭。
拓跋孤本意是让随从陪她坐马车出发。自己先赶到江都,救下木子,再做商量。
可小九豪气冲天。丝毫不退让。拓跋孤本还担忧,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拖后腿。拓跋孤骑马,她也骑马。
拓跋孤不睡,她也不睡。晚上防止睡着,还不停跟他叫她有趣的人生。
甚至到了驿站换马,水也不喝一口。换了马就走。
正正两天两夜,到了江都。
江都市是座大城,也是四国中最为繁华的城市。天才蒙亮。就已经有小贩挑了茶汤叫卖。
“明日牟时,木子才要行刑。目前要做的就是找间客栈好好休息。”拓跋孤不容置否的说着。
小九却有不甘。火急火燎,就想杀到天牢里救出木子。一想到木子是为自己办事受罪,心就跟被啃食了一样。
“天牢不是我们能够进得去的,机会就在明日,若你不好好休息,保存体力,那我们只有一个下场。”
话说到这般。小九也知该明白事理。“嗯”了一声,再不答话。
九年没有进过江都。变化似乎不大。清纯吆喝的油茶,街边微垂的杨柳。繁华的街道。数不清的商铺。就连地上的清石街道似乎也没有变化。
唯一有变得,恐怕就是自己。九年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肆意妄为。知晓长姐和嫡母不喜欢娘亲,常常捣蛋。
挨了板子也从未哭过,她不爱哭。除了娘亲血流不止的那夜。之后再未有过。
如今自己身份不明,凌九九这个名字也是路人取得。听着顺口也就用了。取掉一个字,也适合男子。
进得匆忙,也未留意城门外郊区中娘亲的坟包。恐是九年未有人上过香。想想真是不孝。
自打进了江都,拓跋孤就发现小九身上除了慢慢的忧心,还带着一股凄凉哀怨的味道。
其中缘由,他也能猜到几分。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他找到她了。
应王府中,探子再报
“王爷,九爷跟拓跋孤已经进城。”
“歇在哪里?”
“往来客”
“唔,安排一下。我晚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