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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喝多了。
林蔓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叫醒他，喝多了就这样坐着睡，明天醒来的时候更难受。
踌躇半晌，最终还是拖着不太利索的腿，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家里没有解酒茶，你喝点水吧。”
薄衍声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没事，你先去睡吧。”
林蔓咬唇看了他一会儿，低低的“噢”了声。
客卧门她没关紧，听见他过了一会儿起身，进了洗手间。
刚进去没多久，“嘭”的一声巨响，林蔓吓得赶忙起身打开门查看，却是薄衍声去拿睡衣的时候磕到了衣柜上。
她赶忙上前扶住坐倒在地的男人，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隐约的，似乎还带了点……女人香？
林蔓的手僵住有片刻，见薄衍声还在折腾，赶忙帮他打开碍事的衣柜门，问他：“穿哪件？”
“红的……”薄衍声喝得醉醺醺的，就坐在地板上，头靠着后面的床脚，模糊的说。
“红的？”林蔓愣住了。拨了拨他的衣柜，哪有红色的睡衣。
却听薄衍声梦呓般的喃喃：“其实你穿红的更好看……显身材……”
“……”林蔓听得一头雾水。
起身打算随便到他衣柜里找一件，拨动衣架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上次自己送他的那件夹克，和他那些千篇一律的西装挂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愣了下，再往里找，却是一抹红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女人的裙子？
林蔓看着有些眼熟的款式，猛然记起，是那次自己叫薄衍声陪她去买衣服，其中试过的一件。可他当时明明说白的更好看，所以她就买了那条白色水溶蕾丝的裙子。
现在看到挂在衣柜里这条红裙，林蔓猛然明白了他刚才那句“其实你穿红的更好看”是什么意思。
林蔓握着衣架的手停住。
在她印象中，薄医生的身上一直是干净清爽的味道，没有一般男人的烟酒味和汗臭味，偶尔会带着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可时间久了，也并不难闻。
可今天晚上，从薄医生的身上闻到的那点淡淡女人香，令林蔓的心难受极了，尤其再看到这条红裙子，像是膨胀到极点又被人一把捏住，酸酸涨涨的，说不出的感觉。
“林蔓……”
身后，薄衍声似乎醒了，模糊的叫着她的名字。
林蔓迅速的挥去那些多余的情绪，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他的灰色睡袍，想了想，又替他抽了条内ku，塞到他手里：“赶快去洗澡吧。”
薄衍声的手里被塞进一截布料，下一秒，他像是有意识的往上移了移，连着她的手腕一并扣住，拉进了自己怀里。
林蔓完全猝不及防，跌了个满怀，双手撑在他胸膛前。
却发现薄衍声睁着干净迷茫的眼睛，像个孩子似的在打量着她，表情那么认真。
酒精在他的脑海中荡漾出一片旖旎，他又想起了在浴室里看到的那一副画面。在夜庄时，那个女孩脱光了一丝不挂，也不能牵起他的丝毫欲X念。
可眼下，看着林蔓，只觉得血液里全是冲动。