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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这一刻我会非常的轻松,可我一点都没觉得轻松,眼前迷茫的不知所措。鼻尖酸的不能呼吸,脑子里一个急切的想法,我要回晋城,那里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可我此刻有说回家就回家的自由吗?父母、哥哥和嫂子,会接纳我吗?他们会原谅我吗?
自认为今天早上出门时照过镜子的,自己的穿着绝对正常,没化任何不得体的妆容,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路人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
垂眸间才发现手里拿着个离婚证,就那么大刺刺的拿着,“离婚证”三个大字那么醒目,路人不用那么诡异的目光看我都不行。
赶紧收起离婚证塞进包里落荒而逃,挤进海城最豪华的商场,对,今天我要发泄消费。
可我从珠宝专柜到护肤品,再到女装区,还是什么都没有买,两手空空怎么就晃悠到了男装区。
直到看的专柜小姐都没人搭理我才离开,面前被人挡住去路,抬头,一位气质绝佳的贵妇,看样子最多就三十来岁,她挡住我的去路。
“叶小姐吧?”贵妇一边打量我一边不屑的轻声问我。
我蹙眉,看向那位打扮特别潮的贵妇人,“您是……?”
夫人睨了我一眼,“叫我秦夫人。”
秦夫人?!
秦君越的……母亲?!应该不是吧?秦君越的母亲怎么也得五十来岁啊?可是,这位……?
贵妇摔了下手里的LV手包,“我们去五楼的休闲餐厅坐坐吧!”
我无声的吞了口口水,“可是,夫人,我并不认识您啊?”
贵妇的面容特别的精致,她说话时声音很轻柔很好听,使我一味的觉得她是不是秦君越的老婆?!
可我没听他们说他结婚啊?
“秦君越,认识吧?我是他母亲。”
我瞬间瞪着眼珠子,张大了嘴巴,说实在的,如此养眼的贵妇人,我所有的坏心情都被她给彻底屌炸了,炸的不翼而飞了。
怪不得秦君越张着那么一双桃花眼,吊儿郎当的到处招蜂引蝶,这基因实在是太好了吧!
海城国际购物城的休闲餐厅里,我和秦夫人面对面而坐。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如此高贵的年轻贵妇,我一点都不紧张。
秦夫人搅了搅面前的咖啡,说,“听说你在君越的公司上班?”
我点头,“是的,夫人。”
秦夫人点点头,“他还给你租了套房子?”
我的脑袋腾地就炸开了花,这八成是被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当时租房子的时候,正好证件都不在身上,所以就让秦总代签了下,不过房租是我自己付的,真的。”
夫人细细品着咖啡,幽幽而道,“房租没几个钱的,作为他的员工,如果有困难,他这个老板慷慨下也是可以的。我今天约叶小姐的意思是,听说你才办完离婚手续,而我那儿子呢平时是有些不大着调。但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他……”
“妈?!”
秦君越风风火火的一声妈,使我和秦夫人,一个抬头,一个回头。
我赶紧起身,“秦总!”
秦君越对我点了点头,“嗯。”了声,直接坐在对面贵妇的身边,“秦太太,您今天闲的没事做了请我的员工喝咖啡啊?”
那家伙对他娘都没个正行。
秦夫人推了把秦君越,“怎么了,我请你的员工喝咖啡你有意见啊!赶紧一边儿呆着去。”
秦君越看向我,说,“走,吃饭去,今晚森哥请客。”
我赶紧胡乱搪塞说,“我就不去了,晚上还约了朋友一起吃饭。”
我能说秦君越今天没有当着他母亲的面儿哈哈大笑,简直是太给我面子了,毕竟他可是知道的,我在海城除了认识他们几个人哪里有朋友了。
秦君越大手一挥,“那就喊上你的朋友,大家一起,人多热闹。”
秦夫人看向儿子,“怎么了儿子?我看你这架势,好像是有什么喜事儿似的?”
秦君越掏出一张卡给夫人,“秦太太,这是儿子犒劳您的,自己约上几个朋友去喝喝茶,做做美容,然后打麻将去,别给您儿子添乱,哦!”
秦君越说完,直接揪着我的衣袖,“走了。”
“哎哎哎,秦君越,你给我回来……”
秦夫人在身后喊着秦君越回来,可是,秦君越扯着边走边说,“没看我有事儿么,您再嚷嚷我就让您老头儿去给我找个后妈,看你怎么哭。”
“噗……”我一个没忍住就给笑出了声。
被秦君越拉上车子,一路飙车向着海城的最北边飞驰而去。
直到车子出了城,我才问秦君越,“秦总,我们这是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你现在要么睡一觉,要么自己可以找几首喜欢的曲子听一听。”
我拧眉看向认真开车的秦君越,“可是,秦总,您都不告诉我去哪里,我怎么睡得着啊!”
秦君越看着路况,抬了抬眉角,“森哥今天包了个场子,给你庆功!”
“呃~离个婚还庆功?我也真是受不了他了。”
秦君越,“嗨”一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离婚,对于有人来说是痛苦的,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是解脱,是欣慰。比如就你这段婚姻来说吧!能离了,那简直就是一大幸事。所以啊,必须的庆祝庆祝,对吧!”
我缩进座位里,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秦君越兴奋的说完,不见我回应,侧了个头,抬手拍了把我的肩膀,“想什么呢?今儿个可不许不开心哦!这婚离得太他妈的不顺了,咱必须得高兴。”
我深呼吸,点点头,“嗯,必须高兴。那,人不是很多吧?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放心了,就我们几个人,喊那么多人干嘛?你又不认识。”
最后,他才话锋一转问道,“我母亲没对你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没,她估计是听到什么谣言了,毕竟最近都是跟您一起出入海荣公寓的。”
秦君越开始骂骂咧咧的说,哪里是听到什么谣言了,肯定是宋夫人给他母亲放的话,不然就他娘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才懒得管他的事儿呢!
看来宋夫人还是不相信我,想通过秦夫人来给我施加压力。他们一直以为我之所以敢和他们伶牙俐齿的讲条件,是因为有人给我撑腰,而那个他们想当然的人就是秦君越。
我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借了秦总您的光了,所以,您母亲找我喝喝咖啡也没事了。”
说完了,我看向秦君越,“秦总,您母亲可真是年轻呢,刚开始她跟我一开口就提了您的大名,我差点当成是您的……”
“哈哈哈……”秦君越又是大笑,“怎么?当成我女朋友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是啊,真的是太年轻,太漂亮了。”
秦君越突然间收起笑容说,他母亲其实快五十岁了,就是保养的好,也不操什么心,所以就显得年轻。
然后,我觉着关于那天晚上在“天海汇”的事情之后,宋翊被人绑了送到爷爷的病房这件事,我有必要问问秦君越。
可当我刚一问,他便说,“你操那份闲心做什么,你管他是谁绑的,总之对你而言是好事,要不是那么一出戏,你觉着你能这么顺利把这婚给离了,还能够拿到一笔赡养费么?”
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您知道吗,宋夫人现在怀疑那是奶奶和她跟爷爷流放在外的儿子,私自蹿腾的戏码。”
秦君越抿了抿唇,“那又怎么样?那就让他们自己相互怀疑,狗咬狗好了,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点不清。”
我“……”
这人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秦君越的说话口气,在很多时候和穆煜森简直是一样的蛮不讲道理。
最后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对,我替他们骗来老太太的股份,最终还是给了他们宋家的人,我又不打算拿走,这也不算是我恶毒对吧!眼下,我只能用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了。
斟酌良久,我还是侧脸想秦君越,说,“秦总,我有件事想和您先说下。”
“嗯。说吧!”秦君越痞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简直没个正行,严肃的时候也蛮吓人的。
我深呼吸了口气,说,“我想辞职。”
秦君越并没我想的那样,而是继续看着车子,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没有任何的起伏,看来我这样的员工在他们盛世传媒过然是可有可无。
良久之后,他才说,“目前,这部《孔雀翎》是盛世传媒花费了几年的功夫才拿下的项目,而你是被合作商认可的造型师,你觉得半道撂挑子,将来在这个圈子里还能有饭吃吗?”
可我真的想离开海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这个让我的青春、婚姻都付诸于东流的地方。
我要换个环境,或许慢慢的就会忘记所有的伤痛,我还年轻,或许还会重头来过!可是,呆在海城,我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麻烦等着我,只要有宋翊,有宋家,有江小倩,有于子墨的地方,就容不下我。
我缓缓闭上眼睛,缩进座位里,“秦总,我没想过离开了这里,还要再吃这碗饭,只要不对公司造成损失就行。”
秦君越砸了下方向盘,“你说呢?你觉得我们这是在玩儿过家家吗?你以为你手上有了一千万可以陪得起是吧?”
这是秦君越做我的boss以来,第一次这样吼我,可他句句属实。
我闭着眼睛,直到秦君越数落完毕,我才深呼吸后,说了句,“可我没有状态的秦总,造型师是需要灵感的,特别是我们这剧本根本就没有具体的造型字迹,全靠我们看着剧本的场景变换来给角色变换造型的,我真的担心我抗不下来,给搞砸了。”
秦君越蹙眉,“给你一个周的假,调整后就到剧组上班。记着,别给我掉链子,这个项目完成后,你随便。”
直到车子开进海城大北郊的“桃花潭”我们都没再说话。
跟着秦君越踩着细碎的十字路,七绕八绕的进了“桃花潭”里面的一个拱形门,典型的江南建筑。到处都是小桥流水。
去年,跟着宋翊来海城时憧憬着美好的烟雨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美妙画面,然而,梦都是那么美好,睁开眼睛时,现实又是那么的残酷。
来到海城一年多了,那个曾经承诺说带我看遍江南美景的人,竟是伤我最深之人,何来的带我看江南水乡一说。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我跟着秦君越进了青砖灰瓦的房间,里面所有人都回头,齐刷刷看向门口的我们,确切的说是看向我。
秦君越手一挥,“都别看我哦!”说着,便挤到姜围城那边,两人勾肩搭背的嘀咕了起来。
还在低头敲电脑的欧阳雪蓦地抬头看向我,“朵儿,过来坐啊,傻站着干嘛?”
欧阳雪这家伙竟然跑这里来了,怪不得她和我一起签完协议便说有急事就跑了。
看样子是,穆煜森在给欧阳说什么,而她低头记录老板的口述,此时,我和秦君越的到来,我成了大熊猫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和他们每个人笑着打声招呼,可是真的站在这里的时候,嘴巴像是被胶给黏住了似的张了好几下,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欧阳雪直接收起电脑,起身朝我走来,伸出双臂一个大大的笑脸,“朵儿,恭喜你!”语落,她便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一点一点回抱住欧阳雪,良久,才说了句,“欧阳,谢谢你!”
我俩抱在一起好久都没有分开,房间里的说笑声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彻底安静。
欧阳来回拍着我的背,因为太过安静,我更加不好意思抬起头了。
眼泪什么时候已经湿了欧阳雪的肩膀,直到我的身子往后一仰,跌入了另一个怀抱。
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是他了!
“吃法吧!大家都等你好久了。”穆煜森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我侧了下身体,从他的臂弯下闪了出来,目光不敢看任何人,我知道他们没有嘲笑我,可我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我离婚的缘由和别人不一样。
硬是弯了弯嘴角,估计笑的比哭还难看,“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欧阳雪推着我的肩膀往座位上走,“好了好了,客气个毛线了,坐下吃饭。”
这才有了大家的嬉笑声,姜心妍和高琼也才开始和我说话。
左右一看,我挨着穆煜森的右侧而坐,目光扫向欧阳雪,那家伙竟然被姜围城给握着手腕强行摁在他的身边坐着,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生闷气呢!
突然,秦君越端着酒杯在琉璃餐桌上哐叽碰了声,“来来来,都端上酒杯。”
每个人都端起面前的高脚杯,看向秦君越。
秦君越却看着我,“这一杯,为叶朵儿小姐恢复单身,干了。”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将酒杯伸向我,我傻傻看着所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刻,才觉得,其实人间还是有真情,还是有好人的对吧!
虽然,我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是看着穆煜森的脸来的,但我依然觉得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群朋友。
穆煜森缓缓起身,他同时端起两杯酒,看向我,“傻了?”
我这才站了起来,接过穆煜森手里的酒杯,看向所有人,“谢谢你们!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连喝三杯,以表示对你们的感谢。”说完,我端起手里的酒杯和他们碰了碰,“我先干为敬。”
我倒第三杯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穆煜森,“阿森?!”
穆煜森的声音特别的沉厚,“没事,让她喝。”
姜心妍急了,她直接到我身边摁住我的手,“朵儿,行了,喝个高兴就行了,你不能喝太多。”
我已经倒完酒,看向姜心妍,“心妍姐,这是最后一杯,完了保证不喝了,我听你的。”
高琼也端起一杯,说,“来,朵儿这最后一杯,我作陪,完了就别喝了。”说完,她看向穆煜森,“阿森,后面你们自己喝,我们三个今天是陪朵儿吃饭的。”
穆煜森没有任何表情的“嗯”了声。
高琼今天没有我第一次见她时,穿的那么飘逸,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天海蓝的连衣裙,还是被她穿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我和高琼只是一面之缘,这算是第二次见面,却在我离婚的当天,算上不上熟悉,所以我只能和她碰下杯,“谢谢高姐。”
酒过三巡后,几位男士已经开始放下碗筷,聊起了他们的事情。
全桌就四个女人,我算是和欧阳雪年纪相仿,说话又合拍所以,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而姜心妍和高琼似乎也不是那么能聊,俩人只是各吃各的,偶尔刷一下手机。
而她们几个都是用各种方法劝我多吃,看的出来,除了欧阳雪没有打算安慰我外,姜心妍倒是直接的宽慰了我几句。
我说,没事了,慢慢就过去了。而高琼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但又介于我们不熟的原因,欲言又止,偶尔家一样菜给我尝尝。
他们一圈儿里经常在一起的就他们几个人,我大概是看懂了点。
姜心妍和老严一直都别扭着,姜围城貌似在拼命的追求欧阳雪,而欧阳雪不待见他。我是最年轻的二婚离异女人,高琼单着,秦君越算作另类可以忽略不计,然后就是高远,姜心妍的同事。
突然,想起来欧阳雪说过,高琼的会所是穆煜森给她投资的。我抬眸无意的看了眼对面的高琼,她正弯着唇角恰到好处的笑容,看着我身边的穆煜森。
那是爱慕,那双平静含笑的眼神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仰慕之情。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突然,高琼的目光一闪烁,正好和我看她的目光相撞。
那一瞬间,我们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有点不太自然的想移开目光,而高琼并没有打算要移开目光,她看着,嘴角的笑容更加大了些。我这才发现高琼笑的时候,眼睛都在笑。
我的目光又停留在她的脸上,也弯了弯嘴角还她一个笑容。
高琼这才说,“朵儿以后有空就多来会所玩儿,姐介绍你多认识几个人,小姑娘一个人在海城也真是不容易呢!”
高琼的这话说完便看向穆煜森,“阿森,你觉得呢?”
穆煜森正好和姜围城说完什么,垂着眉眼给他们两人倒酒呢,我赶紧说,“谢谢高姐,我恐怕没那机会了。”
高琼看向我,“哦,这话什么意思了?”
“等忙完手上的事情,我就回晋城了。”
我语落,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看我再看看穆煜森。
穆煜森倒好两杯通透的红酒后,再抬眸看向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看向他,“我说,我回家啊,怎么了,我回家有什么问题吗?”
穆煜森掀了掀嘴角,长臂一伸,搭在我的作为靠背上,看向秦君越,“君越给她放假了?”
秦君越抿了口酒,瞪了我一眼,对穆煜森说,“我也是被你那麻烦精给烦的,不得已才准了他一个周的假,不然她炒我鱿鱼。”
“噗,哈哈哈……”
一桌人都笑的前俯后仰各种夸张,可我怎么就没有半点好笑呢!都怪秦君越,损人都那么的缺德。
包括欧阳雪和姜心妍都笑的捧着肚子东倒西歪的,不是话有多么的可笑,而是被秦君越说话时的那种欠扁的表情给逗笑的。
而唯独高琼笑的不露齿的那种,我余光瞥见,她一直都在笑看着穆煜森。
穆煜森唇角掀了掀,端起酒杯和姜围城碰了下喝完后,又倒上一杯,尔后给我面前的酒杯也倒了一点。他端起酒杯递给我,深入海水的眸子看向我,“嗯?!”
他一个嗯字,看着我的眼睛,我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可是他一直就那么看着我,见我傻愣着,便挑了下眉,“不想和我喝?”
秦君越和姜围城吹了两声响亮的口哨,我的脸蹭的红了,赶紧端起酒杯慌乱的跟穆煜森的酒杯碰了下,喵的一声,“谢谢。”
穆煜森给我倒得酒正好就一口,完了他拍了把我的头,“想玩什么?”
我看向他,“啊,什么玩什么?”
穆煜森看了看周遭和窗外,“这个院子今晚我们包了下来,大家不可能这么早就睡觉吧,你想玩儿什么,嗯?”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是很想玩,可是也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致吧!
穆煜森一直揉着我的发顶,等我的回答,我说,“那大家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好了,我又不懂。”
穆煜森使劲揉了把我的头,“不行,今天以你为主,说吧!最想玩什么?”
我想了想,“其实,我想发呆。”
我语出,明显的发现穆煜森往高远和姜心妍的方向看了一眼,蹙眉,“不行,大晚上的发什么呆了,玩点刺激的,嗯?”
“刺激的?”我看向穆煜森瞪着眼珠子,声音高了几个分贝。
穆煜森点头,“对,刺激的,能让你的大脑和心脏都达到极度兴奋的。”
姜围城起哄说,“小美妞,要不要给阿森找几个妹子来把那丫给强上了?我们围观,嗯?”
“哈哈哈~”秦君越大笑,拍手叫好,“好好好,这个注意好,我赞成。”
场面有点热闹的控制不了了,都嚷嚷着要给穆煜森找几个妞儿来。
穆煜森把玩着酒杯,敛着眉眼,突然瞪了眼姜围城和秦君越,倏地附在我的耳边,“你说找几个合适?”
我的脸蹭的火辣辣的烫,就连耳朵都觉着烫,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句,“臭流氓。”
穆煜森看向大家,“朵儿说玩牌,要大的。”
我腾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穆煜森,“……”
穆煜森对着我挑了挑眉,“玩钱最刺激。”
秦君越补充道,“没有玩女人刺激。”
所有女人对着秦君越飞去了刀眼,他哀嚎,又拉了一堆仇恨。
穆煜森这话锋一转,我们转移另一间更大的房子,里面的设备非常齐全。
高琼提议给大家弹琴助兴,所有人都是拍手叫好,唯独欧阳雪不怎么开心。她今天嗓子不太好,听说是小感冒有几天了。
姜围城让姜心妍给看看,姜心妍说是让厨房给熬点姜汤喝一喝,有点受寒了。
待欧阳雪的姜汤端上来时,牌桌已经到位,穆煜森问我喜欢玩麻将还是纸牌。其实我不怎么玩那些的,如果非要说是玩的话,那我肯定是玩纸牌了,好歹小时候经常玩,麻将真的根本看不大懂。
因为姜汤是姜围城给端来的,欧阳雪懒得看都不看一眼。虽然我对姜围城一无所知,但从穆煜森他们跟他的交情来看,应该不是个一般人吧!欧阳雪这样子当着大家的面儿给他难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推了把欧阳雪,“你干嘛了,姜总给你姜汤了,赶紧喝啊!”
欧阳雪脸凉凉的,“里面有姜,喝不下去。”
姜围城放下碗,趴在那里给她往出挑拣姜片和碎渣滓。
我拉着欧阳去卫生间,我说她,“你干嘛了,人家对你那么好,你看看你这态度,人家怎么说也是个人物了,你让他的脸往那儿搁呢。”
欧阳雪瞪了我一眼,“你看不出来我对他没意思,很讨厌他吗?”
“那你也不能那样对人家呀,你这家伙也是,哎~”
欧阳雪拉着我去了外面的院子,我俩坐在石凳上,看星星。
她说,“朵儿,你知道吗,姜围城是我堂姐的未婚夫,我是我伯父和伯母养大的,就因为他姜围城,我现在和伯父一家都翻脸了,你说我会给他好脸色看吗?”
我张着嘴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朵儿?!”
穆煜森的声音传来,欧阳雪起身吐了下舌头,戳了戳我,“就说是你心情不好,拉着我出来的,听见没。”
这家伙,已经知道利用我了。
欧阳雪一看见穆煜森就绕道走,穆煜森倒是没管她,径直走到我的跟前,“没事吧?”
我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没事的,就是觉得这里的夜空很高,星星好多,城里面都看不到这么美得星空呢。”
穆煜森一把拉我靠着他的胸口,“那我陪你看星星?”
“不用了,你不是说打牌么?”
穆煜森揉了揉我的发顶,“好。”
尔后,他将我的身体扳转过来,和他面对面站着,“我让秦总给你安排个兼职算了,只负责《孔雀翎》这个剧组的造型,其他时候就先休息着。嗯?”
我垂下眉,想了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想搞特殊,但是,这个项目完成后我就辞职。”
穆煜森看了我良久,才说,“然后呢?”
“回晋城,回家啊!”
穆煜森双手捧住我的脸,迫使我仰着脸看着他,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单身女人了,再也不是已婚妇女了,那我可就要趁虚而入了。”
我刚一张嘴就被他给堵上,良久,他才在我的嘴角轻轻啃咬了几下,闷哼道,“不许拒绝我。”
我瞪了他一眼,“那,打牌,我可没带钱咯!”
穆煜森揉了把我的头,“随便玩儿,直到你真的开心为止。”
他拽着我回房间时,说,“你回头和你们头儿安排下时间,我下个周去晋城出差,带你回去看看。”我“……”
牌桌上,大家喊着要赢穆煜森的钱,各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喊着要赢钱。
穆煜森看了一桌人,“今晚谁都不许逃,挨着陪她玩儿,直到她高兴为止。”
各种哀嚎开始了,都说是穆煜森为了让我开心,分明是要大家给我输钱的,这哪里是要让大家赢他的钱了。
我让他们先玩儿,我在边上看看先,不然不大懂他们的路数。
高琼的一首古曲,边弹奏边唱,给大家助起了兴。
“……佩声微琴声儿退,斗胆了一池眉叶丹砂,画船开心随他,谁不作美偏起风沙,倚蓬窗月色轻晃,偶闻得渔翁一席话,试问多一份情又怎地,站在别人的雨季,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豆腐换成金羽衣,岂不知你已在画里,画船开心随他,谁不作美偏起风沙,倚蓬窗月色轻晃,偶闻得渔翁一席话,试问多一份情又怎地,站在别人的雨季,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豆腐换成金羽衣,岂不知你已在画里,试问多一份情又怎地……”我已经沉浸在了高琼的歌声和琴声里,打牌的套路我完全忘记了。
高琼似乎也进入了角色里,手指被古筝的琴弦割破了手指,她竟然手指滴着血还能够弹得那么投入!
而我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直到冰凉的触感,我才回过神。是穆煜森的手指在我脸上覆着,我往后退了一步,抹了把脸,“琼姐的手指破了。”
待我语落,所有人都已经放下手里的纸牌,看向高琼再看看穆煜森。
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再次告诉我一个信号,高琼和穆煜森的关系很复杂。
穆煜森看向高琼,微微拧眉,声音沉沉的清冷,“高琼?”
高琼拧着眉心,来回弹着这首曲子,停止了唱词,手底下弹得更加用力了,手指的血渍溅满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