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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深来尺许强,偏於薄暮发寒光。
半空舞倦居然嬾,一点风来特地忙。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
倩谁细橪成汤饼,换却人间烟火肠。
几夜飞雪,皇宫再次银装素裹,御花园里的大片红梅开的正艳,寒风中混杂着一股清香,一时间引的不少妃嫔前来观赏。
末央宫
皇甫嫣抱着手炉,半卧在贵妃榻上看秋棠与秋荷两个小丫头绣荷包。
“呀!秋棠姐姐的手真灵巧,瞧这几朵梅花,不仔细看倒像真的一样!”秋荷凑到秋棠身旁,一脸佩服的开口。
秋棠听了,抿唇一笑:“哪有那么好,秋荷妹妹,你就别打趣我了,娘娘还在这儿呢!也不怕姐姐我被娘娘笑话了去!”
秋荷讪讪的缩了缩脖子,朝秋棠吐吐舌头:“我这不是……率性惯了嘛!”
皇甫嫣唇角扬起:“好了,本宫不怪罪你们!荷包绣的怎样了?”
秋棠连忙起身,将手里的荷包递给皇甫嫣:“娘娘瞧,这踏雪寒梅绣的如何?”
皇甫嫣拿在手里看了一番:“确实不错!秋荷的夸奖你受之无愧!这梅花倒真是逼真!”
双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恰好听见了皇甫嫣的话,开口道:“秋棠倒是个细心的,从娘娘吩咐绣荷包开始,便一连几天在御花园里观梅!”
“哦?难得秋棠如此用心!今儿个大雪纷飞,御花园里的梅花已是一枝独秀吧!”皇甫嫣赞赏的看了一眼秋棠,接着说道。
秋棠微微一笑:“可不是嘛!御花园里的梅花开的可娇艳了,今日早上又下了雪,怕是别有一番景象!”
闻言,皇甫嫣便起了身来:“如此美景,本宫也去瞧瞧罢!”
双儿微微皱眉:“娘娘,外面还在下雪,路上滑的很,不如晚点儿再去吧!此时去赏梅怕是无趣的紧。御花园里估计不热闹呢!”
皇甫嫣摆摆手:“本宫又不是爱凑热闹的人,现在去也好!省的遇上麻烦!对了,寒初呢?”
双儿福了福身,这才回道:“秋棠和秋荷二人在绣荷包,寒初姐姐怕是在照顾清宁公主!”
皇甫嫣皱眉,最后摆摆手:“即是如此,本宫自己出去走走!秋棠你们二人多绣几个荷包,本宫日后有用!”
秋棠与秋荷连忙福身:“奴婢遵命!”
双儿也开口:“外面路滑,不如奴婢陪娘娘出去!”
皇甫嫣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
双儿连忙取来斗篷。为皇甫嫣披上。拿着油纸伞。紧跟在皇甫嫣身后。
皇甫嫣带着双儿出了末央宫,朝御花园走去,脚下的白雪被踩的咯嘣咯嘣响,印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御花园里上百株红梅齐放。花蕊上已经沾上了薄薄的雪花,远远望去,红白相交,时不时往下掉雪沫儿,一股淡淡的清香只袭鼻尖,皇甫嫣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拈着花枝,微微闭了闭眼,仔细感受着梅花的芬芳。
“快!给本宫折了这支梅花!”
女子傲慢的声音传来,皇甫嫣睁开眼来。只见丽贵人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得意的望着这里,微微抬起的手,正指着皇甫嫣手里的梅花。
皇甫嫣眼神闪了闪,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原来是丽贵人。本宫还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下人呢!丽贵人不好好在寝宫养胎,这下雪天可不好出来!”
丽贵人听了,眼神顿时变的恶狠狠了:“臣妾想怎样,不关皇贵妃的事儿吧?臣妾肚子里的可是未来的皇长子,本宫带他出来透透气,莫不是皇贵妃有意见?”
皇甫嫣松开花枝,用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开口:“本宫自然没意见,既然丽贵人这么有闲情,本宫就不妨碍丽贵人带皇长子赏花了!不过……雪天路滑,丽贵人可得小心!”
丽贵人咬着唇,昂了昂下颚,一脸傲慢:“不劳你假惺惺!”
皇甫嫣但笑不语,朝末央宫方向走去。
由于丽贵人的住处恰好也是末央宫方向,所以此时倒是和皇甫嫣面对面而行。
与皇甫嫣擦肩而过时,丽贵人冷哼一声:“皇贵妃,他日臣妾诞下皇长子,你说……皇上会不会让臣妾也能像皇贵妃一样?”
皇甫嫣脚下停顿了片刻,随即开口:“圣意难测,哪里是随便揣测的!”皇甫嫣说完,十分没趣的走了过去。
丽贵人笑的好不得意,扭头继续说道:“是啊,圣意难测,皇贵妃你可要坐稳了!”说罢,大笑几声,提着裙摆朝梅林走去,谁知道刚踏出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雪地里载去。
“啊……”丽贵人惊呼一声,面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宫人们后知后觉的惊叫起来:“不好了,丽贵人摔倒了……”
皇甫嫣心里一惊,连忙转身,快步走了过去:“快!快叫御医”
立刻有宫人反应了过来,跑出去叫御医去了。
“啊!痛……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丽贵人疼的眉头皱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宫裙被染红。
皇甫嫣凑过来,从身上掏出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来,递给丽贵人:“来!快吃下去!”
丽贵人白着脸,这才看向皇甫嫣,猛地一把拍飞药丸,大声吼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谁要你假惺惺!我不过是嘴上说说,谁稀罕你的皇贵妃之位!你竟然对我下毒手!我要掐死你!掐死你!”说完,便发疯似的冲过去,欲掐上皇甫嫣的脖子。
皇甫嫣面色变了变,正欲开口,双儿连忙上前拦住丽贵人:“我家娘娘绝对不会害贵人你,贵人切莫激动,当务之急是要保住皇子!”
丽贵人哭喊着捂着肚子,终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皇甫嫣上前替丽贵人把了脉,面色沉了下来。
不一会儿,得了风声的十四皇叔带着允公公和御医们一齐赶了过来。
“情况如何?”十四皇叔直接看向皇甫嫣。急声问道。
皇甫嫣摇摇头:“丽贵人小产了”
御医们快速给丽贵人号脉,最后都摇头,跪下回道:“回王爷,丽贵人摔的太重,能保住性命已是幸事!”
十四皇叔正欲开口说话,不远处便传来大动静。
只见荣太后在宫人和嬷嬷的拥簇下疾步走了过来。
十四皇叔与皇甫嫣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再看向荣太后时,目光已深了深。
“哀家的孙儿啊!……御医,哀家的孙儿可有事儿?”荣太后一脸焦急。红着眼眶上前拽着御医问道。
御医浑身哆嗦着:“回……回太后娘娘……丽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已经没了……”
闻言。荣太后十分悲戚的松开了太医。上前握着丽贵人的手:“没了……怎么能没了?哀家的孙儿啊!可怜的孩子!呜呜呜……丽贵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说!你们是怎么照顾丽贵人的!”
几个小宫女吓的连忙跪下磕头:“太后娘娘饶命!……丽贵人明明走的稳,可是……可是不知道怎么着,与皇贵妃擦身而过后便摔倒了。奴婢们……奴婢们来不及扶!”
荣太后听了,挥手一耳光打在其中一个宫女脸上,冷声呵斥道:“好你们几个!你们竟然敢放着哀家的面诋毁主子!皇贵妃向来待人亲和,怎么可能害丽贵人!”
宫女们连连磕头:“奴婢没有说谎,丽贵人与皇贵妃擦肩而过时,还跟皇贵妃说了话的,至于丽贵人为何会摔倒……些许……些许是路滑!”
“哼!睁眼说瞎话!这主道上都是扫了雪的,就算是有雪,也只是薄薄一层。这么点儿雪,不至于让丽贵人跌倒吧!”荣太后气的嘴唇直颤。
小宫女缩了缩脖子:“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
“你们说皇贵妃跟丽贵人说话了的,那么哀家问你们,她们说了什么?可有发生矛盾?”荣太后一副给她们活命机会的模样,开口问道。
小宫女们互相看了看。最后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丽贵人问皇贵妃……若他日诞下皇子,皇上会不会封她为皇贵妃……皇贵妃说……说圣意难测……”
荣太后这才看向一边稳稳站着的皇甫嫣,目光里的冷意丝毫不掩饰,有些危险的开口:“皇贵妃可有话说?”
皇甫嫣听了,笑的很是讽刺,随即开口:“无话可说!”笑话,一场戏特意为她准备的,她说多了有用吗?
十四皇叔开口道:“皇贵妃所言不差,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太后娘娘还是用证据说话吧!”他始终觉得,这是一个局。
皇甫嫣若有深意的开口:“倒是臣妾不太明白,太后娘娘好端端的在福坤宫颐养天年,怎么来的如此之快?福坤宫与这里不近吧!”
“皇甫嫣,你放肆!皇家子嗣牵涉到国家社稷,哀家身为先帝的国母,自然关心丽贵人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你想让哀家愧对先帝?”荣太后目光冷冽,一脸怒气的说道。
皇甫嫣听了,摇摇头:“太后娘娘口口声声将丽贵人小产的事推在臣妾身上,莫不是太后娘娘瞧见臣妾推了丽贵人?”
荣太后眼神微微闪烁,随即开口:“哀家听了风声才赶过来,自然没有瞧见!不过,当时你离丽贵人最近,难保你没有动什么手脚!”
“是吗?太后娘娘说的如此绝对,看来……臣妾身上的污水,是洗不净了!”皇甫嫣心下明白,荣太后既然如此绝对的把事情推在她身上,那么,必有后招!
果然,皇甫嫣刚说完,立刻有几个宫人捧着什么东西凑了过来:“太后娘娘……这……这是在地上发现的……”
荣太后拿起宫人手里的东西,眼睛眯了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来人!给哀家拿下这个狠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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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不才,借用古人的诗应应景,亲们莫起争议啊!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