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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别人，她还不敢肯定大鱼会不会上钩。
如果是厉莫南，那就一定会中计。因为他不会放过任何能击败对手的机会。
同一时间，创域秘书室。
首席秘书邹思雨打开邮箱，目光飞快的掠过林蔓发来的设计模型，一边点击打印，一边用手机短信回复：【收到。】
她从打印机里拿出打好的图纸，走到总裁办，听见一门之隔里，传来顾芊芊向厉莫南撒娇的声音。
她故意没敲门，直接推开虚掩的大门。
视线落处，顾芊芊正慌不及待的从厉莫南腿上站起，双手并在腿前整理着皱掉的裙摆，脸上挂着还没来及散去的潮红和尴尬。
厉莫南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平静，只是口气不善：“什么事？”
邹思雨是他的左右手，没有重要的事绝不会这样不敲门而入。
邹思雨却下意识的瞥了眼一旁的顾芊芊：“关于温泉度假山庄的事。”
厉莫南顺着她的视线，轻易读懂她的眼神，示意顾芊芊：“你先去会客室坐坐，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顾芊芊眼里有明显的不可置信，到今天，他还有事不能当真自己面说？
可厉莫南喜欢听话的女人，她也只好装作顺从的走了出去，只是经过邹思雨身边时，余光带了抹阴戾。
女人和女人，自然不会错过那抹敌意。
邹思雨微微的弯了弯唇，等顾芊芊带上门出去，才将手里的图纸放到厉莫南桌前。
“从中天内部流出的设计图纸，绝不会有错。”
厉莫南的眼神一亮，沉思片刻，却是抬眸看了邹思雨一眼：“你从哪弄的？”
邹思雨抿唇不言。
她不会对厉莫南撒谎，但她不想说的，也绝对从她嘴里撬不出来。
厉莫南对身边信任的人都很了解，也不逼她，只是自言自语的笑道：“林蔓可不像会这么疏忽大意的人。”
可如果是林蔓亲手交给她的呢？
“听说……林蔓在中天内部已经被挤出了这次项目。”邹思雨如是回答。
“是吗？”厉莫南嘴角拉扯出邪恶一笑，“该说我运气好，还是林蔓……太嫩了？”
片刻后，他将图纸递回到邹思雨手中：“拿下去，给盛美蔷作参考。这次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邹思雨眼中一亮，几次张口欲言，最后，却仍是守本分的垂下首来：“我只要一直跟在厉总身边就够了。”
不知道这样的暗示，男人是否听懂。
闻言，厉莫南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非公式化的笑意：“你跟林蔓就像我的左右手，放心，轻易我不会自断双臂的。”
邹思雨沉默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拿着设计图走出办公室。
门带上那一刻，厉莫南的眼眸骤然深邃。
林蔓都能看穿的事，他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么多年，他一直看破不说破，故作不知邹思雨的感情，用的就是当年对林蔓那招——以感情控制人心，既有效又廉价。
只不过在林蔓身上的失败，让他重新审视自己，是不是该适当的给一些甜头，让自己身边的人更加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