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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从床上坐起来,他用手捋了一把头发,眯着眼看向一片黑暗的房间。
这间房间很大,而他的听力很好,他从床上跳下来,他现在只穿着一条白裤,他辨别着细微的声音,向着一处走去。
梦里的画面,显然还是不停的让他心烦气乱,白兰甩了甩头,眼神阴霾。他走到浴室前,里面有着暗黄色微弱的灯,呈现着一种暗沉而压抑的颜色。
他单手撑在浴室门上,另一手盖住自己的脸,过了半晌抬起来的时候,又换上了吊儿郎当甜腻的微笑,他缓缓的拉开门。
安迪坐在马桶上,抱着膝盖,听到门声的时候,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才从膝盖里把脸抬起来。
明明是晚上,温度也比较低了,但是她还是满脸的汗水,额前的发丝还有耳际的头发都黏在了脸上,有些狼狈。
她睁着双眼静静的看着进来的白兰,抿了抿嘴,表情呈现出一种孩童般的天真和干净:“我做了个噩梦,我不想吵醒你,所以我跑到这里来了。”
“咦,肯定是很可怕的噩梦,你看,你的脸上全是汗。”白兰走进来,蹲到安迪的面前,笑着用手指替她擦去汗水。
“还好。”安迪微微笑了笑,眼里有着朦胧的雾气。白兰伸手把安迪从马桶上抱起来,安迪蜷缩起来,努力的维持身体的平稳。
白兰的体温很高,炽热的男性躯体就像是个小小的火炉,但是安迪的体温却有些低。她身上沾着薄薄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白兰把安迪放在床上,安迪立马自己蜷成个团,背对着白兰。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也许是她些事情并不想诉说,她没有语言说明,但是行为远比语言更加直接而直指人心。
白兰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看着安迪弯曲的后背,沉默不语。也许觉得有点冷了,安迪伸出一只小手,四处抓被子,但是被子早已经白兰拉到另一处。
意识到是白兰的恶作剧的安迪,突然浑身一僵,脾气也上来了,自己抱着自己,不再摸索被子。安迪现在心情很糟糕,她很想发火。
所以白兰你最好别惹我!
“在想什么?说出来听听吧。”白兰的声音依旧轻浮,但是眼神却一片平静和清冷,细不可查的,他的话里有着极浅极轻的责问。
“……”安迪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言。
可是,有的时候沉默会更让人生气甚至是引发恶意的联想。
“你倒是说呀,安迪。”白兰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看不见安迪的表情,但是他却能察觉到安迪的不耐和厌烦,安迪往床边挪去,像是想要远离白兰,甚至是离开这小小的床。
“不许动。亲爱的,别让我生气。”白兰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同样也心情不是很好,梦里支离破碎的画面几乎成刀,将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挑拨的暴怒非常。
一瞬间,安迪的背颤抖了一下,停了下来。
“亲爱的,你是想要去找谁吗?”白兰仍觉的郁结于心,显然这是昨天剧烈矛盾的后遗症,带来长久而烦人的困扰。
“……”
“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兰看着安迪脆弱的脖颈,突然想拽住她的衣领,把她粗鲁的拉扯过来让她面对他,这样他就可以清晰的看清那双眼睛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情绪。幻想看着她疼痛微张的嘴,让他觉得一阵舒爽。
安迪现在的一切行为,几乎可以激起他的暴虐。可是他没那么干,他一直自诩优雅而理智。
世间所有的胜败争斗,最痛苦的并不是失败之际,而是承认失败之时。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他找不到任何办法,去撬开这一只紧紧合上壳的玉蚌。还真是极其的不甘心。白兰的紫色在夜色下闪动着野兽一般凶狠的光。
“是在想泽田纲吉吗?”白兰的之间碰触安迪的发丝,安迪顿时把头向前倾去,排斥之意不言而喻。
女人对自己的头发十分敏感,而这直接反应了她的心情。白兰勾出一个冷漠的笑,他虽然是承认一些事情,但是不代表,会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本身便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嘿,我想我知道你和泽田纲吉的事情了……”安迪身体紧绷,但是瞬间又放松,显然,她根本不信,她不信白兰会知道一切。
“那个在十年战里,不断的为泽田纲吉提供火焰的就是你吧,我的女孩。”安迪的瞳孔瞬间放大,她转身,怒视着白兰。
安迪狠狠的咬住嘴唇,脸色变得苍白,眼睛里脆弱的锋利夹杂着出现,像是一只感受到了危险的狼崽,呜呜的发出威胁的低吼。
那一个世界的所有事情,是安迪最无法容忍被侵犯的地方,即使白兰也不例外。
“可是你也没出多大力气不是吗?日常生活中,没有你的参与,你只是像一个机器一样,唯一的功能就是提供力量啊,那些少年们的友谊,还有成长,甚至是……”白兰的嘴角骤然拉大,整张脸有种惊悚感,“爱情。”
安迪的指甲如针一样的插|进了自己的掌心,红色的鲜血,顿时滚落,染红了床单。
“年少的倾慕,可是在十年后迅速反而发酵成长,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呢,你看,你是不是被所有人都忘记,忽视了呢。明明要是你拒绝提供力量,他们根本赢不了啊,但是……你得到的是什么呢?”
安迪的肩膀颤抖,如同一只蝴蝶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翅膀。
我得到的是什么呢……
安迪眼睛里雾气朦胧,悠远而不可捉摸。
[你不应该这样,我已经很累了,阿吉。]
[大家都在为了战斗而努力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一定要……]
[阿吉!!为什么要针对京子呢,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不应该这样的……]
安迪觉得有一把刀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然后缓慢的移动,疼痛漫长而不会停止,她只能旁观而无法拯救自己,她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
“可是你还是喜欢泽田纲吉。”白兰轻轻的说道,看着安迪情绪波澜起伏的眼睛,“你们一起去咖啡馆,一起聊天,你给他吹曲子。你想要什么呢,想看着他的脸,想拥抱他,是不是还幻想着和他做|爱,恩?”
“……”
“你不仅和之前那只泽田纲吉玩,而且昨天还和这只泽田纲吉玩……”白兰语调很轻很温柔,像是棉花糖软软甜甜的,但是话中的意思却可以杀人,安迪径直的瞪着白兰,白兰迎着安迪威胁而逞强的目光,仿佛隐忍了很久终于要一吐为快:“只要是泽田纲吉,是不是不管是哪一个,你都愿意。”
“我没有!”安迪声音高亢而尖锐,划破了即将黎明的黑夜,她出人意料的强硬的语气让白兰的眼神一凝。安迪这是第一次用如此尖利的声音反驳他,她以前要不就是漠不关心,要不就是对他无条件的顺从,这么强硬和坚决,还是第一次。
“你喜欢泽田纲吉,你想要靠近泽田纲吉,这是事实吧。”白兰并没有因为安迪的强硬而停下,他进一步的说道,“难道你不想要去拥抱他么?”
“不是。”
“撒谎。”白兰几乎在安迪说出答案的瞬间就进行了否定,安迪的眼睛猛地颤抖,白兰立马一种不出预料的表情,他一直知道,她是一个谎言连篇的女人。白兰忍不住想要用拳头砸枕头,但是他强忍着把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顺其自然的捋了下额头的头发。
“那为什么要接近他?”白兰再次问道。
“……”
“……没有主动离开,反而主动贴上去,怎么,怕他看不见你吗?他有了未婚妻,有自己的爱人,你难道即使这样还是要像个不顾名分的女人一样?亲爱的,我还以为,按照你清高的性格,你是不会做出这种让自己唾弃自己的事呢。”
“……”
“为什么不敢说?”
“是他主动搭话的。”
“你在撒谎。”
“我没有。”
“那么,你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包括过去和现在的所有的事情。”白兰看着安静紧抿的嘴唇,他突然觉得自己恶劣而丧失了以往的耐心。“你说的谎话我已经知道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断撒谎的?”
“我没有撒谎。”
“那么就说给我听呀。”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安迪的眼神凶狠的像是愤怒的小狼,她破罐子破摔的回答道,以前她从来没有如此放纵无赖而油盐不进。白兰在安迪的脸上看见了丝不耐,他的眼睛一颤。
“你连和他见面的最基本的小事都隐藏,我怎么相信你?”
“……但是,是真的。我没撒谎。”安迪突然双手捂住脸,蜷缩起身体,像是一只蝴蝶被扣落在了床上。
“你……”白兰的声音一出现,安迪的肩膀就微微颤抖起来。安迪哭了。
好不容易占据上风,但是如今,安迪轻而易举的把劣势扭转了过来。而听见安迪哭声的白兰,也顿时止住了话头。
一旦这个时候去安慰,甚至安抚妥协,就会失去了现在的优势地位。他与安迪会站在同等的位置上,甚至是低于她,而在她那种自虐苛责自己的行为下,他会被她磨去脾气,最终原谅她的一切。
他有不得不知道的问题,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脑海中的画面再次出现,黑发少女快乐的围绕着棕发少年旋转,眼里是少女青涩的情感和脆弱的希冀。
画面陡转。
安迪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她优雅而美丽,落落大方,可是却哭的很可怜,她一直看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意图被硬生生的阻止,他的精神遭遇了重击,一股强大不可撼动的力量如潮水,粗鲁的赶出了他的意识。
他头痛欲裂。
安迪抽噎,哽咽,脸埋在手掌里不肯出来,身体偶尔抽动一下,像是难过的不行。
白兰认为,调|教一定是温柔与粗暴结合,但是过分的粗暴会引起反抗。顺从的幼鸟变成了狠戾的雏鹰。
可是雏鹰就是雏鹰,发现挣扎摆脱不了猎人后,立马再次换回脆弱的姿态,以求得逆转。
白兰突然发现,以前直来直去,颇有女汉子气势的安迪,在无意识中已经利用起了女性的优势。这是十分重要而不同寻常的。她的女性意识开始觉醒,很成功的打了白兰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个狡猾而又谎话连篇固执的女孩,不,应该是女人。
白兰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疑问,他不会被眼泪迷惑,必须追查到底,不然,他觉得安迪之后便会被把这件事情深埋心底。
泽田纲吉不能被提及。
白兰有过很多女人,甚至是男人。他们用身体,用爱情,用眼泪去迷惑他。如果眼泪真的管用,他也就不是心硬如铁的白兰·杰索。他足以在统一世界前,因为心软,被眼泪杀死千万次。
可是安迪哭哭啼啼的,真的是十分可怜,白兰有一种在欺负她的感觉。她低着头,压抑委屈的哭,身体弯起来像只虾米。
他觉得,他可能得不出任何答案。女人善于隐忍的天性甚至是耐心远超于男人。白兰不可否认,安迪再一次大获全胜。
白兰有些不爽,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几乎节节败退,任由他如何挣扎,如何智力非凡,都只是换来了同样的结果。这是一场无关智力的对战,而很不幸的,在这场战争中,女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占据优势位置。
白兰坐起来,想吃棉花糖缓解情绪,但是突然想到这里是酒店,压根没有他的生命之源,他阴郁的盯着房间的墙壁,考虑之后摧毁它建立一座棉花糖工厂。他深呼吸,像是把心里的郁结全部吐出,他无奈的承认自己的再次妥协。
安迪的眼泪让他犹豫,他戳着安迪的脸,觉得她真的是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离奇而奇妙的生物。白兰一下一下的戳着她腮,安迪的眼泪流的更猛,她显然把白兰的行为当成了侵|犯和欺|辱。
“喂……”白兰试图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嘴巴里努力往外漂符号,但是符号刚刚离开就立马碎掉,显然今天白兰不太给力。
白兰将身体往安迪那边挪动了一下。很好,安迪没有闹别扭的后退。白兰再稍微挪动了一点。
窗外的夜色不那么浓,显然黎明即将到来。白兰扫了一眼墙上的挂表,现在已经四点半。白兰的手覆盖在安迪的身上,发现她的体温太低了。
“我相信你。” 白兰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他的眼神有些漫不经心,“请原谅我这个被醋意冲昏了头脑的大男孩。”
“起来吧。”安迪听见白兰的话的时候,眼泪有一瞬间的停滞。安迪没动。白兰再次用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今晚总不能就这样睡觉吧,今天睡起来脸会肿成猪头哦~”白兰情深意切深明大义的给安迪分析这样做的后果。
“起来吧,带你去浴室,洗个澡,然后舒服的睡一觉。”白兰绕到安迪的后面,一用力,就把安迪抱了起来。安迪没有反抗。
他把她抱到浴室,给她脱去睡衣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了反抗。
“我自己来,你出去。”
“……”白兰只是眯眼看着安迪微笑,然后说出让安迪一愣的话,“不行哦,我们两个一起。”
安迪哭的通红的眼睛瞬间睁大,配合她乱糟糟的漆黑长发,苍白的脸颊,充满了让人……蹂|躏的快|感。
安迪双手紧紧的拽住衣服,努力的把白兰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压在她肚子上的手往外扯。
“你给我出去!”她再次重申了一遍。
白兰眯着眼笑,充耳不闻,顺着安迪的力道退出后,双手转战阵地去解安迪的扣子。
“!!!”安迪开始挣扎,两个人甚至在小小的浴室里开始了激烈的战斗。但是这幅身体真的是太弱小了,安迪每次出击都会被白兰格挡住,然后进一步被压制。
叫喊,威胁,手舞足蹈的反抗。最后安迪被安迪压在浴室门上,衣服被撕破,安迪难以置信的瞪着白兰,白兰欠扁的亲了亲安迪沾满汗水的额头。
安迪眼睛圆溜溜的,气愤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充满了怒意,像只愤怒的小兽,脸被憋得通红,比之前苍白的样子多了丝生气。
白兰笑眯眯的看着安迪,安迪小小的一只被抵在墙上,四肢被白兰固定,动弹不得。白兰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对视很久,安迪最终脸色一变,耷拉下了脑袋,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她哆嗦了下脚,可怜她现在还被固定在墙上,双脚浮空。
“……反正这个身体也是你造的,该看的你都看了……无所谓。你的我早就看光了。”安迪咕哝着,心里的不甘和难受在这一场激烈的“战斗”后,那些情绪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所幸的是,在这场“战斗”中,白兰的所有暴力都包裹着一层温柔,不会直接的让安迪受伤,动作来往之间,反而像是戏耍玩闹。
这不是简单的亲昵和宠爱。
这是心机叵测的猎人与单纯无知的猎物。这是一场属于猎人与猎物的博弈。
他要的不是决裂,而是比这更深而艰难的东西,所以他只能压住性子,费尽心机,这是虏获,而非猎取。
抓住杀掉另当别论,抓住后还要爱抚,粗暴的方法是没有好结果的。抓住她,总要使用一点暴力,但要适可而止。一瞬间的暴力是爱的表现,持续的暴力只会使对方痛苦,而安迪不会忍受别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所遭受的愤怒和绝望,全都来源于她自己,白兰只能将暴力与爱结合。[1]
她一直是一个自私的姑娘。白兰低头浅笑,眯起的眼睛隐藏了深紫色眼中清醒而犀利的眼神。他笑了笑,贱贱的开口道,“好呀。”
安迪终于双脚落地。她低着头,一直没有抬头,白兰单手撑着浴室的门,把安迪困在他和玻璃门之间。
安迪盯着自己的脚趾,深吸一口气,像是自暴自弃。她自己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睡衣是这家酒店的,质量没有多好,在之前的一番拉扯之下,领口的扣子已经被撕下来,几乎露出胸部,她很平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解开剩下的扣子。
白色的上衣落在地上,窝成一团,正好挡住安迪的脚,安迪又抬起脚来脱裤子,等脱得光溜溜后,自己走到了浴缸里,热水很快就溢满,她想要踏进去的时候,却被白兰拦腰抱住。
安迪一怔,像是搞不清白兰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白兰在安迪脱完衣服后,目光一直凝聚在安迪的身体上。白皙而纤细的四肢,瘦削的后背。
男人会对喜悦的女人产生接吻拥抱甚至是更进一步的想法,白兰是一个男人。而他从来不否认他对安迪抱有欲|望。
他微微睁开眼睛,紫色的眼睛中流动着魅惑的光。
他走过去穿过安迪的手臂抱住安迪的腰,亲吻她的肩膀。
“你在干吗?”安迪十分自然的回头,她只看见白兰银色的发梢,而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有呢,只是觉得,今天的你格外的让人喜爱。”白兰抱着安迪。
“……”安迪面无表情,她想,他在几个小时前还想杀死她,并对她进行审问,如今这种态度未免太过奇怪,但是白兰一直抽风,思维太活跃,安迪决定将白兰说的所有的情话过耳不进心。
安迪没说话,她迈腿进入浴缸的时候,白兰顺势松开了手,手指滑过她的肌肤,像是摸过丝绸一般。白兰蹲在浴缸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安迪,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物品一样。他看着安迪,用一种全然喜爱和欢愉的眼神。安迪抱着双腿坐在浴缸里,头靠在膝盖上,盯着旁边白色的瓷砖出神。
白兰帮安迪清洗着后背,安迪的后背上有着细小的伤口,显然是昨天在海边的时候,被砂石划破的。从侧面看去,她的脖子上有一层青色,恰好绕了脖子一圈。
他的手指摩挲着安迪的脖子,安迪突然一下子把头缩了起来。
“很疼吗?”他摸了摸安迪的头发。
“恩,有点。”安迪低低的说,一股突如其来的倦意袭击了她,她真的是太累了,情绪的波动也太大,而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罢工。
“……你别这样了。”安迪意识不清出说道。
“恩。”
之后便是相对无言。
洗完澡的时候,安迪已经靠在白兰身上睡着了,她的眉头皱着,脸色苍白。白兰帮安迪擦干了身体,然后抱到了床上。安迪蜷缩在他的怀里,白兰轻轻的把玩着安迪的一缕发丝,沉思:他是否需要给安迪换另一具身体,眼前的这副也未免太弱小了。
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还是维持现状吧。有了强大臂膀的鸟儿总会振翅而飞的。
作者有话要说:赫赫,安迪梦到了好多她经历的事情,突然觉得累不爱。对白兰的任性有了丝不耐烦。
白兰傻逼了哈哈哈哈!崩掉白兰不解释~【扭腰。
大家不要看到鸡头就那么兴奋啦!你们快先来爱一下即将被我玩坏的白花花,他要苦逼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